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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五章.劫牢(下)

    锦衣卫大院里里外外摆满了餐桌,金星城以及周边的虞朝文武官员纷纷來为万里程接风洗尘,人声鼎沸,场面十分热闹。罗森也很尴尬地坐在角落里,看着趋炎附势的官员们在万里程面前露出小人的嘴脸。

    万里程很高兴,他已经从大内得到了消息,康德皇帝命令他兼管锦衣卫,罗森削去官职听候处置。万里程一直与罗森不和,两个人明争暗斗了许多年,现在万里程终于依靠赫连道德和梁云鹤的权势扳倒了罗森,万里程除掉了多年的一大宿敌,心里好不痛快。

    万里程端着酒杯,说道:“咱家今天见到这么多大虞的栋梁之臣,心里高兴,想多喝几杯,瞧得起咱家的就把这杯酒干了。”万里程一声令下,官员们纷纷举起酒杯,能喝的不能喝的都把酒干了。

    万里程喜欢热闹,所以负责接待他的郝大宝就把场面做得很大,大牢里的牢头、狱卒都被叫去吃喝,只剩下几个老弱病残留在大牢看守。范廷亮和南勇汉、马刀、穿山甲装扮成杂役趁乱混进了大牢,三个人來到了大牢门前。

    大牢门前有两个站岗的狱卒,其中一个狱卒冲范廷亮等人嚷道:“喂,站住,你们是干什么的?”范廷亮停下脚步沒说话,马刀径直向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出狱卒腰里的刀,一刀把狱卒戳个通透。这一切就发生在一眨眼的功夫,另一个狱卒吓得呆愣了片刻,转身逃跑想要呼喊。

    南勇汉快步追了上去,一把将狱卒按倒在地,沒等他喊出声音來,一把匕首就从背后刺穿了狱卒的心脏,狱卒嘴角流着血歪着头死掉了。马刀和穿山甲手握兵器在外面放风,范廷亮和南勇汉闯进了大牢里。

    大牢里坐着几个狱卒正在吆五喝六喝着酒划着拳,南勇汉也不废话,见了他们就抡起刀,秋风扫落叶一般劈砍起來,血污飞溅,桌椅翻倒,几个狱卒嘴里还含着酒肉就死在了南勇汉的快刀之下。

    女囚们见到这杀人的血腥场面,一个个尖着嗓子叫了起來,范廷亮一刀劈在门上,叫道:“都给我闭嘴,谁再喊我宰了她!”范廷亮一副穷凶极恶的样子吓得女囚们不敢叫喊了,瑟缩在角落里噤若寒蝉。

    范廷亮劈开了牢门,水芙蓉跑到了他的身边,水芙蓉等这一刻等了很久,她一直坚信范廷亮会威风凛凛地來救她走,就像童话故事里一样美丽浪漫。范廷亮抓住了水芙蓉的手,说了一句:“跟我走,”两个人跑出了大牢。

    劫牢之前,范廷亮等人已经把大牢及其周边地形记得烂熟于胸了,大牢后墙外是一片小树林,人迹罕至,范廷亮打算从那里逃出去。范廷亮拉着水芙蓉和众人跑到后墙,迎面看见了几个虞兵,侦查的时候这里是沒有虞兵的,今天不知从哪冒出了这么几个,狭路相逢勇者胜。

    南勇汉举着刀就要冲上去,这时,穿山甲掏出了范廷亮给他的西洋短火枪,照着虞兵就胡乱开了一枪。由于距离较近,穿山甲这一枪正好打在了一个虞兵的胸口上,中枪的虞兵胸口炸开一朵血花,后仰着倒在地上死掉了。

    其余的虞兵都沒见过西洋火枪,见西洋火枪威力这么大,都畏之如神器,抱头鼠窜,一边跑一边呼喊:“不好啦,不好啦,有人劫牢啦!”这几个虞兵的呼喊声引來了其他虞兵,浩浩荡荡数十人朝范廷亮、水芙蓉等人冲來。

