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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八十章

    花未然和奕被两位爹爹同珞萤小妹带回元曦谷静养了。羽泽中天只吃了毒王一掌,无碍,只是他心里的伤怕是需要时间愈合。师芒在宫里暂住,他那天发出的强大内力连羽泽中天都惊呆了,认定了他就是一块璞玉,需要雕琢。

    我很不争气啊,居然又睡了两天。

    醒来时,听澈回忆起我们刚到宫里那天,大家都夹道欢迎,无奈我们五人满身鲜血地齐声道了一句“我们回来了”都齐齐倒下,可能是太累,也可能是解脱了。

    我也跟着他的回忆轻声笑起来,笑着笑着就哭了。

    “澈,还有十七天。我很害怕回去以后,你没有跟着来或者是你忘了我。”

    羽泽澈坐到榻前,回答我的是无声的紧紧拥住我。

    “那么两位爹爹怎么办?还有你们的父皇和母后、和兄弟呢?即使他们都可以舍得,那么我们的儿子呢?念儿怎么办……”我趴在他怀里,哭成泪人。因双手抱住他,我能明显地感觉到说到念儿的时候,他的后背明显僵硬了。

    可回答我的依旧是无声的扫扫我后背。

    “澈!难道你就舍得吗!”我发狠地推开他,“念儿是我们的儿子!”

    羽泽澈为难地看着我,叹了口气,“自杀了那只老狐狸后我很久没有叹气了。”

    他起身,背对着我,“我不舍得。”

    我也下了榻,光脚走过去,星痕宫内有暖珠,但地板还是挺冷的。我从背后小心翼翼地抱住他。

    “可是我们能怎么办?万一回去以后是在两年前的现代,万一我们两个真的都忘了彼此,甚至忘了在古代的这两年,你带着念儿怎么办?你可能连念儿都不记得。”

    从后背涌起一阵属于这寒冬的冷意,是啊,我明明知道回去现代什么都不记得了,为何还要执着地带念儿回去。

    “澈,如果……我是说如果你忘了我,怎么办?”

    “不会。”澈想都没想,下意识地回答了我。

    “如果有如果。”顿了顿,又补上一句:“万一琥珀寻也穿越去了现代呢?”

    澈扭过身来,扳直我的身子,我能清楚地看到他眼里的冷静和笃定。因为那双眼睛太诱惑人了,一个没控制住就亲上他的眼睛。

    双手在我腰上收紧。“站在原地,等我找你。只等我,就够了,知道吗?”

    我不敢在内心想些什么,虽然我们都不会去读对方的心,可我还是怕被他知道我瞒着他。

    “澈,唔……”他偷吻的恶习什么时候能改啊!

    一吻缠绵,就缠绵到榻上了。

    “我好后悔,没有和瑜儿多生几个孩儿。”压抑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他知道我因师儒和那晚中毒的事,对这种事多少有点抗拒。

    我莞尔,“生吧,看够不够时间。”

    得到允许的某只小禽兽几下就把他那“衣冠”都摘光了,伸着“魔爪”挠我痒痒。我在他怀里半撑着,笑嘻嘻地看着他。

    如果有如果,这刻的温柔可否听住?

    如果有如果,回去的记忆可否留住?

    同一时间,羽泽澈和我都想到了不同的事。

    得到允许后,羽泽澈迅速地用七天时间处理好一个月积累下来的政务后,就带着我和念儿回茶都那个小村庄玩。一年没见没见了,不知道楠楠有没有长高呢?陈嫂他们是不是还安好?

    “来,叫声爹爹听听……不叫?你这小子还未满一岁就敢给脸色你爹爹我看?信不信我挠你痒痒,来啊!”跟念儿未出生时不停吃醋的羽泽澈相比,现在的他,倒像是个大小孩。

    “车夫,到了茶都就可放下我们。”

    “得嘞!”这个车夫憨厚忠实,看他们一家三口乐也融融的,也被感染了,一边赶车一边微笑。应该是富贵人家吧,从他们的衣着就可以看出。

    想是这么想,可当羽泽澈大方地给车夫一锭银子当小费的时候,他还是愣了几愣,才连忙道谢。

    “败家!”我笑骂,“澈,我要吃甜糕。”

    澈快步走上来掐了掐我的脸蛋,“唔,又胖了,看来我养得不错。”

    “爹,爹。”断断续续类似“爹爹”的字音从念儿嘴里发出,此时念儿的眉头皱了起来。

    “你这小子可真该打,我怎么哄你,你都不喊,怎么?看我掐你的娘的脸心疼啦?”一把将我拉入怀里,凑近念儿得瑟地道:“你娘就是我老婆,我想怎么掐就怎么掐,怎么样?”

