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7章 日记里的秘密
石金凤认真地翻看阅读铁贵写的日记。
她忽然被一篇纪念妈妈去世的日记感动了。
日记上写到：
敬爱的妈妈，我永远也见不到您慈祥可爱的面孔了。可是您那音容笑貌，至今，耳熟能详，装在孩儿的心里。您那勤劳节俭，朴实无华的优秀品质，儿，永远也不能忘怀。
记得有一次，家里只剩下那一点点白面了。妈妈把它做成一锅煮的面条。吃饭的时候，妈妈这个一碗，那个一勺，盛给我们哥弟、姊妹吃。妈妈说：吃吧，盆里有的是。孩子们吃饱了，可是，谁知道盆里一根面条也没有了，只剩下了半盆几片菜叶的汤水。妈妈用汤水泡了一碗地瓜干吃了。最后，妈妈看样子还是不饱，又舀了一碗汤水咕咕地喝下。妈妈就是这样疼爱儿女，省吃俭用。从不考虑自己……
石金凤读着读着心情与日记融在一起，眼里吧嗒吧嗒流下泪水。铁贵看见了。问：“你看了那篇日记？”
石金凤说：“我看你写纪念妈妈的日记，我太感动了，心一酸，泪水止也止不住！”
铁贵说：“我写纪念妈妈的日记连续有五六篇，都是写妈妈的优秀品质，值得我学习一辈子。”
石金凤不想多说，她继续往下翻看日记。
石金凤又看到了一篇她认为是秘密的东西。
这篇日记记录了1966年秋，文化大革命刚开始的时候，铁贵在济南市求助红卫兵解救严珍娥的事。她无声无响往下翻看。又看到了一篇严珍娥把铁贵请到家里以高客相待，决定把自己大学毕业的女儿欧阳春妮许配给铁贵，这里面的情节写得非常细腻，感人。石金凤心想：好啊铁贵，你还真是风流倜傥。石金凤一边看，一边想。不断地捂着嘴偷偷地笑。
铁贵发觉了什么，放下手里的东西站起来看看石金凤翻的是那篇日记。他看见石金凤在看他同严珍娥女儿欧阳春妮一段亲密的往事。铁贵要夺走日记，不让她再看下去。
石金凤说：“男子汉大丈夫说话不算数啊！你批准了，又要反悔。就是怕俺，就不越权了。呐，交给你。”她这样说，手里的日记本可没有动。
石金凤这一激，还真管用。铁贵想：随她去看吧，不然好怀疑我了。
石金凤继续看。又看到他同连队卫生员赵应顺的关系。赵应顺当面是人，背后是鬼，是个阴险的家伙。铁贵很是无奈，铁贵的很多事情都坏在他手里。当她最后看到铁贵落败，而赵应顺提拔了军官。他却退役了。看到这里，石金英不想再往下看。她替铁贵揪心，咳，多可惜呀！她感到遗憾！不然铁贵现在还不是堂堂的人民解放军军官吗？咳！人啊，命八尺，难求一丈。可惜，可惜呀！
她问铁贵：“你忙啊？
“不忙，有事你说吧。”
“你自己埋头干活，我和老天说呀！”
“好好好，不整，不整了。”铁贵一连喊了好几个“好”字。
石金凤问：“铁贵，你如果在部队上提了军官，你和欧阳春妮这样美貌的女子不就成亲了吗？找上这样一个好媳妇可是难得啊！”她第一次不称铁贵哥了。
铁贵说：“这事啊，就别说了。我从来就没有这个奢望，……你想想人家是城市户口，身份、地位、工作、人才，那样都比我强，我能攀得上？所以，我并不后悔，人要有自知之明……”
石金凤说：“你开始的时候进步那么快，后来干得也不错，又有能力，可怎么就没提起来呢？”
铁贵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嗐，怎么说呢？还是怨自己不好！”他看了一眼石金凤，感慨地说：“失败了，自己是主因，没有抓住机遇；而客观上说卫生员赵应顺也帮了倒忙。他在背后说我的坏话，在指导员面前奏我的本。说我思想意识不好，和某某搞两性关系，和学校的同学谈恋爱；说我目中无人、骄傲自大；说我怕苦怕累、贪图享乐，有资产阶级腐化思想等等……真把我治草鸡了！”
石金凤说：“这种人物可要注意了。当面说得好听，背后捣鬼，两面三刀，阳奉阴违，可危险啦！”
“谁说的不是。可我那时，就不懂这个。还把他当成了亲兄弟看待，什么心窝里的话都掏给了他……结果呢，吃亏就吃在这里，不了解一个人的心……”铁贵自责地说，“咳，别埋怨别人。自己也有很多致命的弱点！性格急躁，个人英雄主义，不会团结同志，工作不扎实，这些问题也是造成自己失误的重要原因……”