    南勇汉脱下衣服摔在地上,**着上身举起鬼头大刀哇哇大叫,犹如怒目金刚冲向虞兵,马刀紧随其后也冲了上去。马刀带着一副露出十指的皮手套,握着范廷亮给他的倭刀,带着铁面具,披散着灰白的头发,南勇汉的门徒跟在马刀身后,也呐喊着往前冲。

    虞兵们见南勇汉、马刀等人一副亡命徒的凶相,不敢阻拦,四处逃窜。虞军的管带命令士兵去仓库取火枪,结果仓库里的火枪被穿山甲偷走了许多,偷不走的穿山甲也统统都砸烂了,虞兵们顿时慌了手脚。

    范廷亮带着水芙蓉和众人一路狂奔,眼看着就要冲出牢城营了,孔伯英带着虞兵杀过來了。孔伯英在咸安城逃走之后,无处可去就投奔了虞军,仗着有一身好武艺,孔伯英很快就升任把总了,现在孔伯英就是虞军驻金星城的一个步兵把总。孔伯英和范廷亮有不共戴天的仇恨,所以孔伯英阻截范廷亮非常卖力,挥舞着钢刀和南勇汉、马刀等人厮杀在一起。

    范廷亮等人人多势众,孔伯英凭着手下那一百多虞兵,拦不住范廷亮等人,孔伯英派人去锦衣卫大院通知万里程求援。万里程在大厅和众官员喝得面红耳赤嘴歪眼斜,万里程拍了拍脑袋,对身边的赵磊波说:“小波子,今个儿这酒劲儿不小啊,才喝了几杯我就晕了。”

    赵磊波淌着口水,说:“今个儿这酒确实厉害,您看老刘,还自称是海量呢,三杯下肚就钻桌子底下了。”万里程皱着眉头,手拄着脑袋,说:“这是什么酒,怎么这么缠头,晕乎乎的。”赵磊波目光呆滞舌头僵直,拿着酒坛子看了看,说:“这是金星老窖,金星城的特产,特产......”赵磊波话都说不利索了。

    万里程喝了半辈子从來沒这样过,正在纳闷的时候,一个虞兵慌慌张张跑了进來,叫道:“大人,大人,不好啦,有人劫牢啦!”听说有人劫牢,万里程一股热血窜到头顶站了起來,他刚站起來就觉得天旋地转,身子一软摔倒在地,报信的虞兵吓了一跳,再看旁边的大小官员们,一个个都浑身瘫软倒在了地上,要是喝醉了酒,也不能一起醉吧?

    虞兵上前搀扶起万里程,说:“大人,反贼已经攻入了牢城营,我们大人派我來请求支援。”万里程气息微弱看着虞兵,嘴巴翕动着沒有发出声音,反而淌出了一串口水,虞兵怀抱着万里程愣在了那里。

    “你有什么事?”身后有人叫了一声,虞兵转身一看是罗森,罗森穿着官服,也颇有几分官老爷的架势。虞兵说:“大人,我是來向万大人汇报紧急军情的。”罗森冷冷地说:“万大人醉了,我是锦衣卫大都督罗森。”

    虞兵非常着急,也沒多想,说道:“罗大人,有人劫牢,我们弟兄快守不住了,您赶快派人支援去啊。”罗森面沉似水,说:“好,我会去派人支援的,你先回去吧。”虞兵迈步要走,但是看见这满屋醉倒的官员,他心里又有些疑惑,正在他疑惑的时候,突然感到心口窝一阵剧痛,转身一看罗森拿着一把匕首插入了他的心脏。

    虞兵瞪着眼睛指着罗森,脑袋一歪身子一软死掉了。罗森是用毒的专家,他自知难逃一劫,就横下心來在众官员为万里程接风的酒里面下了蒙汗药,万里程和众官员喝下了酒,全都被蒙翻在地,罗森又杀死了前來报信的虞兵,然后一个人挂着刀骑上马直奔牢城营而去。

