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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章当面是人背后是鬼

    指导员接着问道:“铁贵,你知道你父亲被劝其退党了吗?”

    铁贵摇摇头:“我不知道。”又问指导员,“这是谁说的?”

    指导员说:“是你村子来信反映的。”

    铁贵没有提出异议,因为他确实不知道这件事。家里也没有告诉他,村里也没有对他说,所以只能听之任之。

    铁贵又联系到几个月前发生的一件事,也觉得指导员对自己早就有了不好的印象。

    当时,连队高射炮的一个零件坏了,大约有百多斤重。指导员要铁贵用自行车带到据连队有五十多里路的历城县去修理,铁贵当时觉得自己骑自行车的技术不熟,怕不好带,提出来最好坐公共汽车去。指导员没有答应,也就没用铁贵去修理。后来铁贵得知,因为这件事指导员批评他有怕苦怕累思想,工作不扎实。

    和指导员这次谈话后,铁贵心里很沉闷,也很伤心。有些事他觉得很冤枉,有些事他觉得指导员说得有些过分,但是也暴露出自己的一些弱点。他回忆近来的情况,他知道指导员已经改变了原来对他的良好印象。他又联想到前些日子指导员的老母亲来连队看望儿子要回四川老家。因为路途遥远,加上红卫兵串联,路上很不好走,指导员原来安排铁贵亲自把老母亲送回四川老家。可是,后来不知怎么回事,也就没声没响不用铁贵送了。联系发生的几件事,铁贵想,这不是明摆着指导员对自己有成见了吗?

    他又回忆起赵应顺的一些表现,太令人反感。人前是笑面虎,背后却两肋插刀。打击别人,提高自己。

    铁贵深思:原来指导员对自己的印象很不错,上下级关系也很和畅。可是现在,经赵应顺这一离间,自己和指导员的关系反而疏远了。直到现在他才明白,很多事情都坏在赵应顺身上。从这时起,他真正认清了赵应顺的本来面目。

    随着文化大革命的不断深入,部队也不断介入地方的文化大革命,名其曰:“支左”。“支左”就是支持左派,解放军到企业、学校“支左”不能轻易表态,在当时解放军威望极高的情况下,军人到工厂、学校、农村开会,要坐在那一派,都不能随随便便。因为你坐在那一派,就等于支持了他们。而解放军支持的一派,就是造反派,革命派。

    鉴于这种情况下,根据军队的指示,铁贵的校外辅导员也被终止了。铁贵对学校来找她的肖鄞、黄爱喜等同学说:“日后我就不去你们学校了。有事就写信联系吧。”

    此后,铁贵又根据肖鄞的多次邀请去过严珍娥家一次。再后来就根本没有与她们见过面。铁贵这个人突出的特点是讲感情,他不去学校了,却时常惦念这些同学。因此,有时候也不间断地写信和同学们联系。但是又怕赵应顺起事生非,说他藕断丝连,和女生谈恋爱。其实,从铁贵的内心世界来说,他没有一丁点儿想与女同学谈情说爱或有其他不正当的想法。

    后来,铁贵逐渐与学校同学、严珍娥的关系淡泊了。而赵应顺却联系上了。

    一次,赵应顺去济南“八一”礼堂看《芦荡火种》(沙家浜)慰问演出。欧阳春妮单位也发了票,她和妈妈一起去了。演出结束后,欧阳春妮和妈妈走在礼堂大门口时,无意中看见了卫生员赵应顺。

    “赵卫生员,您好!”严珍娥打招呼道。

    赵应顺也看到了她们,走过去满面笑容地说:“你们也来了,看得好吧。”

    “看得好啊,很精彩。”严珍娥说。

    欧阳春妮问:“赵同志,铁贵今天来了吗?”

    赵应顺说:“连队只派了几个代表,铁贵没有来。”

    他们三个人一边走,一边说着话。

    分路的时候,赵应顺说:“我不能和你们一起走了,再见。”

    严珍娥停住了脚步,说:“赵卫生员,先别急嘛!我家就在前面,很快就到了。跟我到家里坐坐,喝口水,熟悉熟悉门。”

    赵应顺说:“今天就不去了,日后有机会我会去的。”

    严珍娥说:“到家门口,你不来坐会,说不过去吧。”说着就和女儿站在那里等赵应顺一起去家里。

    赵应顺一看严珍娥确是真心真意。就转身和严珍娥一起向她家里走去。

    到了家中,赵应顺夸奖说;“大姨,你家很高级呀!”

    严珍娥说;“这个住宅啊是三室一厅,是老头子原来单位分给他的,这在济南还挺先进呢。”

    赵应顺说:“这属于高干标准吧。你看多阔气!”

