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三十二章 撞破身世
太后的声音先是沉咛再到高亢后转为哀怨，连手势也由揉变成了点点拳头软软地落在皇上的背上。
如果说刚才见到他们一起的画面惊得合不拢嘴那么现在我的下巴都快要掉下来了。脑中嗡嗡作响只记得几个词，弑帝登位生下洹儿……那洹儿可是襄王的乳名啊！
他们……还有襄王……原来襄王竟是皇上和太后的儿子！这是多么让人震惊的消息！怎么会这样，他们一个太后一个皇帝那可是乱伦的大罪！而他们的罪证竟是襄王！
胤之的话也在耳边响起：太后进宫时比还是四皇子的皇上年纪还要小，不久就被封为后而没多久先王便病逝了，然后皇上继位……仿佛一切都变得清晰起来，一切都如太后所说的再清楚不过了！为何襄王只是一个皇子却能拥有比太子还要多的支持和稳固的地位，为何子衍意有所指地说他也是靠女人才有的今天，为何太后肯支持他！
比起我，湄儿反而淡定得多，眼前偷情的那人好像与她全无关系一般，仿佛那人不过是一个路人不是她的夫君，就连这样震惊的消息也没有让她有更多的表情，就如一个女神般的石像敛眉凝目静静立在黑暗之中。我有些担心地拉了拉她的衣袖，却被她甩开了。
“你！你怎么说着说着又提起当年的事？都过去这么多年了！”皇上的背终于从榻上直了起来，脸也跟着板了起来，语气中仅有的温柔也消失尽殆。
刚才还春光迤逦充满暧昧的整个房间气温骤然冷凝，变得尴尬起来。连我们这个听墙根的都感觉到说不出的压抑。
“我偏要说，我若再不说你恐怕早就当没这回事了！你说过只宠我一人。你说过让洹儿做太子！你说你当年期许下我的这么多承诺又兑现了哪一个？哀家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小女儿家般好骗了！”
“朕不也宠了你十几年也算对得起你了！就是如今吃穿度用哪一样少了你一份都还不是照朕的标准一样不少地给你？朕让你尊贵让你受万人敬仰这还不够吗？至于诸君之位朕迟迟不动那是因为朕自觉亏欠婉儿他们母子两的，婉儿早丧胤儿也因你而差点早夭，这十几年也是九死一生，他能回来那是天意，难道你还要逼朕再一次对自己的亲儿子下手吗？要怪就怪你当年不该动婉儿！她当她的皇后你当你的太后你们本可以共处的，就算你不容她也不该下毒连胤儿也一并害了去，这是朕亏欠他们的，你让朕又如何下得了手？”
我捂住了嘴巴才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胤之的母亲竟是太后害死的，而且皇上好像还知情并默许了！胤之也是因为太后才中的毒！真像竟是这样的……残忍！胤之他……知道吗？
回想起那日的胤之说起他太后的样子，还有太后不敢吃胤之献上的丹丸，想来他是知道的，而太后心中也有数……想不到这其中竟是隐藏着这样的曲折……
“哼！好一声亏欠！既然如此那你当初为何不阻止我，现在却又来怪我？你以为我不知么？你虽喜欢陈婉音但她偏生是镇国公的女儿，你忌惮镇国公已久，所以才假借我之手将她除去。你为了除去你的眼中钉不惜让你心爱的女人去陪葬！是啊，我那时应该早该看清你，你这个薄情寡义之人！到底是我太傻直到今天才彻底醒悟！”
“住口！你以为朕不敢动你么？朕能让你高高在上也能让你从云端跌落一无所有！”九五之尊岂容一个女子对他指手画脚口出不逊？即便他是薄情寡义也轮不到她来教训，这个女人他已经忍了很久了，他手握成拳面露温色。
“哈哈哈！”
太后冷眼看他非但不惧忽然癫狂地大笑起来，笑得花枝乱颤笑得彻斯抵里笑得泪流满面面色凄凄。她这一笑却将皇上震慑住了，他反倒没有了刚才的威色而是怔怔地看着她。
“一无所有？从进宫的那日起我早就一无所有了！自从在御花园第一次遇见你时就已经输得彻彻底底了！你以为我在乎的是什么荣华富贵？那是你们男人的想法，我们女人从来在乎的只有情！可是你偏却薄情寡义！”
