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五章：舒氏兄弟
随着肚子一天一天的隆起，滨太后的心也变得越来越担忧，情绪也时好时坏，琞瓑还未知道她已怀了当今皇上的龙子，若是知道不知他会如此看自己的母后。
琞瓑去汉江州府有两个月之余，他每隔几天都写一封信让人快马送回宫来，告知在那里的情况，这也让滨太后稍稍安了下心。前些天琞瓑写信来说治理汉江的费用抓襟见肘，还得需要大量的费用。于是，滨太后趁舒温逹来玉寿宫之际，跟他谈起了这事，舒温逹听后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当天就命国库将百多箱白银分批，在新军的护送下运往汉江州府，交与舒琞瓑等人。
六天左右，在汉江州府衙门内的院落中，堆满了一箱箱装满了白银的木箱，州官李秉承颤抖着手摸着这些白花花的银子，不敢相信，这是朝廷派军队押送到汉江州府的救灾费用。
“二皇兄，没想到这送来的还真是快啊，才六天不到的时间，而且道路又如此难行。”就连晋王舒摩豊也感到有些不可置信，想起大皇兄舒温逹在宫中对他们两人当面的嘲讽，不可能因为二皇兄写了需要治理汉江流域费用的事情，就马上派人把银子送来这里。
院落的人此时个个都是一副喜悦的表情，唯独舒琞瓑却沉默不语，听到
舒摩豊对他说的话后，他更是一言不发地返回屋内，坐在凳子上沉思起来。
想起在父皇还在位的时候，宫中就有早流言说关于母后与大皇子舒温逹有暧昧关系。但在自己的心目中，母后绝不是那种不知廉耻，与自己姐妹的儿子有任何苟且之事的人，或许是有人想中伤母后才如此散播谣言。
“二皇兄，你怎么一声不吭的就走了，大家还在外面等着你下命令。”看着呆坐在屋内的舒琞瓑，舒摩豊不由地来气的说道。
“摩豊，你就和李大人、努－尔三人将这批银两分发给修理河道的百姓们，然后剩下的就购买多谢粮食和木材，让重回家园的人有饭吃，有房住。”
“那你呢？”
“我想去汉江上游看看。”
“叫几个士兵陪同你一起吧。”
“不用了，我想单独一个人走走。”
见舒琞瓑语气如此坚决，舒摩豊也就没再说了，于是转身走了出去。
院内，努－尔－珂赤正拿着账本在清点着箱子中的银两，忽感有人拉他的衣服，待低头一看，却是小莲，只见她抬起头用那双蔚蓝色的眼睛望着自己，轻咬嘴唇，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小莲，我现在正在忙，你自己一个人先玩着，等忙完了再陪你好不好？”努－尔－珂赤俯下身轻声对她哄道
点了点头，小莲懂事的放下拉住衣服的手，转身走到院内的一棵老树下坐下来，俯下身用双肘抵着大腿，手撑着下巴，呆呆地望着眼前忙碌中的众人，这时她看到了从中走过去的舒琞瓑。
来到马房内，让马夫给马安上马鞍，拉马儿走出来后，舒琞瓑正待要翻身上马，却被一只小手拉住了衣服，他低头一看，暗付道：怎么会是小莲？这孩子不是和努－尔将军在一起吗？
“你怎么了，小莲。”舒琞瓑俯身问道。
小莲没有说话，只是抬起手指了指马背上，见此，琞瓑顿时明白了，
“不行，本王要是随便把你带出去，努－尔将军会很担心的，还是乖乖待在府衙内，乖，听话。”说着，舒琞瓑轻拍了下小莲的头，正要翻身上马，但见她双眼泛着泪光，又感有些不忍。想了想，舒琞瓑对小莲说道：“本王可以带你出去，但是要乖乖的坐在马上。”小莲闻言，猛地点着头，用手擦去眼角边的泪水，冲着舒琞瓑高兴地了起来。
把小莲抱上马背是，自己也随即翻身上了去，然后对马夫说道：“你去跟努－尔将军说一声，就说本王带小莲出去了，免得让他担心。”
“是，王爷。”
羊肠小道弯弯曲曲，俯视悬崖下的滔滔不绝的汉江之水，舒琞瓑心中有种澎湃的感觉。在京城王府都过习惯舒适安定的生活，一来到汉江这个重灾区时就有些不是很适应，所幸都算过得去。一路中，坐在马上的人显得很安静，聆听耳边的巨响，马儿托着两人缓缓向汉江上游行走。
