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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一百一十八章 珍珠无奈道出实情

    珍珠守在渔殇的门外,待听到屋中没有翻来覆去的声音,方才进屋熄了灯火,撂了幔帐回了自己的房间。

    夜色正浓,府中一片萧寂,偶尔响起打更的锣鼓响动,算是深夜唯一的喘息声。昏昏沉沉的许久,渔殇仿佛觉得做了好多的梦,每一个梦就像是被打碎的镜子,错乱出无数个自己的倒影,一阵阵的令自己眩晕。只觉的脑子上又是一阵的温热,摸着额头上已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许是因为这连日来发生的事情太过于混乱,使得睡觉的时候都难以安心。想到这里,渔殇掀开被子,正欲唤珍珠,还未等喊出名字就被窗前立着的影子惊得目瞪口呆。

    许是那人感知到渔殇已经醒了,回转身借着微弱的光线,那一张棱角分明的面孔便印进了渔殇的脑子。“你……你是怎么进来的?”渔殇被他突然的出现在自己的房间吓了一跳,南宫府中一向戒备森严,他是如何进的了自己的屋子呢?

    “还没有一个地方是我不能去的”朱允熙瞧着渔殇在暗夜中一双不安的眼神,心底里竟升腾出一股无名的温情,如果说她在海棠林中与自己是个陌生人,可此刻她似乎已经不再陌生了。

    “你究竟想要干什么?这可是在南宫府”渔殇本能的蜷缩起身子,将身上的被子完全的罩在胸前,尽管她并不十分讨厌这个男人,可这个男人总是这样突然的出现,竟让她已经毫无安全感而言了。

    朱允熙环视四周,昏暗的光线唯有那一双眼睛是清晰的,只见他几步踱到渔殇的身前,双手擒着她颤抖的手臂“你怎么会那首曲子?”

    “你放开我……”未等渔殇话完全的出口。他的一双大手已经将她的声音完全的遏制在咽喉中了。看她那一双逸动的眸子,才一字一顿的道“你最好小点声,你是知道我的脾气的”

    “这里是南宫府,你不要太放肆”渔殇尽量压低声音,她也不想这一幕被其他的人发现,怕是惹来其他的祸端。

    “你用这种方式消失不觉的对我太过残忍吗?”忽见他的眼中流溢出异样的光彩,这与那个冰冷的朱允熙判若两人。渔殇对于这样的情景有着熟悉的错觉,难道他又将自己错认为了那个莫兰泽吗?

    “你在胡说什么?我说过我不是你的那个她。我是南宫府的郡主。南宫渔殇”渔殇被他那一双眼神吓得紧着向后退了身子,他就像是一头困兽,她可不想给自己带来危险。

    “我知道你恨我,所以你要用这样的方式来报复我。可你的那双眼睛是不会骗人的,即使你换了一个身份,可你还是你”

    “要我说多少遍你才可以相信?我真的不是你口中的那个女人”渔殇拼命的摇头,以示于自己同那个女人的区别。

    无论她如何的否认,朱允熙都已经没有办法说服自己她是另一个女人。自打那日赫颜掘开兰泽的坟墓。这一令人震惊的事实便再一次燃起了他那一团被压制了的火焰,他坚信这个南宫渔殇就是兰泽。

    “你可记得这个?”说着见他猛地从脖颈上拽下一物,只见那东西通体血红,形状类似于麒麟,待渔殇双手触到那东西之时,只觉的脑子突地像是裂开一般。只见眼前那麒麟兽被猛地击碎,那通红的液体便在眼前汩汩的流淌,直到将自己完全的淹没。

    “啊……”

    “来人啊,郡主的旧疾又犯了”只听得门外响起珍珠的声音,接着是一阵紧蹙的碎步声响。听到屋中渔殇撕心裂肺的的声音,珍珠紧忙披了小褂叫起了其他人。推门进来瞧得渔殇正躺在床上抽搐着身子,似是刚刚又经历了一场生死浩劫。待其看到一扇窗子打开,被风吹得晃动,不由的嗔怨道“准是被贼风惯了进来。吹到了郡主的脑仁上勾起了恶疾了。叮嘱你们多少遍了。就知道偷懒耍滑”珍珠一边絮叨着,一边去关窗子。刚走近窗前不想脚下踩到一硬疙瘩,垫的脚心生疼,正要骂打扫的丫头不尽心。弯腰一瞧见是个血红的稀罕物,拿在手中端详许久,回头瞧着郡主睡了,便将那东西塞进了袖中。关上窗子继续的唠叨着。

    其他的丫头吐着舌头虽是委屈却也习惯了珍珠的絮叨,紧着给郡主铺床放下床幔,才离开。珍珠是最后一个离开房间的,待关上门,刚要转身,却听到身后响起南宫傲的声音。

    “郡主又犯病了?”

    “是王爷,珍珠知罪,都是珍珠不好,没能照顾好郡主,还望王爷您责罚”珍珠紧着低了头,双手紧攥着袖口,浑身吓得打着哆嗦。

    南宫傲见珍珠许是被自己吓坏了,便和颜悦色的说道“郡主的旧疾与你无关,早些回去歇着吧”。

    珍珠见王爷少有的这般语气与自己说话,心中一阵的感激,双手触到袖子中麒麟兽的时候顿了一顿“王爷……”

    “还有什么事情吗?”南宫傲停了步子,未转身权以为这丫头定是见自己改了平时的严厉态度,心里生出的感激。

    “没……没有”珍珠摇了头,支支吾吾的朝着另一方向而去。

    翌日天大亮渔殇才醒来,珍珠早已经打点好一切,洗漱后就在自己的屋中简单的用了饭。因着是时候不早了,已经过了去前院问安的时辰,渔殇没有着急换衣服,而是想着昨晚上发生的一幕。那一只血红的麒麟兽不止一次的出现过在自己的梦里,可自己梦中的东西怎么会在他的手里?自己的梦究竟与他有着什么样的关系呢?不止一个人将自己错认为是那个女人,难道这一切都是巧合?

