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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八十二章 一首海棠诗疑是故人来

    两道黑影在窗子前浮动,渔殇大惊,忽见门被打开,两个身材健硕的男人进了来。渔殇向后退着步子,却见无路可退,忽地扫过旁侧的棱格子窗,便侧了身子向着窗子的方向移着。两个男人相视,像两座小山一般的堵住了门口,那两双仿似喷出欲火的眼睛,一步一步的逼向了渔殇。“姑娘,你还是乖乖的听话,要不然会吃苦头的”

    “别过来,你们知道我是谁吗?若是被我哥哥知道,你们一定会被碎尸万段的”渔殇一边向着旁侧退去,一边大喊着。

    “哥哥?呵呵,我们就是你的哥哥,只要你听话,日后哥哥会好好照顾你的”其中一个男人,已经迈开了步子,猛地扯掉身上的粗布长衫,已经完全的现出了如禽兽一般的嘴脸。“兄弟,让哥哥我先上”。

    “凭什么?”另一个一步抢到前,挡住了先前那男人的脚步,硬是将自己一件崭新的长衫扯碎了,念道“这头一口,还是让弟弟来吧!”说着那人便扑向了渔殇的身子。渔殇见状紧的朝着窗子的方向奔去,她知道自己此刻武功尽失,一旦坠下去,恐怕会伤的不轻。可此时迫在眉睫,已经来不及想别的了。就在她欲纵身跳下去之际,那男人忽地一把拽住了她的双腿,使得她又被扯了回来。“还挺泼辣,想跑?你是想害死我兄弟二人吗?”那男人说罢又是一凛,双手死死的扥下了渔殇脚上的一双缕金底的绣鞋,顿觉脚下一凉,便拼命的踹着,一脚蹬在那男人的下身。只见那男人忽地捂住下身。疼得暴跳如雷,大骂道“想叫老子断子绝孙,老子非得让你尝尝厉害”。渔殇被另一个男人牢牢的钳制住,见逃生无望,一颗心如缀万丈深渊。由心底里生出的绝望,使得她的浑身颤抖了起来,刚刚挨了踹的男人此时已将衣衫完全的退去,露出如狼的体魄。伸手便朝着渔殇的上身扯去,渔殇顿觉胸前一阵寒意,一再的挣扎已经没有了丝毫的意义。屈辱和着无望,顺着脸颊滴落到被扯落在地的衣衫之上。

    就在濒临着绝望的边缘,忽听得门被踹开的声音,只见一把粉色折扇忽地打开,“淡淡微红色不深,依依偏得似春心。烟轻虢国颦歌戴。露重长门敛泪衿。依傍绣帘人易折,密藏香蕊蝶难寻。良宵更有多情处,月下芬芳伴醉吟”。只见那折扇忽地被收起,一锦白若素的长袍男子就似从天而降般的落于身前,只见那男人飘袂的衣衫在夜风下瑟瑟起舞,一双恍若桃花的双眸盈若秋水。那粉红的朱唇微启,不怒自威道“欺负弱女子算什么本事?”

    “你是哪根葱,敢管老子的闲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吧?”只见那个牢牢的抓着渔殇双腿的男人忽地转向那白袍男子,一拳便朝着那男子的脸上击去,那男子似乎并不为之所动,忽地扇子再次打开,竟扇起了风来。待那男人的拳头已近落到其脸上之际,却见其用扇子一横。那男人忽地向后退数步。

    “如此不肯听教化。看来是无药可救了。”待男子语音一落,便见其手中的扇子脱手而出,抛向了那男人的脑门,只见扇子在空中旋舞。那男人便向后仰身躺了下去。另一个男人见状便起身,挥舞着双拳朝着白衣男子击去,还未近前,便被那纸扇击退数步。“你是何人?胆敢在迎香苑造次?”

    “休得无礼,你这腌臜货怎么连白大公子都不认得了?”只听得门外传来如燕莺般的声音,绿珠已经进了屋子。

    “呦,白大公子今日来怎么没去我屋呢?瞧让您看见这晦气的一幕,赶紧的随着奴家到我屋去吧!”说着绿珠便欲上前拉着白暮然的衣衫,不料白暮然折扇一晃生生的将其纤巧的玉手挡了回去,绿珠顿觉一阵钻心的疼痛,双眸竟赢出了泪珠。

    正在此时,忽听得楼梯蹬蹬的一阵响声,香妈妈扭着身子上前“哎呦,谁惹得白大公子这么不痛快啊?绿珠怎么这般 的怠慢白大公子啊?还不带公子去吃茶?”香妈妈说着,暗暗的向着绿珠使了眼色。绿珠刚刚被白暮然那一扇打的现在还隐隐的作痛,哪还敢上前,一双眼睛滴溜溜的乱转,却无奈的低了头。

    “香妈妈,今天我就叫这位姑娘伺候了”白暮然手中折扇一指,众人便皆向渔殇的方向望去。渔殇因着刚刚的一幕吓得浑身战栗,忽被众人一看不免的红了脸,扭过头去。

    “不瞒公子说,这姑娘是刚刚来的,还没有调教,我是怕她伺候不好您”香妈妈讪讪的笑着,尚有几分媚色的眸子闪过一丝精光。

    白暮然听罢从袖中扯出数张银票,淡淡道“这千两银票该是够买这姑娘的初夜了吧?”。白暮然语毕,只见香妈妈顿时完全的被着那银票吸引了过去,半晌看着白暮然晃动着的银票才满脸谄笑的道“公子真是大手笔,既然您喜欢,那么就随了您”。香妈妈说罢,向着所有人使了眼色,众人便纷纷的退了去,只有绿珠眼巴巴的望着白暮然那俊逸的背影,眼底浮出了无比的寂落。

