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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璇玑盒

    锦绣脸色一沉:“孙不悔,到底我是庄主,还是你是庄主?”

    “自然你是!”

    “既然我是,你现在这种是什么行为?”

    “小子,老夫说了,这是赌庄的规律,更是你师父的意思。这个小子想要留在你身边,这颗药必须吃,否则,只有死路一条……今日他既然来了这里,那么就不能随随便便离开。”

    那老家伙往后退了一步,小小的身子堵在门口,夜风吹进来,白须迎风而飘,气场很强大逦:

    “今日有我在,看你这小子往哪里走!”

    锦绣再度呆了一下,没想到,这竟是师父的主意。

    “好,我吃!扔过来!疠”

    身后之人将她推开,淡淡的爆出这么一句。

    孙不悔眸一动,白眉一挑,唇一弯:

    “不错,够痛快。”

    手一扬,就将那颗丹药扔了过来,阿日身随影动,如魅一般接住,在锦绣惊呼出口前,含进嘴,咽了下去,而后一笑:

    “如此,你们应该就不惧怕我会出卖锦绣了吧!”

    锦绣急的直跳脚,伸手去挖他嘴,吼道:

    “你疯了你疯了,你怎么可以吃这种见鬼的尸蛊?吐出来,快吐出来,快点呀……”

    “吐不出来了!已经咽下去了!”

    阿日转头看她,淡笑着抓开她的手。

    “那就给我吐出来!”

    “没用的,那药遇水就化,早融身体里了……”

    孙不悔哼了一声,怪声怪气的插上一句,这话令锦绣气结,转身把那气儿全撒到他身上:

    “孙不悔,你还敢说,解药,马上给我解药……”

    “现在不需要吃。每隔三个月才能吃一回!庄里就有约方子,小子要是有那本事在一年之内完全执掌赌庄,你想替他解毒,也未见得是难事。若过了一年,这蛊可就难解嘞……”

    孙不悔闲闲的拍开那只想抓过来的小手,目光直直的在她身边转动着,似乎在想从她身上发现一些什么似的。

    “你……”

    锦绣气死,狠狠挥下拳头,想痛扁这个可恶的老鬼,那老鬼好像早知道她会有如此行动,伸手执挡,但是,他没想这一拳却是虚的,足下一脚才是真真的目的。

    “啊……”

    一声惨叫轰轰烈烈的自老家伙嘴里传了出来。

    这一脚,那绝对踩的那个结结实实,漂漂亮亮,令那位青鸟令主黑崖看直了嘴。

    “小子,臭小子,你你你,你敢踩老夫……”

    锦绣瞪着:“我是庄主,你是我奴才,你就踩你了怎么着?”

    “你你你……你有种……”

    “我就有种……我告诉你,如今阿曦吃了你那见鬼的尸蛊,从此往后他就是赌庄的一份子,所以,我决定让他做我代理人,从此以后总理赌庄的一切事务,也包括你在内……阿曦你听明白了没有?”

    牛鼻子与鬼赌如此介怀阿日的来历,那她就越要委以重任。

    如果连他都是不可信任的,那么,那她的人生也太悲剧了。

    孙不悔面色一深,露了一抹似笑非笑,邪气的眸往已盘坐上地上、开始打座的阿曦脸上掠过:“随你。”

    他转身瘸着一脚离去,黑崖也行礼紧随而去。

    锦绣一团怒火还没有完全发泄出来,就这样给憋在肚子里了?

    她气咻咻的转身,看到阿日正在调息打坐,而脸上则浮过了一阵青气,一阵紫气,一阵黑气。

    这情形令她一骇。

    “怎么会这样?”

    她惊叫了一声,扑过去。

    阿日已睁开眼,眼里分明有痛苦的神色,却扯出若无其事的笑:“没事!只是蛊入经脉,有点难受。”

    他会说难受,那肯定是一件痛苦的事儿,这人,哪会是一个怕痛怕折磨的人?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臭小子,你傻呀,吃什么吃?谁叫你吃的?”

    锦绣气怒扶住他,发现他的手在微微的发抖:

    “你的手……”

    “有点痛!这尸蛊我是听说过的。很厉害的毒蛊,但并不是无药可解的。你以为我当真会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么?何况今日,我若不吃,只怕是很难活着出去的。”

    他轻轻的说,语气依旧是满不在乎的:

    “不过,这样也好,你那个牛鼻子对我那可是诸多怀疑,现在这尸蛊一种,我的命,就等于悬在他们手上,若想活命,自然得好好对你忠心不二了!”