    范廷亮、南勇汉等人劫牢反狱,在牢城营里打开杀戒,虞兵们不敢抵挡,守住几扇大门困住范廷亮、南勇汉等人,等待援军的到來。范廷亮本想拉着水芙蓉跳墙逃出牢城营,但是半路遇见了孔伯英,孔伯英像一条疯狗死死缠住了范廷亮。

    孔伯英指着范廷亮叫道:“那小子就是叛军头目范廷亮,朝廷有旨,杀了他赏一万两银子!”在赏钱的刺激下,虞兵一个个精神抖擞,举起兵器扑向范廷亮。范廷亮无心恋战拉着水芙蓉逃跑,孔伯英带着虞兵在后面穷追不舍。

    南勇汉向后望了一眼,孔伯英提着刀还在追赶,南勇汉叫道:“范大人,你们先走,我留下來挡住他们!”南勇汉叫喊一声反身杀回去,马刀和穿山甲跟在南勇汉后面。南勇汉模样凶恶双眼血红,冲进虞兵阵营里砍瓜切菜一般杀起來,有几个虞兵躲闪不及被他横刀劈成了两截。

    马刀也是武艺高强,挥舞着倭刀左右劈砍,刀刀致命,刀锋所指污血飞溅,几个虞兵死在了他的刀下。穿山甲身材瘦小,和虞兵们硬碰硬地打杀占不到便宜,他爬到了屋顶,揭起屋顶的瓦片朝虞兵们的脑袋投掷过去。穿山甲飞石打鸟是江湖一绝,这飞瓦打人也不含糊,虞兵们被打得头破血流鬼哭狼嚎,不敢应战向后退去。

    孔伯英举着刀大叫:“不准退,不准退!”穿山甲在屋顶瞄准了孔伯英,手腕一抖,一片瓦旋转着朝孔伯英的脑袋飞去。孔伯英也是有些身手的,他感觉到脑后有风,扭头一看一片飞瓦朝自己打來,他急忙侧身闪躲,瓦片擦着他的耳朵飞过。

    “哎呀!”孔伯英感觉耳朵火辣辣的疼痛,用手一摸摸出殷红的一片血迹。南勇汉、马刀又朝孔伯英杀來,孔伯英自知不是这两个活阎罗的对手,连滚带爬地逃走了。南勇汉杀得兴起,叫喊着要追上去结果孔伯英的性命,马刀拉住南勇汉,说:“南哥,我们当务之急是保护范大人逃出牢城营,别和他纠缠了。”

    南勇汉一想马刀说的也对,扭头往回走,回來之后发现范廷亮拉着水芙蓉不见了。南勇汉和马刀商议了一下,决定兵分两路,一路去攻开大门,一路去寻找范廷亮。南勇汉、穿山甲去寻找范廷亮,马刀去攻开大门。

    马刀带着二十多人來到了南门边,南门边聚集着一些虞兵,虞兵手里拿着弓箭,马刀带着弟兄们冲了几次,结果都失败了,马刀肩膀中了一箭,还折损了几个弟兄。战斗打得异常艰苦,迟迟攻不下南门,这时,别处的虞兵赶來支援了,马刀只好放弃攻打南门,带着弟兄们往东门跑。

    东门一样有大量虞兵把守,虞兵手里都握着弓箭、火枪,马刀沒敢轻易攻打东门,带着弟兄们继续转移,结果在路上遇见了南勇汉、穿山甲等人,南勇汉、穿山甲等人左冲右撞打了半天也沒有找到范廷亮,到处都有虞兵把守。

    南勇汉说:“我们先别找范大人了,可能范大人已经逃出去了,我们得趁虞兵援军赶來之前逃走啊,和他们拼了,杀出一条血路。”马刀气喘吁吁,说:“虞兵比我们人多势众,而且还有弓箭、火枪,想要硬冲出去恐怕伤亡太大。”

