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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章 我是谁?

    和往常一样,赵艳婷还是每天早早的起床为龚主准备学具等等,刘云青一样早早的外出打工,挣钱养家。可龚主就不一样了——以前从来不喊“妈妈”的她,今天开口十分自然地叫了一声:“妈妈”!就是这句话让赵艳婷很感动,虽然自己毕竟也抚养了龚主好几年,但她不求回报,甚至不勉强龚主叫自己“妈妈”。因为她一心只想为孩子好。可龚主今天因为忘记过去,无意中叫的“妈妈”,却是赵艳婷看来最最感动的。她知道,龚主因为忘记了过去,重新开始生活,所以,就把日日夜夜陪伴在她病床边的女人看做妈妈。

    到了学校,同学们也发现往常对别人很冷漠的龚主突然变得活泼开朗起来,一大早来到学校,就跟同学打招呼,问这问那的。大家都认为这样的龚主很好,所以都没有提出什么异议。

    “上课。”语文老师那温柔的声音像和煦的春风飘过每个人的心房。“起立。”班长龚主的声音不再像以前那般僵硬,而是像一只快乐无比的小鸟的鸣叫声那般响亮,中间还夹杂着一种青春活力!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龚主在小学六年的学习中都是最优秀的,然而她考到了镇上的重点中学。就这样,她的记忆不再被翻出,已经无人记得,直到龚主上初中的那一天。。。。。。

    那是她初二的一天清晨,这个看起来平凡的日子,却又不简单。“啊,又长大一岁啦!生日快乐,龚主。”亭亭玉立的龚主深吸一口气,满脸洋溢着满足的笑容。永远都是那么努力地学习,学习,再学习。各方面都很优秀的她虽然有很多朋友,但她从来就不会透露自己的生日。谁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生日那天,因为紧张的初中生活,所以龚主比往常更加有精神,越发努力了。这,就是她送给自己的生日礼物。她的生日愿望很简单:希望爸爸妈妈(刘云青和赵艳婷)能够不再那么辛苦,天天开心。自己以后一定要找一份好工作,孝顺他们。

    由于从小就看着父母天天在田地中忙碌的身影,心中不由得浮出一些心酸。那时,她就下定决心要好好学习。

    可现在的她还记得这件事,但不知道她根本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

    龚主生日那天,有一个天大的消息降临了——赵艳婷生了一个七斤多重的胖小子!听到这个消息后,她十分开心,她为父母又有一个儿子而兴奋!想到这儿,她那破旧的老式手机“嘀嘀嘀”的响起,“是爸爸!”龚主十分惊喜,因为她好久都没有跟爸爸说过话了。“喂?”电话里传来女儿甜甜的声音,使刘云青这个老实人心底十分不安。“喂,女儿。我想你应该知道你妈生了一个儿子吧!我想。。。想。。。”刘云青吞吞吐吐半天都没说出来。“爸,你要说什么就快说吧!”龚主有些不耐烦了,因为她想为父母减少点电话费,而现在父亲说活有支支吾吾半天,真的让她为难。“你休学吧!”这句刘云青好不容易才说出口的话却让自己后悔了。因为电话的那边传来龚主轻轻的抽泣声,随后就是挂电话后的嘀嘀嘀声。龚主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还是该失望、伤心。当然,母亲生了一个小弟弟自己固然高兴,可是她转念一想,养小孩的费用那么大,他们还要供我上初中,不知他们要干多少农活呢!而且,孩子刚出生,妈妈要坐月子,就爸爸一人干活儿了。于是,她决定按照爸爸的意愿,先休学一段时间,等妈妈能够下田干活儿的时候再去勤工俭学。

    可惜另一边的刘云青可不这么想,他满心欢喜地抱着手中的小宝宝,看着儿子熟睡的面孔入了迷,进入了沉思:唉,该怎么办?龚主她学习那么好,这回因为我亲生儿子叫她回来种田,她会愿意吗?算了,算了,反正我也抚养她十几年了,对我报答这点恩情不算什么,现在,我的儿子才最重要!【唉,儿子的降临使他迷失了方向啊! 走向了自私。。。。。。】

