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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他的心思

    “喂,那东西呢?”

    她伸手索要,好奇这家伙怎么就没让韩琛搜出那包赃物来!

    “不在我身上。我藏起来了!你以为我是神仙啊!能唰的一下把东西变走!明天吧!明天去拿来瞅瞅,还在水云阁呢!”

    不管怎么样,她还是觉得他很厉害,就好像早有先见之明一般,一早就把赃物给藏了起来,太了不起了,她若想在这个世界混好,得向他多多学习呀!

    “你怎么会认得那只穿心镖的?逦”

    她眼睛闪闪发亮。

    连那几个王爷都识不出那是谁的物件,这人居然一眼就洞穿,这人也太神了!

    阿日露齿一笑,看到了她眼里的敬佩之色,耸耸肩道疠:

    “别这么看我,我只是被那种镖打伤过!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若不记得那才是怪事!”

    “咦,你去过葛尔部落?怎会被那种镖给打伤的?说来听听呀!”

    她很殷勤的给倒茶,想探点秘密,特三八。

    阿日嘴巴可紧了,笑笑说:

    “我是叫花子,天南地北都有去过,有什么稀奇的。而且我又爱打架,又能惹事,巧不巧与那些人抢东西,然后就打伤了……就这样简单!”

    “哦,那你抢人家什么东西了……”

    “秘密!不说!”

    “喂,我可是你老大!”

    这人故意吊她胃口呢!

    “老大,您管的这么宽,想知道阿日我的来龙去脉,是不是打算放弃参加百花节大会了?”

    阿日三两下就转移了话题。

    锦绣一怔,摇头:“才不!”

    “那就少管闲事了。老大还是记得管好自己,想想在百花节上如何进前十吧!”

    锦绣哪能不明白人家这是不想回答,于是笑笑也不再追问。

    是的,当前,她该做的就是好好参加比赛。

    可是,葛尔部落的人,死的这么离奇,她若不弄个明白,如何再往下去调查琉璃玉失窃这事呢?

    她自怀里取出了那块由琅玡令,这令是离开柳州城的时候,她的那个师父让人给送过来的,那老东西送这个的目的是什么呀?

    “这是好东西,记得藏好别弄丢了!华夏洲上,任何人见得此物都会有几分忌惮的!”

    阿日低头喝了几口茶水,站起,往外而去。

    是吗?

    这东西就这么神奇?

    锦绣摸摸这令牌,见他要开门,忙叫住了他:

    “喂,你到底是什么人?”

    她跟着站了起来,终于还是忍不住追问了一句。

    阿日回头,轻轻一笑,目光淡淡:

    “不管我是什么人,总之,对你没有半分你恶意!”

    “可是,一个人,不可能无缘无故对另一个人好!就好像我对韩誉好,那是因为他是我的爱人一样。而我们只是萍水相逢……”

    她困惑的不得了,总觉得这个阿日也是一个非一般的能人。

    “别问我,其实我也不知道。”

    他自嘲一笑:“可能三年前遇上你时,叫你给下了蛊!”

    说完,他迈开步子往了夜色里走了出去,末了,只扔来一句话:

    “别多想了。好好走你的路,我会陪你走上一程,直到你有足够的能力保护好自己!”

    门掩上。

    话在耳边飘荡。

    她忽然想到一句话:缘来聚,缘去散,听这语气,只怕他迟早会离她而去,心莫名的就有些怅然。

    但转眼间,她又想到韩誉,双腮莫名的又烫起来,这人一早就已知道她是女子,却不露半分声色!

    哼,不管是在现代,还是在古代,这人永远是腹黑的。

    可是,他对自己的关心,当真就如阿日所说,是别有目的的吗?

    她确定不了。

    不过想想,也难怪阿日会这么想:自己是锦绣的时候,那家伙可理都不理自己一下,现在,她成了阿金,成了狂道徒弟,在彼此还很陌生的情况下,他却如此殷殷关切,怎么看怎么像在谋算着什么!

    她叹了一口气,昔日的爱侣,如今怎么就弄到这种猜忌的地部?

    她的阿誉,何时变的如此可怕,让人难以捉摸?

    她是女子,这一点已经不用置疑。

    可是韩誉想不透的是自己为什么要去维护她?

