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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一章:皇帝震怒

    汉江治理完成后,舒琞瓑、舒摩豊和努-尔-珂赤三人便启程返回了京城,除了二王妃南儿,就没有人来迎接他们的归来。于是三人又来到乾清宫内,但被守候在那里的太监告知皇上正在玉寿宫陪着滨太后,惊讶之下,三人便朝玉寿宫而去,在玉寿宫院内又被小德子等人拦住不让进去叩见太后和皇上。

    “为何不让本王进去觐见母后和皇上。”舒琞瓑不解地对拦住他的小德子等人问道。

    “太后娘娘身体不适正在里面歇息,皇上正陪着她。”同守在外面的彩加屈膝行礼说道。

    “彩加,母后她怎么了?”舒琞瓑又急切地问道。

    “前些天,皇上陪着太后娘娘去普広寺祈求神佛保佑,在回去的路上太后被人劫持了,但后来不知是被何人所救,回来后太后娘娘就一直昏迷不醒,太医说她是受了惊吓所致,并无大碍。”

    “那就让本王进去看看。”

    “舒琞瓑。”舒温逹忽然从房间里面走出来,冷冷地对舒琞瓑说道:“太后正在歇息,你还是回去吧。”

    “皇上,请皇上允许本王进去看下母后她。”

    “不可。”舒温逹断然拒绝了,然后又对舒摩豊和努-尔-珂赤说道:“你们两个也是,没有朕的允许,谁也不得进入玉寿宫,违者严惩之。”说罢,他冷酷地一甩手,又返回了屋内。

    站在屋外的舒琞瓑、舒摩豊和努-尔-珂赤,此时心已凉了大半,没想到才刚从汉江迢迢返回来,就遇到这样的事,失望之余,舒摩豊和努-尔-珂赤两人分别拍了下舒琞瓑的肩膀,摇头离去。

    “秦王,您就请回去吧,皇上是不会让你进去见太后的。”小德子俯首对仍站着不动的舒琞瓑小声说道。

    “为何不让本王进去见自己的母亲?”舒琞瓑紧握住手,愤声对小德子等人说道:“你们给本王让开,本王要进去见太后。”

    “秦王,万万不可如此冲动。”彩加上前对舒琞瓑劝说道,

    “彩加,难道你也要阻拦本王进去?”

    “彩加不敢,只是不想秦王打扰了太后娘娘的静休。”

    “好吧,那本王明日再来探望母后。”

    说罢,又望了望紧闭的房门口,舒琞瓑松开紧握的手,方才无奈的转身离去。

    “是不是琞瓑他们回来了?方才哀家好像听到了他的声音。”

    昏迷了许久的滨天后忽然睁开了眼睛,扭过头望向门口处,对坐在床前的舒温逹问道。

    “也许是太后听错了,秦王和晋王他们还没有回来。”

    舒温逹轻拍在薄被上。温和地说道。

    “是吗?”

    是否真的是自己听错了,滨太后心中有些疑惑。

    门口外,小德子斜眼看了下一旁站着的彩加,小声对她问道:“彩加姐,你们是怎么救回太后娘娘的?”

    “你想知道?”彩加瞟了一眼小德子,说道:“姐姐我会武功,一下就把那些绑匪打了个落花流水,然后和皇上一起把太后娘娘救了下来。”

    “厉害、厉害,彩加姐,以后小德子我还得向您请教几招才行,不知可否呢?”

    “你小子还真会拍姐姐我的马屁,可以教你,只怕你学不来。”

    “那会学不来,只要彩加姐姐你肯教就可以。”

    “姐姐我就只会几招花拳绣腿,不如让巡捕厅的李大人教你,如何?”

    “这、这倒不必了。”

    小德子连忙说道,尔后就没再开口说话了。

    见此,彩加心里不住地暗笑。

    此时,格桑从宫门外走了进来,守在那里的两名太监忙把他拦了下来,对他说道:“这位大人,太后娘娘正在里面休息,请勿进去打扰。”

    “你们两个不是乾清宫的吗?是否皇上也在里面。”格桑看了看两人身上的蓝色锦衣,问道说。

    “是的,大人,皇上正与太后娘娘在屋内,你如有事的话就先过后再来。”

    “既然太后娘娘正在歇息,我这里有一封密信,请公公一定要交给太后娘娘手上,就此多谢两位了。”

    “大人无须如此客气,就请先回吧。”两名太监向格桑拱手说道。

    走出宫门,正往台阶下走去,就看了匆匆而来的李国仁,只见他一脸严谨的样子,是否把劫持天后的匪徒查清楚了?

    “李国仁。”

    “格桑大人。”

    两人互相抱手行礼道。

    “集市太后被劫一事,可否查明幕后主使者?”

    “暂时有些眉目,但这件事有些棘手,必须处理慎重,加之那些劫持太后的匪徒,都已身亡,一些重要线索亦找不到,难以定对方的罪。”李国仁甚感无奈的说道。

    “这真是辛苦你了,本官有事就先回去,太后那里正在歇息,你我就不要去打扰她,如有什么交付的文书,就拿给彩加便可。”

    “下官明白,格桑大人就请慢走。”

    说罢,两人各鞠了个躬。

    院内,刚走进来的李国仁又被两位太监拦了下来,与前面的格桑一样,只得将手中的文书递给两人,让他们交付给滨太后,然后也转身离开了玉寿宫。

    “总管大人,方才格桑大人和李大人各拿了文书进来,说有重要的文书交给太后娘娘。”一名太监手持着两份文书,俯首递给了小德子。

    “你先退下。”

    “是。”

    “吱呀”一声,房门忽然被人轻轻推开,小德子连忙把手中的文书塞入袖子中,然后装着无事的样子回过头来一看,见出来的是皇上而不是彩加,他这才悄声对舒温逹说道:“皇上,方才有人拿来了两封文书,是否要交给太后娘娘。”

    “先别打扰她,待朕回到御书房再看。”

    “是,皇上!!”

