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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六章连夜三梦(神奇诡异的梦1)

    自万永花失踪后,铁贵给万大伯和万大妈写了那封安慰老人的信后,他感到也对得起大伯大妈,心里好受多了。也就不去更多地惦念这件挠心的事了。不知不觉三个周过去了。他的情绪也好转起来。一心一意扑在工作和学习上。这些自不必多说。

    这天,星期三的晚上,他和副指导员还有几个战士代表到营部看了一场批判电影《柳堡的故事》。回来后已经10点多了,他独自一人躺在连部办公室里间的床上,一时半时也睡不着。他回忆着《柳堡的故事》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觉得也挺好看的。《柳堡的故事》讲述了抗日战争时期,新四军进驻一个名叫柳堡的村子,村里有一位漂亮的女孩叫二妹子。副班长李进与二妹子渐渐地产生了爱情。按照部队纪律,战士是不允许谈恋爱的,李进与二妹子将爱深深埋在心底。不久后,部队上前线,二人忍痛分别。几年后李进所在部队又经此地,他去找二妹子,得知二妹子自部队走后参加了游击队,还入了党,并且一直等着他。两人在当年约会的地方又重逢了,有情人终成眷属。

    铁贵思索着,这个电影究竟错在哪里呢?他努力地回忆着,并没有发现电影有明显反动的地方。那批判的焦点究竟又是什么?他想:可能是电影描写爱情的地方太多了吧。可是像这样描写爱情的电影有什么不好呢?大概是怕男女的爱写多了会影响人们的意志吧,也可能是如此。但 转念一想:一部电影,一本文学剧本、小说,没有爱情的描写,没有合情合理的爱情细节,那不是太枯燥无味了吗!哪有谁愿意去看,去读呢?咳,别管这些了,这不是自己的职责范围!看不出问题,说明自己的水平低,觉悟不高。他有些困乏了,很快麻打了眼,打起了鼾乡。

    他冥冥之中来到了一片松林,好像是在老家那种弯弯曲曲神奇百态的老松林子里。林子里很静,傍黄昏的时候,百鸟归巢,野兔回窝,铁贵信步来到一棵伞状的大黑松树下,身子倚在树干上坐下来。手搭额头用心构思一个短篇小说。他边构思,边低头在本子上记下要点。写着写着,一抬头,隐隐约约看见前方好像万永花向他缓缓走来。万永花越走越近,他终于看清了是万永花。他猛一惊,呀,万永花不是出事失踪了吗!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不是活见鬼了吗?铁贵有些害怕。仍旧低头写着,并不理会。

    这时,万永花已走到铁贵跟前,瞪着双眼看着铁贵,怒气地说:“铁贵,你还有没有良心!那次夜里你把我玩够了,我20多年的青春献给了你,你享乐了。我成了被人遗弃的佣女。现在你不认识我了,忘恩了,你算是个人吗?!”

    铁贵不想和她纠缠。只是轻轻地说:“永花,请你别胡搅蛮缠。那天晚上你心里是清楚的,并不是我主动求你。是你主动提出来上床玩玩。现在你却倒打一耙,翻脸不认账,你这样诬赖,你良心能过得去吗?你诬赖我,对你有何好处?”

    “我怎么是诬赖?你说说你到底玩没玩我?”

    铁贵无言以对。仔细一想,这事怪了。那天夜里我只是在梦里和她干了那事,根本不是真的,她怎么会来找寻呢?

    于是,铁贵解释说:“那天夜里只是我做了个梦,梦中确实与你做了爱,这与你没有什么关系!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影响。你怎么能不讲情理呢?”

    万永花脸色一变,说道:“铁贵,我告诉你,你不要变心,今天你要是说好的行,不说好的,我就到你连队去告发你,看你还能干下去!”

    铁贵气得浑身打战,心里发跳,正要怒吼,“你滚,放肆!”

    他醒了,心里还在嘭嘭地跳。看看周围是静静的夜,黑乎乎的伸手不见五指。铁贵寻思这不可思议的梦。真是活见鬼了。他想:“万永花怎么啦,到底是怎么啦?”

    他有些胆怯,拉开电灯,找出手电筒,把它打亮,又关死电灯。他索性不睡了,拿着手电筒躺在在被窝里看起书来。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看了一阵子,感觉有些疲劳,不知不觉,手灯还在那里亮着,自己却呼呼地睡了……

    万永花又出现在他的面前。

    “铁贵,你老实说你为什么强占了我,还不承认?你的良心叫狗吃了?”

    铁贵说:“永花你别上火,咱慢慢说。你看到底是我没有良心,还是你没有良心。你可不能诬赖好人!”

    “我怎么是诬赖,你纯粹是一条变了心的狼!”

    铁贵如喊无能,如说不行,心里憋闷得慌。只一个劲的,“你你,你……到底……想想怎么样?……”

    他惊醒了,再次扪心自问:“我怎么了,我对永花犯下了什么不可饶恕的罪行?”

    他认真回想着,自从和她定下这桩婚事以来,“我并没有对不起永花的地方呀?……首先我没有提出解除婚约……”他不断默念着,“今夜怎么了?难道永花真的变成了一条死鬼,来报复我不成?”

    想着想着,他起来再次拉开灯,把放在屋子里的一颗半自动步枪抱在怀里又上床躺下了。他不敢睡,也不想睡。夜深人静,也无心看书,只是在那里胡思乱想,心神烦乱……

    不想睡却偏偏入睡了,睡得是那么死沉……

    大概是天放亮的时候,万永花又哭哭啼啼来找铁贵。

    铁贵说:“你是怎么回事永花,三番五次来打搅我,我哪里对不起你,你尽管说,我可以向你道歉,需要我做到的我保证一定做好”

    万永花不像先前那样生硬,哭丧着说:“铁贵,你没有对不起我的地方,只能是我对不起你。你放心,我不会有害你之心。你是一个好人。我只是遇到了过不去的难……才想来求你帮忙!”

    铁贵看看万永花那难过的样子,十分可怜。便问:“永花你说说,你来找我到底有么大事,这么惊天动地?”

    万永花一时放声大哭,也说不出什么,只是难过的哭泣,哭泣,还是哭泣……

    铁贵想:他肯定是遭遇了天大的不幸的事,要不然不可能这样……

    铁贵可怜兮兮地说:“永花你告诉我,你需要我帮助什么?”

    万永花毫不客气地说:“我还想回来嫁给你,我看你这个人没有害人之心,你是一个大大的好人……”

    “你是根据什么这样说?”

    “我今夜托梦于你两次,你都表现很善良,所以……”

    铁贵看看万永花蓬头散发,满脸泪痕的样子,安慰说道,“永花你知道吗?你提出公开和我解除婚约,村里的人、南庄北疃的人都知道,我不可能再和你结合,而且这样影响不好,部队也是不允许的……。”

    万永花听到这里,哇的放声大哭,声音撕心裂肺。看看万永花这痛苦的样子,铁贵也难受的掉下了眼泪。正在铁贵要做她的工作,安慰安慰万永花,突然间,万永花没了踪迹……铁贵一声大喊,万永花,万永花,你来,我和你说完!

    铁贵正喊得吃紧,睁眼一看,好起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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