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二. 尸体之谜
楚歌拿着毛巾，不知道怎么下手。
“我……自己来吧”顾不欢在楚歌的注视下慢慢红了脸。
楚歌白他一眼，“你能自己来吗？”
顾不欢没有说话。
楚歌叹口气，先用毛巾帮他擦脸。
后背上的伤口触目惊心，这么多天过去，楚歌还是能想到那种濡湿烧焦的触感。
“怎么了？”觉察到楚歌的停顿，顾不欢的声音闷闷地从枕头里传出来。
楚歌沉默，抬手，轻轻碰了一下顾不欢的后背，顾不欢立刻僵直了身子。
“现在还痛吗？”楚歌微笑道。
顾不欢摇头：“不痛了。”
“那我擦了？”
“好。”
楚歌捏了一把毛巾，轻轻擦拭，即使很轻，顾不欢还是痛得冷汗直冒。
楚歌在他身后很不厚道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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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叶舒的眼神复杂，一向干净温柔的男子因为绝望，因为知道想要的永远得不到，想丢的永远放不开，眼中慢慢多了嫉妒，多了痛苦和挣扎，最后化为一抹厉色，消失在温和平淡的面容下，轻轻掩藏。
而伺机等候已久的中年男子，见时机成熟，步伐沉稳地上前，一拍叶舒廖落的背影，在叶舒惊讶的目光下开口：
“我们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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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歌帮顾不欢换了衣服，扶着他坐上轮椅，推着他从医院过道里走过。
没有忽略他眼底一闪而过的痛楚，楚歌淡淡道：“总会好的。”
她知道让他给别人服侍着一切，甚至坐着轮椅去走这个世界，对他来说无疑是一种折磨。
“那天，我听见顾微的话了。”顾不欢平静道。
楚歌一愣，微笑：“那是说如果康复不好，可能会怎样，但是你康复好了，那些如果都不会存在－－不要忘了消极心态也是其中的一条。”
顾不欢沉默一下，淡淡应：“恩。”
楚歌眉头一皱，知道这些话一时半会无法将他从阴影里解脱出来，于是换了话题：“你看了电视吗？顾氏大楼的损伤情况。”
“看了，”顾不欢也想到什么沉声答：“有问题。”
楚歌点头，“没道理只炸了一个天台，我爬在大厦边沿的时候，那个金属防护层绝对是次货，甚至连护栏都没有，之前办公室也是一炸就开－－顾老爷子实在不用呕心沥血地把吝啬两个字诠释得这么完美。”
顾不欢微笑：“顾青铭一向这样，那时候公司建起，我奶奶和他吵了一架，他坚持用次货，说用正品也没有区别，毕竟没有什么恐怖分子会来炸楼。”
楚歌轻笑出声，“颜夕……”突然顿住，想到什么，“话说回来，颜夕……警方没有找到她的尸体。”
顾不欢一惊，皱眉，“你觉得？”
“我觉得这整件事都透着一股诡异，”楚歌淡淡说：“透过一些事情的反常也隐隐可以猜到一些真相。”
顾不欢动了动后背，答：“那天爆炸的威力之大，不可能只炸了这豆腐渣工程的顶楼，如果只炸了顶楼，颜夕也没道理被炸得渣都不剩。”
楚歌接着道：“该不会又是顾青连吧，他怎么这么能折腾……”
皱眉，如果是顾青连，在监控被毁之后还能与控制颜夕，那就有些棘手了。
顾青连此人，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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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叶舒一口回绝。
“为什么？”顾青连微笑：“不要把话讲绝了，这是我的电话，随时欢迎你和我联系－－在你想清楚要不要合作之后。与其看着自己爱的人喜欢一个残废也看都不看你，不如手段卑劣些，把她抢过来。实实在在的拥有才是幸福，而不是躲在暗处的可笑成全。”
叶舒身子一晃。
顾青连离开，笑得阴冷而自信－－这些人都太好掌控了，一个爱字，玩了多少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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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少爷，”楚歌看着面前趴在地上时不时扑腾两下的顾念阳，笑容灿烂道：“你在干嘛？”
顾念阳小手一挥，“俯卧撑。”
“真的？”楚歌眉头轻蹙，作思考状：“我还以为你在演一只垂死挣扎在浅滩上弹都弹不起来的鱼。”
