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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身世之谜

    每一个人得心情似乎都不是凭空出现的,有时候我们经常感觉自己笑着笑就不高兴了,总有那么一段时间心情是不高兴的。可当我们仔细寻来,总有一些原因让我们难过,就像父亲。很多时候我们藏在心里的事情总会在梦里反应出来,我们活的没心没肺,许多让我们纠结的事情,不知不觉被我遗忘。有时候当早已经忘记的事情在梦里再次出现,我们从哭泣中醒来,才会发现真正可以忘记的事情根本就不值得我们纠结,而无法忘记的事情,努力让自己忘记也会铭记在心,就像我知道父亲真正堕落的原因后,我努力让自己不去想自存在的过错,可是却在脑海不断的浮现,有时候还会出现在梦里,哭着醒来之后早已经不是知道是梦还是现实。

    两年时间就在昏昏成成中过去了,我们早已经对父亲的态度发生了变化。在这两年里,我们早已经习惯了父亲的堕落,也就没有人再去劝说父亲。殊不知是父亲放弃了我们还是我们放弃了父亲。可无论谁放弃了谁,生活还得继续。

    十一月十六号,这一天是我十六岁的生日,母亲忙碌的为我准备着生日晚餐。对于儿时的我们来说,生日是收取礼物和祝福,和家人一起聚聚的时候,也是忘记不开心的事情笑引我成长的时候。可是作为父亲的他,什么也没有做。但母亲觉得他应该做点什么,毕竟我还是一个小孩,希望父亲的疼,母亲的爱。所以母亲叮嘱父亲下班回来的时候到蛋糕房把定好的蛋糕取回来,可父亲并没有按母亲的吩咐去做,父亲回来的时侯两手空空。他不顾母亲的指责,从酒柜里取了一瓶白酒,转身回了卧室。母亲随之跟了进去,我和可欣的心情荡然无存了。卧室里有传来了他们吵架的声音。

    这些我和妹妹早就习以为常,所以对我来说这也并没什么,我收拾着桌子上的酒杯,我想今天我的生日是过不成了。可突然的一句话,立马使我僵在了原地。

    “可儿她就不是我的女儿。”

    说这话的是父亲,父亲极力的压低声音,可还是被我听见了。不是很响亮,但很清晰。随后我便听到了一声清脆的玻璃杯打碎的声音,我手中的杯子滑落在地上。突然感觉重力是多么难以抵抗的东西,我的身体开始慢慢下垂,我跪倒在地上。

    “姐,血,你的腿上流血了。”

    这时候的我才隐隐的感觉到膝盖的疼痛,母亲闻声赶来,父亲也跟了出来。母亲被地下的血吓到了,她有点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但很快她有反应过来,立刻跑回了卧室。此时我的世界就像是塌了一样,我无力反抗这突如其来的打击,也不知道该怎么反抗这突如其来的一切,我依旧跪倒在原地。我竭力告诉自己父亲只是在开玩笑,可是父亲满脸严肃的表情并不像是在开玩笑,现在我们终于明白了父亲堕落的原因,知道还不如不知道。父亲欲走过来扶起我,我用力的站起向后腿了几步,膝盖发出剧烈的疼痛感,但那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我边退边向父亲做出不要过来的手势,此时的我怎么还可以奢求这个男人爱我更多一点呢!父亲不再向前走了,站在了原地。而我也站在了原地,一动不动,脑海里尽是父亲的那句话。我想现在我已经不用再怀疑父亲是否在开玩笑了,他的举动告诉了我一切。

    母亲从卧室里拿来了急救箱,她把急救箱放在地板上,从里面拿出了镊子,用镊子把嵌在我肉里的玻璃一块一块的取了出来。还好只有两三块玻璃,都不是很大但都清晰可见。玻璃取出后母亲又从急救箱取出了酒精给我的膝盖进行消毒。母亲边给我消毒,边关切的问着我,我什么也没有说。虽然膝盖产生剧痛感,但此时的我除了心灵的伤害还有比这更疼痛的吗!我不由得嘴角一斜,这是老天给我的生日礼物吗?好大好沉重好惊喜的礼物,我都来不及说声谢谢,太可笑了。消完毒母亲又从急救箱里拿出纱布给我抱上。

