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一章 万老汉用女儿谢恩人
作者的提示：《天鼓》的故事情节已全面展开，众多的人物开始出场。吕成信和石金英的落难暂且搁下。书中的主要人物之一铁贵开始露面出场。望您仔细阅读……
1964年的春节是一个热闹非凡的春节，也是一个大雪封门的春节。从大年三十开始，纷纷扬扬的大雪一直下到正月初三早晨才停了下来。大雪平地一米多深，很多老人都说从来没有看到这么大的雪。有人问都小燕，“今年的年头怎么样？”
都小燕不以为然地说：“这还用问，瑞雪兆丰年！谁不知道。”又有人问，“如果是打雷呢？”都小燕这就来了精神，“哎哟，那可不得了，冬天的雷声注大事呢！”说得总是有点神乎。
大雪下得虽然不寻常，可是到了初三就开了天。太阳在空中露出了笑脸，散发着冬日里的温暖。没过几天阳地里的雪都已经融化得差不多了。
到了初八南海公社所有的村都轮流着唱大戏。唱大戏最热闹的还属蔡家庵。蔡家庵从初八开始连续有三个农村业余剧团来村演出，一直演到正月十五。社员们简直忙得不亦乐乎。白天看，夜台子也看。特别是一些中老年人入了迷，中午不吃饭，就站在台下，看到下午散戏才回家。
什么《刘备招亲》《六月雪》《打渔杀家》《杨四郎》《薛仁贵征东》等等。村里有很多青年人不但会看、会听，还能唱上几段。京戏一时在村里十分普及。为什么周围的农家剧团愿意来蔡家庵唱戏呢？一是蔡家庵组织得好，群众支持。二是演员来村演戏每家每户派饭吃。蔡家庵的群众都拿出最好的饭菜招待。每顿都是大鱼大肉粉条的伺候，所以演员们精神抖擞，演得很卖力。
唱大戏不但繁荣了农村文化生活，还推动了经济发展。更重要的是促进了村与村之间男女青年的认识和婚姻的交流。
蔡家庵的铁贵就因为演戏介绍了一位又美又贤惠的好媳妇。
这事还要从铁贵拾金不昧说起。
万家村来蔡家庵演出还带着一项任务。临出发前村党支部书记万琦同志对剧团的团长万生民说，“你们到蔡家庵除了演好戏外，还要好好向人家社员学习拾金不昧，处处想着他人的高尚风格。一定要设法找到去年拾到钱及时归还万水利老汉，使老汉的大儿子在医院里及时得到治疗，为抢救一条生命赢得了时间的‘活雷锋’。”
他还说，“这个‘活雷锋’，只知道他姓铁，一定要想办法找到啊，”他说，“万老汉多次找我帮忙找这个青年人，要亲自答谢他！”
万团长来村第一天演出没有时间打听，可是演员们利用演出的空闲时间打听到这个青年人叫铁贵，是个未毕业的高中生，因家中生活困难下学在生产队劳动。演员们把这个情况向团长做了汇报。
万团长当晚找到村党支部书记王春喜，表示感谢：“你们村有这样的好青年真了不起，我们一定要向他学习。”他说，“要不是铁贵同志及时归还了钱，使万老汉的大儿子得到及时救治，那后果不堪设想！”
党支部书记王春喜说：“铁贵就是老书记铁山的儿子，确实是一位好青年，思想好，爱学习，在村里表现很积极。”
万团长说：“这样的好青年给村里增添了至高的荣誉。”
王春喜说：“是啊！我们号召全村向他学习。”说到这里王春喜话锋一转，不无感慨地说：
“好青年是好青年，可就是家里弟妹多，你们操点心帮他介绍个对象吧！”
万团长自信地说：“这个没问题。我们村有很多漂亮姑娘给介绍介绍。这样的好青年，姑娘能不爱吗？”
说得王春喜笑了，“那我们好好感谢你为铁贵同志牵针引线做红娘！”
第三天唱完了戏，万团长就领着万老汉来见铁贵。
万老汉叫万水利，他有一个儿子，四个闺女。只剩下小闺女万永花23岁还没有出门子。万永花在村子里算是个村花，乡亲们都说她长得漂亮。用文学的语言形容是“秀色可餐”，用老百姓的话说是“眉眼鼻子管那都俊”。你说这样的女人谁见了不爱呢？有好多媒人上门来提亲，这帮走了那帮又来，就是不当老汉的意。当了老汉的意，不满永花的意。就这样闺女等到23还没有出门子。老汉说，“我就这个小闺女了，晚点就晚点，在家多伺候俺几年。”
当万团长介绍完铁贵时，万老汉早就看出来他就是拾金不昧的小伙子。他双手握着铁贵的手，感激地说“铁同志你可叫我好找啊！”
铁贵说：“大爷，都过去一年了，你还当回事。”
老汉说：“我怎么能不当回事！俺一辈子也忘不了你啊！”
老汉说：“是你拾到了钱，救了一条人命啊！”
铁贵不好意思地说：“大爷，这点事临到谁都会这么做。从今往后就别提了。”
老汉坦率地说，“孩子，坏事有人骂，好事传万家。你做的好事俺能不提吗？俺能忘了吗？”
在回家的路上，万老汉听万团长说，蔡家庵的书记托他做媒给铁贵说个媳妇时，老汉喜上眉梢，果断地说，“就把我的小女永花介绍给他吧，这是个好青年，俺一百个愿意！”