    就算她的女子身份被拆穿,凭着她是狂道爱徒这层身份,他的那几个皇兄是不敢对她如何如何的?

    可是,他就是像中了邪一般,想保全了她这么一层神秘的身份。

    对了,是因为三皇兄重利也重色,若是晓得她是女人,又与那狂道有着那样的关系,可能会就此缠着不放,所以,他才……

    这理由有点可笑了。

    但他就是想不出合适的理由来解释自己这份心思。

    搜身的时候,当他的手指碰触到她的身子,他能感觉到这个女子的心脏在狂乱的直跳。

    奇怪的是,这个在赌庄内如此不驯的少女,竟会乖乖的任由他搜。

    好像,他们两个原就是熟悉的,好像她对他生着一种难以言表的信任,好像她对他怀着不同寻常的情愫。

    呵,这种好像,真是够奇怪了!

    偏偏,他也生出了某种怪异的感觉。

    这种感觉,柳若瑛从来就不曾给过他,但是,却与记忆里某种烙印相吻合。

    “爷,我们的人发现有大批的夜行客正往驿栈而去!”

    门突然被推开,阿萨急匆匆跑了过来,脸上一片凝重:

    “还有,驿站那边起好像起了大火……”

    从衙门回来已近午夜,韩誉在灯下沉思,此刻,才想脱衣休息一下,听得这一声报,猛的往外弾冲了出去。

    他几步跃出走廊,但看到东方隐隐有光,似乎火势颇大,心头莫名一紧,那些人竟不顾一切连驿栈都敢闯,难道她偷走的恰恰好就是那块琉璃玉吗?

    “走,去看看!”

    *

    半夜,睡的正香,屋顶忽然传来一轻微的,自来了这大承国,她的听觉那是越来越好了,警觉性也是越来越高。

    她连忙从床上跳起来,飞也似的套上外袍,屋外忽就传来一阵大叫:

    “不好了,不好了,走水了……”

    怎么可能恰在这时走水?

    她心头一跳,难道,那些杀手竟然这么快就盯上她了?

    她急急忙忙往开门往外而去,驿栈内已是乱成一片。

    阿日就住在她隔壁,也不知怎么样了,外头发生这么大的动静,他怎么没一点反应?

    她跑去看,屋子内空空如也,被子叠的整整齐齐的,看样子,根本就没有睡过!

    他去哪了?

    “阿曦,阿曦……”

    她急叫了几句,叫的不是阿日,而是阿曦。

    是那家伙说的,既然易了容,名字也得改改,所以,他让她叫阿曦。

    她问,为何不是阿东阿西,而要用这么一个难写的字。

    他笑笑说:

    曦者日之光也,就是阿日的意思。

    她同意了,心里则在想,也许这个“曦”字才是他真正的名字。

    锦绣在房里找不到,重新跑出来,园子内人群在四下里往失火的地方奔去,一个个拎着水桶,举目望,就是不见阿日的影子。

    一个身着官服的小官吏急急忙忙赶了过来,看到她安然无恙时,重重松了一口气,上得台阶时,连连打恭作揖道:

    “公子,还好,您无事。”

    “出什么事了?”

    她问。

    “有刺客闯进来。为了公子的安全,请跟下官到另外一个院子避避……请……”

    “等一下,我家从阿曦呢?”

    “公子的家从好像追着几个刺客往南街去了!”

    “出去了?不行,我要去找他!”

    “哎呀,千万别!那些人功夫不俗,公子要是出个三长两短,下官无法向荣王交代!”

    这人拦她去路,急声劝道:“公子的家从功夫不俗,再说,永昌王的人已经跟了过去。一定没事的!”

    锦绣一怔,“咦”了一声:“永昌王的人也在附近?”

    “正是!永昌王生怕这里出意外,所以,一早派了人守在附近以护公子安全,就不知公子到底招惹了什么人,那些亡命之徒,居然敢在天下脚下如此横行无忌……喂,公子,你去哪……”

    “找我家阿曦!”

    翻身一纵,就上了屋顶,跑上屋脊,往东而望,但见那边是冒着冲天的火光,驿栈的人正手忙脚乱的灭火,再往南而看,没有什么人影,一片夜色沉沉,阿日到底跑哪去了?