顾念阳又扑腾两下，翻个白眼，样子更像死鱼，“楚歌妈妈你难道没有见过俯卧撑？爸爸说男子汉就要有男子汉的气概，俯卧撑是成功男人最好的选择。”
“他怎么说的？”
“男子汉的标准就是，手一鼓，这里，”顾念阳空出一只手，捏捏另一只手臂的肱二头肌出，严肃道：“至少要有一处起伏。”
楚歌抽了抽嘴角，顾微，你这朵风中摇曳的奇葩，孙悟空当初怎么没收了你……
“但是我觉得女人更辛苦，”顾少爷摇头晃脑地翻了个身，双手拍着胸脯，“这里，要有两处起伏，明显的起伏。”
“……谁告诉你的。”
“爸爸。”
顾微，你辣手摧花于无形啊……
“别听你爸的，”楚歌笑意盈盈，顾念阳打个冷噤，“他自己都没有起伏，哪儿都没有，不信你去看。”
顾微那有时间都用来发情的王八会花心思搞出一陀肱二头肌来？谁爱信谁信，她反正不信。
顾念阳想起顾微虽然不瘦弱但绝不强壮的躯体……恍然大悟，好像真的没有起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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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舒恍恍忽忽地回到病房，手上紧紧攥着顾青连离去时留下的电话号码，犹豫不决。
病房里光线暗淡，叶舒开了手机，看了看时间，现在是晚上八点。
“楚歌？”他叫了一声，没人应，只好拿手机一照。
愣住－－病床上的两人相拥而眠，睡得正甜。
楚歌因为连续一个星期的熬夜照顾，疲态尽显，此时也安静地缩在顾不欢的怀里，呼吸均匀……
叶舒在这一瞬间想起坠楼那刻这两人的姿势，画面渐渐和现在的姿势重叠，交影横生而默契十足，那是别人都掺不进的最契合彼此的拥抱……
叶舒猛地转头，心中酸涩难言，一片寂廖空旷的哀音撞击着胸腔。
这种痛感，是看似湮灭在骨子里实则刻在心上的伤，时刻等待复发……
转角处，他脚步一顿，翻出手机，扯平早已汗湿揉皱的纸，一个一个健，按通那个通向堕落于黑暗的深渊。
半晌。
“喂……”
他想起楚歌说过的很多话，很多很多。
“今天是你和我相识十年之久，第一次先开口说话。”
“废物利用嘛。”
“指责着不够绅士的人，自己并不上前去帮忙。顶着礼教的帽子去嘲笑别人的发型，却没想过帽子一摘，头发更乱。”
“爱一个人，要爱到心里，恨一个人，要住到他心里。”
“我楚歌这辈子，非顾不欢不嫁。”
……
<!-- 作者有话说 -->
“我……自己来吧”顾不欢在楚歌的注视下慢慢红了脸。
楚歌白他一眼，“你能自己来吗？”
顾不欢没有说话。
楚歌叹口气，先用毛巾帮他擦脸。
后背上的伤口触目惊心，这么多天过去，楚歌还是能想到那种濡湿烧焦的触感。
“怎么了？”觉察到楚歌的停顿，顾不欢的声音闷闷地从枕头里传出来。
楚歌沉默，抬手，轻轻碰了一下顾不欢的后背，顾不欢立刻僵直了身子。
“现在还痛吗？”楚歌微笑道。
顾不欢摇头：“不痛了。”
“那我擦了？”
“好。”
楚歌捏了一把毛巾，轻轻擦拭，即使很轻，顾不欢还是痛得冷汗直冒。
楚歌在他身后很不厚道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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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叶舒的眼神复杂，一向干净温柔的男子因为绝望，因为知道想要的永远得不到，想丢的永远放不开，眼中慢慢多了嫉妒，多了痛苦和挣扎，最后化为一抹厉色，消失在温和平淡的面容下，轻轻掩藏。
而伺机等候已久的中年男子，见时机成熟，步伐沉稳地上前，一拍叶舒廖落的背影，在叶舒惊讶的目光下开口：
“我们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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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歌帮顾不欢换了衣服，扶着他坐上轮椅，推着他从医院过道里走过。
没有忽略他眼底一闪而过的痛楚，楚歌淡淡道：“总会好的。”
她知道让他给别人服侍着一切，甚至坐着轮椅去走这个世界，对他来说无疑是一种折磨。
“那天，我听见顾微的话了。”顾不欢平静道。
楚歌一愣，微笑：“那是说如果康复不好，可能会怎样，但是你康复好了，那些如果都不会存在－－不要忘了消极心态也是其中的一条。”
顾不欢沉默一下，淡淡应：“恩。”
楚歌眉头一皱，知道这些话一时半会无法将他从阴影里解脱出来，于是换了话题：“你看了电视吗？顾氏大楼的损伤情况。”
“看了，”顾不欢也想到什么沉声答：“有问题。”
楚歌点头，“没道理只炸了一个天台，我爬在大厦边沿的时候，那个金属防护层绝对是次货，甚至连护栏都没有，之前办公室也是一炸就开－－顾老爷子实在不用呕心沥血地把吝啬两个字诠释得这么完美。”
