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十七.惊现
送林思雨和曼诺上了车，楚歌推着顾不欢的轮椅滑上另一辆车－－这部车经过改装，已经适合顾不欢的上下了。
楚歌不得不说，明天的办事效率非常高，又细心，低级信从都能做到这样，那高级的呢？
“信从基地在哪？”顾不欢看着窗外，突然问了一句。
楚歌晃起手上的纸条，看了一会，把地址念了出来。顾不欢皱眉，对开车的明天说：“你知道吗？”
明天说：“大概方位知道，具体位置等会再去找。”
顾不欢没有再说话。
过了一会，车子停下。
“到了？”楚歌出声。
“没有，你看前面。”明天指着前面一辆车淡淡道。
“怎么？”顾不欢眯眼，前面车上后座的人，背影很熟悉，但看不清。
明天吐出几个字：“顾青连。”
楚歌眼睛一眯，倾身向前，仔细看了一眼，“是有点像，你怎么认出来的？”
“不知道，直觉。”明天的表情始终没有变化。
楚歌短促地说了一句：“跟上。”
明天应声：“是。”
她往后座一靠，对顾不欢唇语道：“我一直弄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对我尊敬起来。”
顾不欢挑了挑眉：“你做了什么让他尊重的事？”
楚歌想了想，回答：“没有。那天我问他是不是信从，他说是，然后就开始说什么尊重之类的话，具体我忘了。”楚歌歪在车上。
顾不欢明白了，对她解释：“低级信从被高级信从排除在信从之外。”
一点到，即明了。
楚歌立刻明白明天的变化－－不管在哪个行业里，相对的弱者都是不被人认可的，得到相应的尊重是很难得的事。
坐在前座的明天突然开口说话：“顾青连和我们去的是同一个方向。”
顾不欢和楚歌同时一惊：“什么？”
两人直起身子往前倾，看到顾青连所在的车子稳稳地朝前驶，他们周围的环境已经变得荒芜，显然人迹罕至。
“不要告诉我，”楚歌似笑非笑地看了前方一眼，“他也是去信从训练基地？”
“信从什么时候已经成为人尽皆知的事了当。”顾不欢看着顾青连的背影，讥讽道。
明天减缓了车速，在远处跟着－－这里很少人来，跟近了绝对被发现。
楚歌拿出手机，看了看他们后面跟着的林思雨的车，拨通电话：“林思雨，等会我们停车你也停，不要下车。”
林思雨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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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草丛生，颓败之气四处蔓延，一所老房子在杂草掩映中若隐若现。
房子虽然可以看出年代久远，但是被保存得很好，没有较大破损。
这是信从训练基地？顾不欢和楚歌互望一眼，都在对方眼神中找到了疑问。
“信从训练基地一般建在比较隐密的地方，”明天淡淡开口：“而且要通过较敏感的五官去发现。这所老房子容纳不了那么多人，一定有其它通道。”
楚歌点点头，突然眼神一凝－－顾青连下车了。
顾不欢认真看了前方的人几眼，确定：“是那只老狐狸。”
话音一落，车里的三个人同时呼吸急促起来－－从车子前座再次走下来一个顾青连！
“怎么可能一模一样？”楚歌皱眉，盯着前方除了衣服不同以外全都相同的两个人，眉头越皱越紧。
顾不欢捏着轮椅把手，明白颜夕传过来的“顾青连的行踪”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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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顾青连看了看周围，由于明天把车停在很高的草丛里，车身又是绿色，所以隐蔽得很好，顾青连没有发现。他们走进了老房子。
“十有**是来找信从基地的。”顾不欢说。
明天突然想到什么，猛地转身，急促地说：“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说。”顾不欢知道明天这个表情意味着什么，紧张起来。
“有一种信从，”明天皱着眉，表情比任何时候都严肃，“是专门训练成替身，代替主人做事，学会主人的一切，他们是中级信从，没有自己的人身自由。”
顾不欢和楚歌相互看了一眼，问：“你的意思是？”
明天沉稳地回答：“那两个顾青连中，有一个是信从，替身信从。”车里寂静半晌。
