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十 交涉
“虽然不太明白你们的意思，不过为了救雪洱，我想帮忙。”没等我们发出惊讶的声音，琉璃先直截了当地开口说明了来意。
我和曲武看向Zero。
Zero和琉璃对视了1分钟……
“那就来吧，”Zero的目光柔和起来，“正好你也是我要找的人。”
“诶？？”我和曲武正诧异，Zero缓缓张开手，一枚怀表大小的圆形物体凭空出现，物体边上镶嵌着1~9的罗马数字式样的不同颜色的宝石，中间则刻着一个类似于古老法阵的图案，并将熔化了的黄金填补了上去。上面表示“5”“6”“9”的宝石闪烁着奇异的光芒。“这是母亲在一次考古研究中从遗迹里带出来的，她把这个叫做‘罗盘’。”
“你是‘6’？”曲武问身边一脸迷惑的琉璃。我则盯着Zero手中的罗盘：“你有这好东西干嘛不早告诉我？还非要我们自己去找？”
Zero很宝贝地把它收起来（凭空消失）：“这可是最后关头的‘钥匙’，它毁了，整个计划就全毁了。”
“你是‘6’的附身者的话……有什么特别的能力呢？”我问琉璃，她很努力地想了半天……“什么特别的能力啊？”“附在你身上的灵魂数字会给你带来一些相应的能力。比如玖心，她有超灵感和通灵能力，”Zero面无表情地解说，“曲武有超强的运动细胞和味觉。”
“哦哦……”琉璃忽然笑了起来，“那我能吸引异性也是因为这咯？”
“……”在场人汗颜：大姐，难道你还能吸引同性？
“别不相信哦~”琉璃倒是一本正经，“一般来说，那些雄性动物只要见了我都会来讨好我——所以我们学校的女生才那么讨厌我。”
“切，”曲武不以为然，“我们这屋子里有两个男性，怎么都不受你影响？”
“或许她说的是真的，”Zero突然开口，“父母有关灵魂数字的笔记上写着，被灵魂数字附身的人的灵魂比其他人的要强很多，所以不会受影响。”
这么说来，曲武不受影响就说的过去了，那为什么Zero也……我看向他——依然是面瘫状态，想起之前跟他经历的种种：额，这家伙是个特例。
“我就说嘛~”琉璃听后脸上飞起两朵红云，轻掩樱口笑起来，“至少我还是个完整的人呀~怎么都不会比别人差吧~”
这次，连Zero的眉头都皱起来了。我的手颤抖着：完整的？！那有什么了不起的？！死后火葬场里走一圈，还不都是一模一样的一堆灰！
“啪！”
时间似乎凝固了，定格在琉璃微红的脸和她因惊骇而瞪大的双眼上，她慢慢地抚上被曲武扇耳光的半边脸，瞪大的眼睛里添了一层迷蒙。曲武则厌恶地看着她：“就算灵魂和普通人一样，在我眼里，你还不如那人的一根头发！”
“果然是个疯子……”我不由得轻笑出声，喉咙里酸酸的。
“够了，以后还要一起相处呢，别整得跟仇人似的。”Zero冷冷地看着两人。
我将头发甩到脑后，顺势抹掉右眼里盈盈的泪水：“具体该怎么做？”
“分组行动，”Zero说，“雪洱的叔叔是村长，所以明天曲武跟琉璃直接去找他交涉，我和玖心等你们消息，做好执行另一方案的准备。”
“我……”曲武刚要说什么，却被琉璃抢过话头：“知道了，我们会尽力的。”
“对了，把这个带上，”Zero从口袋里掏出一支录音笔，“将你们的交涉情况录下来，如果交涉失败后把雪洱劫过来，可能会惊动警察——到时候也好说明我们是被迫才采取极端方式的。”
——————————分——————割——————线————————————
次日下午，我和Zero在办公室里从两点以一种很尴尬的气氛一言不发地坐到三点。
“那个……”我有些受不了这尴尬的气氛：从昨天晚上直到现在这家伙都是一种很吓人的状态。
“你看出来了？”Zero漫不经心地搅动着咖啡。
“嗯，我觉得交涉可能会失败。”
“我不是说这个。”
我疑惑地看着他。
“我是说曲武那小子。”Zero端起咖啡抿了一口。
曲武？一想到昨晚他的举动，严肃的眼神，还有那句令我差点流泪的话……我的心脏似乎漏跳一拍。
我装傻：“看出什么？”
Zero抬起脸来望着我，冰冷的蓝眼睛里闪着意味深长的光，看得我心里毛毛的：我当然知道Zero想告诉我什么，但我总不能把疯子的一句疯话当真吧……对，Zero是神经过敏了，绝对是神经过敏了……
“砰！”办公室的门被踹开，曲武气呼呼地走进来，琉璃拉长着脸在后面跟着。
“我算见识了！”曲武嚷嚷着把录音笔拍在桌子上，“我算见识了什么叫真正的不要脸！”
Zero不说话，默默地打开录音笔：
——琉：“您好，我们是雪洱母亲的远房亲戚。我们想把雪洱接到我们那去住。”
——村：“哦~您好您好~（琉璃鄙视地解说：“这老东西说这话时还捏我的手，死不要脸！”）不过不好意思，你们不能带走她。”
