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一章 一定要活着出去
湍急的河水带着二人顺流而下，应天阳将天魔金身决运用到极致，以防备黑暗中撞来的岩石。水流蜿蜒迂回，时而平缓，时而湍急，捎带着二人一直流淌而去。
过了很久很久，应天阳觉得自己丹田之内，真气消耗将半之时，脑海中传来老者声音“小子，这转来转去好久，老夫估摸着你的真气也用去近半，如果前方还没有希望的话，我们应该逆流返回了吧？”
“前辈，虽然前路未知，不过我感觉这河道越来越宽，水流也逐渐变缓，前面也许就要有出口了。再者，回去也是等死，还不如冒死再深入下去，说不定会有出路的！
“小子，你可估摸准了，老夫可不想为你陪葬！”
这老头，怎么临阵反而退缩了！应天阳心里想着，却回应道：“前辈放心，前面一定会有出口的”。老者哼了一声不再言语。
其实，应天阳心里也没底，不过他觉得，面临抉择，如不放手一搏，往往会错失良机。 现在即使回头，在真气消耗过半，逆流而上又更消耗体力的情况下，也难以逃出这暗河了。既然如此，那就放手一搏，让老天选择吧！
主意已定，他干脆使出全力，借着水势向前游去。水洞逐渐变宽，他游起来，基本不受阻碍，速度立刻加快了不少。
又过了很久，就在他丹田内真气即将消耗殆尽之时，前面水洞却陡然变得又扁又宽，竟然堪堪将他卡在其中。
应天阳大惊，如果就这样被卡在水中，不出半个时辰，真气耗尽必将活活溺死在水中。
“不，不能就这么窝囊的死去，就是用手掏，也要掏出一条出路！”求生的欲望充满了他整个脑海。他运起天魔金身决，向着面前狭窄的石壁，猛然击去。
全力击出的双掌，被水阻滞，力道只剩下平常的一半。往日应手而碎的岩石，在全力击打之下，只裂下几个小块。照这样下去，还不知何时才能挖通这段狭窄的石缝，可事已至此，返回也绝无可能，应天阳只能拼命向前挖掘。
挖宽的石缝一寸寸向前推进，应天阳体内真气也一分分飞速消耗。他疯了一般不管不顾，只是不停地击打，又过了不久体内真气竟然不能支撑肌肉的消耗，天魔金身决只能发挥一二层功效。此时的应天阳
已经指甲脱落，手掌血肉模糊了，渐渐的连意识都有些模糊了。
“你这傻小子，害苦老夫了，要不然老夫还能在哪个封印的鬼地方呆上几百年！”脑海里传来老者绝望的声音 。
“不，不能死，一定要出去，我一定要活着出去！”一股极其强烈的求生意志涌入脑海，丹田之内仿佛又挤出了一丝力量，他坚持着又开始挖掘。
手掌已经痛得失去了直觉，只凭强烈的意志向前，向前。大约又前进了几尺，面前突然变得亮了起来，耳中居然传来轰轰的水声。
到出口了，到出口了！生的希望刺激地应天阳好像全身重新充满了力量。他在水里强行调转身体，用尽全身的力气，双脚猛地蹬在了面前的石壁之上，接着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恍惚之中，好像听到有人在叫他，在往他嘴里塞东西。他想答应，想张嘴吃些东西，却怎么也张不开嘴。他急了，想抬抬手，一股刺骨的疼痛却蓦然从手掌传来。应天阳一疼，一下子张开了眼睛。
他看到老者正站在近前“前辈，我们，我们出来了？”断断续续的低声问道。
“差点被你害死了，不过总算老天有眼，我们出来了”老者嘴里虽然埋怨，语气中却夹着一丝关切。
应天阳嗫嚅着还想再说话，老者已挥手打断了他：“你体力耗尽，差点丢掉性命，不要说话，先调养半日再说吧”
应天阳不再言语，只是慢慢扭头向轰轰的水声处望去。
不远处，一道峭壁陡然直立，数十股粗大的水流从崖壁间的裂缝处喷涌而出，直坠在几十丈之下的一个水潭中，发出巨大的轰鸣声，激起漫天的水雾。他此刻正躺在水潭边的一处空地之上。
应天阳心里都明白了，定是自己最后关头竭尽全力的一蹬，击碎了水流已经冲刷的非常脆弱的石壁，这才顺着瀑布，掉落在水潭之中。心中大定之后，他精神一松，便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待他再次醒来之时，天色已黑了下来，身旁居然生起了一堆篝火，烤的全身暖洋洋的，甚是舒服。“前辈”他刚想说话，老者却一挥手，将一枚丹药直射进他嘴里“既然醒了，就服下丹药赶快调息恢复吧”老者又恢复了原来淡淡的语调。
这怪老头！应天阳心里嘀咕，却也依言盘膝坐了起来，微闭双目，借着药力开始运转真气。几个周天循环过后，药力渐渐散去，他感到四肢有了些力气，便收住功法，睁开了双眼。
蓦地一股焦糊味儿冲入鼻孔，他抬头看去，火堆上一串烤着的小鱼，正冒起缕缕青烟。“前辈，鱼烤糊了！”他身子一晃站了起来，伸手移开了穿鱼的木棍。
“糊了也是你吃！”老者淡淡的声音里，夹着一些戏谑，从一旁传来。望着眼前的焦黑的烤鱼，应天阳心里涌起一种异样的情绪。自从山洞中被救之后，老者一直对自己不冷不热，面对老者深不可测的功力，自己也时常留有一丝警惕。
以老者功力，想必其当年也必定是威震一方的人物。而今，他居然能放下架子，为自己烤鱼吃。虽然鱼烤焦了，但是这份情感的转变，却是前所未有的！
想到这里，应天阳放下了往日的警惕。他想无论老者有何企图，只要有一天自己能报了杀身之仇，就算是为老者去死，也要报答他亦师亦友，几次相救之恩。
人生在世，自当仗剑天下，快意恩仇！恩不报，怨不雪，何为丈夫！
“好吃，好吃”应天阳将疑惑和警惕抛开，心里一阵轻松。他举起烤鱼塞进嘴里，大口大口的咀嚼起来，还不断的称赞，全然不顾鱼身上的密布的烟熏焦黑。
看见应天阳有些异样的神情，老者眼睛眨了眨，好像在想些什么，静静的没有说话。
一夜无话，时间在打坐调息中，静静流逝。待他再次睁开眼睛时，天色已经亮了起来。经过一夜的调息，他已经能起身走路了，只是丹田之中空空荡荡，还聚不起多少真气。不过他只是在水中耗尽了真气，身体并未受到什么损伤，只要调息一段时间，就会很快恢复到原来的状态的。