她说到这里咬咬嘴唇看向他收起了凄然的神色整了整发簪和衣裳，面上的情绪也如被整平的衣衫变得如我在太和殿里见到她的那般似笑非笑明明和颜悦色却有着说不出的威仪。
“哀家现在也不期望你能若从前一般，你们男人哀家也早就看透了，见一个爱一个，那狐狸精又这般姿色，哀家自己年老色弛怨不得人，可是你一定要把洹儿扶上位。这是你欠哀家的！”
太后这一软一硬果然让皇上的态度软了下来。他叹了口气道：“是……是朕欠你的！可这诸君之位事关国之大体，如今内有水患外有战事，这事只怕还要再缓缓……”
“少在这里敷衍哀家，你这样含含糊糊十几年了。如今洹儿也已经这么大了，你若再不给个交代哀家就豁出去拼个鱼死网破！哼！只要将当年的事公诸于天下，让天下人瞧瞧你是怎么使君杀父又是怎么与自己的名义上的母亲苟且，还有了私生子！你想想当洹儿知道他的母亲就是当朝太后他的祖母他会怎么想，你的胤儿知道他的母后是他父亲眼睁睁地看着死去又怎么想？你的儿女们又是怎么想？你倒是看看天下人还容不容得下你这个皇帝！”
“你放肆！”皇上已经被太后的话气得站了起来，一只手指在太后的额前因为太过生气连手指都微微颤抖的。
“怎么？想杀哀家灭口，哼，你以为哀家是这么好对付的吗？莫要忘了当年是谁为你出某划策又是谁将你扶上皇位的，哀家若没有后手又怎么敢这般与你摊牌，你若不信尽管试试若哀家与洹儿有什么闪失也就是你身败名裂万夫所指众叛亲离之时！”
“你！”
“哼！其实你根本就没有选择，你若不保洹儿登基，他日只要我放出风声让太子知道他的母亲是怎么死的，你说他做了皇帝会如何对待你这个杀母的共犯！”
二人对视许久，端的是高高在上的气势和睥睨天下的威仪！最终还是皇上先败下阵来。
“好！好！朕依你……等封后大典一过就是洹儿入主东宫之时！”他这一低头颓然老了十岁，有些心力交瘁之感，他抬头道：“不过，你也知道若胤儿没有过错，而洹儿又无大功，仓促之间易储废长立幼不免难服众臣，百姓的悠悠之口亦能让洹儿将来的皇位坐得不稳。朕想先将兵权交给洹儿，让他南下将天凌国驱逐出去，这样坐太子就名正言顺些了。”
“哼！别以为哀家不知我们与天凌国交战可是节节败退，洹儿又如何能扭转局面？我看你是根本没安什么好心！”
“你总是这样怀疑朕的苦心！节节败退那是因为援军未到，日后再加上待天启与天水的盟军区区一个小小的天凌又能翻出个什么大浪来？还不是让主帅白白检个立大功的便宜？你想想洹儿也是朕的儿子朕又岂会害他？再说此战的胜败直接影响到天启的国运，朕又岂会拿自己的国家来儿戏？你却不想想朕是因何这个时候将太子派出京去治理水患？”
太后越听下去面上的笑容越加明显，终是面露喜色道：“算你还有良心，没有白费了哀家当年的心机！”
我只觉得天雷滚滚，刚才的刺激未过如今又是一道劲猛的天雷劈下一般，我被雷的七零八落……等封后大典一过就是洹儿入主东宫之时！就是洹儿入主东宫之时！那胤之呢？皇上终于要下手了吗？
我正怔怔地出神忽然眼前一黯，一切又恢复了刚才进来时的样子。眼前除了一堵宫墙什么都没有，连声音都消失了，一切的一切就像一场梦，可我却知道那梦分明是真的！
“还愣着干什么？走！”
我欲要说什么转眼就被湄儿带出了老远，直到一队侍卫从我们身边穿过目不斜视我才知道我们仍是一直隐着身。我们都各怀心事一路无语直到进了漪涟殿，湄儿才又一挥袖子，一切又恢复了原样。
“湄儿……你也不要太难过，他们……他们……”我见她一直寒着脸想安慰她却又不知该怎么说才合适，毕竟这样的事实在太过让人震惊，连我许久都还没有缓过神来。
“这对狗男女！我早该想到！”说着她唇角扯出一个冷笑一边拿起一个玉兔摆件把玩起来：“你以为我会伤心还是难过？哼，如此更好！”说罢她眼中的寒意更深，果然没有半分伤心的样子。
“哦！”我忘了湄儿喜欢的人是子衍，所以她应该不会伤心吧。可是胤之……
