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相似的石雕
八十年后
广东 广州
我叫李封林，在广州，开着一家古董店。刚才的故事是我曾爷爷李辉雨日记中的节选。我家里祖祖辈辈都是盗墓贼。不过因为最近海关管出口文物管的严，最近也只有我大伯在继续这个勾当，我有时也会去套套近乎，搞两样明器来。
我曾爷爷就是故事中的师爷。他当年昏迷后醒来就直接回到了村子，那些珍宝也都留了下来。我曾爷爷没有舍得卖掉那些东西，不过那批珍宝传到我这已经没几样了，有的让某位败家子卖了，有的文革时丢了，我这其实只剩五六样了，那些剩余的拿去当我的镇店之宝了。唯有两样东西我没放到店里，一样是一块做工细腻但只剩下一半的石雕残品，具体什么来头我也不知道，不过一看就知道卖不出高价，我便留在家里当个念想，还有一样是一本叫《阴阳摸金录》的古书，这本书我随意翻过几回，也没什么价值。
我的店其实说是古董店，也就是让盗墓贼销赃的地方，偶尔碰到一两个头脑有问题的普通小市民来我这买古董，我也会把他们轰出去。
不过，这一次不一样。
七月的中旬正是一年中最热的季节，大多数商铺都门可罗雀，我的也不例外。我坐在铺子里的躺椅上，吹着空调，哼着小曲。这时铺子的门被推开了。 我有点惊讶，正想着谁会在这种时候来我的铺子，那位不速之客却直接朝我走来。
“你这店收不收雕塑残品？”他开门见山的问。 我仔细打量了他一下，发现他整个就是一土包子。他身上穿着棕色西装，里面穿着一件满是油污的短袖紫色T恤衫，裤子是土黄色的运动短裤，仔细一看还都是名牌。我心想这人肯定是农村的暴发户，便没正眼看他，随便敷衍了几句：“收，最多一万。”
一万在古董的价格里已经算低的了，我这么一说等于是直接说让他滚蛋，没想到他竟然说了一句让我吃惊的话：“行啊，那您看看我这货。”
我心中暗道这傻瓜，看来今天要挣一笔了，便满口答应。
他从皮包里拿出一个铁盒子，我接了过来。我打开一看，让我惊呆了。
盒子里装着一块石雕，雕的不是人也不是物，而是一块类似于三角体的其中一角的形状。断口参差不齐，却十分光滑，可能是故意切成这样的。石雕上雕着的是一些没实际意义的奇怪花纹，看手法应该是唐代的东西。然而这些都不是主要的，关键是，我爷爷遗留下来的那块雕塑残品，竟和这块惊人的相似。
我顿时来了兴趣，对他说：“我给你六万，你能给我讲讲这块雕塑的来龙去脉吗？”其实六万也不算高，这块石雕应该能卖十万，关键是我想知道这雕像后的秘密。
说到升价他就来了兴趣，生动的讲述了一遍那个故事。我原以为会惊心动魄，没想到如此普通。故事讲的大概是这样，他们老家那有条河，据说上游有个古墓，有一年发生地震，把山震塌了一小部分，有些古墓中的陪葬品被震了出来，流进了河里。他们那边的人大部分不上班，靠捡古董为生，大部分人都发了家。他也捡到了不少好东西，大部分都卖了，都是四五千卖的，来到我这，听我说一万一个，便拿给我。 我听了就后悔，心中暗道我娘咋没把我生在他那边呢，四五千一个古董啊！这么大的便宜怎么让他们那的古董商捡了，早知道我就跟他说五千一个了。
我把钱给了他后，找他要了个地址和电话，告诉他以后有啥古董找我，我出高价。交代完后便打发他走了。
我原以为今天应该没人还会来了，没想到，无巧不成书，一位刚走，又尾随来了位打扮奇怪的客人。
这位客人一进门，就让人感到身上似乎带着一股风，一定不是小人物。这人是个女人，头发很长，垂下的头发到了腰上，显得很干练。这女人身穿唐装，全身上下都被打扮的十分细致漂亮，看起来真有点像古时候的千金大小姐。手上戴着三四个金手镯，玉戒指，身戴翡翠项链，一看就知道出身于豪门，恐怕身上的首饰加起来都能够有几百万人民币了。她进来时身后跟着几个面无表情的墨镜男，可能是她的保镖。