“我看，从根本上说，你还是缺乏社会经验。吃一堑，长一智。再遇到这种情况就会处理了。”石金凤说。
“最使我气愤的是他在严珍娥面前捅我的黑毛蛋。说我与许多女人谈情说爱，作风不检点……你看他说得多厉害。使严珍娥对我产生了极坏的印象。从此以后，对我越来越疏远……”铁贵说，“你看他多‘高明’，把我踢出去了，和欧阳春妮亲密上了。提干后，折腾来折腾去把家中的老婆离了，和欧阳春妮结了婚。”
“唉，不说，不说了。”铁贵摇摇头，“要不是你看了日记，提起这些陈芝麻乱西瓜，我才不会说呢。说了也没用，还不如不说。叫它烂在肚子里……自己吃点亏，接收教训吧，有好处。”
石金凤问：“你回来准备怎么办？”
“怎么办，干活呗。”
石金凤说：“我看，你不是说心里话？”
铁贵说：“你看出来了？说句实话吧，我并不想在家里干。部队可能已和县上打了招呼，日后我还是想到县里写报道，”他补上一句说，“像我这个熊样的，有谁能瞧得起！回来就等着打光棍吧，自己一个人吃饱了，就全无牵挂……”
石金凤听着铁贵的悲观论调，哈哈地笑了起来。她说：
“铁贵，你知道吗，世界是美好的，人生是多彩的。条条大路通罗马，高山大河是挡不住有雄心壮志的人！”
“哟，这么说，我可是个胸怀狭小，鼠目寸光的人啰！你可要帮助我呀。”
“我说得倒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说一个人不要悲观失望。谈谈个人看法罢了。”
石金凤看看表已经10点多了。她要走了，她说：“铁贵，我走了。什么时候到我家坐坐。”
铁贵说：“都婶在家吗？”
石金凤说：“这几天她到县城我爸那去了，住几天就回来。”
铁贵问：“你姐姐现在怎么样，还好吧？”
石金凤说：“别提了，一言难尽。结婚两年了，两人关系始终不和，时常吵嘴、打闹……”
石金凤要走了，铁贵的妹妹铁水把她送到门口，客气地说：“金凤你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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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金凤读着读着心情与日记融在一起，眼里吧嗒吧嗒流下泪水。铁贵看见了。问：“你看了那篇日记？”
石金凤说：“我看你写纪念妈妈的日记，我太感动了，心一酸，泪水止也止不住！”
铁贵说：“我写纪念妈妈的日记连续有五六篇，都是写妈妈的优秀品质，值得我学习一辈子。”
石金凤不想多说，她继续往下翻看日记。
石金凤又看到了一篇她认为是秘密的东西。
这篇日记记录了1966年秋，文化大革命刚开始的时候，铁贵在济南市求助红卫兵解救严珍娥的事。她无声无响往下翻看。又看到了一篇严珍娥把铁贵请到家里以高客相待，决定把自己大学毕业的女儿欧阳春妮许配给铁贵，这里面的情节写得非常细腻，感人。石金凤心想：好啊铁贵，你还真是风流倜傥。石金凤一边看，一边想。不断地捂着嘴偷偷地笑。
铁贵发觉了什么，放下手里的东西站起来看看石金凤翻的是那篇日记。他看见石金凤在看他同严珍娥女儿欧阳春妮一段亲密的往事。铁贵要夺走日记，不让她再看下去。
石金凤说：“男子汉大丈夫说话不算数啊！你批准了，又要反悔。就是怕俺，就不越权了。呐，交给你。”她这样说，手里的日记本可没有动。
石金凤这一激，还真管用。铁贵想：随她去看吧，不然好怀疑我了。
石金凤继续看。又看到他同连队卫生员赵应顺的关系。赵应顺当面是人，背后是鬼，是个阴险的家伙。铁贵很是无奈，铁贵的很多事情都坏在他手里。当她最后看到铁贵落败，而赵应顺提拔了军官。他却退役了。看到这里，石金英不想再往下看。她替铁贵揪心，咳，多可惜呀！她感到遗憾！不然铁贵现在还不是堂堂的人民解放军军官吗？咳！人啊，命八尺，难求一丈。可惜，可惜呀！