回家后万老汉首先把女儿许配给铁贵的的想法偷偷地和老伴说了，老伴也是个好心人，她说：“把闺女嫁给这样的青年俺放心！”
吃完了晚饭，万老汉和老伴俩凑到女儿炕上，万老汉加上吃饭时喝了点小酒，心情十分畅快，一下子打开了话匣子。他对女儿说：
“永花啊，老爹今天要亲自为你说亲，帮你找个女婿。你知道这女婿是谁吗？就是救了你哥哥的铁贵。”
妈妈也说：“这可是个好青年哩，救了你大哥的命。我看哪，是咱家的缘分。”
女儿万永花撅着嘴怎么也不说话。爹爹逼急了，她才说：
“爹，这怎么说呢？找对象能和感恩联系在一起吗？再说了，老爹给女儿做媒，是不是女儿嫁不出去了，亲自上阵哪！”
妈妈说：“永花，你说的老娘可不赞成！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爹爹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像铁贵这样的小伙子你不嫁，可别说将来后悔一辈子。找对象不就是要找个德行好，有出息的男人吗？”
万永花说：“妈，我听说他家里穷。我去怎么生活？”
万老汉开了口，“怎么生活，你说怎么生活？能饿死你吗？你要找个有钱的吗？那你快去找啊，可别说后悔了！”
万老汉含着烟袋抽着烟，冒出一股辣烟呛得老伴直咳嗽，吐沫星子澎了老头子一脸，老头子抹抹脸，“你看，你看，拿俺脸不当脸！”
万老汉磕去烟锅里的灰，说道，“你要想找有钱的我给你找。咱这北村上有一个姓牟的人家依靠他爹在东北放林子，有的是钱。可是这青年呢，吊儿郎当成天家又馋又懒，不做好事，你跟他吗？跟这样的人你能安生吗？”老汉停顿了一会，瞅瞅女儿红了的脸，说道：
“我看你还是好生考虑考虑。反正爹妈是这个意思。”
妈妈也说：“闺女，当爹当妈没有指教孩子走歪道。明天你就跟着你爹去看看铁贵，再领回来俺看看当不当意。”
万老汉说：“不要啰嗦了。明天一早咱就动身走。”最后他再三强调说，“相相亲有么不好，我和你妈那时候可没这个条件！谁也不认识谁，直到拜完天地的时候才看见你妈的脸还挺出条的，这才放了心。”
女儿看看万老汉，白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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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小燕不以为然地说：“这还用问，瑞雪兆丰年！谁不知道。”又有人问，“如果是打雷呢？”都小燕这就来了精神，“哎哟，那可不得了，冬天的雷声注大事呢！”说得总是有点神乎。
大雪下得虽然不寻常，可是到了初三就开了天。太阳在空中露出了笑脸，散发着冬日里的温暖。没过几天阳地里的雪都已经融化得差不多了。
到了初八南海公社所有的村都轮流着唱大戏。唱大戏最热闹的还属蔡家庵。蔡家庵从初八开始连续有三个农村业余剧团来村演出，一直演到正月十五。社员们简直忙得不亦乐乎。白天看，夜台子也看。特别是一些中老年人入了迷，中午不吃饭，就站在台下，看到下午散戏才回家。
什么《刘备招亲》《六月雪》《打渔杀家》《杨四郎》《薛仁贵征东》等等。村里有很多青年人不但会看、会听，还能唱上几段。京戏一时在村里十分普及。为什么周围的农家剧团愿意来蔡家庵唱戏呢？一是蔡家庵组织得好，群众支持。二是演员来村演戏每家每户派饭吃。蔡家庵的群众都拿出最好的饭菜招待。每顿都是大鱼大肉粉条的伺候，所以演员们精神抖擞，演得很卖力。
唱大戏不但繁荣了农村文化生活，还推动了经济发展。更重要的是促进了村与村之间男女青年的认识和婚姻的交流。
蔡家庵的铁贵就因为演戏介绍了一位又美又贤惠的好媳妇。
这事还要从铁贵拾金不昧说起。
万家村来蔡家庵演出还带着一项任务。临出发前村党支部书记万琦同志对剧团的团长万生民说，“你们到蔡家庵除了演好戏外，还要好好向人家社员学习拾金不昧，处处想着他人的高尚风格。一定要设法找到去年拾到钱及时归还万水利老汉，使老汉的大儿子在医院里及时得到治疗，为抢救一条生命赢得了时间的‘活雷锋’。”
他还说，“这个‘活雷锋’，只知道他姓铁，一定要想办法找到啊，”他说，“万老汉多次找我帮忙找这个青年人，要亲自答谢他！”
万团长来村第一天演出没有时间打听，可是演员们利用演出的空闲时间打听到这个青年人叫铁贵，是个未毕业的高中生，因家中生活困难下学在生产队劳动。演员们把这个情况向团长做了汇报。
