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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一.紫云烟(3)

    红站起,走到我的身边,用手轻轻的拍了拍我的肩,似乎给我说下去的力量。

    我推开了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摇了摇头。继续说了下去。

    会认识这个她的原因已经记不清了,就是记得我极爱她的文笔,我是一个一直寂寞孤独的人,没有什么人能够一直和我在一起,我也没有那么在乎,因为不论怎样我还是我。但是她似乎成了我生命里的一个孽障,拔不掉,去不了。一直都是一个人,但是她走入我的生命,我居然不知道原因,很巧,也很可笑。

    后来我就爱上了书,每一个文字在我的心里舞蹈,时而冰冷时而热情的触碰,让那些空虚填满,热闹。

    她始终在我身边,或许人不在,但是心不曾远离。我和别人说过我和她之间是君子之交,我也不知道那如水的淡何时比火还要热,那种不知为何的相思映入骨髓,却还要告诉自己只是习惯了依赖。

    你可以相信吗?在同一个城市的三年里,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可是心却是越来越向着她而去。我记得我们的信,一封封,我的多,她的少。我时常翻开细读,简短的字句,还有晕开的墨迹。不知道是潮湿的泪水,还是天气。常在感叹她就是那么一个懒的人。但心里却默默想着是否只是她不在意,只能不断的为她找寻各种理由或接口。说着,我笑了,这样一个人啊,值得吗?答案却是不假思索的毫无遗憾。

    她的温柔,是别人眼中的冷淡吧,让我可以放心的依靠,不断的汲取她给我的温暖。就是这样低速率的爱情持续了七年,有想过放弃,本就于世不容,但不知为何还是坚持了。有人对我说那只是我的叛逆在支持自己,但是我知道不是。在那是我已想不起最初的那个他了,想的只有她。

    你知道吗?后来我想,人在逆境的时候更显得执着,也许久是求不得所以更执着。我讨厌自己的虚荣,很少有在乎的东西吧,可是一旦在意就贪嗔痴全都全了。

    我和她如果就一直一直那样淡漠下去也许就不会有今天了,爱与性别无关,一如柏拉图在会饮篇中说道的,世界上本来有三种人,男人,女人,阴阳人,神用利刀将所有人一劈两半,劈的利利索索。结果,世上只有男和女,为了寻找本应有的另一半,人们开始左顾右盼,惶惶不可终日,然后人类渐渐走向了灭亡。于是神选择了繁衍让人类能延续。爱,是寻找到另一半后不愿放手的拥抱,与性无关。

    可是,现在到了我这个年龄,家里不断的希望我可以拥有婚姻,可以对所谓的繁衍做出我应有的贡献。呵,是我领悟错了,还是他们本末倒置。我不愿婚姻,不是因为钱钟书先生所谓的围城理论,只是我向往的自由在二次元的另外一面,你看,天空中的飞鸟,它也在笼子里,那个名为天空的牢笼。我知道我是冲不破这五千年层层叠叠的道德的封印的,但我希望,我可以往外走一些,就一些些。我不敢渴求一滴滴的自我,但我渴望可以拥有一丝丝的自由。而她就是我自由的标签。

    我抬头,看见我说到自由时,红的眼眶红了一下。她点点头,“然后呢?你们怎么样了?”

    这个,就是人生可笑的地方,某一天的夜里,她向我告白了。多么幸福的时刻啊。那么久的爱似乎走到了终点,就像童话故事中灰姑娘终于被她的王子找到了,可是呢?没有人知道灰姑娘与王子后来的故事,只是轻描淡写的一句,从此他们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事实是,白雪公主总有一天也会成为皇后。

    我突然想起,那天看到的一本书《鲤•变老》,颇有感触,尤其是在看着一天天逝去,我无法挽回的时候。但某一天我突然觉得变老并不可怕,因为我们不可抑制的都在变老。真正可怕的是那些害怕老无所依,而逐步疯狂的人们。

    那是一个破落的茶馆,天南地北的路过,里面的人们聊得无关政治,无关生活,无关情感,只有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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