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38ノ║ 可是爱了，就不会管对不对得起谁
“高二，也就是他刚辍学的时候，我发现我——”奚默的声音很柔很轻，但是听不出无悲喜。她明明是故事的主角啊，现在倒像一个讲述者，与故事毫无关联的局外人。
“言程的？”
她没有回答，沐扬玦也觉得自己有些明知故问。“不过被我妈知道了。她就像天塌了一样，逼我去医院堕胎。”她抽抽嘴角，因为手在这时正将右侧的发用夹子别起来，挡住了脸，看不出是啜泣还是自嘲地笑了笑。“她说我什么交友不慎、什么不知自爱，什么自己毁了自己。还说，我，脏。呵，我怎么说也是她的女儿啊。我离家出走好几天，不过最后还是被我爸的朋友找到了。回去以后就是一阵毒打——还好有我妈拉着，否则我估计我都活不到今天。”
沐扬玦心间聚起一种难以言喻的色彩。从小生活在这个如此温馨如此幸福的家里，她没办法想象被生父打到奄奄一息的场面，一想便毛骨悚然，接着听见脑海里一个声音坚定地告诉她，你永远不会成为家庭暴力的牺牲品。——是啊，家庭暴力。“这对他们来说，或许真的接受不了吧。”
“我知道。可是这么多这样的事，为什么那些女生就没有被打打到半死，还是好好地过了啊。”
“你还是好好地到今天了。”她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奚默冷哼。“在那之后我就退学了。”
“言程怎么说？”
“他——不知道啊。”
“什么！”沐扬玦惊讶地差点忘记脚伤从病床上跳起来。
“我没告诉他。”而奚默的平静与她形成了鲜明对比。
“为什么？”
“告诉了又怎么样？”她反问。
“不管怎样事情都因他而起啊！”
“他不过是喝醉了。”
沐扬玦语塞。今天她知道了这个叫奚默的女子，是怎样深爱那个叫言程的男人。自己那些所谓的恋恋不忘，不过是对那段如花美眷、如歌流年就这样离去的不甘。
“沐扬玦，我比你爱他，所以我当初才做了奸角。或许我对不起你，可是爱了，就不会管对不对得起谁——除了爱的那个人，连自己都可以对不起。”
沐扬玦笑笑，当是默认，也算作原谅。“那孩子呢？”
“在被我爸打的那天就已经……”说到这里，她的眼眶红了。紧紧抿着嘴唇，逞强地不让眼泪落下来。
初冬的天是灰白的，宛如苍白无力的曾经，又如苍白无力的未来。
再然后奚默主动提出分手。辍学后她被赶出家门，没有了经济来源。于是四处打工，刚开始因为年龄原因只在水吧、小型服装店打工。好在第二年就满了十八岁，在一家KTV当服务员。
她与言程彻底中断了联络。形单影只，磕磕绊绊，直到她遇到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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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程的？”
她没有回答，沐扬玦也觉得自己有些明知故问。“不过被我妈知道了。她就像天塌了一样，逼我去医院堕胎。”她抽抽嘴角，因为手在这时正将右侧的发用夹子别起来，挡住了脸，看不出是啜泣还是自嘲地笑了笑。“她说我什么交友不慎、什么不知自爱，什么自己毁了自己。还说，我，脏。呵，我怎么说也是她的女儿啊。我离家出走好几天，不过最后还是被我爸的朋友找到了。回去以后就是一阵毒打——还好有我妈拉着，否则我估计我都活不到今天。”
沐扬玦心间聚起一种难以言喻的色彩。从小生活在这个如此温馨如此幸福的家里，她没办法想象被生父打到奄奄一息的场面，一想便毛骨悚然，接着听见脑海里一个声音坚定地告诉她，你永远不会成为家庭暴力的牺牲品。——是啊，家庭暴力。“这对他们来说，或许真的接受不了吧。”
“我知道。可是这么多这样的事，为什么那些女生就没有被打打到半死，还是好好地过了啊。”
“你还是好好地到今天了。”她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奚默冷哼。“在那之后我就退学了。”
“言程怎么说？”
“他——不知道啊。”
“什么！”沐扬玦惊讶地差点忘记脚伤从病床上跳起来。
“我没告诉他。”而奚默的平静与她形成了鲜明对比。
“为什么？”
“告诉了又怎么样？”她反问。
“不管怎样事情都因他而起啊！”
“他不过是喝醉了。”
沐扬玦语塞。今天她知道了这个叫奚默的女子，是怎样深爱那个叫言程的男人。自己那些所谓的恋恋不忘，不过是对那段如花美眷、如歌流年就这样离去的不甘。
“沐扬玦，我比你爱他，所以我当初才做了奸角。或许我对不起你，可是爱了，就不会管对不对得起谁——除了爱的那个人，连自己都可以对不起。”
沐扬玦笑笑，当是默认，也算作原谅。“那孩子呢？”
“在被我爸打的那天就已经……”说到这里，她的眼眶红了。紧紧抿着嘴唇，逞强地不让眼泪落下来。
初冬的天是灰白的，宛如苍白无力的曾经，又如苍白无力的未来。
再然后奚默主动提出分手。辍学后她被赶出家门，没有了经济来源。于是四处打工，刚开始因为年龄原因只在水吧、小型服装店打工。好在第二年就满了十八岁，在一家KTV当服务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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