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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章 我叫刘明书

    我叫刘明书,

    今天,我坐上了班车,目的地是镇远。

    从来没有出过远门的我有些紧张,我看向车窗外,一幅幅美丽的风景在我眼中消失,一幅幅新的风景在我眼中再度展现。年少时,我就有个梦想,就是好好学习知识,我对文科非常认真,但是其他的科目我一点兴趣也没,我只是小学文化,说出来不怕你们笑话。但是这是事实,君子坦荡荡嘛,我又何必为了虚伪去做小人。

    我十岁时,父亲去世,母亲在我八岁时候就离家出走,从此再无音讯。我家里有两弟弟,一个小我四岁,一个小我七岁,我那狠心的母亲在我最小的弟弟才一岁时就外出,不知去向。

    记得那年的秋季,花生成熟的季节里,我家在农村,也种了烤烟,我父亲的干弟弟,就是父亲干爹的儿子,我的大叔,来到我家做客,事情就这样发生的、

    我们村子里,胡家弟兄多,行事霸道,我父亲是外来户,常常受到欺负,这也非常无奈。

    一天中午,胡家的一小女儿在我家窜门,自己也有心思跟我大叔搞关系,还叫上我大叔去她家化生地里吃花生。晚上,事情发生了,胡家那小女儿的几个哥哥气势汹汹的来到我家,说我妈妈把他小女儿卖了,真是搞不懂,血口喷人也太滑稽了,大白天的、你家女儿自己叫上心仪对象去谈情说爱,这个还叫卖,那这世间上所有的自由恋爱都叫卖了。但是、胡家的那些人就一定要说成是卖,而且还说是我妈妈卖的、我当时还小,也不知道胡家的小女儿是不是真的跟我大叔怎么怎么了,唉!不去想那些不健康的事,不利于小朋友的身心发育。

    当时胡家的人动手打了我妈妈,我当时很小,吓得发抖的缩在一个屋子的角落,我父亲也是比较懦弱的人,看着妈妈被欺负,只在旁边好言相劝,要是我现在的个性,大不了就是死,那也要把胡家及兄弟杀掉两个。

    有些事情,不是忍,人家就会尊重你,该爆发的时候,还是不要做善人。我不欺负别人,但是别人欺负我太过分,那就是死,也要拖他半条命。

    妈妈好像对父亲很失望,所以一直看着父亲哭泣,一直到胡家的人走了,妈妈哭到半夜,然后妈妈把我几兄弟的衣服和父亲的衣服洗了,破的衣服补好,一夜间,妈妈没有睡觉,第二天一早,妈妈就走了,我抓住妈妈的手,妈妈看看我,一边哭,一边把我的小脑袋抱进怀里,这是妈妈给我最后的爱。

    我看着妈妈消失的背影,我伤心的哭了一早晨,直到奶奶把饭做好,我吃了饭,去上学,那年我读三年级,上课中,我一直没有专心听讲,只是一直安静的低着头。

    其实父亲很爱妈妈的、妈妈走了,父亲一直唉声叹气,所谓病由心生,就这样三年过去,父亲曾经去找过妈妈,但是始终没有收获。

    第四年的秋天,父亲病了,看着父亲一天天的病重,家里也没什么钱,就这样病情一直拖到第五年的春天。

    初春,阳光明媚,鸟语花香,但是我家,却被乌云笼罩,我的周围,一片漆黑,我失去了方向,家里一些重担,落在了我的头上,干农活,好在乡亲们的帮助下,一些农活干了下来。就在一个李子花开的季节,父亲病情突然加重,这时候,奶奶叫我去喊在五十里外的大伯,大伯是在那里去上门的,也就是倒插门。

    大伯当天跟我来到我家,当天晚上,爸爸就已经昏迷,只有时不时的口中还发出痛苦的声音。第二天早上九点,父亲在我三兄弟满面的泪水中去世,人生的重担,全全压在我的肩膀上。

    我一直照顾着两个弟弟,在七十多岁的奶奶的帮助下,一直照顾着,半年后奶奶去世,我当时看了下,两弟弟要读书,我就把土地承包出去别人种,这样减轻自己的负担,我一天打猎赚些零花钱,时间就这样过去了四年,四年间,我被一些不怀好意的乡亲欺负过,也被一些善良的乡亲照顾过,所以我的家,我的乡亲,好的,歹的,我永不会忘怀,世道人心,谁清楚,所以,好的我选择记住,歹的,我选择忘记。

