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章 夜曲
9点的外滩，一阵清凉的夜风，一杯拿铁咖啡，一曲UnchangedMelody萨克斯。
闲坐在竹藤椅，放松着有些酸软的双腿；温柔的夜风着撩拨着我存短的发线，屡屡清凉褪去上海的闷热；远处的水面上反射着大片大片的霓虹，波光粼粼，宛如一条清逸神女身间的广袖流仙裙；偶尔的汽笛声从远处的水面传来，短暂的划破那一份宁静，犹如云聚般陷入更深的安静，好比鸟鸣山更幽。
一口拿铁，唇齿间尽是淡淡手磨咖啡豆的香味，味微苦却醇绵无比；不远处的草坪，一个街头艺术家忘我的吹奏着萨克斯，曲子是经典电影《人鬼情未了》的主题曲UnchangedMelody，三三两两的伴侣在他旁边驻步聆听，无心功利，重在心境；觉得好的就在他身前的帽子放上一些钱，多少都不影响这位艺术家的表演，只是用认真的聆听回应着他们的赞许。我端握着咖啡杯，像有灵犀般，有些出神了。
喝着香浓的咖啡，品着悠扬的名乐，赏着华丽的夜景；我彻底的醉了，仿佛喝不是咖啡，而是这个城市浓缩淬炼了多年的美酒。
夜晚的上海，是妩媚妖娆的。
像有所感似的，拿起手机给林叶发了一条短信：叶子，我正在欣赏上海最美的夜景。一种急于想跟她分享的心情难以言语，生怕这感觉错过了就难以描摹了。
这里的景，勾起了我的想念，就如这片美景，由浅入深地席卷着我的心底，千里之外的她可否能感应到我的悸动。
手机这时也响来她的回应：真好，可惜我看不到。能读到她淡淡的哀伤，艳羡的心境。
我有种莫名的冲动，想立刻把这份美好与她分享，哪怕是小小的一部分，迅速地又回了一条：叶子，想看吗？
怎么可能，别开玩笑了。
她的短信里都是不可置信的字眼，我们之间横着是实实在在的距离，但那时我相信空间上的距离是微不足道的。
我站起身来，走到那个萨克斯吹奏者两尺开外的草坪上坐下，然后按下了通话键，几秒后，电话通了，那头的林叶显然是很惊讶。
“喂，云过，别开玩笑了。”
“嘘，好好听。”我也做了个禁声的回应，按下扩音键将电话伸向靠近吹奏者的方向，跟着也继续聆听起来，和电话那头的她一起陶醉在这片乐海之中。
………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将电话收回耳旁
“听见了吗？”小心翼翼的询问了一句，不知道她能感受的到多少。
“恩，很清楚，是KerryG的SpringBreese（春风）很有感染力；还有海风的声音，好像自己就站在你旁边一般，沐浴在透凉的夜风里，眼前是一片一片璀璨的夜景。”
我喉咙里梗着一句话：你就我在这里，我就是你的眼睛。可惜在眼下这样纷繁的关系下，说出这样的话未免太可笑了，是你太多情还是太矫情？
“这里还有很多漂亮的夜景，我用DV拍下来了；等暑假结束了我就带回来给你看，只是这样记录下来的风景，会不会太失味了。”
“知道吗，刚才有那么一刻，我还以为自己喝的是咖啡而不是冰水；以前我总认为那些所谓的迁客骚人是在夸大自己的感受，直到刚才我才真正的体味到，有些美妙的东西真的可以化虚为实。”她像是有感而发，道出了不少高深的意境来，我忍俊不住的笑起来。
“喂！你什么意思，嘲笑我。”电话那头的林叶嘟囔道，现在肯定是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我略收了收笑声，正正嗓子很郑重其事的回答道：
“是不是我们家乡的老祖宗苏东坡显灵，让我们的林小姐谈吐今晚听起来特别文雅，晚辈受教了。”然后又忍不住笑出声。
“苏东坡就不必了，我是她妹妹苏小妹，你这后生好生轻佻无理，尽戏弄我们这些女流之辈。”
“小生失礼失礼。”像是玩疯了般，越说越不着边际了。此时，裤兜里的电话突然想起来了，我轻起眉头掏出来一看，糟糕！是萧叔叔！
“叶子，我有点事晚点再聊。”看着另一支手上叫个不停的手机，轻松的惬意消弭无形，浑身的紧绷起来。