    严珍娥说:“咱哪能享受高干的待遇,不过比一般人家好一些罢了。”

    他们坐了一会,严珍娥说:“你喝喝茶,休息休息。我叫春妮去做几个菜,吃完了饭你再回连队。”

    赵应顺说:“大姨,不麻烦你了。少坐一会,我就回去。”

    严珍娥劝导说:“卫生员,你这就不实在了。到我家来吃口饭这不是很平常吗?还要那么客气。”

    赵应顺又用他那习惯的笑面,大大方方地说:“吃饭是小事,说说话倒是真的。”

    严珍娥说:“是啊,我也是这样想,互相之间说说话联络联络比什么都好。”

    这时,赵应顺提起了铁贵,他先是表扬了一番,说铁贵

    是个好同志,在连队干得也不错。他说这句话时,用眼梢瞟

    了一下严珍娥的表情。

    严珍娥说:“铁贵同志是个好青年,有出息。那次多亏他在危难中救了我,我是终生不会忘他!”

    赵应顺听着严珍娥对铁贵的夸奖,心里很反感。他不愿听到别人夸奖铁贵,更不愿听到说铁贵是个有出息的青年。感到铁贵不应该超过自己。于是,他想借机贬低一下铁贵。用毛主席《矛盾论》中“一分为二”的观点分析了铁贵,他说:“铁贵文书在很多方面是不错。可是这个同志也有他致命的弱点……”说到这里他故意停顿下来,没有说下去。

    严珍娥听他只说了半句,没有了下文,便急着听听铁贵到底有啥致命的弱点。于是她继续和赵应顺谈论。她说赵应顺,“铁贵是个优秀战士,是个好苗子。不过金无足金,人无完人。孰能无过。有点小毛病这是难免的。我想,大问题他是不会有的!”

    赵应顺一听很不自在。心想:你看她还不断的夸奖铁贵。心想:这小子,我不狠狠地修理修理,便宜了他!

    于是,赵应顺毫不客气地说:“……铁贵这个人嘛,表面上看来还是很谦虚的。可是他这个人毛病就在,”他转了个弯,“说起来嘛,这毛病大也不算太大,说小嘛,可也不算小。”他喝了口茶,低下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说道, “……他呀,问题就是……就是有点作风不好……”他说到这又停住了。

    严珍娥十分吃惊,反问道:“作风问题?什么作风问题,作风问题你是指哪个方面?你是怎么说的?”

    赵应顺笑了,不慌不忙地说:“这个嘛,你想,作风问题能是哪个方面?这个……这个……”他哼哼呀呀,老是不说利索话。

    严珍娥脸色不大自然,两只眼一个劲地盯着赵应顺,等他说下去。

    “这个嘛,他……他主要是作风不检点的问题……”他又停住了,偷偷地看看严珍娥。

    “他呀,怎么个不检点?”

    赵应顺顿了顿,感慨地说,“咳,这人……”又停顿下了,喝了口水。

    严珍娥急得不行了,“你说说,这人到底怎么不检点?”

    “这人家里有个未婚妻……当兵后又与多个女人谈情说爱……影响很坏……”她看了严珍娥一眼,“据反映他还有两性关系问题。”

    听到这里严珍娥心里咯噔一下,有如三伏天吃冰棍——凉到底了。她再也不想问了。心里说,铁贵这么缺德呀!怎么看起来这人倒不像个猖狂人!他怎么会这样做呢!……不过,看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不应该是这样的人。

    严珍娥寻思着:等着慢慢看吧,或许他不至于这样坏。说不定这里头对铁贵还有些误解呢。

    菜端上了餐桌。严珍娥说:开始吧。欧阳春妮拿来了酒,严珍娥执意要赵应顺喝几杯,赵应顺宛然谢绝了。吃完了饭,赵应顺又坐了一会,便回连队去了。

    打这以后,赵应顺和严珍娥的交往开始上路了。赵应顺有事无事经常到严珍娥家走一走,坐一坐,问寒问暖,问东问西。每次来都要带点礼品,讨好严珍娥。赵应顺之所以这样做,有他的目的。他确实看好了欧阳春妮。她亭亭玉立,秀色可餐。年轻漂亮,太美了,真是一个大美人,怎么看,怎么漂亮。心想:“如果我能娶上这么个美女子,那该多好啊!”他立马想到,就看我将来能不能提干了。只要提起来,这决不是空想。

    随之而来的是铁贵。漫漫之路,铁贵与严珍娥越来越疏远了,他很长时间也没有再去过严珍娥的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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