    今年我十七岁了,办了身份证,我选择了外出,今天的班车,人满为患,同行的表姐,是我姑姑家的女儿,还有表哥,也是姑姑家的儿子,姑姑身体不好,摔伤的,姑姑是刘姓,不是亲的,和我爸爸相认数年,但姑姑对我家几兄弟照顾得像亲的一样,这点我很感动。

    汽车在行驶了一天后,到达镇远,在那里,我要坐火车到浙江,我要和表姐他们去砖厂,三天后,我来到砖厂,开始了做苦工,在那里,没人看得起我,虽然都是乡亲,但是一些人还喜欢欺负我,在这过了个年,我换了其他地方,但是,在被人欺负下,我心里对生活有了新的看法,心里想,我不可能就这样在这混一辈子吧!

    时间如同流水,慢慢的逝去。我心里也对离开砖厂有了更为迫切的渴望,这天,我领了工资,我选择了离开,默默的离开,事情不是我想的那样顺利,我离开后,没有去处,在公路上来回徘徊,毕竟我才十八岁,又是农村的孩子,砖厂上班,穿得破破烂烂,工作也不好找。

    流浪就此时开始的、我走啊走啊,走了几天,后来发现,自己几天都在同一地方打转,鞋子走破了,钱也花得差不多了,我梦想中的工作,却没有出现在我眼前,我曾经去应聘去送外卖,老板看我的穿着,直摇头。无奈的世道。我在桥洞下睡觉,把身上所剩下的几百块钱也弄丢了,我走上了绝路,我每天都去桥洞下寻找,想找到我那亲爱的人民币,可惜,我一直找了三天也没找到。在这之间,我饿了三天,第三天,我实在饿得不行了,我想,我不会就这么饿得跷辫子了吧。

    这天晚上,我睡在稻田的稻草堆里,很暖和,但心里却是冰凉的,眼中绝望的光芒闪动,食物,我的生命,你在哪里?我这样想着,想着。

    第二天,太阳刚刚升起,我从稻草堆里钻出来,在公路上开始寻觅,因为饥饿,我走起路来摇摇晃晃。也许冥冥中有神灵帮助吧!我来到了一家五金厂,那里的老板收留了我,并且承诺两千多一个月,让我干起活来充满了动力,在哪我学会了做弹簧,在哪,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有时候还加加班,但是心里是甜的、四个月的时间,眨眼间过去,我看见那的工人,换了一批又一批,他们都莫名其妙的消失了,走之前,都没有任何的迹象。

    我的工资四月来没有领,每次发工资,老板都只发两百到五百的生活费,工资一直没有发的迹象,这让我很恼火,我就问老板,工资什么时候发,老板却说,过年发,我开始怀疑了,电视上天天在放不能拖工资,为什么这老板却听见我提工资就凶巴巴的,有问题,我就去到处打听,周围的一些小店老板告诉我,小伙子,我看你为人还可以,我告诉你吧!这个厂,多数人干了活是拿不到工资的,我当时就问为什么,小店老板摇摇头,不再回答,我当天晚上回去,一夜都没睡好,心里总惦记着自己的血汗钱,我第二天上班,又问老板,我的工资怎么样了,老板冒出一句让我不敢相信的话,工资不是每月都发给你了么,你要干就好好的上班,不干就滚,这?我当时愣了愣,一时间无言以对。

    就这样,我上班的动力全全消失,我走可以,你把我的工资算给我,我看看自己满是老茧的手,不甘的道!