我看着她手中的白玉兔怔怔地出神心中的担忧越来越甚，幽幽道：“你说一个废太子的下场会是怎样？”(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如果说刚才见到他们一起的画面惊得合不拢嘴那么现在我的下巴都快要掉下来了。脑中嗡嗡作响只记得几个词，弑帝登位生下洹儿……那洹儿可是襄王的乳名啊！
他们……还有襄王……原来襄王竟是皇上和太后的儿子！这是多么让人震惊的消息！怎么会这样，他们一个太后一个皇帝那可是乱伦的大罪！而他们的罪证竟是襄王！
胤之的话也在耳边响起：太后进宫时比还是四皇子的皇上年纪还要小，不久就被封为后而没多久先王便病逝了，然后皇上继位……仿佛一切都变得清晰起来，一切都如太后所说的再清楚不过了！为何襄王只是一个皇子却能拥有比太子还要多的支持和稳固的地位，为何子衍意有所指地说他也是靠女人才有的今天，为何太后肯支持他！
比起我，湄儿反而淡定得多，眼前偷情的那人好像与她全无关系一般，仿佛那人不过是一个路人不是她的夫君，就连这样震惊的消息也没有让她有更多的表情，就如一个女神般的石像敛眉凝目静静立在黑暗之中。我有些担心地拉了拉她的衣袖，却被她甩开了。
“你！你怎么说着说着又提起当年的事？都过去这么多年了！”皇上的背终于从榻上直了起来，脸也跟着板了起来，语气中仅有的温柔也消失尽殆。
刚才还春光迤逦充满暧昧的整个房间气温骤然冷凝，变得尴尬起来。连我们这个听墙根的都感觉到说不出的压抑。
“我偏要说，我若再不说你恐怕早就当没这回事了！你说过只宠我一人。你说过让洹儿做太子！你说你当年期许下我的这么多承诺又兑现了哪一个？哀家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小女儿家般好骗了！”
“朕不也宠了你十几年也算对得起你了！就是如今吃穿度用哪一样少了你一份都还不是照朕的标准一样不少地给你？朕让你尊贵让你受万人敬仰这还不够吗？至于诸君之位朕迟迟不动那是因为朕自觉亏欠婉儿他们母子两的，婉儿早丧胤儿也因你而差点早夭，这十几年也是九死一生，他能回来那是天意，难道你还要逼朕再一次对自己的亲儿子下手吗？要怪就怪你当年不该动婉儿！她当她的皇后你当你的太后你们本可以共处的，就算你不容她也不该下毒连胤儿也一并害了去，这是朕亏欠他们的，你让朕又如何下得了手？”
我捂住了嘴巴才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胤之的母亲竟是太后害死的，而且皇上好像还知情并默许了！胤之也是因为太后才中的毒！真像竟是这样的……残忍！胤之他……知道吗？
回想起那日的胤之说起他太后的样子，还有太后不敢吃胤之献上的丹丸，想来他是知道的，而太后心中也有数……想不到这其中竟是隐藏着这样的曲折……
“哼！好一声亏欠！既然如此那你当初为何不阻止我，现在却又来怪我？你以为我不知么？你虽喜欢陈婉音但她偏生是镇国公的女儿，你忌惮镇国公已久，所以才假借我之手将她除去。你为了除去你的眼中钉不惜让你心爱的女人去陪葬！是啊，我那时应该早该看清你，你这个薄情寡义之人！到底是我太傻直到今天才彻底醒悟！”
“住口！你以为朕不敢动你么？朕能让你高高在上也能让你从云端跌落一无所有！”九五之尊岂容一个女子对他指手画脚口出不逊？即便他是薄情寡义也轮不到她来教训，这个女人他已经忍了很久了，他手握成拳面露温色。
“哈哈哈！”
太后冷眼看他非但不惧忽然癫狂地大笑起来，笑得花枝乱颤笑得彻斯抵里笑得泪流满面面色凄凄。她这一笑却将皇上震慑住了，他反倒没有了刚才的威色而是怔怔地看着她。
“一无所有？从进宫的那日起我早就一无所有了！自从在御花园第一次遇见你时就已经输得彻彻底底了！你以为我在乎的是什么荣华富贵？那是你们男人的想法，我们女人从来在乎的只有情！可是你偏却薄情寡义！”
她说到这里咬咬嘴唇看向他收起了凄然的神色整了整发簪和衣裳，面上的情绪也如被整平的衣衫变得如我在太和殿里见到她的那般似笑非笑明明和颜悦色却有着说不出的威仪。