    “咳咳,孩子还好吗?”赵艳婷的两声咳嗽打断了刘云青的思路。“哦,很好啊,嘘,他睡得正香呢!”“呵呵,这孩子真可爱。”赵艳婷慈祥的一笑,一看上去就是个和蔼的母亲。刘青云看着熟睡的小孩,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龚主,想起了电话那头轻轻的抽泣声,他的心间不由得滑过一抹愧疚,但这也只是短短的几秒而已,下一秒,他就被儿子的哭啼声吵醒了。。。。。。“呜哇,呜哇。”几声哼唧声,似哭非哭,但也不知他在说什么。“改换棉布了吧!”经赵艳婷的提醒,刘云青才明白儿子的哼唧,还是母亲身上掉下的肉啊!刘青云这样感叹。

    “妈妈,不要抛下我,你回来。。。。。。”伴随着急促的呼吸声,龚主从噩梦中醒过来了。“刚才的梦境仿佛和真的一样,真是吓死我了。”龚主喃喃自语道。她哪儿知道,这根本就是她儿时的回忆。“龚主呀!你早点睡吧,每个星期都要被噩梦缠绕,我的睡眠也被你搅得‘有规律’了。”室友雪抱怨道。“对不起啦,我马上就睡觉。”龚主撒娇道。【忘记说了,上官雪一直都是龚主的好朋友。(同学们都叫她小雪或者是雪)】

    “叮铃铃”所有杂闹声都没有了,在这之前,龚主已经利用早自习的一部分时间跟班主任说明了退学的事情。

    “龚主,你确定,你如果放弃现在的学业,你以后可是要重考并重新开始的呀!”

    “放心吧,Mr斌。我想好了,我一定要回家帮忙。”

    “好吧,我明天就帮你向学校申请休学。”班主任兼英语老师的莫斌叹了一口气,为龚主感到惋惜。

    龚主低着头回到了教室——二年级(3)班,这个充满吵闹声的班级,她和这个集体拥有了很多回忆,但现在要离开了,内心有许多不舍。

    “怎么了?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是你呀,茜。”龚主淡淡一笑,温和地说。“不要这样吗,开心一点,笑一个!”茜那可爱天真的模样是龚主永远不可能有的。【人物介绍:安雯茜,一个卡哇伊到极点的女孩,很会撒娇。在学校“校花榜”排名第三,跟龚主玩得也很好。】

    “你们两位,不要那么恶心好不好?”浩一副不屑的样子,让龚主和茜都觉得他很“不绅士”。

    “叮铃铃”又一次上课铃响起,这一节课正好是刚刚跟龚主谈过话的Mr 斌的。“This lesson we used for analyzing the papers。(这节课我们用来分析试卷。)”莫斌简短的几句话正是提醒了班上的一些人昨天的英语考试。

    “。。。。。。浩,76分,茜,80分,凌,88分,雪,90分,龚主93分。全班最高分就是龚主,Everyone applauded encourage(大家掌声鼓励)。”说后一句话的时候,莫斌的语句中明显透露出一丝伤感。但几秒后,他马上用笑容遮掩住了这些。开始分析试卷上的一道道难点。

    接下来的课程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就这样,一天很快过去了。。。。。。

    睡梦中的她,脸庞的轮廓是那样的完美,没有一点保养的皮肤却是这样的干净,白皙,嘴角微微翘起,脸上还有一些些的红晕。

    “啊,睡得好舒服!”打完哈欠的龚主猛然想到了一件事——今天是她“回家”的日子,她看了看在床边收拾好的行李,才完全想起为什么今天的闹铃没有响?昨天晚上她是哭着回忆班级上的一个个同学和每一件往事,直到睡去。

