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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六 章 血染小镇

    大槐镇本是一个平凡的小镇,一夜之间全镇被血洗,数日之内天下皆知。

    好事多磨,坏事多传,一传十,十传百,越传越悬,各种猜测推断层出不穷,有人认为是恶鬼索命,也有人认为是天降神罚,众说风云,到底为何却无人探究,因为谁也不想因为好奇心而接近这个晦气的地方丢了自己的小命。

    半夜三更时分,大槐镇正中央生堆篝火随着火光的闪动,隐约可见镇四周站满手持利刃走来走去巡逻的悬空城弟子。

    篝火烧的很旺,烧的却不是木材,而是那一具具腐烂变臭的尸体。镇上血腥之气扑鼻,地上实在难找到一块没被血染过的净土。隐隐有哭声传来,扩散在这散失了无数生命阴森森的空镇上,更添诡异恐怖。

    两位悬空城弟子一前一后抬具尸体,向火堆走去,前边弟子道:“哭了好几天,也还能哭行,人们说女人是水做的,看来确实有点道理。”

    后边弟子叹口气道:“一夜之间,假如亲人都离你而去。而且死的不明不白,惨不忍睹,如果是你,你也会悲伤难过的,不过这女孩也真够幸运的,全镇就侥幸活下她一个。”

    两人走进火堆,正要把尸体扔进去,前边的弟子突然放开尸体胳膊,跳在一边,满脸惊恐之色的大喊:“刚才他动了一下,妈呀诈尸了,闹鬼呀!”边喊边往后跑,几次差点摔倒。

    后面弟子满脸鄙夷的道:“大惊小怪的,人都死了四五天天了,开这种玩笑吓我,你以为我是吓…”话还没说完,见尸体果然动了一下,吓了一跳,扔下尸体转身就跑,还没跑出五步,听到身后传来“水…水…水…”低沉虚弱的声音。

    后边这位弟子停下脚步,壮着胆子慢慢走到尸体身边仔细看了看大声喊道:“他没死,他没死,赶快救他。”其他弟子先是听到说闹鬼,又听到说有活人,都疑疑惑惑跑着围上来。

    见果真有幸存者,都大喜,拿出水、食物、药品等物忙前忙后的救人。说闹鬼的那弟子一脸惭愧,找了个没人的地方郁闷去了。

    忽然有人推开人群挤了进来,众人一看正那幸存下来,哭了好几天的女孩,只见她高兴的抱起那刚喝了少许水,还昏昏沉沉,虚弱无力,满脸是血的又一幸存者。

    少女见这人一脸血垢,认不出他是谁,急忙用布袖沾了点水,一条膊抱着男子的头,一只手轻轻为男子擦洗起脸来。

    随着少女小手的来回擦洗,一张英俊的脸渐渐清晰起来,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微微睁开的双眼露出他那乌黑深邃的眼眸,仿佛可以望穿前世今生;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哪里像一个在普普通通山野小镇的人。

    少女看着这张熟悉的脸,喜极而泣,晶莹的泪滴像颗颗珍珠滑落她那白嫩的双颊滴在少年惨白的脸上。

    少女边哭边咽呜道:“叶如风哥,你知道么?现在你成了我世上唯一的亲人了。六天前的傍晚我突然想起你爱吃山桃,想着第二天你看到我送你山桃时惊喜快乐的样子,我就脑袋一热偷偷溜后山去摘,可是近处的山桃都被人们摘光了,我就跑远一点的地方去摘山桃。”说道此处,她顿了顿,擦了擦满眼的泪水。

    “当时天色渐黑,我很害怕,可是想起你对我那么好,我为你做点微不足道的事也不算什么,因此我就咬咬牙壮着胆子摘了很多山桃,才返回镇上。可是一到镇上我就看到红冲天,遍地尸体。我心惊肉跳的跑回我家,结果…”