楚歌脑子迅速转动起来，灵光一闪，轻笑：“听我说。这个信从很可能是从这个基地里训练出来的，因为他对这个环境的熟悉度－－刚才他们走进老房子的时候，前面领路的顾青连在转角的时候拐了一下，后面顾青连则直接撞了那个石头一下。”
楚歌抬手，指着转角处的石头。
顾不欢赞赏地看了她一眼，楚歌总是这样，认真起来比任何时候都细心。
明天诧异地看着她，“你刚才并没有注意他们。”
楚歌笑了笑，“注意他们并不是用很大幅度的动作，从我这个角度可以看到车顶的镜子，镜子照到林思雨车上的镜子，她们镜子刚好对着顾青连他们，所以我抬头就好了。”
明天再次看了楚歌一眼，眼里已经带上佩服，“好细腻的心思。”
楚歌撇嘴，“我是女的。”
明天一噎，转头去看了看老房子。
楚歌接着说：“我还没有说完。有可能我的推测错误，这个替身信从并不是从这个基地里出来的，他也完全不知道这个基地如何进入，那他们现在应该在房子里摸索。明天，你先去基地里看看，带个面罩，那天顾青连应该看到你了，但是当时他急着逃跑就算看见了也不能确定。你是信从，你可以进房子说是来找训练地的，他们也不能怎样。如果他们已经找到密道进去了，我们就先回去，怎么样？”
顾不欢沉默一下，“我同意，这是现在最好的办法。明天，你觉得呢？”
明天心里一动－－信从虽然有人身自由，但是从来都被人使唤来去，从没有一个他跟从的人会在意他的看法，特别是对于一个低级信从，更多的只是鄙夷和盛气凌人。
“我这就去。”明天面上还是一片冷漠，说着就要开车门。
楚歌突然出声：“等等。”
“怎么？”明天回头，以为她还有事要吩咐。
“别把自己弄伤了，情况不对就回来。”
明天淡淡应声，拿着面罩下了车。
顾不欢挑眉：“你居然会关心人？”
“我没有关心啊，”楚歌抬头，莫名其妙，“他死了谁给我们开车？我还没有驾驶证，这边查得挺严。”
顾不欢一愣，苦笑起来：“歪打正着－－你没看见明天刚才那个表情，感动得……”
楚歌嘴角一抽，“怎么办，他一感动肯定卖命去做事，那不是死得更快……”
顾不欢也是一抽，“楚歌……太冷血了吧。”
楚歌眉毛一耸，“其实你比我冷血，只是经过这一段时间，也不知道你抽什么风，突然好性子。”
顾不欢低头，微笑：“其实也挺好的。不过是看懂了些东西，如果能够温暖，又何必杀戮。”
楚歌也轻笑起来，这话太不像顾不欢的风格，不过她喜欢……
<!-- 作者有话说 -->
楚歌不得不说，明天的办事效率非常高，又细心，低级信从都能做到这样，那高级的呢？
“信从基地在哪？”顾不欢看着窗外，突然问了一句。
楚歌晃起手上的纸条，看了一会，把地址念了出来。顾不欢皱眉，对开车的明天说：“你知道吗？”
明天说：“大概方位知道，具体位置等会再去找。”
顾不欢没有再说话。
过了一会，车子停下。
“到了？”楚歌出声。
“没有，你看前面。”明天指着前面一辆车淡淡道。
“怎么？”顾不欢眯眼，前面车上后座的人，背影很熟悉，但看不清。
明天吐出几个字：“顾青连。”
楚歌眼睛一眯，倾身向前，仔细看了一眼，“是有点像，你怎么认出来的？”
“不知道，直觉。”明天的表情始终没有变化。
楚歌短促地说了一句：“跟上。”
明天应声：“是。”
她往后座一靠，对顾不欢唇语道：“我一直弄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对我尊敬起来。”
顾不欢挑了挑眉：“你做了什么让他尊重的事？”
楚歌想了想，回答：“没有。那天我问他是不是信从，他说是，然后就开始说什么尊重之类的话，具体我忘了。”楚歌歪在车上。
顾不欢明白了，对她解释：“低级信从被高级信从排除在信从之外。”
一点到，即明了。
楚歌立刻明白明天的变化－－不管在哪个行业里，相对的弱者都是不被人认可的，得到相应的尊重是很难得的事。
坐在前座的明天突然开口说话：“顾青连和我们去的是同一个方向。”
顾不欢和楚歌同时一惊：“什么？”
两人直起身子往前倾，看到顾青连所在的车子稳稳地朝前驶，他们周围的环境已经变得荒芜，显然人迹罕至。
“不要告诉我，”楚歌似笑非笑地看了前方一眼，“他也是去信从训练基地？”
“信从什么时候已经成为人尽皆知的事了当。”顾不欢看着顾青连的背影，讥讽道。
明天减缓了车速，在远处跟着－－这里很少人来，跟近了绝对被发现。
楚歌拿出手机，看了看他们后面跟着的林思雨的车，拨通电话：“林思雨，等会我们停车你也停，不要下车。”