    念儿的大眼里蓄满泪水,小嘴委屈地向下一扁,可又想起爹爹的教导: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是忍着又难受……难受得不得了的念儿双手胡乱地挥,“啪”的一声,羽泽澈愣住了,我却忍不住笑了出来。

    “活该!给儿子打了吧!”

    这次就轮到羽泽澈扁嘴了,堂堂一个殿下,毫无威严也就算了,都二十岁人了,有妻子,儿子都快一岁了,还这么小孩子气。“都说做瑜儿的孩子做,有瑜儿宠!有念儿就不要我啦!”

    活宝,简直就是一活宝!我假装头疼地扶额,“你以前可是答应过我,绝不吃醋的。”

    被戳中痛处的羽泽澈脸色一黑,随即又恢复嬉皮笑脸的模样,不怕挨揍地又凑近念儿,得瑟地道:“你爹我啊,最大度,你看。”他自然地拉起我的手,十指相扣,“我多疼你娘,哪里舍得掐她,那是逗着玩的。”

    念儿狐疑地看着他。

    “不信?”吧唧一声,羽泽澈在刚才掐我脸的地方狠狠地亲了一口,顺便留下一大摊口水。

    过往的人都向我们投来或嫉妒或羡慕或暧昧的眼光。

    “澈,收敛点吧?虽说我们易了容,可也不要这么招摇。”

    “我亲我老婆还要得到别人允许吗?”好久不见的阴森气息自他周身旋起,眸子也渐渐出现暗红,“那爱妃可是让本殿下去亲热其他的女子?”

    懒得理他这个老把戏,经常拿来吓我,念儿不听话也拿这个来吓他,可笑的是念儿根本不吃他这一套,看到他升起血眸后还“吃吃”地笑。

    “老板,来两个招牌牛肉面!”坐在昔日吃过的牛肉面店铺里,撑着下巴好笑地看着把阴冷气息收起,很怂走到我身旁,坐下,蹭了蹭的羽泽澈。

    “不是说去亲热其他女子么?啊,那个青衫姑娘好似不错呢,怎么,不敢搭讪啊?我帮你,好不好啊?”我嘴边还是挂着标准笑容,等着他的回答。

    “不好。”羽泽澈难得可爱地纠着衣角回答我的问题。

    “为什么呢?”转头向把牛肉面端上来的老板道谢,不理他怎么纠结,低头吃起香气扑鼻的牛肉面。啊,一年没吃,味道没有变,老板还会给我秘制的酱料。

    又是叹气。“我只爱瑜儿一人,不管是今生还是来生,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随即又苦恼起来,“我怎么好像把你的脾气养回来了。”

    “在你眼里,我还是一个有脾气的人?”我挑眉坏坏地道,把一小块面条放到念儿嘴里。

    羽泽澈干脆不答话了,他知道此时此刻是越描越黑,越说越不清楚。老实话,他心里也为养回她这些小脾气而感动高兴的。

    我还记得之前来过一家“陋之阁”的食肆,那里的掌柜热情,食物味道好极。满心欢喜地挽着羽泽澈走到那里,却发现关了门。

    我转身去问旁边酒肆的老板,却发现他就是之前“陋之阁”的掌柜。闲聊了才知道,原来是酒肆的老板不做了,任给他做。他想将两家店铺都打通,好宽敞点,可自己之前的店铺太古旧了,现在关门在修葺。

    “澈,这次可以喝酒吗?”我嘟嘴撒娇。

    “多久没见你撒娇了。”笑着问老板,“我这妻子馋得很,老板看有没有比较适合女子喝的酒,甜甜的,不烈的,最好。”

    “我这里有一瓶,自一年前有一位姑娘和她的夫君赌气到‘陋之阁’吃过一次之后,我就酿了起来。”

    “为何?”我惊喜又惊讶。

    “当时那姑娘和她夫君吵得也挺大声吧,她那时候有身孕却偏偏想喝酒,做夫君的又偏偏不给。”掌柜的笑笑,憨憨的,“其实我那妻子也这样,有身孕后口味完全变了,很多不想吃的以前不喜欢的吃,都变得很爱吃,明明知道不能吃的,她却偏偏要吃……”