“嗯，你忙吧，挂了。”还没来的急说什么，林叶就把电话给挂了，此时我也顾不得那么多究竟，解决眼前的大麻烦才是真的。
深吸了两口气，压低了自己的忐忑，我按下了通话键。
“喂，萧叔叔你好。”
“哎？是小云吗？”电话那头传来一阵疑问。
“是我，萧叔叔。”
“打了好几通电话了，你电话都占线，湘丫头的电话怎么在你那？”
我稳住了自己的情绪，琢磨着怎样让话听起来自然些。
“萧湘去旁边买冰淇淋了，刚好我在和一个朋友通电话，实在是对不起，萧叔叔，要不要我去叫萧湘接电话？”很明显是句幌子话，赌的就是萧叔叔对我的信任。
“不用不用，玩的开心就好，刚才电话打不通有些担心，才寻着问问萧湘这丫头是怎么回事。”还好，一切似乎都在我的掌控之中，心里不免落下块大石头。
“别太晚了，你妈会担心的。”
“知道了，一会我就跟萧湘回去了，你们放心。”
“对你我很放心，就是萧湘那丫头让人信不过，不过有你在我就宽心多了。好好玩，挂了小云。”
“嗯，萧叔叔再见。”按下结束通话的一刻，我才敢大大的出一口气，好险！心里还是心有余悸，萧叔叔是对不住了。过后我又想起了林叶，于是回拨了她一个电话，可是怎么也接不通，心跟着打鼓起来：刚是不是挂的太急了，引得她不高兴了。
左右开始寻思起来，渐渐浮出了个想法：会不会是以为妨碍到我什么，故意不接我电话。本想在拨次电话，翻开手机盖又合上了。算了，有些事情解释太多只会越描越黑，不如就此打住。只希望她别向太坏的地方想去，那我就太无辜了。
时间没个声响，已经是晚上10点一刻多，算算也错不多了，于是往繁华点的地方步行着去，准备打个出租和那丫头汇合。
20多分钟的车程，如期来到萧湘那丫头给的地址——茂名南路，仔细寻找着那家叫做“夜魅”的Bar，周围充次的是光怪陆离的都市男女，千姿百态风情各异；一派非主流意识横流之地，若是西装革履夹杂在其中反而成了异类，完完全全是那些潮流男女的集散地；相对于先前的那些风格明朗的景致，这儿可以说是城市的一个暗角，滋生着一股靡靡的腐气，吸引着无数的都市男女来这里来买醉，挑逗着人潜在的惰性一起埋醉在这糜烂的气息中。
城市就是个双生儿，有着明与暗的两面。
转悠半天都没寻到那家叫“夜魅”的Bar，到处是拉客的门童，托儿；好几次被几个打扮妖治的女迎宾热情的拦住，都像躲瘟神般逃之夭夭，虽然自己不是什么板刻的人，但面对这样的境遇还是无所适从，找了了稍稍人少注意的地方，摸出电话按着先前那丫头给的联系电话打了过去，“嘟”了好几分钟都没个人应答，心里难免火大，但别无办法的继续拨着电话；好一会儿电话终于通了。
“喂，喂！”对方那边相当嘈杂，一个有些拉尖的女声高喊着，几乎快刺穿我的耳膜。
“喂，请叫萧湘接电话！”我稳住自己的火气，尽量有礼貌的说着，对方倒是没那么大的耐心，还有些发难之意，像是我搅了她的局。
“妈的，大声点！听不见。”
“叫萧湘那臭丫头接电话！”来者不善，我也顾不得什么以礼相待；这一激，我也按不住自己的耐心，对着话筒吼起来，对面也被震慑住，半天没个气，但电话那边还是一片嘈杂的吵闹。
“喂！……。”当听到那丫头的声音，我的耐心也一度再次失衡。
“给我滚出来，我在茂名南路176号那个三岔口处，十分钟后看不到人，后果你自负！”像只发怒的狮子对着电话又狂吼了一通，把通话给了解，完全是气岔了。
六七分钟后，终于看见那丫头屁颠屁颠的走来，身边还有另一个打扮时髦的女子，就是有些胖了；感觉就差了好大节，让人有她是出来“做”的错觉。
我板着个脸，直接把她的电话扔给她，转身就走。她也是有火，见我这态度，立马上来和我拉扯，若没旁边那女的拉住她，怕是都凌空一脚飞来了。
“贱人，你跩什么跩！别老拿我爸来压我！”萧湘在那小胖女人的怀里乱挣扎着，像极了只发狂的疯母狗！我冷眼扫了她们一眼，多说无益，把死话撂下。
“那你就留下，没人拦你！”懒得和你吵，闹开就闹开，我怕你不成？也不在乎那点。后面好像她们俩不停在争执什么，我栏了辆出租正欲上车走人，还是被那臭丫头叫住了；气势汹汹的按上来，挡住我，软了个调。
“算你狠！”
