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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章.相邀不如巧遇(上)

    殿鑫哥在熟女肉体与灵魂的双重裹挟下呻吟,时而跃入万丈高空,时而跌落无底深渊。喽啰们在外面听着两人那野性的呼唤,都为殿鑫哥捏了一把汗,那熟女一副欲壑难平的模样,会不会把咱们的殿鑫哥榨干了,精尽人亡,听着可够瘆人的啊。

    喽啰们的心为殿鑫哥提了一个时辰,殿鑫哥一身精气神地披着一件小褂,满头大汗走了出來。喽啰们齐声欢呼起來,“殿鑫哥威武,殿鑫哥威武,殿鑫哥威武!......”殿鑫哥抱拳拱手向喽啰们致意,这时,一个小喽啰跑到了殿鑫哥身边,轻声说道:“殿鑫哥,后院那小娘们儿又闹了,把桌子都掀了。”

    殿鑫哥皱了一下眉头,说:“小蹄子无法无天,我去看看。”殿鑫哥气呼呼地來到了后院,后院的一间小屋子里水芙蓉一身红装坐在床上,她就是小少爷那沒过门的新娘。殿鑫哥进了屋子只见杯盘狼藉满地碎片,水芙蓉一脸怒容。

    殿鑫哥笑了,说:“你这是干什么,一会儿我们俩就要拜堂成亲了,这可是我们的洞房,你搞成这个样子,我们怎么闹洞房?”水芙蓉瞪着殿鑫哥,说:“你赶快放我出去,我就是死也不会和你这个蟊贼成亲的。”

    殿鑫哥做出一副伤心的样子,说:“我怎么能是蟊贼,我是侠盗,而且还是一个忧伤的行吟诗人。”说着殿鑫哥又夹起了一朵菊花,“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水芙蓉叫道:“你能不能换一首诗,反反复复念叨八百遍你不烦吗?”

    殿鑫哥脸色沉了一下,旋即又露出笑容,说:“我总是吟诵这首诗,是因为这首诗寄托了我太多太多的感情。小美人,你何不就此从了我,我们俩可以每天晚上看着夜空的星星,谈谈人生谈谈理想谈谈抱负,哇,多么浪漫的一件事啊。锦瑟无端......”

    殿鑫哥撅着嘴巴撑着鼻孔眯起眼睛,还要吟诵李商隐的《锦瑟》,水芙蓉忍无可忍,顺手抓起身边的枕头狠狠砸向殿鑫哥,殿鑫哥接住了枕头,说:“打是亲骂是爱,喜欢不够上脚踹,宝贝你再踹我几脚吧。”殿鑫哥撅起屁股摆出一副受虐的姿态,这时,外面喽啰的呼喊搅碎了殿鑫哥的雅兴。

    “不好啦,殿鑫哥,有人來砸场子了!......”殿鑫哥绷紧了神经,“宝贝,等我一会儿,杀个人我就回來。”殿鑫哥拔出刀转身冲了出去,外面曹世海、曹世洋兄弟已经抡着砍刀杀得浑身是血了。

    殿鑫哥抢回來水芙蓉之后要和水芙蓉成亲,喽啰们都忙着杀猪宰羊备酒宴,原本设在山下的哨所都撤了,范廷亮和曹世海、曹世洋带着一百多壮丁们畅通无阻地杀上了山寨。

    喽啰们以为小少爷窝窝囊囊绝对沒有胆量杀上山寨的,范廷亮的从天而降杀得他们措手不及。曹世海、曹世洋冲在最前面,嘁哧咔嚓剁翻了五六个人,其余的人都被吓傻了,哪里还敢迎战,抱着脑袋扭头就跑。殿鑫哥头插一朵菊花,手提钢刀跳了出來,叫道:“孩儿们不要惊慌,看本大王收拾这些蝼蚁丑类。”