    突然有种想逃离这的冲动,事实上我已经这么做了。我奋力起身,向门口冲去。我迅速的打开门,冲出门口,向楼下跑去。母亲也追了出来,在后面不停的喊着我的名字。此时的我太想逃离这了,我突然感觉自己就是一个罪人,一个让父亲自暴自弃的罪人。可无论我的罪过多么深,父亲在知道我不是他的女儿后,依旧照顾了我两年,我想够了,一切都该结束了,是时候该结束这场闹剧了。所以无论母亲怎么喊着,我依旧不停的奔跑着,膝盖的伤口不时地刺激着我的神经末梢,使我感觉疼痛难忍,但我依旧还是不停地奔跑着。

    当跑到一个拐弯处的时候,我跑到楼道里藏了起来。我深深的喘着气,肺部感到燥热,我不时地咳嗽着。我低下头看看膝盖,鲜血早已经染红了纱布。我偷偷地向外面望去,看看母亲是否走远了。母亲见我消失了,不知道怎么办,站在我消失的拐弯处,大声的喊着我的名字——一个看似美好却让人痛心的名字。过了一会,母亲又跑向了别的地方。我听着母亲的声音渐渐消失了,不知道是解脱还是庆新,我身体靠在墙上,深深的舒了一口气。

    “你也是跑出来的。”

    不知道是哪来的声音把我吓得紧紧的贴在墙上,我顺声音看过去,看见一个人坐在楼梯上抽着烟,看上去比我要打四五岁,说完话他起身一拐一拐的从楼梯上下来走到我跟前,我以为他喝醉了心里有点胆怯并对他产生了戒备。楼道里钨丝灯泡发出暗黄色的光照在他的脸上,从他的面容可以看出他并没有喝酒,身上也没有酒味。我平时最讨厌的就是这种人了,所以对他的提问也不予回答!我瞪了他一眼,把目光转移到了别处。

    “你看上去不高兴,你爸妈吵架了。”

    我依旧没有说话,事实上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他的问题,我实在不想再提起今晚发生的一切,也不敢想今晚发生的一切。但他的说话态度让我对他消除了戒备,我把目光聚集在楼道里的灯光上。

    “我爸妈就老吵架,他们每次一吵架,我就跑出来。”

    “你抽烟吗?我不高兴就抽它,心里会好点”

    说着他从烟盒子里拿出两根烟,自己叼了一根一根给我递了过来,但我并没有对他的示好做出反应。

    “哦,对了你是女孩子。”

    说着他从烟盒子里拿出打火机把烟点着,我不知道是特想排除自己的疼痛感还是因为他说我是女孩子,他刚想把烟放入烟盒子时,我一把从他手里抢过烟,他笑了笑了他把火递给我。我不由得想起了一个人——父亲,想起他抽烟时的样子。眼泪开始在眼睛里打转,我把头扬起四十五度,让眼泪不会轻易掉下,再怎么我也不能让这个陌生人看见我哭。我眨了眨眼睛,努力把眼泪挤回眼腺,然后以不太娴熟的动作点着了烟,我不知道我点烟的时候是不是很猥琐,他看着我不停的偷笑。我想应该是吧,因为我感觉那时候的我把脖子缩成了一团,有种电视上抽大麻的感觉。点着烟后我把火机还给了他,狠狠的吸了一口,咳咳咳、、、。虽然咳嗽让我感觉难受,可当烟草从肺里吐出的那一刻,心里感觉有个东西被吐出去了一样,,不由得心情也变得舒畅了。我终于明白人为什么会抽烟,也终于明白每个抽烟的人其实心里都藏了很多事,一些只有自己可以明白,自己可以聆听的事,因为找不到可以宣泄的人,只有与烟草为伍。