——曲：“为什么？”
——村：“雪洱是山上灵芝精的化身，她的血对我们非常重要。”
——曲：“那只是个传说，你们还真这么祖祖辈辈地迂腐下去？”
——村：“这可不是传说，雪洱第一次献血的前几天她婶病得快不行了，喝了她的血，过了两天跟没事人似的下地干活去了！”
——琉：“我不排斥贵处的传统（琉璃看着我们讶异的表情解释：“没办法，跟人交涉只能先顺着他的意思来。”），但雪洱毕竟和我们有着血缘关系，您忍心让自己的亲侄女每个月抽那么多血来供你们喝吗？？！”
——村：“忍不忍心是另一回事，找你的说法，村里那些有女孩的家庭就是猪狗不如咯？不过看在你们大老远跑来得分上，让你们明年再来接她吧。让雪洱为我们再奉献一年。况且明天本村将举行每年一度的祭祀活动，雪洱和村里其他一些女孩子会作为圣女向天神献祭鲜血。”
——琉（急）：“我们都跑来了，为什么还要再等一年？！”
——村：“我本来打算是让她终身献血的，雪洱这孩子的血液真应了那个传说，所以她的血就是我们村人的福音——当然我也不是那么自私的人，本村已经有几个人作为调酒师带着她的血去A市的酒吧工作，将福音传播下去。”（听到这句时众人都看曲武。）
——曲（怒）：“你TM还把这当公益活动了啊？！”
——琉：“你先别激动——这么说，您是不同意咯？您可要想清楚啊~”
——村（声音变得猥琐）：“我当然想清楚啦~让你们把她带回去也可以，不过小萝莉你得留下来陪我~整天面对那个老女人我都快烦死了~”
——“啪”接着是一个中年女人的叫骂声。
“那老流氓被老婆整得够惨的~”琉璃有些幸灾乐祸。
对于这样的结果，我觉得并不意外：下午的时候我已经想清楚了，既然雪洱的婶婶都能这么对她，我们去交涉似乎只是浪费我们的时间——而且雪洱的叔叔不仅侮辱了“猥琐”这个词，还侮辱了“公益活动”这个词。
Zero也是一副“我早知道会是这样”的表情，他淡定地关上录音笔，转向我们：
“准备准备，明天我们大闹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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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曲武看向Zero。
Zero和琉璃对视了1分钟……
“那就来吧，”Zero的目光柔和起来，“正好你也是我要找的人。”
“诶？？”我和曲武正诧异，Zero缓缓张开手，一枚怀表大小的圆形物体凭空出现，物体边上镶嵌着1~9的罗马数字式样的不同颜色的宝石，中间则刻着一个类似于古老法阵的图案，并将熔化了的黄金填补了上去。上面表示“5”“6”“9”的宝石闪烁着奇异的光芒。“这是母亲在一次考古研究中从遗迹里带出来的，她把这个叫做‘罗盘’。”
“你是‘6’？”曲武问身边一脸迷惑的琉璃。我则盯着Zero手中的罗盘：“你有这好东西干嘛不早告诉我？还非要我们自己去找？”
Zero很宝贝地把它收起来（凭空消失）：“这可是最后关头的‘钥匙’，它毁了，整个计划就全毁了。”
“你是‘6’的附身者的话……有什么特别的能力呢？”我问琉璃，她很努力地想了半天……“什么特别的能力啊？”“附在你身上的灵魂数字会给你带来一些相应的能力。比如玖心，她有超灵感和通灵能力，”Zero面无表情地解说，“曲武有超强的运动细胞和味觉。”
“哦哦……”琉璃忽然笑了起来，“那我能吸引异性也是因为这咯？”
“……”在场人汗颜：大姐，难道你还能吸引同性？
“别不相信哦~”琉璃倒是一本正经，“一般来说，那些雄性动物只要见了我都会来讨好我——所以我们学校的女生才那么讨厌我。”
“切，”曲武不以为然，“我们这屋子里有两个男性，怎么都不受你影响？”
“或许她说的是真的，”Zero突然开口，“父母有关灵魂数字的笔记上写着，被灵魂数字附身的人的灵魂比其他人的要强很多，所以不会受影响。”
这么说来，曲武不受影响就说的过去了，那为什么Zero也……我看向他——依然是面瘫状态，想起之前跟他经历的种种：额，这家伙是个特例。
“我就说嘛~”琉璃听后脸上飞起两朵红云，轻掩樱口笑起来，“至少我还是个完整的人呀~怎么都不会比别人差吧~”
这次，连Zero的眉头都皱起来了。我的手颤抖着：完整的？！那有什么了不起的？！死后火葬场里走一圈，还不都是一模一样的一堆灰！
“啪！”
时间似乎凝固了，定格在琉璃微红的脸和她因惊骇而瞪大的双眼上，她慢慢地抚上被曲武扇耳光的半边脸，瞪大的眼睛里添了一层迷蒙。曲武则厌恶地看着她：“就算灵魂和普通人一样，在我眼里，你还不如那人的一根头发！”