她朝我走了过来，伸出了四根手指，说：“刚刚他卖给你的那块雕像，我四十万买下来。”
我听了这话第一反应时惊讶，那雕像要说不值钱也值点小钱，但绝不值四十万人民币。我看那女的也不想普通人，八成有点古董的分辨技巧，怎么会傻到花这么多钱去买这块雕像呢？
反应过来后我又感到了恐惧，有哪种人会花比一件东西的价值多四倍的钱去买那件东西，答案只有一个——神经病。但如果他没脑子没病的话，那他一定不是好人，来这只是想讹你一把，遇到这种人，轻则被暴打一顿，重则被杀人灭口。
我看了看她身后的墨镜男，越来越相信自己的观点。
她见我没反应，知道我被吓傻了，解释道：“我只是一个跑路的，我们老板对这件物品青睐已久，我们早就想买下这东西，只不过那死老头就是不卖，我们只好跟着他，看他把雕像在这卖了，我们就进来了。”
我听了，大概明白了。就是有一点让我想不明白，四十万那老头不卖，我这只有两万，他却卖了，不过我没多想，一想到马上能做成我这辈子最划算的交易，我就很兴奋。
我说：“你们老板我能不能见一下？”我心想这么奇怪的人，我怎么也要去见见，就当多交个朋友。
她却说：“我们老板可不是谁都能见的，如果你答应我把雕像卖给我，我就帮你安排。”
我心说就这点要求，你就是不让我去我也会卖给你。全广州不会再有第二个敢出四十万买这雕像的了，想到这就满口答应。
她告诉我，她叫张秀亭，她说叫她小张就行了。她说她们老板最近只有后天傍晚才有时间，说完给了我一个地址，让我在后天五点半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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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李封林，在广州，开着一家古董店。刚才的故事是我曾爷爷李辉雨日记中的节选。我家里祖祖辈辈都是盗墓贼。不过因为最近海关管出口文物管的严，最近也只有我大伯在继续这个勾当，我有时也会去套套近乎，搞两样明器来。
我曾爷爷就是故事中的师爷。他当年昏迷后醒来就直接回到了村子，那些珍宝也都留了下来。我曾爷爷没有舍得卖掉那些东西，不过那批珍宝传到我这已经没几样了，有的让某位败家子卖了，有的文革时丢了，我这其实只剩五六样了，那些剩余的拿去当我的镇店之宝了。唯有两样东西我没放到店里，一样是一块做工细腻但只剩下一半的石雕残品，具体什么来头我也不知道，不过一看就知道卖不出高价，我便留在家里当个念想，还有一样是一本叫《阴阳摸金录》的古书，这本书我随意翻过几回，也没什么价值。
我的店其实说是古董店，也就是让盗墓贼销赃的地方，偶尔碰到一两个头脑有问题的普通小市民来我这买古董，我也会把他们轰出去。
不过，这一次不一样。
七月的中旬正是一年中最热的季节，大多数商铺都门可罗雀，我的也不例外。我坐在铺子里的躺椅上，吹着空调，哼着小曲。这时铺子的门被推开了。 我有点惊讶，正想着谁会在这种时候来我的铺子，那位不速之客却直接朝我走来。
“你这店收不收雕塑残品？”他开门见山的问。 我仔细打量了他一下，发现他整个就是一土包子。他身上穿着棕色西装，里面穿着一件满是油污的短袖紫色T恤衫，裤子是土黄色的运动短裤，仔细一看还都是名牌。我心想这人肯定是农村的暴发户，便没正眼看他，随便敷衍了几句：“收，最多一万。”