    殿鑫哥以一敌二迎战曹世海、曹世洋,殿鑫哥看着傻了吧唧的,其实还有点真本事,一招一式和曹世海、曹世洋兄弟打了几十回合。由于刚才被熟女压榨了太多的精血,再加上曹世海、曹世洋兄弟武艺超群,渐渐地殿鑫哥有些招架不住,虚砍了一刀转身就往山寨大厅跑。

    殿鑫哥被曹世海、曹世洋堵在了大厅里无处可逃,殿鑫哥抹了一把头上的汗,说:“兄弟,身手不错啊,我认栽了,这山寨我让给你们了,你们放我一条生路,殿鑫我一辈子不忘二位兄弟的恩德。”

    “现在想求饶,晚了,”曹世洋把刀一横,“你小子行凶作恶的时候就该想到会有今天。”曹世洋扑上去劈头盖脸就是一刀,曹世海也抡刀上前与曹世洋夹击殿鑫哥。

    殿鑫哥体力不支,冒着虚汗一步一步向后退,出招的动作越來越慢,曹世海趁机一刀劈在了殿鑫哥的胸口上。殿鑫哥惨叫一声跌坐在身后的虎皮交椅上,望了望血流不止的胸口,殿鑫哥知道自己这次是完蛋了,一位行吟诗人即将陨落。

    殿鑫哥挣扎着坐在交椅上,凄婉的眼神看着身边的一盆菊花,掐了一朵**花顾影自怜一般流下了眼泪,“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你他妈的还装X呢!”曹世洋冲上去唰唰几刀把殿鑫哥送去阎罗殿了,死的时候殿鑫哥还保持着近乎于完美的姿势,翘着的兰花指轻轻夹着一朵金菊,只是金菊上面沾染了血滴。殿鑫哥倒在虎皮交椅上嗝屁着凉了,手下的喽啰们也一哄而散,范廷亮、曹世海、曹世洋和壮丁们开始寻找小少爷的新娘。

    最后众人在后院的屋子里找到了水芙蓉,见到水芙蓉,范廷亮犹如被雷电击中了似的,愣怔在那里说不出一句话,而那些壮丁们则拍手叫好,“少奶奶找到了,少奶奶找到了。”

    范廷亮走到了水芙蓉的身边,说:“你真的要嫁给那个少爷?”水芙蓉扭过头去不让范廷亮看见她的眼睛,“嫁给谁是我的事,不用你操心。”

    “可你也不能这么糟践自己啊,那个少爷连你一根脚趾也配不上啊,”范廷亮情绪激动,水芙蓉也忍不住哭喊着站了起來,“你要是真的关心我就不会当初撇下我,别假惺惺的了,我受够了。”

    “我怎么假惺惺的了,我不能看着你自暴自弃,你嫁给那个小少爷不就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吗!”范廷亮无遮无拦的言语激怒了随行的壮丁们,壮丁们想要和范廷亮理论,曹世海、曹世洋抽出了刀,“闪一边去,这里沒你们的事!”刚才曹家兄弟的本事壮丁们都见识过了,他们不敢造次,退到了一边看着范廷亮和水芙蓉。

    水芙蓉站了起來,冲壮丁们说道:“带我回去和你们的小少爷成亲。”壮丁们刚想动弹,曹世海、曹世洋就眼睛一横,凶相毕露,壮丁们咽了一口唾沫缩了回去不敢吱声。范廷亮说:“芙蓉,你这样糟践自己是不是想让我一辈子良心不安啊?”

    水芙蓉冷笑一声,说:“我怎么糟践自己了,我嫁给小少爷怎么了,他是沒有能耐,可他最起码知道心疼我,他把我当明媒正娶的妻子看待!”范廷亮被水芙蓉噎得说不出话,水芙蓉又看了看壮丁们和曹世海、曹世洋,说:“范廷亮,你什么意思,你想限制我的自由不让我回去吗?”范廷亮叹息一声,说:“世海、世洋,把路让开,让他们下山。”范廷亮和曹世海、曹世洋以及众壮丁,保护着水芙蓉下了山回到庄园。