    待所有的人都退出了屋子,渔殇才缓缓的从地上起身,上前微微的行礼“谢公子出手相救”。白暮然再次展开折扇,轻轻的煽动出一缕的清风,那清风拂过渔殇的面颊,使得那凌乱的青丝被吹起。待折扇慢慢的合起,白暮然将其轻轻的托起了渔殇的小脸,只那瞬间白暮然 便被那一双再熟悉不过的眸子惊住了。

    三年前的一场恶战犹如在耳际,当日兰泽被赵修仪的一剑击中在心,朱允熙万念俱灰,抛下了夺回江山的夙愿,抱着兰泽的尸首便隐了踪迹。莫兰泽这本该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女子便魂飘天籁了。白暮然木然的似风中的一尊雕塑,他真害怕这一切都是自己幻化出的景象,真怕那一错身。眼前的人再一次的飘然而去。

    渔殇被白暮然这样的举动惊住了,她不明白刚刚还是风流倜傥,放浪不羁的一个风流才子,此刻竟像是木头人一般,那一种痴痴的目光似是见到了梦中的情人一般,是一种痴迷,又似一种祈盼,全然没了刚刚的洒脱。

    “公子?”渔殇再次的开口道。

    “涉江采芙蓉。兰泽多芳草。采之欲遗谁,所思在远道。还顾望旧乡,长路漫浩浩。同心而离居,忧伤而终老。”白暮然不断的吟着‘兰泽多芳草’。他毫无闪躲的目光似是想要从渔殇的眼底读到一丝熟悉的东西,只是许久未见渔殇有一丝的反映,他终是收回了那痴痴的目光。

    “公子好才情”渔殇待白暮然移开了眸子,再次开口道。

    “姑娘你是南辽人?”白暮然细细的打量着渔殇这一打扮,知道南辽觊觎北溟国土已久。难道他是南辽来的探子?

    渔殇从白暮然那审视的神情上看出他许是怀疑自己,看着他的一身打扮与刚刚的阔绰的出手,加之不凡的身手,该也不是个简单的角色。想到自己几度落入奸人之手,不得不提防,于是开口“公子误会了。我并非辽人。只是身陷囹圄,得公子出手相救,万分的感激”

    白暮然微挑了那双桃花眼,细细的端详许久,回转身坐于桌前,脸上却现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缓缓道“你很像我一个故人,不知道姑娘姓什么,叫什么?年方几何啊?”

    “相逢何必曾相知?公子对渔殇有恩。若是公子好人做到底。送我出这阊门。日后必会大谢”渔殇从白暮然那器宇不凡的气度上,看出几分不同于寻常嫖客。

    “呵呵,姑娘许是误会了。白某人自认风流,不忍心让那两个下贱的东西。污了姑娘的清白,不过是怜香惜玉罢了。”白暮然手中的折扇飘出悠悠的兰香,染了桃色的双眸却死死的盯着渔殇淡定的神情,这样的淡定可不像是刚刚经历了一场劫难之人。

    在北溟这块版图上,除了京师长安,数秦城最为繁华。古语有云“上有天堂,下有秦城”。山高皇帝远,相对于天子脚下的繁华与威严,这个依山傍水的小城多了几许的静谧与洒脱,堪称是多少性情中人的世外桃源。这里往往是一些在名利场不得势,或是对于功名嗤之以鼻的文人墨客流连忘返的醉生梦死之地。秦城仿佛就是一个港湾,是多少飘泊之人栖息温存的一处温柔乡。秦城中最为世人所痴迷也同时最为世人所不齿的便是花楼生意,城中较为有姿色的女子多半是出自青楼之中,但这些青楼女子却又不是人尽可夫之辈。多半有些才情的,长得又过的去的都是自恃清高,对于客人也是挑剔的。

    多少英雄曾经血战杀场,多少豪情壮志的怔怔男儿,终究是难不过这秦城中的女子。只要是入了这城,昔日的英勇与壮志便似那缕缕的轻烟般的飘于天际了。秦城女子的温柔便是消磨男人斗志最厉害的武器,百炼钢抵不过绕指柔,这里成就了一段段的才子佳人的神话,同样也葬送了一个又一个的英雄儿郎。

    白暮然栖身于秦城便如鱼得水,三年前他将秦城本就繁华的青楼生意,推到了极致。秦城有九九八十一家花楼,他便占了七十九家的股份。迎香苑却是其中三家中的一家,白暮然放着自己家的生意不去照顾,跑来给别人家的花楼送银子,想必是有其中的道理。

    绿珠乃是秦城最为有名的花姐,因其嗓子好,会唱小曲,使得迎香苑的生意可谓是络绎不绝。白暮然这三年来,时常的出入迎香苑,香妈妈却并不识他的身份,要不然怎么会任由他在自己的地盘上自行的出入。白暮然进这迎香苑也全因绿珠,只是奔着她这个酷似故人的名字。当然在众多的嫖客中,白暮然又是最为风度翩翩的一个,怎能不叫绿珠以身试爱。(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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