一万在古董的价格里已经算低的了，我这么一说等于是直接说让他滚蛋，没想到他竟然说了一句让我吃惊的话：“行啊，那您看看我这货。”
我心中暗道这傻瓜，看来今天要挣一笔了，便满口答应。
他从皮包里拿出一个铁盒子，我接了过来。我打开一看，让我惊呆了。
盒子里装着一块石雕，雕的不是人也不是物，而是一块类似于三角体的其中一角的形状。断口参差不齐，却十分光滑，可能是故意切成这样的。石雕上雕着的是一些没实际意义的奇怪花纹，看手法应该是唐代的东西。然而这些都不是主要的，关键是，我爷爷遗留下来的那块雕塑残品，竟和这块惊人的相似。
我顿时来了兴趣，对他说：“我给你六万，你能给我讲讲这块雕塑的来龙去脉吗？”其实六万也不算高，这块石雕应该能卖十万，关键是我想知道这雕像后的秘密。
说到升价他就来了兴趣，生动的讲述了一遍那个故事。我原以为会惊心动魄，没想到如此普通。故事讲的大概是这样，他们老家那有条河，据说上游有个古墓，有一年发生地震，把山震塌了一小部分，有些古墓中的陪葬品被震了出来，流进了河里。他们那边的人大部分不上班，靠捡古董为生，大部分人都发了家。他也捡到了不少好东西，大部分都卖了，都是四五千卖的，来到我这，听我说一万一个，便拿给我。 我听了就后悔，心中暗道我娘咋没把我生在他那边呢，四五千一个古董啊！这么大的便宜怎么让他们那的古董商捡了，早知道我就跟他说五千一个了。
我把钱给了他后，找他要了个地址和电话，告诉他以后有啥古董找我，我出高价。交代完后便打发他走了。
我原以为今天应该没人还会来了，没想到，无巧不成书，一位刚走，又尾随来了位打扮奇怪的客人。
这位客人一进门，就让人感到身上似乎带着一股风，一定不是小人物。这人是个女人，头发很长，垂下的头发到了腰上，显得很干练。这女人身穿唐装，全身上下都被打扮的十分细致漂亮，看起来真有点像古时候的千金大小姐。手上戴着三四个金手镯，玉戒指，身戴翡翠项链，一看就知道出身于豪门，恐怕身上的首饰加起来都能够有几百万人民币了。她进来时身后跟着几个面无表情的墨镜男，可能是她的保镖。
她朝我走了过来，伸出了四根手指，说：“刚刚他卖给你的那块雕像，我四十万买下来。”
我听了这话第一反应时惊讶，那雕像要说不值钱也值点小钱，但绝不值四十万人民币。我看那女的也不想普通人，八成有点古董的分辨技巧，怎么会傻到花这么多钱去买这块雕像呢？
反应过来后我又感到了恐惧，有哪种人会花比一件东西的价值多四倍的钱去买那件东西，答案只有一个——神经病。但如果他没脑子没病的话，那他一定不是好人，来这只是想讹你一把，遇到这种人，轻则被暴打一顿，重则被杀人灭口。
我看了看她身后的墨镜男，越来越相信自己的观点。
她见我没反应，知道我被吓傻了，解释道：“我只是一个跑路的，我们老板对这件物品青睐已久，我们早就想买下这东西，只不过那死老头就是不卖，我们只好跟着他，看他把雕像在这卖了，我们就进来了。”
我听了，大概明白了。就是有一点让我想不明白，四十万那老头不卖，我这只有两万，他却卖了，不过我没多想，一想到马上能做成我这辈子最划算的交易，我就很兴奋。
我说：“你们老板我能不能见一下？”我心想这么奇怪的人，我怎么也要去见见，就当多交个朋友。
她却说：“我们老板可不是谁都能见的，如果你答应我把雕像卖给我，我就帮你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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