    “听见了没有?”我奸笑地看向羽泽澈,要他注意掌柜的最后一句。

    “其实,女子都特别伟大,真的,怀孕又特别辛苦,我们当夫君的,可真要好好体谅自己的妻子,好好地爱惜她。”

    回答我的是悄悄握紧我手的温厚大手。

    掌柜的新添了很多新菜式,我们要了很多,放满一大桌子。我把小米粥一口一口吹凉,才慢慢地喂入念儿嘴里。羽泽澈也不闲,忙着喂我。

    他舀起一个丸子,是掌柜的新添菜式里最得意的甜酒丸子汤。放进嘴里,果然是酒香四溢,丸子弹劲十足。若是现代学校的丸子汤面能做到像掌柜的十分之一这么好吃,我真的愿意天天不回家吃饭,就往饭堂跑。

    我最爱海鲜,而这次还有某人服侍我吃葱爆大虾,避风塘炒蟹,酒烩贝类,真是舒坦极了。

    “念儿乖哈,慢慢……唔,吃。”味蕾受到刺激了啊!这避风塘炒蟹的辣味恰到好处,而且羽泽澈刚刚给我舀满了一大羹的蟹黄。好香啊。

    “你是不是也很喜欢吃海鲜?”看羽泽澈娴熟剥蟹壳的模样,我大概能猜到几分。

    羽泽澈点头,专心地剥走黏在蟹肉上一丁点蟹壳。沾了沾酱汁,又沾了沾蟹黄,再像哄小孩一样叫我“啊”地张开嘴。

    我收住心里荡漾的伤感。张嘴“啊”地咬住,然立刻扶着澈的后额,吻了上去,笨拙的舌头把蟹肉往他嘴里送。

    他惊喜地看着我,接过蟹肉后还要趁机吃了豆腐才肯放开我。

    “难得主动啊。”被羽泽澈笑得一脸红通通的我,把头更低了几分地喂念儿吃粥。“瑜儿吃就好,瑜儿吃饱了,我才吃。”

    “对我这么好干嘛啊!”我明明知道你回去现代后忘了我,而我也会忘了你啊。

    “让你舍不得离开我!”羽泽澈笑得一脸孩子气,凑近磨了磨我的鼻尖。“来,这块更大的给你吃。”

    我们又吃了很多以前吃过一直在回味的菜式。例如通剔透明的布拉肠粉,一口一个的炸得金黄的蔬菜春卷,珍菌狗不理,燕窝红枣糕,灌汤牛肉馅饼……这次我可不管什么热毒不热毒,端上来什么,我就吃什么,都是美食啊!

    哪有吃货眼睁睁地看着满一大桌子的美食而不把美食吞下肚子的说法?

    “掌柜的,再上一壶柚子茶。”这是个好东西,消滞,开胃,不过片刻,刚才被吃掉的美食都被消化了。我忘了眼墙上的菜单,飞快地念道:“掌柜的,这些都各上一份来。清蒸蘑菇,芝麻油拌清新蔬鱼,山芋卷酥,微辣凤爪,猪肉馅饼,芒果酱伴鱿鱼丝,酸青瓜,浓稠豆配长棍包,还有就是炖蛋!”

    澈傻眼了,不是不够钱给,是他这个妻子什么时候变得食量这么大了?

    结果当然是瘫在别人店铺里念叨了好半个时辰的“哎哟不想走啊,好饱,好好吃,好满足”。不停地重复,听得羽泽澈耳里都长茧了。

    最后迫不得已只好搂紧她的同时,还要抱紧儿子,拉着她去街道散散步。

    直到我打了一个响亮的饱嗝,澈才好笑地开口:“我出钱你出命是吧?拼命地吃,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不给饱饭你们娘俩吃呢。”

    这次轮到我委屈了,“掌柜的手艺太好了,菜名又好听,而且不管是味道还是卖相,都比现代好多了。现代的食物啊安全隐患很多呢……”听着我慢慢数来,羽泽澈的眉头轻轻皱起。

    “回去现代,我每天下厨给你吃吧,真怀疑你的迟钝是不是被你那个时代的食物给侮辱了?”