“薇薇，那边有棵药草，你在这里等着，我下去把它采下来。”一名十五六岁的男孩，将一条长长地绳索绑在树上，对身后的一名同样年龄，背着药筐的青衣女孩说道。
“下去时要小心点。”女孩嘱咐道。
把绳子一边绑在自己的腰上，男孩紧拉着绳子，慢慢地往崖下走下去，待到草药的旁边，他从腰间拿出了一把小药锄，一手拿住草药，把它连根一起小心翼翼地锄了下来。这时，一只山鹰突然猛地飞过来，袭向那名男孩，锋利的爪子在他的手上和脸上留下了道道的血痕。
“阿靖，快上来。”悬崖上站着的薇薇看到阿靖被山鹰袭击，不由地紧张起来，忙对他叫喊道。
用牙齿咬着药草，阿靖从腰间拿出一把匕首，朝山鹰刺去，却被它闪过，随即身上的衣服又被利爪撕破了一片，露出了白皙的皮肤和一道醒目的血痕。
“啪”
突然，一颗小石头击中了山鹰，把它击落下了悬崖，随着滔滔的江水消失无踪影。
惊讶之下，阿靖听到左耳边有鸟儿的叫声，他扭过头一看，只见在悬崖上的一个小洞里面，有几只小山鹰探出头来，往悬崖下的江水直叫唤。看到此，阿靖方才醒悟过来，原来那只山鹰是它们的父母，以为自己要伤害它的孩子，所以才进行袭击，可又是谁救了自己？
带着疑问向上攀爬上去，站着上面的薇薇连忙跪下来，俯身伸出手把阿靖用力拉了上来，然后又急忙查看他身上的伤势，从药筐中拿出一个药盒子，打开盒盖，把里面的药膏均匀地摩擦在他的伤口上。
“还好山鹰被人打落了，要不现在还上不来。”薇薇擦着药膏，心疼地说道。
“是谁把山鹰打落的？”阿靖轻咬着牙，忍住来自伤口上的疼痛，向薇薇问道。
“舒靖。”
一侧传来了有些熟悉的声音，舒靖连忙扭过头向那个方向望去，也向对方叫了起来：“二皇兄。”救他的人正是秦王舒琞瓑。
“四皇弟，你怎么也到汉江州府来了？”
舒琞瓑从马上翻身下来，顺便也把小莲抱下，然后牵着马走到了舒靖面前。
“汉江州府这边药草丰富，特和薇薇一起来这里采摘些草药，顺着医治一些灾民的病，提高下自己的医术。”把手中好不容易采摘下来的药草放入箩筐中，舒靖笑着抬头向舒琞瓑笑道说。
“你跟樱太医学医这么久，他的真传也该学到了吧。”
“要论医术的话，薇薇的倒是比我胜一筹。”
“薇薇？可是樱太医以前收的门下弟子彭薇薇。”
说着，舒琞瓑看向了一旁给舒靖擦着药膏的薇薇。
“正是。”
薇薇点头说道
“二皇兄，你这又是去哪？还有这个又是谁家的小女孩，怎么会和你在一起？”
“小女孩的眼睛居然还是蓝色的。”
两人惊奇地看着与舒琞瓑在一起的小女孩。
小莲见舒靖和薇薇都看着她，有些害羞地躲在了舒琞瓑身后，又伸出头了胆怯地看着他们。
“小妹妹，你不要害怕，我和舒靖哥哥不是坏人。”
薇薇微笑地看着小莲，柔和地对她说道。
见眼前的姐姐很亲切的样子，小莲慢慢地从舒琞瓑身后走了出来。
见眼前的姐姐很亲切的样子，小莲才慢慢地从舒琞瓑身后走了出来，嘟着嘴，抵着头，把双手放在身后。
这小女孩真可爱。
薇薇轻轻拉过小莲的手，望着她那双蔚蓝色的眼睛，问道：“小妹妹，姐姐想问下，你的眼睛为什么会是蓝色的呢？就和大海的颜色一样。”
小莲摇了摇头。
“她怎么不说话呢？”
薇薇感到奇怪地望向舒琞瓑，问道说。
“本王也不知道为何会这样，但她和努－尔将军在一起的时候，才和他说话。”
“看来小莲得了自闭，内心里不愿与其他人接触，或者说话。”
“可怜的孩子。”
听舒靖这么一说，薇薇轻抚小莲白嫩的脸庞，充满爱怜地说道。
“四皇弟，现三皇弟现在州府府衙里面，你去那里与他见个面，看有什么需要帮忙。”
“也好，这次大灾后必定有瘟疫爆发，我摘的这些药草可能刚好用得上。”
舒靖点头说道。
“那麻烦你们把小莲带回去，免得努－尔－将军为她担忧。”
“好，那小莲就交给我们了。”
薇薇拉住小莲的手，起身对舒琞瓑说道。
“二皇兄，你一个人去，路上要小心点。”
“嗯，那我先走了。”
说罢，舒琞瓑抱手与舒靖、彭薇薇两人道别，随骑马而去。
“薇薇、小莲，我们也该走了。”
