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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三章 折磨

    祥鸢和梅素珍到聚香园的时候,祥鸢远远的就看到了在聚香园对面吃馄饨吃得热火朝天。祥鸢看陆翊翎这个样子,嘴角又不住的微笑了。

    “祥鸢,你看到谁了?”

    “没什么,进去吧,我订好了饭菜了。”祥鸢脸上的微笑转瞬即逝。

    陆翊翎给祥鸢定的饭菜都是聚香园的招牌菜,什么酱猪肘子,什么芙蓉虾仁,八宝鸭等等,这些菜,可都是大价钱啊,祥鸢看着满桌子的这些大鱼大肉,脸上无奈极了,都说了让他随便弄点菜就好了,这陆翊翎真的是。祥鸢面对着满桌子的美味佳肴,心里盘算着这桌子菜的价格,估摸着,这顿饭要是让祥鸢她自己付钱的话,估计自己要打工打个一年半载了。

    “梅姨,你尝尝这些菜吧,这些菜以前哥哥都带我吃过几次,都老好吃的,我知道你这些日子也没有好好的吃过,你快动筷子吧。”祥鸢无意间说起了那一个让自己曾经那么心痛的男人,孔秦风,当年的种种好,现在想来,依旧让祥鸢心痛不已。

    “祥鸢,这——这这些菜,很贵吧,咱们还是不吃了,这多浪费啊,我刚进来的时候,看到门口有个馄饨摊,咱在那里吃就好了,何必花这冤枉钱呢。”梅素珍倒也识货,知道这一桌子的饭菜不是祥鸢现在的经济实力能够承担的起的。

    “没事,吃吧,我都付了钱了,菜都给我们上了,我们不吃多不好呀。”祥鸢没有想到曾经在孔家那么娇贵,通常都是没有燕窝鱼翅都过不下去的梅素珍,倒也懂得节省了,但是这一桌子菜现在不吃的话,才是浪费呢

    祥鸢和梅素珍两个人,就算是有再大的胃口,我不能吃下这么多的饭菜,祥鸢最后实在是吃不下了,便让老板给打包,待会再来拿。

    “梅姨,你原来的那个地方也不能住了,我那里也不方便,要不我带你去别的地方凑合凑合住住吧,等爷爷和秦风哥哥回来了,再想办法,让你搬来一起住吧。”祥鸢和梅素珍从聚香园出来,已经是下午了,吃了顿饭之后,人也最容易匮乏。

    “行,谢谢你了,祥鸢。”这一路上,梅素珍说的谢谢已经很多了,也许这是梅素珍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讲这么多的谢谢吧。

    祥鸢把梅素珍带到了城东的一处老宅子前面,“梅姨,这儿的房子老是老了些,但是还是能住人,这原来是孔家的房子,也空了好多年了,我跟哥哥原本是打算等爷爷病好了就搬来住,现在,梅姨你就住这里吧。”

    “这里,是孔家的老宅子吗。”

    “对,这里虽然说是旧了些,但是总体上还是挺好的,毕竟也是一个能遮风挡雨的地儿。”

    “这——我不想住在这里。”

    “为什么,这里不是挺好的嘛。我知道你住惯了好地方,可是现在孔家没有钱了,已经没有办法让你高床软枕了。”

    “不——不是,只是,我真的不愿意住在这里。这里——这里闹鬼。”

    “闹鬼,荒唐,现在都是什么社会了,慈禧都死了这么多年了,还相信什么封建思想,哪里有鬼。没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何况这里是孔家的地儿,你在孔家也这么多年了,孔家的列祖列宗都会保佑你的,又怎么会有鬼怪呢。”

    “祥鸢,祥鸢,你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为什么。”

    “因为这里是孔家的房子,因为我没有多余的钱,给你住客店,因为我恨你。”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不会那么平白无故的对我好,我就知道。世界上根本就不会有真心的人在。”

    “错,我对你好,我并没有对你好,只是看在了爷爷的面子上,毕竟你也照顾了爷爷这么多年载,刚才的衣裳,饭菜就当是对你的回报。但是现在我们已经两清了,现在也应该算算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了。这么多的恩恩怨怨,也该有个了结了。”

    “祥鸢,是不是陈二跟你说了什么,为什么你要跟我有所了结,我——”梅素珍没有想到祥鸢的转变这么的迅速,梅素珍很心虚。

    “你心里清楚的很,为什么我会恨你,为什么你会那么的痛恨我。”祥鸢的眼中,完全了没有刚才的软弱,而是一种愤怒。

    “我——祥鸢,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子的。”梅素珍想要解释什么,但是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我想的那样子,呵呵,你当年害的我母亲在这里难产而死,害的我父亲抑郁而终,害得我有家没的回。”祥鸢盯着眼前的老房子,感觉既陌生又熟悉,这个房子是自己出生的地方,也是自己的母亲去世的地方。

    “祥鸢,不——我没有——我没有害你的父母,我没有,我没有。”梅素珍没有想到祥鸢会这样的转变,她很害怕,她害怕自己的过错会被祥鸢说出来,害怕自己心中苦苦逃避了十多年的噩梦。

    “那你为什么不敢来这里,为什么不敢住里面,你是害怕面对我母亲的亡灵吗,你没有做对不起我母亲的事情,为什么你要害怕,为什么。你告诉我。”祥鸢盯着已经瘫倒在地上,有些失神,有些恍惚的梅素珍。

    “贱蹄子,你害我,你明明知道是我害的你母亲难产,害的她最后死在了这里,害的你家破人亡,你为什么,为什么还要对我好。为什么,为什么不让我老死狱中。”梅素珍眼中的阴鸷一闪而过,明明刚才心中还陡然生出一股恨意,但是又被什么给浇灭了。

    “为什么,笑话,我为什么要让你就这么毫无愧疚的在狱中等死,我要你愧疚,我要你一辈子都活在自己的内疚之中。”祥鸢的眼泪被她固执的圈禁在眼中,不让自己的脆弱被梅素珍看去。

    “祥鸢,不,你不是那样的,祥鸢,——我没有。”梅素珍苦苦的挣扎,哀求着祥鸢,不要将自己的错说出来。

    “你没有,你没有,哈哈,你是没有假孕害我母亲,还是没有在我父亲的药里加牛黄,还是没有让孔家的下人放任我的母亲自生自灭,还是没有对爷爷下手,让他昏迷不醒。”祥鸢的手捏的成了拳头,手指深深的扎进手心里。

    “你——你怎么会知道的,——你怎么会知道牛黄,这——不可能的,怎么会有人知道呢。陈二,是陈二,是该死的陈二。”梅姨太没有想到自己过去曾经做的,自认为天衣无缝无人知道的事情,祥鸢会知道,而且牛黄的事情,这根本就不会有人知道啊,那个下药的丫头早就被辞退了。自己的牛黄也早就给扔了,怎么会被人知道呢。梅素珍摊在地上,一脸的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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