应天阳慢慢的踱到水潭前，水潭大约几十丈宽广，潭水清冽，清澈见底，水底游鱼碎石清晰可见。远处的天空，一轮红日明晃晃的挂着，大地四处都明亮异常。周围群山环抱，山上草木葱茏，一片青翠，毫无往日阴霾的景象。
难道这不是灭绝谷？他心里一阵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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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很久很久，应天阳觉得自己丹田之内，真气消耗将半之时，脑海中传来老者声音“小子，这转来转去好久，老夫估摸着你的真气也用去近半，如果前方还没有希望的话，我们应该逆流返回了吧？”
“前辈，虽然前路未知，不过我感觉这河道越来越宽，水流也逐渐变缓，前面也许就要有出口了。再者，回去也是等死，还不如冒死再深入下去，说不定会有出路的！
“小子，你可估摸准了，老夫可不想为你陪葬！”
这老头，怎么临阵反而退缩了！应天阳心里想着，却回应道：“前辈放心，前面一定会有出口的”。老者哼了一声不再言语。
其实，应天阳心里也没底，不过他觉得，面临抉择，如不放手一搏，往往会错失良机。 现在即使回头，在真气消耗过半，逆流而上又更消耗体力的情况下，也难以逃出这暗河了。既然如此，那就放手一搏，让老天选择吧！
主意已定，他干脆使出全力，借着水势向前游去。水洞逐渐变宽，他游起来，基本不受阻碍，速度立刻加快了不少。
又过了很久，就在他丹田内真气即将消耗殆尽之时，前面水洞却陡然变得又扁又宽，竟然堪堪将他卡在其中。
应天阳大惊，如果就这样被卡在水中，不出半个时辰，真气耗尽必将活活溺死在水中。
“不，不能就这么窝囊的死去，就是用手掏，也要掏出一条出路！”求生的欲望充满了他整个脑海。他运起天魔金身决，向着面前狭窄的石壁，猛然击去。
全力击出的双掌，被水阻滞，力道只剩下平常的一半。往日应手而碎的岩石，在全力击打之下，只裂下几个小块。照这样下去，还不知何时才能挖通这段狭窄的石缝，可事已至此，返回也绝无可能，应天阳只能拼命向前挖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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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傻小子，害苦老夫了，要不然老夫还能在哪个封印的鬼地方呆上几百年！”脑海里传来老者绝望的声音 。
“不，不能死，一定要出去，我一定要活着出去！”一股极其强烈的求生意志涌入脑海，丹田之内仿佛又挤出了一丝力量，他坚持着又开始挖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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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之中，好像听到有人在叫他，在往他嘴里塞东西。他想答应，想张嘴吃些东西，却怎么也张不开嘴。他急了，想抬抬手，一股刺骨的疼痛却蓦然从手掌传来。应天阳一疼，一下子张开了眼睛。
他看到老者正站在近前“前辈，我们，我们出来了？”断断续续的低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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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天阳嗫嚅着还想再说话，老者已挥手打断了他：“你体力耗尽，差点丢掉性命，不要说话，先调养半日再说吧”
应天阳不再言语，只是慢慢扭头向轰轰的水声处望去。
不远处，一道峭壁陡然直立，数十股粗大的水流从崖壁间的裂缝处喷涌而出，直坠在几十丈之下的一个水潭中，发出巨大的轰鸣声，激起漫天的水雾。他此刻正躺在水潭边的一处空地之上。
应天阳心里都明白了，定是自己最后关头竭尽全力的一蹬，击碎了水流已经冲刷的非常脆弱的石壁，这才顺着瀑布，掉落在水潭之中。心中大定之后，他精神一松，便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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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应天阳有些异样的神情，老者眼睛眨了眨，好像在想些什么，静静的没有说话。
一夜无话，时间在打坐调息中，静静流逝。待他再次睁开眼睛时，天色已经亮了起来。经过一夜的调息，他已经能起身走路了，只是丹田之中空空荡荡，还聚不起多少真气。不过他只是在水中耗尽了真气，身体并未受到什么损伤，只要调息一段时间，就会很快恢复到原来的状态的。
应天阳慢慢的踱到水潭前，水潭大约几十丈宽广，潭水清冽，清澈见底，水底游鱼碎石清晰可见。远处的天空，一轮红日明晃晃的挂着，大地四处都明亮异常。周围群山环抱，山上草木葱茏，一片青翠，毫无往日阴霾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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