    “郡主在想什么呢?”珍珠边帮渔殇换上粉红色的比甲,一边将她那如墨的秀发撩起,问道。

    “珍珠你从小就在我的身边,能不能给我讲讲我小时候的事情”渔殇看着珍珠那一张似是蜜桃的小脸。想到这府中唯有这个丫头与自己时间最长,虽说自己是这个府中的郡主,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可她却对于任何的人与物都没有太多的印象。若是自己那怪疾的原因,可为什么近三年来的事情她却是不忘的。

    “郡主从小聪明伶俐,凡是您看到的想要学的就没有不成的。三岁就已经熟读四书五经了,五岁便开始学习女红,八岁就已经将南宫家的剑法练的出神入化了”珍珠朗朗上口的话语。渔殇早已经能够倒背如流了。每一次自己想要了解有关自己的过去,这丫头都是同样话搪塞,她不相信自己的记忆就只是这些个死东西。

    “珍珠啊,我平日里对你怎么样啊?”渔殇眉头微动,与珍珠话起了闲情。

    “郡主待奴婢有如姐妹,郡主对奴婢的恩情比天高,地扩”珍珠说到这里,不由的低了头。她知道自己的这些话是没有办法糊弄郡主的。只是王爷有令,不得多嘴,只要郡主问起昔日的事情,只管这样说便可。可时间久了,这样的话珍珠也不好意思再说了,可自己一个奴婢是不敢多嘴的。尽管郡主待自己不薄。

    “你都说了本郡主待你如姐妹。可姐妹是不是应该坦诚相待,知无不言呢?”渔殇看出珍珠隐在怯懦的眼神中是一种自责愧疚,尽管自己是这府中的郡主,却从未从其他的下人口中得到过一个有关自己过去的字。可除了珍珠,她似乎已经找不到第二个可以给自己答案的人了。

    “是奴婢辜负了郡主您的厚待,珍珠不配做您的姐妹”珍珠听罢不再抬头,便跪在地上,已是泣不成声。

    渔殇终是不忍珍珠这般的委屈,随即搀起了她缓声道“不知道也好。过去的事情就如一缕青烟。迟早会随着岁月的推移,一点点的消散呢!起来吧,珍珠。”

    “郡主……我……”珍珠咬着嘴唇将小脸憋的似是茄子色,闭上眼。摸了一把泪,才道“郡主三年前得了一场大病,所有的医生都说您已经无药可医了。老王爷与夫人已经失去信心,不再抱有任何的希望了。有一天,小王爷突然的抱着您出了府,说是能够找到一位可以救您命的神医。当时老王爷与夫人不同意小王爷将你抱出府去,可小王爷就是不听,因此还气病了老王爷。老王爷病好后就带着夫人门离开了府上去了别院,小王爷几日后便将您带了回来,谁知郡主你竟然起死回生了,别提小王爷有多高兴了,只是……”

    “只是什么?”渔殇见珍珠说起话来有些吞吞吐吐,便追着问道。

    “只是老王爷说郡主你活过来是妖孽附体,迟早会害了南宫家的,坚持的不肯回府上来看您。可谁知您病好后就留下恶疾,而且性情大变,以前的您可从来不会这样的与奴婢说话的”

    “你是说我与从前不一样了?”

    “是的”珍珠肯定的点着头。

    “那我是好了还是坏了?”

    “当然是好了,您比之前好过百倍了。之前所有的下人都怕你,都不敢近前服侍你,珍珠因为在这府上没爹没娘,才被分到您的身边。可谁知郡主您这一场病好了竟像换了人,她们还都说珍珠有福了呢!”

    “换了人?”渔殇听到这三个字后,不由的心中一惊。难道是因为自己过去的不堪,哥哥才不许下人们告诉自己以前的事情?就算是自己过去再蛮不讲理,刁蛮任性也不至于那过往被视作洪水猛兽般的不许提啊,这其中难道有什么隐情吗?自己早已经不记得父亲与母亲的样子,父亲视自己为妖孽,自己究竟是怎样的妖孽,怎么会毁了南宫家呢?

    “郡主你有丢过什么东西没有?”珍珠见渔殇似乎对于自己过去的事情很是感兴趣,但自己又不能说的太多,突地想起在地上捡到的东西,便问道。

    “你这丫头,我要是丢了东西也要问你罪,我这屋中可是你照看的”渔殇收回了思绪,瞧着珍珠俏皮的模样打趣道。

    “那郡主屋中若是来了不该来的人,可也要问罪奴婢吗?”珍珠转过身去,手里握着那血红麒麟兽,想到这东西兴许是哪位公子与郡主的定情物,故意的想要试探郡主便开玩笑道。

    “你看见什么了?”渔殇本能的心中一紧,难道这丫头昨晚上看到他出现在自己的房间了。

    “瞧把您紧张的,珍珠这就去禀报王爷,说是郡主您有了意中人,好让王爷成全郡主的因缘”珍珠说将那麒麟兽拿在手里,故意的在渔殇的眼前晃荡着。

    渔殇见那血色麒麟竟然在珍珠的手上,心中登时的一紧,紧忙伸手去夺,不巧这个时候只听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进来一人。(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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