她问铁贵：“你忙啊？
“不忙，有事你说吧。”
“你自己埋头干活，我和老天说呀！”
“好好好，不整，不整了。”铁贵一连喊了好几个“好”字。
石金凤问：“铁贵，你如果在部队上提了军官，你和欧阳春妮这样美貌的女子不就成亲了吗？找上这样一个好媳妇可是难得啊！”她第一次不称铁贵哥了。
铁贵说：“这事啊，就别说了。我从来就没有这个奢望，……你想想人家是城市户口，身份、地位、工作、人才，那样都比我强，我能攀得上？所以，我并不后悔，人要有自知之明……”
石金凤说：“你开始的时候进步那么快，后来干得也不错，又有能力，可怎么就没提起来呢？”
铁贵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嗐，怎么说呢？还是怨自己不好！”他看了一眼石金凤，感慨地说：“失败了，自己是主因，没有抓住机遇；而客观上说卫生员赵应顺也帮了倒忙。他在背后说我的坏话，在指导员面前奏我的本。说我思想意识不好，和某某搞两性关系，和学校的同学谈恋爱；说我目中无人、骄傲自大；说我怕苦怕累、贪图享乐，有资产阶级腐化思想等等……真把我治草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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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的不是。可我那时，就不懂这个。还把他当成了亲兄弟看待，什么心窝里的话都掏给了他……结果呢，吃亏就吃在这里，不了解一个人的心……”铁贵自责地说，“咳，别埋怨别人。自己也有很多致命的弱点！性格急躁，个人英雄主义，不会团结同志，工作不扎实，这些问题也是造成自己失误的重要原因……”
“我看，从根本上说，你还是缺乏社会经验。吃一堑，长一智。再遇到这种情况就会处理了。”石金凤说。
“最使我气愤的是他在严珍娥面前捅我的黑毛蛋。说我与许多女人谈情说爱，作风不检点……你看他说得多厉害。使严珍娥对我产生了极坏的印象。从此以后，对我越来越疏远……”铁贵说，“你看他多‘高明’，把我踢出去了，和欧阳春妮亲密上了。提干后，折腾来折腾去把家中的老婆离了，和欧阳春妮结了婚。”
“唉，不说，不说了。”铁贵摇摇头，“要不是你看了日记，提起这些陈芝麻乱西瓜，我才不会说呢。说了也没用，还不如不说。叫它烂在肚子里……自己吃点亏，接收教训吧，有好处。”
石金凤问：“你回来准备怎么办？”
“怎么办，干活呗。”
石金凤说：“我看，你不是说心里话？”
铁贵说：“你看出来了？说句实话吧，我并不想在家里干。部队可能已和县上打了招呼，日后我还是想到县里写报道，”他补上一句说，“像我这个熊样的，有谁能瞧得起！回来就等着打光棍吧，自己一个人吃饱了，就全无牵挂……”
石金凤听着铁贵的悲观论调，哈哈地笑了起来。她说：
“铁贵，你知道吗，世界是美好的，人生是多彩的。条条大路通罗马，高山大河是挡不住有雄心壮志的人！”
“哟，这么说，我可是个胸怀狭小，鼠目寸光的人啰！你可要帮助我呀。”
“我说得倒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说一个人不要悲观失望。谈谈个人看法罢了。”
石金凤看看表已经10点多了。她要走了，她说：“铁贵，我走了。什么时候到我家坐坐。”
铁贵说：“都婶在家吗？”
石金凤说：“这几天她到县城我爸那去了，住几天就回来。”
铁贵问：“你姐姐现在怎么样，还好吧？”
石金凤说：“别提了，一言难尽。结婚两年了，两人关系始终不和，时常吵嘴、打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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