万团长当晚找到村党支部书记王春喜，表示感谢：“你们村有这样的好青年真了不起，我们一定要向他学习。”他说，“要不是铁贵同志及时归还了钱，使万老汉的大儿子得到及时救治，那后果不堪设想！”
党支部书记王春喜说：“铁贵就是老书记铁山的儿子，确实是一位好青年，思想好，爱学习，在村里表现很积极。”
万团长说：“这样的好青年给村里增添了至高的荣誉。”
王春喜说：“是啊！我们号召全村向他学习。”说到这里王春喜话锋一转，不无感慨地说：
“好青年是好青年，可就是家里弟妹多，你们操点心帮他介绍个对象吧！”
万团长自信地说：“这个没问题。我们村有很多漂亮姑娘给介绍介绍。这样的好青年，姑娘能不爱吗？”
说得王春喜笑了，“那我们好好感谢你为铁贵同志牵针引线做红娘！”
第三天唱完了戏，万团长就领着万老汉来见铁贵。
万老汉叫万水利，他有一个儿子，四个闺女。只剩下小闺女万永花23岁还没有出门子。万永花在村子里算是个村花，乡亲们都说她长得漂亮。用文学的语言形容是“秀色可餐”，用老百姓的话说是“眉眼鼻子管那都俊”。你说这样的女人谁见了不爱呢？有好多媒人上门来提亲，这帮走了那帮又来，就是不当老汉的意。当了老汉的意，不满永花的意。就这样闺女等到23还没有出门子。老汉说，“我就这个小闺女了，晚点就晚点，在家多伺候俺几年。”
当万团长介绍完铁贵时，万老汉早就看出来他就是拾金不昧的小伙子。他双手握着铁贵的手，感激地说“铁同志你可叫我好找啊！”
铁贵说：“大爷，都过去一年了，你还当回事。”
老汉说：“我怎么能不当回事！俺一辈子也忘不了你啊！”
老汉说：“是你拾到了钱，救了一条人命啊！”
铁贵不好意思地说：“大爷，这点事临到谁都会这么做。从今往后就别提了。”
老汉坦率地说，“孩子，坏事有人骂，好事传万家。你做的好事俺能不提吗？俺能忘了吗？”
在回家的路上，万老汉听万团长说，蔡家庵的书记托他做媒给铁贵说个媳妇时，老汉喜上眉梢，果断地说，“就把我的小女永花介绍给他吧，这是个好青年，俺一百个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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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花啊，老爹今天要亲自为你说亲，帮你找个女婿。你知道这女婿是谁吗？就是救了你哥哥的铁贵。”
妈妈也说：“这可是个好青年哩，救了你大哥的命。我看哪，是咱家的缘分。”
女儿万永花撅着嘴怎么也不说话。爹爹逼急了，她才说：
“爹，这怎么说呢？找对象能和感恩联系在一起吗？再说了，老爹给女儿做媒，是不是女儿嫁不出去了，亲自上阵哪！”
妈妈说：“永花，你说的老娘可不赞成！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爹爹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像铁贵这样的小伙子你不嫁，可别说将来后悔一辈子。找对象不就是要找个德行好，有出息的男人吗？”
万永花说：“妈，我听说他家里穷。我去怎么生活？”
万老汉开了口，“怎么生活，你说怎么生活？能饿死你吗？你要找个有钱的吗？那你快去找啊，可别说后悔了！”
万老汉含着烟袋抽着烟，冒出一股辣烟呛得老伴直咳嗽，吐沫星子澎了老头子一脸，老头子抹抹脸，“你看，你看，拿俺脸不当脸！”
万老汉磕去烟锅里的灰，说道，“你要想找有钱的我给你找。咱这北村上有一个姓牟的人家依靠他爹在东北放林子，有的是钱。可是这青年呢，吊儿郎当成天家又馋又懒，不做好事，你跟他吗？跟这样的人你能安生吗？”老汉停顿了一会，瞅瞅女儿红了的脸，说道：
“我看你还是好生考虑考虑。反正爹妈是这个意思。”
妈妈也说：“闺女，当爹当妈没有指教孩子走歪道。明天你就跟着你爹去看看铁贵，再领回来俺看看当不当意。”
万老汉说：“不要啰嗦了。明天一早咱就动身走。”最后他再三强调说，“相相亲有么不好，我和你妈那时候可没这个条件！谁也不认识谁，直到拜完天地的时候才看见你妈的脸还挺出条的，这才放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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