    御书房内,舒温逹翻开其中一封文书看了起来。看着看着,只见他原本还算平静的脸色,此时却变得越来越冷,如六月飞霜般冷得让人感到可怕,看完手中的文书,又看了下署名竟是乌阿塔伊·格桑,于是舒温逹暗道:本以为事情已完结,没想到太后娘娘还一直暗中让格桑调查九王叔的事情,就连母后她本人也牵涉进了里面。虽说九王叔他风流成性,但也不至于做出什么伤天害理之事,而吸食逍遥散也是自己一时好奇沾染上,所幸现在已戒除。可对于母后与九王叔旧情复燃的事情,舒温逹还是感到有些震惊,没想到他们两人曾经是一对非常恩爱的恋人,因为先帝的赐婚,才把两人分开,若是母后不是和父皇,而是和九王叔,这个皇位也轮不到自己坐了。

    再翻开另外一封文书一看,更是让舒温逹感到吃惊和震怒,没想到因为怨恨滨太后,母后竟然让人狠下毒手,想除掉腹中的孩子,还差点使得她害了性命。再看署名,竟是巡捕厅的厅长李国仁。看来太后娘娘虽然在病中,但对于这两件事她还很关注,自己却从头到尾都被蒙在鼓里面,一点都不知道,也不清楚。

    安惠宫,安太后与安皇后正在厅内闲聊着,突然有宫人慌慌张张地走进来,俯首说道;“启禀太后和皇后娘娘,皇上他来了,看起来似乎很生气的样子。”

    闻言,安太后和安皇后相视了下,安皇后会意地点了下头。

    “儿臣叩见母后。”

    “臣妾叩见皇上。”

    舒温逹看了一眼眼前向自己行礼的安惠青,压住心中的怒火,向安太后说道:“母后可真是清闲啊,天天都有皇后陪在身边。”

    “皇上这么说,是否在埋怨皇后?”

    “不是埋怨,只是想起父皇当政时,每天都有滨太后亲手送来早膳,还能有柔声细语的慰候,觉得他是那么的幸福,而儿臣却从来未曾得到过如此的关爱,所以心中感到非常的失落。”说着,他又望了一眼安皇后,对安太后说道:“儿臣也并不奢望什么,只是希望母后和滨太后能和好如初,不要再为难她和伤害腹中的孩子。”

    “逹儿,最后这句话,是否想说派人劫持滨太后的就是哀家?即使如此,又有何证据。再说哀家与滨太后亲如姐妹,怎会为难她,但说到腹中的孩子,又不知到底是谁造的孽。若是被天下人知道,这皇室的威严、太后的脸面何存?”安太后一针刺中了舒温逹心中的痛处。

    “母后,这都是儿臣的错,但求你放过腹中的孩子,这毕竟是儿臣与滨太后的骨肉。”

    “逹儿,并不是说放过不放过的问题,而是朝廷上下和天下的百姓会如何看;你身为当今的皇帝,竟做出这样违孽之事,父皇他定会感到震怒和伤心,到时你的帝位不保不说,就连滨太后她亦会受到宫规的严惩,你可想过后果?”

    “就请母后想个办法保全滨太后两母子。”

    说着,舒温逹朝安太后跪了下来。

    “皇上!!”一旁的安皇后不由地叫了起来,想上去扶起他,却被安太后一个眼神给阻止了。

    “办法不是没有,只是皇上肯不肯的事情。”

    “只要能让滨太后母子平安,母后说什么儿臣都愿意!!”

    “皇上可是说真心话?”

    “是的,母后。”

    “那好吧,就让滨太后出宫找个地方避一避,过后皇上再去接她回宫。”

    “儿臣想,还是先把她安置在普広寺内比较妥当。”

    “就随皇上喜欢,哀家也不多说了。”

    “谢母后!!”

    舒温逹俯首谢道,然后起身抬起头望向安太后,只见她漫不经心地翻看着套在手指上的金钻指套,看来她曾说的话现已实现,以后应该不会再为难滨太后了。

    “母后,儿臣就先告退了。”

    “等下!”

    安太后叫住了舒温逹。

    “母后还有事。”

    “皇后已有了身孕,你扶她回去休息,以后就多到惠宁宫陪陪她,知道没有?”

    “是,母后!!”

    “母后,那青儿就先告退了。”

    安惠青微笑着向安太后俯了俯身,然后由舒温逹轻扶着手,一同转身走出了大厅外。

    走廊上,舒温逹依旧冷着脸,也不跟安惠青说半句话,轻扶她的手也放了下来,然后自顾自的往前走去,任凭她在身后叫唤着,也不回头看一眼。

    见此,安惠青气得把手中的手帕一捏,眼泪又从脸上流了下来,一直跟随的奶娘忙上前安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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