背起草地上的药筐，舒靖与拉着小莲的薇薇一前一后的往汉江州府大城走去。
琞瓑去汉江州府有两个月之余，他每隔几天都写一封信让人快马送回宫来，告知在那里的情况，这也让滨太后稍稍安了下心。前些天琞瓑写信来说治理汉江的费用抓襟见肘，还得需要大量的费用。于是，滨太后趁舒温逹来玉寿宫之际，跟他谈起了这事，舒温逹听后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当天就命国库将百多箱白银分批，在新军的护送下运往汉江州府，交与舒琞瓑等人。
六天左右，在汉江州府衙门内的院落中，堆满了一箱箱装满了白银的木箱，州官李秉承颤抖着手摸着这些白花花的银子，不敢相信，这是朝廷派军队押送到汉江州府的救灾费用。
“二皇兄，没想到这送来的还真是快啊，才六天不到的时间，而且道路又如此难行。”就连晋王舒摩豊也感到有些不可置信，想起大皇兄舒温逹在宫中对他们两人当面的嘲讽，不可能因为二皇兄写了需要治理汉江流域费用的事情，就马上派人把银子送来这里。
院落的人此时个个都是一副喜悦的表情，唯独舒琞瓑却沉默不语，听到
舒摩豊对他说的话后，他更是一言不发地返回屋内，坐在凳子上沉思起来。
想起在父皇还在位的时候，宫中就有早流言说关于母后与大皇子舒温逹有暧昧关系。但在自己的心目中，母后绝不是那种不知廉耻，与自己姐妹的儿子有任何苟且之事的人，或许是有人想中伤母后才如此散播谣言。
“二皇兄，你怎么一声不吭的就走了，大家还在外面等着你下命令。”看着呆坐在屋内的舒琞瓑，舒摩豊不由地来气的说道。
“摩豊，你就和李大人、努－尔三人将这批银两分发给修理河道的百姓们，然后剩下的就购买多谢粮食和木材，让重回家园的人有饭吃，有房住。”
“那你呢？”
“我想去汉江上游看看。”
“叫几个士兵陪同你一起吧。”
“不用了，我想单独一个人走走。”
见舒琞瓑语气如此坚决，舒摩豊也就没再说了，于是转身走了出去。
院内，努－尔－珂赤正拿着账本在清点着箱子中的银两，忽感有人拉他的衣服，待低头一看，却是小莲，只见她抬起头用那双蔚蓝色的眼睛望着自己，轻咬嘴唇，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小莲，我现在正在忙，你自己一个人先玩着，等忙完了再陪你好不好？”努－尔－珂赤俯下身轻声对她哄道
点了点头，小莲懂事的放下拉住衣服的手，转身走到院内的一棵老树下坐下来，俯下身用双肘抵着大腿，手撑着下巴，呆呆地望着眼前忙碌中的众人，这时她看到了从中走过去的舒琞瓑。
来到马房内，让马夫给马安上马鞍，拉马儿走出来后，舒琞瓑正待要翻身上马，却被一只小手拉住了衣服，他低头一看，暗付道：怎么会是小莲？这孩子不是和努－尔将军在一起吗？
“你怎么了，小莲。”舒琞瓑俯身问道。
小莲没有说话，只是抬起手指了指马背上，见此，琞瓑顿时明白了，
“不行，本王要是随便把你带出去，努－尔将军会很担心的，还是乖乖待在府衙内，乖，听话。”说着，舒琞瓑轻拍了下小莲的头，正要翻身上马，但见她双眼泛着泪光，又感有些不忍。想了想，舒琞瓑对小莲说道：“本王可以带你出去，但是要乖乖的坐在马上。”小莲闻言，猛地点着头，用手擦去眼角边的泪水，冲着舒琞瓑高兴地了起来。
把小莲抱上马背是，自己也随即翻身上了去，然后对马夫说道：“你去跟努－尔将军说一声，就说本王带小莲出去了，免得让他担心。”
“是，王爷。”
羊肠小道弯弯曲曲，俯视悬崖下的滔滔不绝的汉江之水，舒琞瓑心中有种澎湃的感觉。在京城王府都过习惯舒适安定的生活，一来到汉江这个重灾区时就有些不是很适应，所幸都算过得去。一路中，坐在马上的人显得很安静，聆听耳边的巨响，马儿托着两人缓缓向汉江上游行走。
“薇薇，那边有棵药草，你在这里等着，我下去把它采下来。”一名十五六岁的男孩，将一条长长地绳索绑在树上，对身后的一名同样年龄，背着药筐的青衣女孩说道。