“哀家现在也不期望你能若从前一般，你们男人哀家也早就看透了，见一个爱一个，那狐狸精又这般姿色，哀家自己年老色弛怨不得人，可是你一定要把洹儿扶上位。这是你欠哀家的！”
太后这一软一硬果然让皇上的态度软了下来。他叹了口气道：“是……是朕欠你的！可这诸君之位事关国之大体，如今内有水患外有战事，这事只怕还要再缓缓……”
“少在这里敷衍哀家，你这样含含糊糊十几年了。如今洹儿也已经这么大了，你若再不给个交代哀家就豁出去拼个鱼死网破！哼！只要将当年的事公诸于天下，让天下人瞧瞧你是怎么使君杀父又是怎么与自己的名义上的母亲苟且，还有了私生子！你想想当洹儿知道他的母亲就是当朝太后他的祖母他会怎么想，你的胤儿知道他的母后是他父亲眼睁睁地看着死去又怎么想？你的儿女们又是怎么想？你倒是看看天下人还容不容得下你这个皇帝！”
“你放肆！”皇上已经被太后的话气得站了起来，一只手指在太后的额前因为太过生气连手指都微微颤抖的。
“怎么？想杀哀家灭口，哼，你以为哀家是这么好对付的吗？莫要忘了当年是谁为你出某划策又是谁将你扶上皇位的，哀家若没有后手又怎么敢这般与你摊牌，你若不信尽管试试若哀家与洹儿有什么闪失也就是你身败名裂万夫所指众叛亲离之时！”
“你！”
“哼！其实你根本就没有选择，你若不保洹儿登基，他日只要我放出风声让太子知道他的母亲是怎么死的，你说他做了皇帝会如何对待你这个杀母的共犯！”
二人对视许久，端的是高高在上的气势和睥睨天下的威仪！最终还是皇上先败下阵来。
“好！好！朕依你……等封后大典一过就是洹儿入主东宫之时！”他这一低头颓然老了十岁，有些心力交瘁之感，他抬头道：“不过，你也知道若胤儿没有过错，而洹儿又无大功，仓促之间易储废长立幼不免难服众臣，百姓的悠悠之口亦能让洹儿将来的皇位坐得不稳。朕想先将兵权交给洹儿，让他南下将天凌国驱逐出去，这样坐太子就名正言顺些了。”
“哼！别以为哀家不知我们与天凌国交战可是节节败退，洹儿又如何能扭转局面？我看你是根本没安什么好心！”
“你总是这样怀疑朕的苦心！节节败退那是因为援军未到，日后再加上待天启与天水的盟军区区一个小小的天凌又能翻出个什么大浪来？还不是让主帅白白检个立大功的便宜？你想想洹儿也是朕的儿子朕又岂会害他？再说此战的胜败直接影响到天启的国运，朕又岂会拿自己的国家来儿戏？你却不想想朕是因何这个时候将太子派出京去治理水患？”
太后越听下去面上的笑容越加明显，终是面露喜色道：“算你还有良心，没有白费了哀家当年的心机！”
我只觉得天雷滚滚，刚才的刺激未过如今又是一道劲猛的天雷劈下一般，我被雷的七零八落……等封后大典一过就是洹儿入主东宫之时！就是洹儿入主东宫之时！那胤之呢？皇上终于要下手了吗？
我正怔怔地出神忽然眼前一黯，一切又恢复了刚才进来时的样子。眼前除了一堵宫墙什么都没有，连声音都消失了，一切的一切就像一场梦，可我却知道那梦分明是真的！
“还愣着干什么？走！”
我欲要说什么转眼就被湄儿带出了老远，直到一队侍卫从我们身边穿过目不斜视我才知道我们仍是一直隐着身。我们都各怀心事一路无语直到进了漪涟殿，湄儿才又一挥袖子，一切又恢复了原样。
“湄儿……你也不要太难过，他们……他们……”我见她一直寒着脸想安慰她却又不知该怎么说才合适，毕竟这样的事实在太过让人震惊，连我许久都还没有缓过神来。
“这对狗男女！我早该想到！”说着她唇角扯出一个冷笑一边拿起一个玉兔摆件把玩起来：“你以为我会伤心还是难过？哼，如此更好！”说罢她眼中的寒意更深，果然没有半分伤心的样子。
“哦！”我忘了湄儿喜欢的人是子衍，所以她应该不会伤心吧。可是胤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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