    庄园里小少爷焦急地等着范廷亮等人救回他的新娘,等到快天亮了还不见范廷亮等人回來,小少爷开始又摔又砸胡乱发着脾气,“他们怎么还不回來,他们是不是在骗我,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小少爷动不动就发脾气,一发脾气就摔东西,庄园里的男女老少都被他折磨得不清。

    那个引荐范廷亮的老汉上前说道:“少爷您消消火,庄园离大鳄山有二十多里,而且还是晚上,山路难行,您再耐心地等一等,就算是营救失败了,也不能一百多人沒一个活口,现在沒人回來说明他们正在攻打山寨呢,一会儿就会有好消息传來了。”

    小少爷暴躁不安,一脚踹开了房门走到了院子里,在院子里小少爷突然看见一个女子坐在院子里望着大鳄山的方向发呆。小少爷脸上的肌肉舒展开,咧着嘴巴笑了,“这小娘们儿是谁啊?”小少爷问着身边的老汉,老汉说:“她和那三个人是一伙的。”

    小少爷盯着吴美娇如痴如醉看了很久,说:“这小娘们儿好啊,不比那新娘子差,新娘子要是救不回來,我就拿她顶缺吧,和她成亲。”小少爷直奔吴美娇而去,老汉拦住了小少爷,苦苦说道:“不行啊,少爷,那三个人都不是善类,要是被他们知道了要惹大麻烦的。”

    “我不管,我看上她了我就要她!”小少爷色令智昏,想要过去轻薄吴美娇,吴美娇吓了一跳站了起來,还是老汉有些理智,急忙过來拦着小少爷苦苦哀求,“少爷,您千万不能乱來啊,那三个人既然有胆量杀土匪,就有胆量杀光这全庄上下男女老少的性命。”

    “滚开,别碍我的好事,”小少爷推开了老汉,一脸淫笑盯住了吴美娇。就在吴美娇要遭受危险的时候,庄园的大门被打开了,范廷亮和曹世海、曹世洋提着刀满身血污走了进來。小少爷是记吃不记打的货,见到了范廷亮,他才想起了范廷亮的凶悍,再看范廷亮身后跟着自己的媳妇儿,小少爷也就打消了对吴美娇的邪念,笑着扑向了水芙蓉。

    “娘子你可算回來了,”小少爷要拥抱水芙蓉,范廷亮把刀在小少爷胸前一横,说:“她和你还沒有拜天地,算不得夫妻。”小少爷说:“她和我已经定亲了。”范廷亮说:“定亲了还可以解除,现在她就要和你解除婚约。”

    “解除婚约,为什么?!”小少爷把眼睛瞪得像灯泡一样,又圆又亮,在殿鑫哥、范廷亮、曹世海、曹世洋这些男人面前小少爷是瘪茄子,在水芙蓉这样的女人面前,小少爷就威猛如下山猛虎了。

    水芙蓉看了看小少爷,说:“我根本就不爱你,当初我答应你父亲和你成亲是一时冲动造成的,对不起。”

    “一句对不起就完了,不行,你生是我家的人,死是我家的鬼,走,跟我入洞房去!”小少爷粗暴地伸手要抓水芙蓉,范廷亮使出在苦叶岛当兵时练过的擒拿术,捏住了小少爷的手腕,捏得小少爷嗷嗷直叫。

    “你他妈的是聋还是傻,长着两只耳朵听不懂人话?人家说了不爱你,要和你解除婚约,你还唧唧歪歪叫唤什么?”范廷亮教训着小少爷,小少爷手下那些壮丁也觉得小少爷有些刻薄可恶,一个个装傻充愣,任凭范廷亮欺凌小少爷。

    小少爷疼得额头渗出了豆大的汗珠,连声讨饶,范廷亮松开手放了他,他一离开范廷亮的控制就变了嘴脸,命令壮丁们,“上去把他们三个给我绑起來!”还沒等壮丁们有所反应,曹世海、曹世洋就抽出了刀,怒喝道:“谁不服动一下试试,老子要不剁了他就随他姓!”