林思雨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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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草丛生，颓败之气四处蔓延，一所老房子在杂草掩映中若隐若现。
房子虽然可以看出年代久远，但是被保存得很好，没有较大破损。
这是信从训练基地？顾不欢和楚歌互望一眼，都在对方眼神中找到了疑问。
“信从训练基地一般建在比较隐密的地方，”明天淡淡开口：“而且要通过较敏感的五官去发现。这所老房子容纳不了那么多人，一定有其它通道。”
楚歌点点头，突然眼神一凝－－顾青连下车了。
顾不欢认真看了前方的人几眼，确定：“是那只老狐狸。”
话音一落，车里的三个人同时呼吸急促起来－－从车子前座再次走下来一个顾青连！
“怎么可能一模一样？”楚歌皱眉，盯着前方除了衣服不同以外全都相同的两个人，眉头越皱越紧。
顾不欢捏着轮椅把手，明白颜夕传过来的“顾青连的行踪”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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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顾青连看了看周围，由于明天把车停在很高的草丛里，车身又是绿色，所以隐蔽得很好，顾青连没有发现。他们走进了老房子。
“十有**是来找信从基地的。”顾不欢说。
明天突然想到什么，猛地转身，急促地说：“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说。”顾不欢知道明天这个表情意味着什么，紧张起来。
“有一种信从，”明天皱着眉，表情比任何时候都严肃，“是专门训练成替身，代替主人做事，学会主人的一切，他们是中级信从，没有自己的人身自由。”
顾不欢和楚歌相互看了一眼，问：“你的意思是？”
明天沉稳地回答：“那两个顾青连中，有一个是信从，替身信从。”车里寂静半晌。
楚歌脑子迅速转动起来，灵光一闪，轻笑：“听我说。这个信从很可能是从这个基地里训练出来的，因为他对这个环境的熟悉度－－刚才他们走进老房子的时候，前面领路的顾青连在转角的时候拐了一下，后面顾青连则直接撞了那个石头一下。”
楚歌抬手，指着转角处的石头。
顾不欢赞赏地看了她一眼，楚歌总是这样，认真起来比任何时候都细心。
明天诧异地看着她，“你刚才并没有注意他们。”
楚歌笑了笑，“注意他们并不是用很大幅度的动作，从我这个角度可以看到车顶的镜子，镜子照到林思雨车上的镜子，她们镜子刚好对着顾青连他们，所以我抬头就好了。”
明天再次看了楚歌一眼，眼里已经带上佩服，“好细腻的心思。”
楚歌撇嘴，“我是女的。”
明天一噎，转头去看了看老房子。
楚歌接着说：“我还没有说完。有可能我的推测错误，这个替身信从并不是从这个基地里出来的，他也完全不知道这个基地如何进入，那他们现在应该在房子里摸索。明天，你先去基地里看看，带个面罩，那天顾青连应该看到你了，但是当时他急着逃跑就算看见了也不能确定。你是信从，你可以进房子说是来找训练地的，他们也不能怎样。如果他们已经找到密道进去了，我们就先回去，怎么样？”
顾不欢沉默一下，“我同意，这是现在最好的办法。明天，你觉得呢？”
明天心里一动－－信从虽然有人身自由，但是从来都被人使唤来去，从没有一个他跟从的人会在意他的看法，特别是对于一个低级信从，更多的只是鄙夷和盛气凌人。
“我这就去。”明天面上还是一片冷漠，说着就要开车门。
楚歌突然出声：“等等。”
“怎么？”明天回头，以为她还有事要吩咐。
“别把自己弄伤了，情况不对就回来。”
明天淡淡应声，拿着面罩下了车。
顾不欢挑眉：“你居然会关心人？”
“我没有关心啊，”楚歌抬头，莫名其妙，“他死了谁给我们开车？我还没有驾驶证，这边查得挺严。”
顾不欢一愣，苦笑起来：“歪打正着－－你没看见明天刚才那个表情，感动得……”
楚歌嘴角一抽，“怎么办，他一感动肯定卖命去做事，那不是死得更快……”
顾不欢也是一抽，“楚歌……太冷血了吧。”
楚歌眉毛一耸，“其实你比我冷血，只是经过这一段时间，也不知道你抽什么风，突然好性子。”
顾不欢低头，微笑：“其实也挺好的。不过是看懂了些东西，如果能够温暖，又何必杀戮。”
楚歌也轻笑起来，这话太不像顾不欢的风格，不过她喜欢……
<!-- 作者有话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