    她用又双手抹了抹眼泪继续道:“我又跑到你家,看道伯父伯母也被害,我找遍你家,甚至全镇都没找到你,我绝望、难过、害怕哭着就晕过去了。”

    说到这里她那娇小的身子瑟瑟发抖,似乎那悲惨一幕又出现在她在眼前。

    众人听到这里都满怀同情怜惜之情,悲愤填胸,都想这么小的女孩,经此惨变,亲人离世,家破人亡,却一点都没凶手线索,老天呀你就开开眼,让我们早点找出凶手,还全镇冤魂和小女孩一个清白吧。

    一道闪电,划过天空,照亮黑暗中那一张张不刻满坚毅之色的脸,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打下来,浇灭那烧的很旺的篝火,洗净那被血染红的大地,可是浇不灭众人心中的怒火,洗不净女孩心头的伤疤。

    雨越下越大,却没人离开,众悬空弟子脱下衣服,撑在头顶,为女孩与少年撑起一道用衣服组成的大伞,女孩没有注意这感人的一幕,继续对着少年倾述又似在自言自语:“你当时到底去了哪里?担心死我了,我以为你也离我而去了。这几天我几次想轻生,却被他们阻止了,好在现在还有你,我觉得生活又充满希望。”

    说着她那哭的梨花带雨的脸上闪过一丝甜蜜幸福的微笑。躺在女孩怀中的少年睁开眼睛,转动着迷茫的双瞳,看了看所有的人,嘴唇微张低沉沙哑的道:“你们是谁…这是哪里…我是谁…我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我的头好痛…”边说边用双手用力撕扯着自己的头发,似乎尽力回想着一切。

    少女心疼的握住少年双手,轻轻道:“叶如风哥,我是蕊儿呀!你不会连我也不认识吧,我们现在在我们的家乡大槐镇,他们是悬空城的弟子,没有恶意的,他们是来帮助我们的。”

    少年一把推开少女,大声喊道:“我不认识你们…你们别管我…让我走…我想一个人静一静…”边说边双手撑地,用尽全身力气试图站起,可是身子虚弱的很,还没坐起便摔倒在泥地里,又昏了过去。

    少女赶快抱起摔倒的少年痛哭道:“他竟然连我也不认识了,他竟然连我也不认识了,他竟让连我也不认识了。”连住把这话说了三句,一句比一句说的凄惨悲恸,她的眼泪又来了。

    众人不忍少女伤心难过,都安慰道:“他肯定是接受不了亲人离世的沉重打击,所以暂时神智不清,才会不认识你的,修养几天肯定会好的。”少女听到这话,蹙眉稍展,把少年抱的更紧了,心里想:“叶如风哥是我唯一的亲人了,就算他以后永远这样神志不清,我也会寸步不离的照顾他的。”

    忽然四道青光从天边急速而来,众弟子马上凝神戒备,快速站城一排,面向来人,把一男一女两幸存者护在身后,提兵刃在手齐声喊道:“什么人敢擅闯悬空城护地?”

    来着犹若无闻,瞬间而至。

    一座宝塔,从天而降,向众人头顶盖了过来,塔身放七彩之光,照的雨夜如同白昼,塔落到里人们头顶三尺之高的地方就悬浮旋转起来,旋转的七彩宝塔悬浮在黑暗的雨夜,艳丽绝伦,给人送来光明与温暖。

    众弟子一见此塔都松了一口气,激动道:“是云涛师兄。”从塔山跳下个黑矮汉子见到众师弟也很是高兴说道:“下这么大的雨,傻站这着干吗?赶快到塔下避避雨。”

    边说边手上青光大盛,真力源源不断输入宝塔,塔又变大数倍。柏浪、元烈、慕容小小分别收起法宝,协同众同门师兄弟来到塔下,众人久别重逢,其乐融融,暂时把这几天的不愉快抛之脑后,席地而坐,聊起天来。