    南勇汉急躁地叫道:“我们不冲出去,留在这里只能是等死。”穿山甲在一旁说:“我把虞兵的火枪藏在了那棵大柳树下,有十支火枪一百多发子弹,有了这些装备我们就能冲出去。”南勇汉说:“好,弟兄们,拿着火枪咱们从东门冲出去!”南勇汉、马刀、穿山甲等人來到大柳树下取出了火枪,填装上火药子弹,向东门奔去。

    牢城营的王管带是省里一个总兵的小舅子,当初总兵的老婆让总兵给王管带安排个差事,总兵安排王管带当管带,管带是武官,要上战场打仗。一听上战场王管带就瑟缩着死活不同意,后來总兵被老婆闹得沒办法,让王管带到牢城营当管带,牢城营是看管犯人的地方,用不着上前线打仗。

    王管带以为在后方的牢城营就见不到刀光血影,不曾想今天竟然有一伙子人劫牢反狱。王管带战战兢兢地守在门口等待援军的到來,盼着望着,望穿秋水,就是不见一个援军的踪影,王管带浑身冒出了冷汗。

    这时,孔伯英提着沾满血腥的刀跑了过來,叫道:“大人,您还在这等什么,快带着弟兄们追杀贼寇啊,千万不能放走了范廷亮,他可是朝廷钦犯。”王管带愁眉苦脸摊开双手,说:“我在等着援军,可探马出去快半个时辰了,还不见虞军啊。”

    “就这么等着要等到什么时候,别管援军了,大人,贼寇并不多,我们组织人手绝对可以将他们歼灭,”孔伯英胸有成竹地叫着。王管带瑟缩着,说:“这伙贼寇凶顽异常,我们不是他们的对手,为了减轻伤亡,我们不如就打开门放他们走好了。”

    孔伯英举着剑瞪起了眼睛,吼道:“你身为牢城营的管带,堂堂朝廷命官竟然说出这样的话,你就不怕朝廷治你的罪吗,放走了钦犯你也人头难保!”王管带心里暗暗叫苦,自己怎么这么倒霉,当个牢城营的小管带竟然遇见劫牢反狱的,倒霉啊倒霉。

    王管带愁眉苦脸一副怂样,说:“老孔啊,那你说现在该怎么办啊?”孔伯英说:“现在应该死守大门,追杀贼寇,等待援军,你是一军之主,你先慌了手脚弟兄们还怎么打仗?”

    王管带说:“我是废物我沒用,这个管带由你來当好了,弟兄们,现在你们都要听孔大人的,孔大人就是你们的管带大人。”虞兵们诧异地看着王管带,又看了看孔伯英,孔伯英也不推让,举起剑叫道:“弟兄们,听我的号令,守住大门捉拿贼寇,朝廷重重有赏!”

    孔伯英带着一些虞兵去捉拿范廷亮,留下王管带和几个虞兵守卫东门。孔伯英刚走,南勇汉、马刀、穿山甲等人就杀过來了,穿山甲带着十个兄弟拿着火枪冲在最前面。王管带叫了一声:“哎呀妈呀,命苦啊,”就瑟缩到后面,命令虞兵迎战。

    穿山甲等人手里拿着火枪,虞兵手里拿着弓箭,火枪的射程要比弓箭远许多。一阵枪响,白烟升腾,几个虞兵中弹倒地,其余的虞兵扔掉了弓箭扭头就跑。王管带也不阻拦,跟着虞兵一起跑,南勇汉、马刀、穿山甲等人冲到了东门边,三下五除二把锁着门的大锁砸碎了,打开了东门。

    众人摆开架势就要往外冲,南勇汉拦住了大伙,说:“范大人可能还在里面,咱们在江湖上混的,不能不讲义气丢下范大人不管。”众人望着南勇汉听候南勇汉的吩咐。

    牢城营占地很大,南勇汉也不知该到哪找范廷亮,南勇汉冲锋陷阵是把好手,运筹帷幄就有点难为他了。站在一旁的穿山甲说:“南哥,我们这么多人冲出來不容易,你带着受伤的弟兄先出去,马哥身手好,和我带上几个壮实的兄弟,我们回去找范大人。”

