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六章 小县城里的最后一夜
上邪！ 我欲与君相知， 长命无绝衰。 山无陵， 江水为竭， 冬雷震震， 夏雨雪， 天地合， 乃敢与君绝。
——汉乐府民歌《上邪》
一声惊雷，当空掠过。电闪的弧光撕裂了巴山夜的黑暗……
那滚滚的雷声震撼了人们的心灵……
地上的人们，有人又在嘀咕着，
“老天爷呀，不知道老天爷又派人来把谁给抓走了？……
当天夜里，风云变幻。
巴山顶上，黑云压城。
汉江边上，恶浪滚滚。
又是刮风，又是下雨。整个世界仿佛被搅和的天翻地覆。
第二天，下了一夜的雨。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长途汽车站的大路上。背着简单行囊的良子，在春雨霏霏中艰难地踏上了回程的路。
他买了回程的车票，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汽车发动了。
良子忐忑不安地张望着。他希冀着奇迹的发生。
雨幕遮挡了整个的世界。
隔着汽车的窗玻璃，良子仿佛看见一个女子穿着一身红衣，她的手里举着一把白色的花。那花儿好像是一把栀子花……
啊！
雪妹子！
是雪妹子！
那是雪妹子！
她的手里高高地举起的是一把栀子花！
良子的眼泪“唰——“地涌了上来！
“师傅，停车！
“师傅，停车！请停一下车啊！”
“你有什么事情啊？车都开了哦！……”
“师傅。我有急事儿。”
“停车，你的车票可是就作废了啊！”
“那就作废吧！我要下车！……”
“怪事！”司机师傅不满地说。
“哧——！”
随着一声急促尖锐的刹车声，飞驰着的汽车停了下来。
良子从车厢里跳了出来。
雨幕里，汽车“哐嘡——一声关上门，飞驰而去。
汽车的后轮卷起的激流被甩出很远很远！
如注的大雨从天而降。雨幕中的良子向他刚才过来的方向狂奔着。
他的心里此刻只有那把栀子花！
他要找到那把栀子花！
在看到雪妹子的那个地方。良子什么也没有看见……
雪妹子没有了！……
栀子花也没有了！……
有的，只是满世界的飘落的雨滴！
……
下一个班次的班车上。浑身被雨打湿的良子木然地坐在靠着车窗的座位上。他耷拉着脑袋，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他两只眼睛失神地望着那个仿佛看见了雪妹子，看见了栀子花的方向。他希望奇迹能再次出现。
雨幕里，满世界的雨花纷纷飘落！
车厢里，良子的眼睛里潸然泪下！
良子望着急速地往后掠去的大巴山。
他望着雨幕里巴山脚下那曲曲折折的汉江。
他在自己的心里默默地念叨着：
再见了，大巴山！
再见了，汉江！
再见了，雪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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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乐府民歌《上邪》
一声惊雷，当空掠过。电闪的弧光撕裂了巴山夜的黑暗……
那滚滚的雷声震撼了人们的心灵……
地上的人们，有人又在嘀咕着，
“老天爷呀，不知道老天爷又派人来把谁给抓走了？……
当天夜里，风云变幻。
巴山顶上，黑云压城。
汉江边上，恶浪滚滚。
又是刮风，又是下雨。整个世界仿佛被搅和的天翻地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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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雪妹子！
是雪妹子！
那是雪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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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停车！
“师傅，停车！请停一下车啊！”
“你有什么事情啊？车都开了哦！……”
“师傅。我有急事儿。”
“停车，你的车票可是就作废了啊！”
“那就作废吧！我要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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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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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子从车厢里跳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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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只是满世界的飘落的雨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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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两只眼睛失神地望着那个仿佛看见了雪妹子，看见了栀子花的方向。他希望奇迹能再次出现。
雨幕里，满世界的雨花纷纷飘落！
车厢里，良子的眼睛里潸然泪下！
良子望着急速地往后掠去的大巴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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