    “你不会抽烟。”

    “嗯。”这是我对男孩说的第一句话。

    “那你还抽什么烟。”

    “那你为什么给我。”

    “我只是处于礼貌,再说我心烦的时候就爱抽烟。”

    我没有反驳他,也没心情反驳他。过了一会他走到楼梯上坐下,并拍拍边上示意让我也坐下,现在的我早就对他没有了戒心,我按他的意思坐在了他边上。

    “还是把它扔掉吧!”说着他从我手里夺过烟,扔在地上踩灭。我似乎对烟草产生了好感,那瞬间我似乎不太愿意。

    “你的腿怎么了“,穿着睡衣的我,坐下后露出了膝盖。

    我下意识的把睡衣往下拉,以盖住伤口。他从兜里拿出创口贴,想要给我贴上,起初我是害羞的,说什么也不肯,可在他的坚持下,我还是接过来创口贴。我把纱布慢慢的拆掉,纱布似乎和肉粘到了一起,不时地扯痛着我。我取下纱布,血已经凝结了。

    “这样可不行,你这样会感染的,你等会。”

    说完他便起身上楼了,过了一会他拿着纱布和酒精下了。

    “你忍卡,我帮你消毒。”

    说着他把酒精放在地上,从兜里拿出了棉签。而我却捂住了伤口,对于我来说感染不感染已经无所谓了。

    “你放心好了,我爸是警察所以也知道一些救护方式。”

    说着他把我的手慢慢的去掉,这次我没有反抗。他半跪着,从袋子里取出棉签,蘸上酒精小心翼翼的给我擦拭着伤口。

    “疼吗?疼就说。”

    我没有吱声。消完毒后,他拿创口贴给我把伤口贴上,然后又拿纱布把我的腿层层包裹住,包好后又坐在了我的边上。

    “你经常带在身上吗?”

    “什么?”

    “创口贴。”

    “嗯。”

    “为什么?”

    “因为经常会受伤。”

    “你和别人打架?”

    “也不完全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我沉默了,真不敢相信他的父亲是一个警察,我们俩坐在一起,谁都没有再开口。就这样两个人坐在楼梯上,时间像是停止了一样,没有人上下楼,一切都静静的。大概持续了十来分钟后,他还是先开口了。

    “我叫罗金刚。”

    “哦。”

    “你呢?”

    “陈可儿。”说道这时,我不由得感觉可笑,我连我父亲都不知道,何来的‘陈’姓。

    “你还是叫我可儿吧!”

    “嗯,知道了。”

    在之后,我们谁都没有再说话,这无疑让我们处于尴尬的情境中。他偶尔点着一根烟不停的吸着,问我要不,此时的我似乎恢复了理想,我都委婉的拒绝了。

    “我该回家了。”这句话深深地刺激到了,此时的我早已经无家可归了,他要回家了不就又剩我一个人了。我想让他陪我,可我们才刚刚认识。我没有开口,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我看着他上了楼,准备起身出去,我总不能一直待在这,可我刚要起身准备要走,他却又回来了。他回来问我要电话号码,我答应了,我们交换了电话号码,交换完电话号码后他便又上楼了。我出来楼门,突然不知道去哪里好,家我再也不想回去了,想找个旅店可身上一分钱没有。