“下去时要小心点。”女孩嘱咐道。
把绳子一边绑在自己的腰上，男孩紧拉着绳子，慢慢地往崖下走下去，待到草药的旁边，他从腰间拿出了一把小药锄，一手拿住草药，把它连根一起小心翼翼地锄了下来。这时，一只山鹰突然猛地飞过来，袭向那名男孩，锋利的爪子在他的手上和脸上留下了道道的血痕。
“阿靖，快上来。”悬崖上站着的薇薇看到阿靖被山鹰袭击，不由地紧张起来，忙对他叫喊道。
用牙齿咬着药草，阿靖从腰间拿出一把匕首，朝山鹰刺去，却被它闪过，随即身上的衣服又被利爪撕破了一片，露出了白皙的皮肤和一道醒目的血痕。
“啪”
突然，一颗小石头击中了山鹰，把它击落下了悬崖，随着滔滔的江水消失无踪影。
惊讶之下，阿靖听到左耳边有鸟儿的叫声，他扭过头一看，只见在悬崖上的一个小洞里面，有几只小山鹰探出头来，往悬崖下的江水直叫唤。看到此，阿靖方才醒悟过来，原来那只山鹰是它们的父母，以为自己要伤害它的孩子，所以才进行袭击，可又是谁救了自己？
带着疑问向上攀爬上去，站着上面的薇薇连忙跪下来，俯身伸出手把阿靖用力拉了上来，然后又急忙查看他身上的伤势，从药筐中拿出一个药盒子，打开盒盖，把里面的药膏均匀地摩擦在他的伤口上。
“还好山鹰被人打落了，要不现在还上不来。”薇薇擦着药膏，心疼地说道。
“是谁把山鹰打落的？”阿靖轻咬着牙，忍住来自伤口上的疼痛，向薇薇问道。
“舒靖。”
一侧传来了有些熟悉的声音，舒靖连忙扭过头向那个方向望去，也向对方叫了起来：“二皇兄。”救他的人正是秦王舒琞瓑。
“四皇弟，你怎么也到汉江州府来了？”
舒琞瓑从马上翻身下来，顺便也把小莲抱下，然后牵着马走到了舒靖面前。
“汉江州府这边药草丰富，特和薇薇一起来这里采摘些草药，顺着医治一些灾民的病，提高下自己的医术。”把手中好不容易采摘下来的药草放入箩筐中，舒靖笑着抬头向舒琞瓑笑道说。
“你跟樱太医学医这么久，他的真传也该学到了吧。”
“要论医术的话，薇薇的倒是比我胜一筹。”
“薇薇？可是樱太医以前收的门下弟子彭薇薇。”
说着，舒琞瓑看向了一旁给舒靖擦着药膏的薇薇。
“正是。”
薇薇点头说道
“二皇兄，你这又是去哪？还有这个又是谁家的小女孩，怎么会和你在一起？”
“小女孩的眼睛居然还是蓝色的。”
两人惊奇地看着与舒琞瓑在一起的小女孩。
小莲见舒靖和薇薇都看着她，有些害羞地躲在了舒琞瓑身后，又伸出头了胆怯地看着他们。
“小妹妹，你不要害怕，我和舒靖哥哥不是坏人。”
薇薇微笑地看着小莲，柔和地对她说道。
见眼前的姐姐很亲切的样子，小莲慢慢地从舒琞瓑身后走了出来。
见眼前的姐姐很亲切的样子，小莲才慢慢地从舒琞瓑身后走了出来，嘟着嘴，抵着头，把双手放在身后。
这小女孩真可爱。
薇薇轻轻拉过小莲的手，望着她那双蔚蓝色的眼睛，问道：“小妹妹，姐姐想问下，你的眼睛为什么会是蓝色的呢？就和大海的颜色一样。”
小莲摇了摇头。
“她怎么不说话呢？”
薇薇感到奇怪地望向舒琞瓑，问道说。
“本王也不知道为何会这样，但她和努－尔将军在一起的时候，才和他说话。”
“看来小莲得了自闭，内心里不愿与其他人接触，或者说话。”
“可怜的孩子。”
听舒靖这么一说，薇薇轻抚小莲白嫩的脸庞，充满爱怜地说道。
“四皇弟，现三皇弟现在州府府衙里面，你去那里与他见个面，看有什么需要帮忙。”
“也好，这次大灾后必定有瘟疫爆发，我摘的这些药草可能刚好用得上。”
舒靖点头说道。
“那麻烦你们把小莲带回去，免得努－尔－将军为她担忧。”
“好，那小莲就交给我们了。”
薇薇拉住小莲的手，起身对舒琞瓑说道。
“二皇兄，你一个人去，路上要小心点。”
“嗯，那我先走了。”
说罢，舒琞瓑抱手与舒靖、彭薇薇两人道别，随骑马而去。
“薇薇、小莲，我们也该走了。”
背起草地上的药筐，舒靖与拉着小莲的薇薇一前一后的往汉江州府大城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