    壮丁们才不愿招惹曹氏兄弟呢,一个个都向后退去,小少爷见自己成了光杆司令,顿时就萎靡起來。范廷亮哼了一声,骂了一句宵小之辈,带着水芙蓉、吴美娇和曹世海、曹世洋就要走。水芙蓉说:“他父亲在省城帮过我,对我也很不错,我答应和他成亲,他们家里里外外张罗着沒少破费,就这么走了心里总觉得有点亏欠。”

    范廷亮犹豫了一下,取出了一张五百两的银票,扔给小少爷说:“这些钱是给你的补偿。”小少爷接过银票不敢吱声,看着范廷亮带着水芙蓉、吴美娇、曹世海、曹世洋走出了庄园,等五个人走远了,小少爷坐在地上又是一阵嚎啕大哭。

    范廷亮等人走到一处集市上,找个百姓一问才得知这里是虞军控制的吴越省,离义军的势力范围还有一段距离。同时还得到了一个关于范权的消息,水师裁撤之后官兵们都被编入了其他队伍里,范权和寇德彰的卫队被编入了虞军陆军当中。

    在陆军里范权等人饱受别人的白眼,被别人诬蔑为水贼,时不时的还要穿几双小鞋受几番欺凌。范权忍无可忍,带着卫队的弟兄们造反了,攻下了虞军的一座县城,自称铲平大将军,竖旗反虞。

    范廷亮得知了这一消息,决定去找范权,劝说范权带着队伍归顺义军。范廷亮、吴美娇、水芙蓉和曹世海、曹世洋一行五人摸索着向范权占据的友县赶去,一路上吴美娇始终阴沉着脸不和范廷亮说一句话。

    天黑时分,五人來到了一座小镇上,投宿到一家客栈,范廷亮开了三间客房,他和吴美娇一间,曹世海、曹世洋一间,水芙蓉单独一间。來到房间关上房门,吴美娇还是阴沉着脸一言不发,范廷亮笑着说:“走了一天的路累了吧,快上床休息吧,明天还要赶路。”

    吴美娇突然抬起头问道:“那个女人是谁?”范廷亮清楚地看到吴美娇的眼中在噼里啪啦燃着火,范廷亮说:“她是我的一个熟人。”

    “熟人,什么叫熟人,熟到什么程度?!”吴美娇提高嗓音叫着,范廷亮急忙摆了摆手,说:“别喊别喊,夜深人静了,注意一点影响。”

    “你还知道注意影响,范廷亮,你欺人太甚,竟然带着那个小贱人就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转悠。”

    “话别说得那么难听,她也挺可怜的,一个人无依无靠。”

    “什么无依无靠,她要嫁给那个小庄主,你偏偏要在一旁阻拦!”

    “那个小庄主是个什么东西你也看到了,嫁给他那不是跳进火坑里了吗。”

    “人家愿意用你管!”

    范廷亮看了看吴美娇,说:“你简直是不可理喻,还有沒有一点同情心和正义感?”吴美娇冷笑了一声,说:“你这是同情心和正义感吗,不说这些了,我问你,你和那个小贱人什么时候认识的?”

    “别张嘴闭嘴小贱人的,人家怎么招惹你了......”范廷亮心平气和地说着,吴美娇突然涨红了脸吼了一声,“我问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这一声吼得范廷亮直打冷颤,扭头向窗外望去,有几间客房还亮起了灯光。

    范廷亮愁眉苦脸作讨饶状,“我求求你别喊了,咱们有话好好说,有什么事咱们心平气和慢慢说,别让外人听笑话。”吴美娇冷冷地看着范廷亮,说:“你还知道怕人笑话,怕人笑话别做出这种丑事。”

    “我做什么丑事了?”

    “你自己做过什么自己心里知道,我再问你一遍,你和她到底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吴美娇的手指像匕首一样指着范廷亮,范廷亮说:“我和她认识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最近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沒见过她了。”

    “你和她认识是在遇见我之前还是遇见我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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