    “为什么你要说不吃就很难活着出去?”

    锦绣因为这句话惊怔不已。

    “你没看出来吗?这是一个请君入瓮的局,而设局的人,是你的师父萧何!”

    阿日将目光淡淡的投递到门外,夜色黑沉沉,隐约似有刀光在动:“外头把守的人不在少数。目的是对付我!”

    这话令锦绣又一呆:

    “死鼻牛子竟敢在暗处使这种见不得人的伎俩,我……我找他算账去!”

    什么狂道,分明就是一个伪君子。

    阿日连忙将她拉住:“别去了,说到底,他也全是为你好!老大,我要运功,压一压血脉里那股疼痛,你就在边上替我护法……”

    锦绣犹豫一下,看到他那强忍的样子,只能点下头:

    “嗯!”

    阿日微一笑,松开手,闭眼,开始运息。

    房内一阵寂寂,锦绣瞅着他肌肤底下那不健康的颜色,的心,好像被什么啮疼了。

    “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声音里全是困惑。

    为她,眉头也不曾眨了一下。

    阿日手上的动作,迟缓了一下,但最后,什么也没有说。

    天亮的时候,阿日脸上的黑紫之色消失不见了,只有他心里清楚自己到底经受了怎样的痛苦。

    锦绣醒来时看到他正倚窗而站,颀长的身影沐浴在晨风里,而她身上则盖着一条薄毯,必是他盖的。想不到她居然就睡着了。

    “阿曦?你感觉怎么样?”

    早晨的嗓音有些微哑,但很急。

    阿日转身,笑容轻扬:

    “暂时没事了!”

    “那以后呢?”

    “以后就看你的了。”

    “……”

    锦绣呆了一下,她能有什么法子?

    阿日笑:“你得想法子收服住你的那邦子手下!到时,就能救我于水生火热。老大,现在我的一条小命,可全捏在你手上了!”

    话虽如此,可是她哪有那份心思整顿那个赌庄?

    当初豪赌,那是一时兴起,昨日来接掌,那也是心血来潮,全没想到事情会闹到今天这光景,有些骑虎难下。

    “你也别急,凡事,慢慢来……你若肯学,肯定能干的很出色。相信我……”

    阿日给了她一个自信满满的微笑。

    不知怎的,锦绣觉得,只要有阿日在身边,再糟糕的境况也会变的很阳光。

    “嗯!”

    锦绣重重点下头,脸上浮现笑意。

    一阵敲门声传了进来,一个柔柔的声音响起:

    “庄主,总管让奴家来服侍您梳洗……”

    那声音有若春风拂过。

    “咦,这声音有点耳熟……”

    锦绣想了想,眼神儿一亮,惊喜的叫出声来儿:“是那美人阮玉儿!”

    她急急忙忙去开门,一个青衣素衫的美人儿,手上托着一个红色的包袱,浅笑吟吟站屋檐下,便似一绝色仕女自画里走了出来一般,见到她时,福了一福:

    “玉儿见过公子爷……”

    “哟哟哟,玉儿,我的美人儿,来来来,过来让小爷香一个……”

    锦绣顿扫刚刚的担忧之心,扑了过去,就将美人儿给抱住。

    美人儿轻一笑,目光流转,却没有羞赧之色,任由她抱着,而且搭上了一句话:

    “是是是,玉儿一定让爷抱个够!”

    语气好生轻快。

    锦绣瞅她,人家的笑容有点怪怪的:“你在高兴什么?”

    这种高兴还是打心里发出来的。

    她放开手,将她拉进房,转着圈的打量:

    “而且怪里怪气的?”

    阮玉儿掩嘴轻笑了一个,将手上那个红包袱放到桌上,转身往地上跪了下去:“多谢公子救玉儿脱离苦海!”

    锦绣没防她来了这么一下,忙叫起来:

    “哎哎哎,别跪,我呀,最怕见到人跪了。站着说话才自在。”

    “是!”

    “这才对!”

    阮玉儿又一笑,如今看来了,比那日在水云阁见到的还要美——那日,她是强颜欢笑,而今日,她的笑容那可是真真切切的欢愉:

    “爷,玉儿给你备了一件见面礼物!”

    她转身将手上托着的一个包袱给呈上,神情显得神秘:

    “请爷打开看看!”

    “什么东西?”

    锦绣接过手,扯开包在外头的那层红布,一看,愣了愣,脑子里闪过一个词儿:

    “这是……璇玑盒?”

    阮玉儿点点头轻轻道:“玉儿守护璇玑盒一十六年,就为等您归来。”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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