    柏浪先向悬空城弟们了解大槐镇的情况,知情弟子都一一详细禀告,柏浪连任何一个细节都不肯放过,认真听,听到可疑之处就低头深思,时不时看一眼那幸存下来的少男少女。

    弟子们把最近几天所有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说完,柏浪这才作罢。然后走近那刚才喝了少许水还处在昏迷之中的少年,见并无大碍,给他吃了几颗养气凝神丸。随后问了抱着少年的女孩一些问题,女孩只是一双眼睛盯着怀中少年,并不回答。

    柏浪见少女沉溺在经过生死别离又重逢的幸福快乐之中,便不再打扰,慢慢走出宝塔,步入雨幕,抬起头睁开一双明亮的眸子,望着那深黑色的雨夜,突然拿起玉箫,飞上塔顶,端坐高处,吹起箫来。

    箫声悠悠,悲切断肠,回荡在空旷的大槐镇,回响在每个人得耳畔,撞击着每个人得心灵。所有人听着箫声都不由自主停下自己手边的事,凝神静听,没有人敢发出丝毫声响,谁都不愿打扰这优美的旋律。

    以玉箫为中心,一圈圈青色波纹接连不断传向四周,波纹带动着空气中涌动的黑气,徐徐消散在无边的夜色中。黑气一消失雨也停了,云也散了,露出浩瀚的星空,露出一弯明月,皓洁的月光洒满大地,让人看了精神为之一爽,来到镇子上一直有的那种压抑之气也消失了。所有人都感到很是惊奇。

    柏浪从塔顶一跳下众人都急忙问道:“柏浪师兄你是怎么做到的?太厉害了!”柏浪道:“镇上亡魂含冤不散,聚在上空兴风作浪,我刚才吹奏了太师叔欧阳羽创作的一曲往生曲,此曲有劝人放下恩怨,积德行善之妙。听者平怨、化愁、静心所以我试着用来超度亡灵,结果确实大有成效。”

    众人听罢有的赞太师叔曲子之妙,有人赞师兄修为不凡。慕容小小更一双是美目萍萍顾盼柏浪,赞赏之意溢于言表。云涛见雨停了,收起宝塔,一个人坐那愁眉不展,望着北方发呆。

    悬空城弟子分为内堂外堂,众弟子虽为同辈,可是达者为长,柏浪、元烈、云涛、慕容小小。资质优越,悟性出众,率先达到条件成为悬空城第十六代内堂弟子。悬空城分四堂分别是青龙堂、白虎堂、朱雀堂、玄武堂。柏浪是青龙堂弟子,元烈是白虎堂弟子,云涛为玄武堂弟子,慕容小小为朱雀堂弟子。

    内堂外堂虽只有一字之差,可是资质平庸者,或许一辈子都进不这个门槛。四人年纪轻轻能进内堂,可见实力不凡。所以很受这些弟子仰慕,只有成为内堂弟子三年后方可允许外出历练。

    众外堂弟子见他们刚历练回来,哪肯放过这个机会。把四人围在一块,让他们讲历练途中的一草一木,所遇所感。

    平时最爱说话的云涛,此时挂念师父,默默不语。柏浪为人低调,自己做过的事,无论大小,向来很少提及,道是慕容小小,想在柏浪师兄面前表现一下自己,就给外堂师弟们讲起自己历练过程做过的几件惩恶扬善,大块人心的事情来。

    慕容小小口齿伶俐,又会把拿捏别人的得好奇之心,直把众弟子们讲的如痴如狂,讲到精彩之处,众人喝彩声、鼓掌声不绝于耳,她时不时瞟一眼柏浪师兄,见他也认真听着,有时也鼓掌喝彩,自己心里很是高兴,讲的更是卖力了。

    慕容小小讲的精彩,众人听得有味,不知不觉时悄逝。讲的快接近尾声了,从雨中走近个汉子,一手提一坛酒,众人一看却是元烈师兄,原来大家都听得出神,元烈什么时候出去都没人察觉,元烈大声道:“这被火烧过的镇子,找坛酒可真不容易,大家衣服都被雨湿透了,来喝点酒驱驱寒。”