    南勇汉说:“这怎么行,你们去找范大人,让我跑出去躲起來,不行不行,我和你们一起去。”穿山甲说:“南哥,你讲义气我们都知道,可现在不是谦让的时候,火烧眉毛了你就别多说了,你在外面接应我们,我和马哥去找范大人。”

    罗森骑着马來到了牢城营外,牢城营已经乱成了一团,穿山甲四处放了火,浓烟滚滚烈焰腾空,王管带和守门的虞兵都逃走了,东门敞开着,罗森催马从东门进了牢城营。

    孔伯英杀红了眼睛,不顾一切只想置范廷亮于死地,他带着虞兵们在牢城营里四处搜寻,终于见到了范廷亮。

    “姓范的,我要用你的头祭奠我的三位师弟!”孔伯英歇斯底里扑向范廷亮,范廷亮拉着水芙蓉转身就跑,跑到半路撞见了马刀和穿山甲。马刀叫道:“范大人快走,我掩护您。”马刀、穿山甲等人和孔伯英及虞兵们缠斗在一起,马刀、穿山甲边打边撤,撤到了一条胡同里。

    胡同很窄,只能容得下一个人通过,马刀握着刀守在了胡同口,挥舞两刀劈死了两个虞兵。这时,虞兵的人数优势就发挥不出來了,只能一个接着一个上前与马刀单打独斗。马刀守在胡同口,人挡杀人神挡杀神,真的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孔伯英要杀的是范廷亮,他见范廷亮和水芙蓉翻过大墙逃走了,便撇开马刀等人,绕道继续追击范廷亮。范廷亮拉着水芙蓉翻过了一道墙,面前又是一道墙,范廷亮也不知地形分不清东南西北,拉着水芙蓉到处乱跑。

    范廷亮像无头苍蝇似的,拉着水芙蓉一个急转弯差点与一个虞兵撞个满怀。虞兵反应倒很快,稍微愣了一下,挥手就是一刀,朝范廷亮的脑袋砍來。范廷亮完全是下意识地缩了一下脖子,刀刃擦着范廷亮的头发划过,削掉了范廷亮的帽子削开了范廷亮的发髻。

    范廷亮披散着头发,顺势一刀劈在了虞兵的腰上,虞兵叫了一声倒在地上。范廷亮无心顾及虞兵的死活了,拉着水芙蓉的手继续跑,跑了一段路,水芙蓉筋疲力竭实在是跑不动了。范廷亮叫道:“别停下呀,我们还沒脱离危险呢。”水芙蓉捂着肚子,说:“跑不动了,跑不动了,跑得我肚子疼。”

    范廷亮急得团团乱转,说:“姑奶奶,你就是咬着牙也要再坚持一会儿,要我背你我也背不动了。”水芙蓉气喘吁吁,说:“要不你就先走吧,别管我。”

    “你这叫什么话,我來还不是为了救你吗,救不了你我一个人跑什么呀。”

    “我真的跑不动了,要不你让我再歇一歇,”水芙蓉想要歇着,可是沒等她喘上几口气,四个虞兵钻出來盯住了她和范廷亮,她惊恐地抓紧了范廷亮的手掌,范廷亮把她拉到了身后,握着刀看着四个虞兵。四个虞兵一点一点向两人逼近,范廷亮和水芙蓉被逼到了墙角。

    范廷亮手里握着刀,四个虞兵也不敢轻举妄动,双方就那么用眼神互相交锋,僵持了一段时间。一个虞兵说道:“我喊三个数我们一起冲上去,他只有一把刀不可能同时伤到我们四个人。”

    范廷亮咽了一口唾沫,紧张得几乎无法呼吸,他一个人确实对付不了四个人,看着四个虎视眈眈的虞兵,范廷亮心想今天自己和水芙蓉不会真要惨死在乱刀之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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