    和煦的春风吹在身上,轻柔柔的,既没有夏天的风那般清凉,也没有秋风那样于爽,更不会有冬天的风那般寒冷刺骨。可走在校园小路上的龚主并不这么认为,她心中虽然很怀念父母,但还对同学有许多不舍。“龚主!等等我们。”小雪的一声呼喊拉回了龚主的思绪,“小雪?”龚主听到后心中“咯噔”了一下,心想:他们不会知道我要离开的事吧!不会的,我没有跟任何人讲。她确定后,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摸样,

    匆忙地转过身后。她惊呆了!垂入她眼帘的是一副让人难以想象的景象——同学们以及老师拿着各种各样的牌子,有的写着“龚主,不要走!”有的写着“我们等你回来。”还有的写着“感谢你带给我们的这些回忆。”后面的学生则拿着一条大的横幅,上面写着几个大字——龚主,我们永远都会记得你!还有几个同学拿着i pid放着同学和龚主的照片,用mp6放着感人的歌曲。这一刻,龚主流泪了。平时很坚强,从不在别人面前掉眼泪的她,就在这时那些豆粒大的,晶莹剔透的水珠从她的眼眶里溢出,再也止不住。。。。。。

    正当激动人心的时刻,不巧,龚主那支银灰色翻盖的老式手机又不适时的响起了“嘀嘀嘀”的声音,这声音虽然十分普通,但在这时显得有些焦急。

    “喂,爸,怎么了?”龚主一看到屏幕上显示的是爸爸,连忙擦干眼泪。接了电话又忽然想起自己是八点的车,本一小时能到的,可现在。。。。。。啊,已经八点五十五了!龚主急忙一看学校的钟,不禁吓了一跳。“喂,龚主呀!你怎么不说话?”在电话另一头的刘云青着急了,“哦,爸,我在听,您快说有什么事吧!”龚主生怕父亲问道自己还有多久才到家。不料,这恰恰和她所想的相反,刘云青说:“女儿呀!今天有一个人开着车到我们村来说要找你,得知你在初中上学,准备离身去找你。幸好村长及时通知我们,我们便把他叫来家中,谁知,他竟然是。。。。。。”刘云青顿了顿,心想:不可以直接说出去,这样我们几年来对龚主的抚养不就在她心中化为乌有了嘛。“他是谁呀?”龚主迫切地问道。“他是你的表叔。”【唉,刘云青又撒了一个天大的谎言,这个谎言又使他向坏的方向又迈进了一大步】刘云青竟然一口就说出一句谎话,连他自己都难以置信以前的老实人又去哪儿了呢?现在的他管不了那么多,既然邪恶的种子已经播下,它就已经在这里扎根了,除非你尽早把它除去。“哦,那爸,刚才我因为学校有一点事,所以没搭上车,现在我回去了。”同学们听到龚主说的话,明显感到已经没有挽留的余地了,很是失望,有些人准备走了,可因为刘云青的几句话,事情有了大逆转——“啊,你今天要回来吗?我怎么不知道,你回来干啥。难道你不学习,回来给我们干农活,去去去,赶紧上课去。”(刘云青的语气中有不耐烦,有埋怨,甚至还有责怪。)“为什么?爸,现在不是很缺钱吗?为什么我不回去了?”“大人的事情小孩少管!”刘云青的一声匆忙的“教育”成为了这次通话的结束语。。。。。。

    “耶!龚主不走了,她永远都是我们初二(3)班的一员!”随着茜的一声呼喊,在场的所有学生都欢呼起来。刚才,龚主还沉浸在父亲充满责怪的言语中,但她又为自己留下而高兴,所以,就没有再去想那么多了。

    回到班级,有时平淡,有时有点小插曲,这样的日子十分惬意,但就因平淡时龚主想起的那一句话,所有的愉悦又被某种情感替代了。“谁知,他竟然是。。。。。。 你的表叔”父亲这句断断续续的话令聪明的龚主产生了一丝丝的怀疑,但这种怀疑仅仅在龚主心中停留了几秒。因为她对爸爸的信任,她的疑惑只从眼朦中一闪而过,仅仅是如此,可单纯的龚主万万没有想到:一向淳朴善良的父亲竟然多次欺骗她,用了一个十分荒谬的理由——不让龚主忘记他们的养育之恩。

    事情的真相是这样的——大家还记得那一天吗?龚主和刘云青通话的那天,也就是同学们送别龚主的那天。其实,刘云青前面所说的是实话,可后面。。。。。。是假的,全都是他编造的!