    说完把两坛酒往地下一放,自己打了一碗酒找满怀心事的云涛喝去了。

    慕容小小觉的讲的口干舌燥,拿出自己的水囊喝起水来,众弟子也各自盛酒畅饮,好不热闹,柏浪也准备站起去陪兄弟们喝一杯,突然感到后背一丝杀气一扫而过,虽然只是匆匆一扫,可是对于像他这样久经磨练的高手来说,已经足够了。

    柏浪左手接过外堂弟子送过来的的一杯酒,谈笑自若,对刚才所发生之事犹若无闻。灵动的双耳捕捉着身后一切微弱细小的声音,右手深藏袖中,霸道的真气掀动着他长长的白袖,蓄势待发。

    柏浪心若止水,一切的一切在他感观中都静止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身后。背后十丈外一颗小树树叶的沙沙响动成为了导火索,柏浪跳起,转身,出掌,三招快如闪电,使得如行云流水般熟练巧秒,三招使出,左手杯中之酒却无丝毫波动。

    青色的巨型掌印凌空飞出,掌势快的撞击着空气发出噼噼啪啪的音爆,掌印未到,小树已被掌风吹的树叶纷飞,树枝寸断。一道淡淡的黑影,夹杂在纷飞的落叶中一闪便消失在无边的夜幕中,快的无人察觉。

    掌印触及小树,树瞬间化为齑粉,掌势依旧不消,接连打穿树后的数十堵断壁残垣,才渐渐消散在夜幕之中。

    所有人都被柏浪先前还谈笑自若,突然瞬间毫无征兆使出这惊天动地的一掌而惊讶不已,最惊讶的却是柏浪自己,心想:“刚才明明有人窥探,为何我悄悄使出这集毕生修为的青云掌,小树上却丝毫没见人现身。要么对方是位绝世高手,要么就是我感觉错了,听错了。”

    想到这里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不可能,不可能,我肯定没有错,刚才肯定有人。”说完飞奔到已化为齑粉的小树处,蹲下仔细察看,希望找到什么相关的线索。

    地上一个闪着微光的小东西引起了柏浪的注意。柏浪轻轻把它捏起来,放在手心仔细查看,是枚精制小巧的戒指,戒指被月光所照,闪动着微微的黄光,戒指上雕刻着三朵栩栩如生的梅花,戒指入手尚有余温,看来刚才确实有人。

    柏浪紧紧的把戒指握在手心,低头陷入沉思:“申师叔修行以步入大成境界,难逢敌手,是被何人所伤?大槐镇全镇一千多口,是被何人所害?花蕊找遍全镇都不见人影的叶如风为何却被悬空城弟子发现?刚才黑暗中窥探的高手又是何方高人?这些事是碰巧发生,还是其中有什么千丝万缕的联系,真是让人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现在能解开这些谜团的一是师叔,二是昏迷不醒的少年,三是这枚戒指。”

    柏浪小心翼翼把戒指放入怀里,转身看着一脸惊愕的众人说:“大家赶快休息,明天一早我们要尽快赶回师门。”

    外堂弟子这几天忙着收拾大槐镇残局,寻找凶手线索,很是劳累。柏浪他们又连着赶路,也很辛苦。修行男女不拘小节,不畏艰酷,于是柏浪吩咐把着幸存的一男一女围在中间保护好,就这样众人席地和衣而睡,一夜无话。唯一睡不着只有两人,一个是牵挂师父的云涛,一个是照顾的女孩。

    敢问天下无眠人,谁不多情?

    正是:师恩深似海,重逢甜如蜜。

    相聚终有散,残月照无眠。

    不临绝顶,不晓山外有山。

    登上悬城,方知天下无城。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第七章初登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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