    老板打了个电话,不一会,外面来了几个带着墨镜的混混,把握拖出去,还拳打脚踢,打得我鼻子嘴巴都流出了血,我躺在马路上,好半天才挣扎着站起来,口中发出愤怒的低吼,啊!我是刘明书,我的血汗钱,我一定要拿回来,黑心的老板,你等着。听着回荡的声音,看着像看恐龙一样看着我的人群,我摇摇晃晃的行去,直到我消失在那些人的视线中,那些人还一直看着,久久没有离去,这点,我有直觉。

    我来到市里,由于没钱,我是走路到市里的,当时身上有伤,走路很慢。艰难的上了劳动局的大楼,那里的领导叫我先去街道办事处,我又回去,走路来到街道办事处,那里的领导打电话给老板,老板答应给我工资,当时我很高兴,来到厂里,找到老板,我又看见老板和那群混混在攀谈着什么,然后老板走了,一混混走过来,打量着我问道,你是告官的那个,你要工资就要工资,告官作甚,一拳轰在我脸上,当时我轰然倒地,身体本就有伤,那经得起这般折磨。

    躺在地上,我伤心的流出了眼泪,这个世道,在跟我开什么玩笑,混混打完我,并没继续的迹象,扔给我一百元,然后道,你的工资已经结算清楚,签字。我当时傻了,四个月,算算也有七千多工资吧!怎么一百元就结算清楚了,看着笔和单子上的数目,我当时看看那些混混,他们就像凶神恶煞,我签了,但是,为了证明我没有领导六千多的钱,我在上面签的名字很乱,可以说根本就不像字,我就乱划几下,而且还没签在对应的格子正中间,而是非常偏下,因为我急中生智,看见下面那里有一格空的格子,因那里的数字是两百。就这样,我拿了一百元,我用那一百元先去菜场,找了个五金店,买了把上好的菜刀,再去报亭,买了一份报纸,把菜刀包上,我先没去找老板拼命,我去了街道办事处,在那里,我要他给个证明,他解决不了,我好告到劳动局。

    到了劳动局,我熟悉的找到了受理窗口,把事情写了清楚,然后,我见到劳动局的领导,拿起电话,打了过去,那边的老板,又来缓兵之计,说叫我第二天去拿工资,我吃亏怕了,我就把挨打的情况向劳动局的领导反映,但是没效果,没办法,为了血汗钱,我再入虎穴。

    第二天,我来到老板家,手里拿着一份报纸,报纸中当然就是我准备的武器,我想,大不了一死,天朝的社会,如此让我心寒,我还有什么不可以做的、到了那里,想象中的事情没有发生,那些凶神恶煞的混混也没有出现。小刘,我知道你们打工也不容易,但是我办小厂也很困难,我工资会给你的,你到发工资的时间来拿,老板和气的道。

    我心里想,缓兵之计,这老板不是好东西,以前请混混吓唬我,看吓不退,就用缓兵之计。拖,我们打工的那里拖得起,这里的事情不搞定,那有心思安心找工作,心里盘算着,不能让他拖下去。于是、我开口道!老板啊!你看我一打工仔,身无分文怎么生活,你这样拖,我的日子怎么过。话音一落。老板突然变脸道!你工资不是算清了吗?怎么还来找我麻烦。我心里想,正戏来了,我说,什么时候算清的,我什么时候又领了。老板翻出账本,往桌子上一扔,道。你自己字都签了还想抵赖。我签哪里了,老板拿起文件翻了几下,在愣了半天。大楷是我写的字他也不知道是什么,再说还没完全对应格子,一时间,老板的面色阴晴不定。

    好半响,他才叹气道!小刘啊!明天你来算工资吧!可能我这几天太忙记错了。显然他也被我拼死纠缠弄怕了,但是还在想拖,我也怕他再叫混混,所以立马点头转身,到了劳动局,我心生一计,我去买了红墨水,买了毛笔,找来绳子和纸壳,写了字挂在胸前,上面写道,我是孤儿,来道浙江打工,是为了养家里两弟弟,如果工资拿不到,弟弟们就没饭吃,这样一写,胸前一挂,我就跪在劳动局大门前,不到五分钟,劳动局的领导马上把我带进去,好话一大堆,生怕我不相信他们一般,连那什么的局长也亲自见我。当天我就拿到了工资,这件事情也是落幕。

    但是我对社会,却充满了不信任,不管在哪里,我看见所有的人,心里再也不敢轻易相信任何人。总是防着。因此,我也从此变得更加独立,因为我知道,只有靠自己,才会活得更好,只有不相信别人,才会跟安全。

    (作者本人就是主人公,也许会写得不快,但是局对真实,可以考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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