顾不欢微笑：“顾青铭一向这样，那时候公司建起，我奶奶和他吵了一架，他坚持用次货，说用正品也没有区别，毕竟没有什么恐怖分子会来炸楼。”
楚歌轻笑出声，“颜夕……”突然顿住，想到什么，“话说回来，颜夕……警方没有找到她的尸体。”
顾不欢一惊，皱眉，“你觉得？”
“我觉得这整件事都透着一股诡异，”楚歌淡淡说：“透过一些事情的反常也隐隐可以猜到一些真相。”
顾不欢动了动后背，答：“那天爆炸的威力之大，不可能只炸了这豆腐渣工程的顶楼，如果只炸了顶楼，颜夕也没道理被炸得渣都不剩。”
楚歌接着道：“该不会又是顾青连吧，他怎么这么能折腾……”
皱眉，如果是顾青连，在监控被毁之后还能与控制颜夕，那就有些棘手了。
顾青连此人，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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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叶舒一口回绝。
“为什么？”顾青连微笑：“不要把话讲绝了，这是我的电话，随时欢迎你和我联系－－在你想清楚要不要合作之后。与其看着自己爱的人喜欢一个残废也看都不看你，不如手段卑劣些，把她抢过来。实实在在的拥有才是幸福，而不是躲在暗处的可笑成全。”
叶舒身子一晃。
顾青连离开，笑得阴冷而自信－－这些人都太好掌控了，一个爱字，玩了多少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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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少爷，”楚歌看着面前趴在地上时不时扑腾两下的顾念阳，笑容灿烂道：“你在干嘛？”
顾念阳小手一挥，“俯卧撑。”
“真的？”楚歌眉头轻蹙，作思考状：“我还以为你在演一只垂死挣扎在浅滩上弹都弹不起来的鱼。”
顾念阳又扑腾两下，翻个白眼，样子更像死鱼，“楚歌妈妈你难道没有见过俯卧撑？爸爸说男子汉就要有男子汉的气概，俯卧撑是成功男人最好的选择。”
“他怎么说的？”
“男子汉的标准就是，手一鼓，这里，”顾念阳空出一只手，捏捏另一只手臂的肱二头肌出，严肃道：“至少要有一处起伏。”
楚歌抽了抽嘴角，顾微，你这朵风中摇曳的奇葩，孙悟空当初怎么没收了你……
“但是我觉得女人更辛苦，”顾少爷摇头晃脑地翻了个身，双手拍着胸脯，“这里，要有两处起伏，明显的起伏。”
“……谁告诉你的。”
“爸爸。”
顾微，你辣手摧花于无形啊……
“别听你爸的，”楚歌笑意盈盈，顾念阳打个冷噤，“他自己都没有起伏，哪儿都没有，不信你去看。”
顾微那有时间都用来发情的王八会花心思搞出一陀肱二头肌来？谁爱信谁信，她反正不信。
顾念阳想起顾微虽然不瘦弱但绝不强壮的躯体……恍然大悟，好像真的没有起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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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舒恍恍忽忽地回到病房，手上紧紧攥着顾青连离去时留下的电话号码，犹豫不决。
病房里光线暗淡，叶舒开了手机，看了看时间，现在是晚上八点。
“楚歌？”他叫了一声，没人应，只好拿手机一照。
愣住－－病床上的两人相拥而眠，睡得正甜。
楚歌因为连续一个星期的熬夜照顾，疲态尽显，此时也安静地缩在顾不欢的怀里，呼吸均匀……
叶舒在这一瞬间想起坠楼那刻这两人的姿势，画面渐渐和现在的姿势重叠，交影横生而默契十足，那是别人都掺不进的最契合彼此的拥抱……
叶舒猛地转头，心中酸涩难言，一片寂廖空旷的哀音撞击着胸腔。
这种痛感，是看似湮灭在骨子里实则刻在心上的伤，时刻等待复发……
转角处，他脚步一顿，翻出手机，扯平早已汗湿揉皱的纸，一个一个健，按通那个通向堕落于黑暗的深渊。
半晌。
“喂……”
他想起楚歌说过的很多话，很多很多。
“今天是你和我相识十年之久，第一次先开口说话。”
“废物利用嘛。”
“指责着不够绅士的人，自己并不上前去帮忙。顶着礼教的帽子去嘲笑别人的发型，却没想过帽子一摘，头发更乱。”
“爱一个人，要爱到心里，恨一个人，要住到他心里。”
“我楚歌这辈子，非顾不欢不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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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