    “那你可答应我了啊,回去做饭给我吃。”我也明知道这实现的机会很小。

    羽泽澈忘了眼落日,和街上行色匆匆的路人,提醒道:“还不找楠楠,估计其他人会不给我们进村子呢。”

    于是两人撤了易容术,在街上走了几圈,就发现了正在收档的楠楠。

    “楠楠!”我一时高兴,抱着念儿就这样跑过去。后头一看,羽泽澈紧绷俊颜,心下慌乱。

    “是姐姐和大哥哥!呜呜呜,你们骗楠楠,说很快就来和楠楠玩,我等了你们差不多一年才来!”

    两人同时叹气,生活在小村庄里就是好啊,外间的混事什么都不用管也不需要理会。

    “还有甜糕吗?”

    “有!”楠楠的大眼睛上的长睫毛扑闪扑闪,想必日后一定是一个美男子啊。“自从大哥哥你们答应了我,我就每天都会留下好十几块,哪怕不卖也要留给你们,就怕你们有一天来了没得吃。还好,我留了。”

    甜糕吃尽嘴里,化了的是被期待被想念的甜蜜,深藏的是日夜等待无果的苦涩。

    楠楠将我们带到村里,我们把皇都带去的小零嘴都发了给村里的孩子们。还是住在陈嫂家,不过我们这次拿念儿当借口,躲回房里睡觉。

    “盛情难却。”温暖地笑着,翻看陈嫂送给我的百家被和精巧的摇篮,陈嫂说这是全村这么多户人家一起做的,知道我们肯定还会来,也知道我们肯定生了娃儿带着娃儿来。

    “你说让陈嫂他们村里的人帮我们预测一下回去现代会怎样,可好?”弯起的眉眼,就知道羽泽澈此刻在开玩笑。

    会怎样?能怎样?又可以怎样?在心里叹息了。

    就这样过着和以前一样的日子,我依旧教孩子习字,羽泽澈依旧教孩子习武。念儿倒是不担心没有人照顾,没有出去工作的妇女都留在家中,都说我这孩儿生得好福气模样,又可爱,大家都喜欢争着抱他,照顾他。

    村里的人淳厚,纯朴,澈和我都不担心有什么危险。

    就这样日子过去了五日,在第五天的晚上,我难得地拿起琵琶,弹起那首琵琶曲。楠楠趴在他娘亲腿上,慢慢地睡着。而羽泽澈把睡熟的念儿放在摇篮里,走过来伸手抱过我,又是一句叹息。

    “别叹气了,树叶都要落下来了。”离接近的日期越近,我们的叹息也就越多。

    “过了今天就还有五天罢了,瑜儿,我们不够时间替念儿生个妹妹或是弟弟了。”

    我放下琵琶,转身回到他的怀里,贪婪地嗅着他天生而来的舒心味道,任由月光的沐浴。“回去不要忘了我,即使忘了我,也要来找我。”

    羽泽澈开始细细地吻过我的眉眼,我的薄唇。“薄唇的人一向冷情。”

    “反正我不是!”我立马反驳。

    “我也不是!”羽泽澈笑笑,把我抱回房里,见房里不知何时添了些文房四宝,我就献宝似的说要给羽泽澈写几句话,都是现代的歌词,但又确实很适合我们现在的处境。

    爱在迷迷糊糊盘古初开便开始,这浪浪漫漫旧故事。爱在朦朦胧胧前生今生和他生,怕错过了也不会知。跌落茫茫红尘南北西东亦相依,怕独自活着没意义,爱是来来回回情丝一丝又一丝,至你与我此生永不阔别时。

    原歌词是这样,可我却把最后一句改成“至你与我哪生永不阔别时”。

    羽泽澈拿着看了一晚,差点都不愿意睡觉了。一方面赞我的字写得好,一方面说我从哪里想起这么合适的语句。

    我如实告诉他原来的歌词,他也认为于我们的情况,这样的改动似乎也好。

    倏地又想起另一首歌,于是也把其中最适合我们情况的歌词写下。

    将今生弥补他生,谁知有没有下文。一颗心多少脚印,谁可证实结伴同行。指天发誓你我若有天可再生,期求天意别要弄人。谁又会答应,再生不爱别人。

    “我一生只寻合适的一人,今生我寻得你了,我只要你……”

    他的恶习又来了!良久后放开我,“我也很自私,瑜儿。我和你一样,都只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

    第八天的下午,陈嫂带楠楠到茶都谈个生意,估计第二天早上才会回来。人小鬼大的楠楠临行前向我眨了眨眼睛,似乎暗示我道:要把握时机啊!