    “公子,公子,你这是跑哪去,下来呀……”

    锦绣不理会,飞也似的跳纵下来,往驿栈外冲出去,还未曾出得驿栈大门,就与急匆匆带着人跑进来的永昌王遇上了:

    “阿金兄弟,你这是往哪里而去?”

    韩琥迎了上来。

    “我去找我家阿曦……”

    匆匆绕过这个居心不良的王爷,要跑出去。

    永昌王连忙拦住:“你不能出去,危险,那些杀手正眼巴巴等着你去自寻死路,放心,你那位家从,本王已派人去保护了……”

    是吗?

    这人有这么好心?

    锦绣表示怀疑,有名古话说的好,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这么深的夜,这位王爷不去美人抱怀,却这么及时的出现在这里,也太叫人觉得匪夷所思了。

    “三王爷怎么这么快就得了消息?”

    永昌王韩琥脸一变,转而又笑:

    “本王心中有惑,故而出来查找案子里的蛛丝蚂迹,这不,转着转着就来了这里,想看看附近安全有无隐患,不想巧不巧就遇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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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绣答了一句。

    “阿金兄弟,这里太过危险了,要不这样吧,你随本王去永昌王府住几日,那些贼人如此猖獗,要真是遭了暗算,那可就不好了,到时,狂道先生若迁怒下来……我等不好担待……”

    永昌王极热络的邀请着。

    锦绣算是明白了,这个人硬来不行,现在来软的了。

    他必是不信刚刚的搜身,所以,想将她弄进永昌王府,以实现其不可告人的目的。

    “不必了。谢谢王爷美意。我还是想尽快找回阿曦。”

    她绕开这个男人,往外而去,永昌王身后跟着的人却将路给堵上了,其中一个看似心腹一样的侍卫弯了一下腰:

    “阿金兄弟,我家王爷是为您好!”

    锦绣眉头一皱,极度不快,但此时,她是懒的与他们纠缠,往后退了七八步,而后一阵急步,身如轻燕,飞身往围墙上跳了出去,但听得那个永昌王在底下恨恨的叫了几声:

    “喂……你不能出去……”

    她才不理会,稳稳一跃来到街道上,往南街追了出去,嘴里直叫着:

    “阿曦!”

    锦绣轻功极好,走的极快,没一会儿就把身后的人给甩掉,但很快,她在七拐八拐之下,迷失了方向,再停下来时,很霉的发现自己居然不知到了哪里?

    她有点傻眼,猛的想起自己这样瞎找,实在不智,还是折回去等等再说。

    问题是,她现在该往哪里去?

    她又兜了几个圈,极悲摧的发现自己当真迷路了。

    也是,这东都城对她来说,是如此的人生地不熟,会认得才怪。

    驿栈那边的大火似乎已经灭了,月亮又被厚厚的乌云遮住,目光所到,是一片黑沉沉,锦绣心头茫茫然失了方向。

    她一拍额头,觉得挫败,原以来阿日不会走远的,自己一追,应该很快追上,不想……

    看来现在得等天亮再作打算了。

    “原地兜圈圈是不是很好玩?”

    此时,正值夜深人静,锦绣正愁找不到人问路,韩誉的声音适时的冒了出来,令她顿生一种恍若在做梦的感觉。

    她猛的转过头看去,只看北边的楼台平台,一道颀长的身影慢慢现了出来,玄袍猎猎鼓动,那人抱胸,正俯视。

    “韩誉!”

    她惊喜交加的蹿上去,来到他面前,这人脸上正浮现着一抹古怪的神色:

    “你怎来了?”

    “你先回答我,你在做什么?”

    他淡淡的看着。

    “呃,我……”

    锦绣有些不好意思,回头看了一眼自己刚刚待过的地位,小声道:

    “我在辩认我在哪个位置!”

    他不觉扯了一下嘴角:

    “哦,迷路?”

    被叫破后,锦绣大窘,咳了几声,接道:

    “不关我的事。我第一次来东都!现在又是夜里,会迷路也正常!”

    那表情,说有多无辜便有多无辜。

    韩誉好笑的摇头,吐出一口气,转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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