    我一个人漫无目的走在马路上,虽然刚刚入秋,可一到晚上外面还是很冷的,我不由得蜷缩着身体路边的行人投来疑惑的眼光,我不敢抬头看别人,怕别人认出我也怕脸庞的眼泪招来别人同情,我讨厌被别人同情,因为如果不是父亲同情我,他也不会忍受那么就的心里折磨,迟迟不肯说出事情的真相。眼泪挂在脸庞上,突然吹来寒风,是我身体一颤,我实在太冷了。我擦擦眼泪,心里不知道是酸楚还是难过。午夜的时候,街上的人越来越少,我想给罗金刚打电话借点钱,可就连打电话的钱也没有,感觉好悲哀,夜色越来越黑,街道上出现形形色色的人,有的穿着奇装异服,有的喝的颠三倒四,这使我变得心惊胆战真怕他们过来,于是我有意识的避开他们,避不开的我就低着头不敢多看一眼。我漫无目的的走着,突然我抬头却看见了我们的小区。我开始犹豫是否该进去,经过一番思想斗争后,我毅然决然的转头离去,此时的我早已经泪流满面。

    “可儿?”

    多么熟悉的声音,我转身随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是母亲。母亲含泪向我走来,我却慌了神撒腿就跑,可是刚要跑就被母亲疾步赶上,母亲硬生生的拉住了,我努力的挣扎着,可母亲抓的更紧了。她用力把我拉向怀里,紧紧的抱住。我的脑袋紧紧地贴在母亲的胸前,母亲怀里好温暖啊!

    “是妈不好,和妈回去吧!”

    我没有说话,只是一个劲的哭,我实在找不到第二个动作去代替它。在母亲的一阵劝道下,最终我还是妥协了,因为除了妥协我再别无选择,我没有地方可去更何况我没有钱。

    我随母亲回了小区,上了楼。母亲打开房门,我进到屋里,暖暖的,有家的感觉真好。一路上我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父亲,可是回家后才发现父亲早已经不在家了!我想现在应该叫陈叔,好可笑不是吗!我以为父亲是出去找我了,可回到卧室,看着凌乱的衣柜,才明白父亲走了,他也带走了可欣。母亲也意识到了这一切,但她什么也没做,没有打电话也没有气愤。我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不时地发着呆。我想起了父亲,想起母亲给我讲父亲和我玩‘骑马’的游戏,虽然那时候的我还没有记忆,可母亲的叙述依旧让我无法忘怀。想起父亲看到我做了一锅的饭,不但不骂我,还抱着我笑,笑他们家的丫头长大了、、、。太多太多的回忆,在记忆深处,无法忘怀也不想忘怀,对不起,最疼爱我的父亲。想着想着我不由得的开始痛恨自己,不仅仅是因为我不是父亲的女儿,我痛恨自己没有勇气,没有勇气逃离这一切,而是和母亲回到了这里,这里有我的太多的美好,也有我太多的忧伤。

    在以后的日子里,我不想去上课,呆在家里面,母亲也没有强迫我,母亲向学校给我请了病假,我每天都待在家里。而在家的这些日子里,我总是坐着床上发呆。偶尔想起父亲不由得心里发酸,突然感觉对不起他,心里不由得感到愧疚。有时候坐在床上泪水不由得就流下来了,我也不加理会。那个时候心累的什么都不想做,只想呆呆坐着。我开始痛恨母亲,痛恨她把我带到这个世界上,痛恨她欺骗了母亲。我开始对母亲不理不睬,甚至对她大吼大叫。也就是那时候我慢慢的学会了抽烟,我常常偷偷跑到外面买上一盒九块钱的《骄子》(女士烟,我想对我很合适),在母亲不在的时候就拿出抽,也不知道抽了多少,反正很不由的就点上一根抽了起来。我开始学着父亲样子学习吐烟圈,刚开始的时候,就是吐出来了一些烟,根本就算不圈,可到后来技术也就越来越娴熟,眼圈土的越来越标注。我躺在床,很自得的看着自己吐的烟圈,不由得发笑。

    突然我有一种想逃离这,逃离母亲的感觉,于是我努力的想着我还能去哪里。我想到了小雅阿姨,我想那是我唯一可以去的地方。我想现在的我只要看不见母亲,看不见这个家,心里便会好受点。所以我给母亲说了自己的想法,母亲同意了,其实那个时候就算母亲不同意我也依然会想办法逃离这里去小雅阿雅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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