    于是我亲自下厨,给念儿和澈做一顿丰盛的晚餐。

    陆陆续续地端出各种美味菜肴,被我勒令在外等候和照顾儿子的羽泽澈献宝地道:“老婆,没想到你的手艺都能超过我了,看这卖相就知道不错,我和儿子可有口福咯!那以后回去现代都是老婆来做饭啦,我就不管了。”

    听到这句,我端着热烫烫的西洋菜汤的手颤了一下,洒了一点在手上。

    “哎你!真的是赞不得啊!”连忙放下儿子走过来,替我端到早就布置在屋外的小木屋。

    我苦笑,假装受气地道:“没办法啊,养着条大懒虫,不受点伤让懒虫心疼哪行。”

    “好好好,老婆最大,瑜儿最好,回去都是我做饭好了,你的手艺是……”他夹起一块葱爆牛肉,“唔,烫。手艺是不错,可是老受伤不行。”

    我“呵呵”干笑两声,抱起坐在草地上抓草吃的念儿,瞪了一眼澈,暗示道:“你可是把小米粥都自个儿吃了”,谁知羽泽澈还真的很不要脸地点了点头!

    “乖念儿,不跟你那馋嘴爹爹计较,娘给你熬了点蟹粥,来,娘吹吹。”念儿张着小嘴要吃的模样,煞是可爱。

    澈吃着我改良的竹筒饭,伸出好几个大拇指,“瑜儿,你真的是天生的厨子。”

    “我才不要做‘天生的厨子’,我只想做‘澈的妻子’。”敛去眼帘表面的柔情,低头继续喂粥。情话现在不说,以后等忘了彼此,想说都来不及了吧。

    “瑜儿,可是有一道菜做得不好了?”

    我连忙收起全部的伤感,笑笑,“哪有,我的手艺那么好!来,吃个芋泥卷,我特意做成咸的。”

    念儿一向早睡,饭才吃到一半我就抱了他回房。羽泽澈一见念儿没在我怀里,自个儿就像个孩子一样往我怀里不停地蹭蹭蹭。接下来的晚饭吃到戌时,澈才慢吞吞地帮忙把碗筷收拾好,洗碗的时候又不停地在我身后瞎转悠,到最后干脆从背后抱住我,不停地叹息。

    我当然知道他在担心什么,明天就是第九天了,后天就回去现代了。

    结果,第八天的晚上,我们相拥而躺,却一夜无眠。

    等到第二天的寅时,我们俩早早起了榻,收拾好东西,顶着硕大的黑眼圈和刚刚回来的楠楠和陈嫂道别。澈交给他们一块玉佩的一半,并说倘若日后村子有什么不测了,可以拿着这半块玉佩到羽曜皇城里找小殿下。

    而此时,在陈嫂的目瞪口呆中,我们携念儿三人慢慢地走回羽曜皇朝。在快出茶都的时候,听到楠楠跑着追了出来,给了我们几块甜糕,说是他娘亲连忙赶工起来的,可能不好吃,但也请我们将就了。

    第一次,甜糕吃到嘴里,都是苦涩的味道。

    回到茶都,难得的众人齐聚一堂,欢欢乐乐地吃了顿御膳。只是皇上好像一直坐立不安,直到师芒说再也探不到毒王的一点气息,他才些许安定下来,但依旧眉头紧皱,好似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皇上果然是天子,人中之龙。

    第九天才刚入夜,我体内的气息突然翻滚起来,我还以为是回去现代的前兆,于是微微运用了武功试图把不安分的气息压下去。

    觉察到体内不安分的气息得到安静,慢慢地放下念儿在摇篮里,在古代最后一次记住他的样子。突感喉咙干燥,就倒了一杯茶水,刚放到嘴边往上一倾,惊觉淡绿的茶水变成了深红!

    我下意识地擦擦鼻子,流鼻血了,想着现下是冬天,干燥点没什么。

    况且自己还有绝世武功,止点鼻血的能力应该有吧。

    从丹田刚刚运气,我就感到腹部纠在一起的疼,腥甜的液体不停地涌上喉间。正巧羽泽澈这是推门而进,为了不让他担心,我吞了一口血,连忙捂住嘴巴。

    看来他没有发现星痕宫里淡淡的血腥味。一反常态地笑着道:“瑜儿!明儿就要回去了,你期待吗?”