    “您好,我是海光集团的总经理。”【海光集团:城里面最大的一个公司,在省市里也是数一数二的,连市政府的官员都对这个公司有所忌讳。】这个外表阳光,看上去26岁样子的男人优雅地向龚主的养父母递出自己的名片。

    海  光  集  团

    总经理:梁 霖 温

    联系电话:130xxxxxxxx

    公司地址:罗宁路齐玉大街316号

    “这是怎么回事?这个人怎么认识我们家龚主?”赵艳婷不解地在刘云青的耳边问道。恰好,这句话被耳尖的梁霖温听见了。他稍稍皱了皱眉头:咦?秦总不是才是龚小姐的父亲吗?唉,也许这一家人不知道自己以后面对的是什么。想到这,他的心中不禁为龚主一家感到悲哀。

    “我姓梁,相信您们在名片上看到了。这次,我是来。。。接龚主‘回家’的。”说道接龚主回家的时候,他不免停顿了一下,也许是认为会给他们打击吧。可没想到,刘云青听到后没有任何疑问,像别人喊他平时去耕地一样正常,不仅如此,他竟一张口问了一个让人大跌眼镜的问题:“给多少钱?”大家不要怪他,他并不是因为被城里人的势利所感染了,而是。。。他其实很早就料到了迟早这件事会发生,早就有了十足的心理准备。虽然,他是不以为然,但。。。。。。身边那正在坐月子的妻子可惨了——赵艳婷霎时以为自己听错了,坐在床上的她一下失了神,从床上滚了下来,随后才想起龚主是他们领养来的,并不是自己的亲骨肉。

    “您没事吧!”梁经理早想到了这一幕,因为农村人的朴实吧,所以,他们的心思很容易被别人猜到。“我。。我。。没事,你刚刚说的能再详细点吗?”赵艳婷的身子微微颤抖了几下,勉强从牙缝里“挤”出了这几个字。“事情是这样的,其实十几年年前你们领养的那个孩子是我们海光集团金海申总裁的,以前因为他和妻子来农村欣赏田园风光的时候,不小心在看农民们收割稻子时太入神了。所以。。。。。。”下面的话梁霖温也不好继续说下去,因为他们大概都可以猜到了。再说,他这个人虽然身在大城市的花红酒绿的世界,但从来不擅长“说谎”。。。。。。而赵艳婷那充满疑惑的眼神在他脸上扫来扫去,总觉得有些奇怪的表情更让梁霖温心颤了颤,担心露馅会惹来“惨痛”的代价——金海申总裁的处罚,也就是关乎于钱的问题或是加班。再说,梁霖温这个谎实在撒的太烂了!傻子才会信他,可这两个人偏偏就信了,也不能说是信,只是一个不在乎,一个充满疑问,相信聪明的大家早已明白我指的是谁。赵艳婷被扶上床后一头雾水,但下一秒等待着她的是:无比的讶异。因为那句话把她深深地震撼到了——“好,你带走吧,反正也是累赘,说吧,你们总裁给多少钱。”从前到后,每一个字眼都让人看不出这是一个淳朴的农民嘴里说出来的。赵艳婷没想到这是为什么?她忘记了刚刚的疑问,愣在了那里。

    就这样,大家的疑问应该也解开了吧!所以,龚主应该是大公司老板的千金,现在并不应该在一个镇上的重点中学上课,应该在城里最好的中学,可是。。。为什么“遗弃”她的“父亲”现在又来挽回局面呢,这一切一切到这为止都是一个“谜”!只有翻开下一章的你才会知道十几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

    亲们多多关注就好啦!妹纸是新手,不好请见谅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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