“果然是个疯子……”我不由得轻笑出声，喉咙里酸酸的。
“够了，以后还要一起相处呢，别整得跟仇人似的。”Zero冷冷地看着两人。
我将头发甩到脑后，顺势抹掉右眼里盈盈的泪水：“具体该怎么做？”
“分组行动，”Zero说，“雪洱的叔叔是村长，所以明天曲武跟琉璃直接去找他交涉，我和玖心等你们消息，做好执行另一方案的准备。”
“我……”曲武刚要说什么，却被琉璃抢过话头：“知道了，我们会尽力的。”
“对了，把这个带上，”Zero从口袋里掏出一支录音笔，“将你们的交涉情况录下来，如果交涉失败后把雪洱劫过来，可能会惊动警察——到时候也好说明我们是被迫才采取极端方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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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下午，我和Zero在办公室里从两点以一种很尴尬的气氛一言不发地坐到三点。
“那个……”我有些受不了这尴尬的气氛：从昨天晚上直到现在这家伙都是一种很吓人的状态。
“你看出来了？”Zero漫不经心地搅动着咖啡。
“嗯，我觉得交涉可能会失败。”
“我不是说这个。”
我疑惑地看着他。
“我是说曲武那小子。”Zero端起咖啡抿了一口。
曲武？一想到昨晚他的举动，严肃的眼神，还有那句令我差点流泪的话……我的心脏似乎漏跳一拍。
我装傻：“看出什么？”
Zero抬起脸来望着我，冰冷的蓝眼睛里闪着意味深长的光，看得我心里毛毛的：我当然知道Zero想告诉我什么，但我总不能把疯子的一句疯话当真吧……对，Zero是神经过敏了，绝对是神经过敏了……
“砰！”办公室的门被踹开，曲武气呼呼地走进来，琉璃拉长着脸在后面跟着。
“我算见识了！”曲武嚷嚷着把录音笔拍在桌子上，“我算见识了什么叫真正的不要脸！”
Zero不说话，默默地打开录音笔：
——琉：“您好，我们是雪洱母亲的远房亲戚。我们想把雪洱接到我们那去住。”
——村：“哦~您好您好~（琉璃鄙视地解说：“这老东西说这话时还捏我的手，死不要脸！”）不过不好意思，你们不能带走她。”
——曲：“为什么？”
——村：“雪洱是山上灵芝精的化身，她的血对我们非常重要。”
——曲：“那只是个传说，你们还真这么祖祖辈辈地迂腐下去？”
——村：“这可不是传说，雪洱第一次献血的前几天她婶病得快不行了，喝了她的血，过了两天跟没事人似的下地干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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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忍不忍心是另一回事，找你的说法，村里那些有女孩的家庭就是猪狗不如咯？不过看在你们大老远跑来得分上，让你们明年再来接她吧。让雪洱为我们再奉献一年。况且明天本村将举行每年一度的祭祀活动，雪洱和村里其他一些女孩子会作为圣女向天神献祭鲜血。”
——琉（急）：“我们都跑来了，为什么还要再等一年？！”
——村：“我本来打算是让她终身献血的，雪洱这孩子的血液真应了那个传说，所以她的血就是我们村人的福音——当然我也不是那么自私的人，本村已经有几个人作为调酒师带着她的血去A市的酒吧工作，将福音传播下去。”（听到这句时众人都看曲武。）
——曲（怒）：“你TM还把这当公益活动了啊？！”
——琉：“你先别激动——这么说，您是不同意咯？您可要想清楚啊~”
——村（声音变得猥琐）：“我当然想清楚啦~让你们把她带回去也可以，不过小萝莉你得留下来陪我~整天面对那个老女人我都快烦死了~”
——“啪”接着是一个中年女人的叫骂声。
“那老流氓被老婆整得够惨的~”琉璃有些幸灾乐祸。
对于这样的结果，我觉得并不意外：下午的时候我已经想清楚了，既然雪洱的婶婶都能这么对她，我们去交涉似乎只是浪费我们的时间——而且雪洱的叔叔不仅侮辱了“猥琐”这个词，还侮辱了“公益活动”这个词。
Zero也是一副“我早知道会是这样”的表情，他淡定地关上录音笔，转向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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