那丫头就推开我想进出租，从我身边擦过时，满身的烟酒味刺鼻而来，回去不穿帮才怪；我一把就将她拽出来扔在一边，她失衡地踉跄了好几步。
“操你大爷！你又发什么疯！”她劈头盖脸的就朝我骂来，觉得是我在和她较劲。
冷瞪了她一眼，没心情和她计较。
“满身的烟酒味，还想扮什么清纯乖乖女，回去不露馅才怪！”她老大的眼睛瞪的老大，接着揪着一副左闻闻右嗅嗅，好像也察觉到身上的味道太大了，转过眼问小胖女人。
“纤纤，你的香水呢，借我用用。”纤纤，我不禁哑然，那胖妞纤的真是有点……
“放在包里了，在酒吧，难道还折回去？”那叫纤纤一脸难色，我无语的转了侧头一撇，瞧见了出租后座架上了一瓶空气清新剂，灵机一动，立马走上前向出租车师傅打个招呼。
“师傅，借下你后面的空清新剂。”师傅也是一愣，点了点头，我抓起空气清新剂，“嗞”的朝萧湘喷去，上下扫个遍。
“你妈的有病啊？！当我是小强不成，搞什么……”萧湘惊呼着，不是的骂着我，抓弄着全身的衣服，一旁的小胖女人也是愣住了，没想到我会来这一手。然后也抓着萧湘仔细闻了闻。
“没怪味，省事多了，还有柠檬的味道。”我差点没笑了呛死，死咬着腮肉狂忍；柠檬味，我还真想这是“灭害灵”灭了你这祸害小强。
“这不结了，谢谢师傅。”将空气清新剂物归原主，自己也上了车。
“你走不走？”我没好气的丢了一句，这时那叫纤纤的女孩眼睛像抹了油似的，不住的朝我身上扫，还不停的向萧湘那丫头做些嘀咕，萧湘顿时火了。
“帅你妈个头，你发骚啊，不看看他怎么个贱人。”萧湘不分青红皂白的就骂过去，进了出租甩上了门，那叫纤纤的女孩有些怏怏不乐，眼睛还是不住的望我这边看，我赶快把头撇到另一头去，女人色起来还真是色的怕人。
一路上我们俩肯定是没什么可聊的，她还是抓弄着自己的衣服，那股她嫌恶的柠檬味充满了整个车内，我当然是别过头抿嘴笑，臭丫头活该你。
回到家萧叔叔也没察觉到什么怪异，一切就这样平安的度过了，我也安下了心中的石头，那丫头回去就在浴室里呆了一个多小时，怕是皮都要洗脱一层；慢慢享受你的柠檬浴，谁叫你招惹我，本少爷也不是省油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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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萧叔叔再见。”按下结束通话的一刻，我才敢大大的出一口气，好险！心里还是心有余悸，萧叔叔是对不住了。过后我又想起了林叶，于是回拨了她一个电话，可是怎么也接不通，心跟着打鼓起来：刚是不是挂的太急了，引得她不高兴了。
左右开始寻思起来，渐渐浮出了个想法：会不会是以为妨碍到我什么，故意不接我电话。本想在拨次电话，翻开手机盖又合上了。算了，有些事情解释太多只会越描越黑，不如就此打住。只希望她别向太坏的地方想去，那我就太无辜了。
时间没个声响，已经是晚上10点一刻多，算算也错不多了，于是往繁华点的地方步行着去，准备打个出租和那丫头汇合。
20多分钟的车程，如期来到萧湘那丫头给的地址——茂名南路，仔细寻找着那家叫做“夜魅”的Bar，周围充次的是光怪陆离的都市男女，千姿百态风情各异；一派非主流意识横流之地，若是西装革履夹杂在其中反而成了异类，完完全全是那些潮流男女的集散地；相对于先前的那些风格明朗的景致，这儿可以说是城市的一个暗角，滋生着一股靡靡的腐气，吸引着无数的都市男女来这里来买醉，挑逗着人潜在的惰性一起埋醉在这糜烂的气息中。
城市就是个双生儿，有着明与暗的两面。
转悠半天都没寻到那家叫“夜魅”的Bar，到处是拉客的门童，托儿；好几次被几个打扮妖治的女迎宾热情的拦住，都像躲瘟神般逃之夭夭，虽然自己不是什么板刻的人，但面对这样的境遇还是无所适从，找了了稍稍人少注意的地方，摸出电话按着先前那丫头给的联系电话打了过去，“嘟”了好几分钟都没个人应答，心里难免火大，但别无办法的继续拨着电话；好一会儿电话终于通了。