    我困难地点点头,发觉肚子越来越疼。

    “瑜儿,你的脸色很不好?”见我弯着腰,“是肚子疼吗?吃错东西了?”

    我摇摇头,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比起这个,更为危急的是,按捺不住的腥甜从我十指的指缝慢慢流出,我背过身,把嘴捂得更紧。可这血偏偏像跟我作对似的,我捂得越紧,它流得越快越多!

    腹部的疼痛让我全身都痉挛起来,从椅子上摔倒在地上,我的手一松,大口大口的鲜血就汹涌而出。

    羽泽澈惊呆了!还来不及撒腿去找花未然和奕,银光一闪,一把寒剑就架在自己的脖子上面。他扭头一看,持剑的人更是让他腿软几分。

    是毒王!而且毒王面色红润!四肢灵活,而且本该空荡荡的左臂此刻正持剑架在自己的脖子上,狰狞地笑着。

    “那天你们不杀死我就是你们所做的最大的错事!”

    羽泽澈和我都认命地闭上双眼,是我们低估了毒王的恐怖,高估了自己的武功。

    刚刚感知到毒王气息的师芒带着一行人往月痕宫赶,可惜为时已晚。

    羽泽中天不想再手下留情了!朝放肆笑着的毒王过去就是几掌,觉得还是不够,就用秘功将毒王撕成碎片,由始至终,血眸都没有升起。

    师芒蹲在一旁痛哭,洒落一地的棋子和断了几弦的琴都染满血迹。

    羽泽昊把丁琳抱在怀里,不想让她看到如此残忍的画面,两人都浑身颤抖。

    宫一言和冷厉活了几十年了,从未见过如此残忍的人,此刻也痛苦与愤怒交杂。

    最后赶来的皇后风桂宁,见此场景,两腿一软就昏死过去。

    宫人的呼喊声,众人的痛哭声,都为今夜的皇宫蒙上了一层悲伤的薄雾。

    花未然一直跪在心爱的女子面前,看她姣好的面容染上鲜血,和羽泽澈拥抱在一起,一把带毒的利剑从他俩的心脏同时穿过,她笑得安详,而羽泽澈脸色发紫,眉头深锁。

    花未然愣了一愣,迅速地拔出毒剑,往自己的心口一刺,没有疼痛,只有解脱。

    瑜儿,我跟着你来了,你等等我,等等我。

    相传,毒王血洗羽曜,小殿下羽泽澈与小殿下妃宫河洛皆被杀,小殿下妃的爱慕者花神医花未然和琥珀国殿下琥珀寻忍不住哀痛,皆自刎身亡。皇上羽泽中天亲手杀死毒王为爱儿报仇。作为小殿下妃的亲爹爹和养父,鬼医宫一言和药王泠厉,都表示乱世不适合他们,带着未来的接班人、药王的女儿泠珞萤隐居在元曦谷。皇上与皇后风桂宁伤痛欲绝,皇上提早将皇位传给大殿下羽泽昊,并表示先前鬼医救回二殿下羽泽奕,封二殿下为二王爷,辅助新皇处理政务。

    江湖恢复了平静,而各个国家之间也再也没有纷争。这个时代,平静而又和平地继续着。

    很多年后,当修炼成仙的泠珞萤隐居在早已被世人称作是“仙谷”的元曦谷中,她新收的一个弟子听她回忆起往事时,偶尔问起师父的干姐姐是怎样的人。

    这时,泠珞萤已经参透世事,穿越时空之事也偶有耳闻,便笑着淡淡道:“我姐姐她是最幸运最睿智的女子,是从其他时空来的女子,她有很爱很爱她、愿意为她死的三个完美的俊美男子,有皇帝皇后和两个爹爹疼她,有很多朋友都为她卖命。她很侠义,同时也很胆小。”

    年轻的弟子终究不懂这样的女子哪里好了,值得有什么男子为她生为她死,而师父在每次做恶梦哭醒过来也总会呢喃她的干姐姐。

    “当然,她还有我这么一个很好很好的干妹妹。”泠珞萤俏皮地吐吐舌头。

    在人间已是几百年过后的光景,平民百姓们在这太平盛世中还会经常说起小殿下那对壁人,痴情的花神医,和待小殿下妃最好甚至比小殿下还好的琥珀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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