“喂，喂！”对方那边相当嘈杂，一个有些拉尖的女声高喊着，几乎快刺穿我的耳膜。
“喂，请叫萧湘接电话！”我稳住自己的火气，尽量有礼貌的说着，对方倒是没那么大的耐心，还有些发难之意，像是我搅了她的局。
“妈的，大声点！听不见。”
“叫萧湘那臭丫头接电话！”来者不善，我也顾不得什么以礼相待；这一激，我也按不住自己的耐心，对着话筒吼起来，对面也被震慑住，半天没个气，但电话那边还是一片嘈杂的吵闹。
“喂！……。”当听到那丫头的声音，我的耐心也一度再次失衡。
“给我滚出来，我在茂名南路176号那个三岔口处，十分钟后看不到人，后果你自负！”像只发怒的狮子对着电话又狂吼了一通，把通话给了解，完全是气岔了。
六七分钟后，终于看见那丫头屁颠屁颠的走来，身边还有另一个打扮时髦的女子，就是有些胖了；感觉就差了好大节，让人有她是出来“做”的错觉。
我板着个脸，直接把她的电话扔给她，转身就走。她也是有火，见我这态度，立马上来和我拉扯，若没旁边那女的拉住她，怕是都凌空一脚飞来了。
“贱人，你跩什么跩！别老拿我爸来压我！”萧湘在那小胖女人的怀里乱挣扎着，像极了只发狂的疯母狗！我冷眼扫了她们一眼，多说无益，把死话撂下。
“那你就留下，没人拦你！”懒得和你吵，闹开就闹开，我怕你不成？也不在乎那点。后面好像她们俩不停在争执什么，我栏了辆出租正欲上车走人，还是被那臭丫头叫住了；气势汹汹的按上来，挡住我，软了个调。
“算你狠！”
那丫头就推开我想进出租，从我身边擦过时，满身的烟酒味刺鼻而来，回去不穿帮才怪；我一把就将她拽出来扔在一边，她失衡地踉跄了好几步。
“操你大爷！你又发什么疯！”她劈头盖脸的就朝我骂来，觉得是我在和她较劲。
冷瞪了她一眼，没心情和她计较。
“满身的烟酒味，还想扮什么清纯乖乖女，回去不露馅才怪！”她老大的眼睛瞪的老大，接着揪着一副左闻闻右嗅嗅，好像也察觉到身上的味道太大了，转过眼问小胖女人。
“纤纤，你的香水呢，借我用用。”纤纤，我不禁哑然，那胖妞纤的真是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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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借下你后面的空清新剂。”师傅也是一愣，点了点头，我抓起空气清新剂，“嗞”的朝萧湘喷去，上下扫个遍。
“你妈的有病啊？！当我是小强不成，搞什么……”萧湘惊呼着，不是的骂着我，抓弄着全身的衣服，一旁的小胖女人也是愣住了，没想到我会来这一手。然后也抓着萧湘仔细闻了闻。
“没怪味，省事多了，还有柠檬的味道。”我差点没笑了呛死，死咬着腮肉狂忍；柠檬味，我还真想这是“灭害灵”灭了你这祸害小强。
“这不结了，谢谢师傅。”将空气清新剂物归原主，自己也上了车。
“你走不走？”我没好气的丢了一句，这时那叫纤纤的女孩眼睛像抹了油似的，不住的朝我身上扫，还不停的向萧湘那丫头做些嘀咕，萧湘顿时火了。
“帅你妈个头，你发骚啊，不看看他怎么个贱人。”萧湘不分青红皂白的就骂过去，进了出租甩上了门，那叫纤纤的女孩有些怏怏不乐，眼睛还是不住的望我这边看，我赶快把头撇到另一头去，女人色起来还真是色的怕人。
一路上我们俩肯定是没什么可聊的，她还是抓弄着自己的衣服，那股她嫌恶的柠檬味充满了整个车内，我当然是别过头抿嘴笑，臭丫头活该你。
回到家萧叔叔也没察觉到什么怪异，一切就这样平安的度过了，我也安下了心中的石头，那丫头回去就在浴室里呆了一个多小时，怕是皮都要洗脱一层；慢慢享受你的柠檬浴，谁叫你招惹我，本少爷也不是省油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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