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二十七章 回京的原因
是啊，像胤之那样飘逸出尘的人似乎更适合做一个与世无争的仙人！
回来这冰冷的宫中只有父亲的猜忌兄弟的算计还有什么？他必是不开心的！可他在我面前却从未表现出来，他虽不曾说，可心里必定是苦涩的。
“他尚若不会来也就算了，可他偏偏回来了！回来便要争，不然便是个不死不休的局，皇储之争向来如此！如今朝中的局势日益严峻，皇上的态度也越来越捉摸不定，你说老奴该怎么做？自然要处处算计，可老奴知道殿下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才是最快乐最轻松最安然的！一边是皇权利益一边是殿下的幸福……罢了！你这人就是没规矩了点也没太大的坏处，自从……自从那日在院子里你答应老奴愿意离开殿下，老奴在心中就将你当成了自己的主子……”
我这才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用手去擦泪却怎么擦也擦不完。都怪这个死老头，平时尽是挖苦之意想不到也能说出这样煽情的话来，害我又要浪费许多的眼泪。
等等……安公公说……胤之不会来也就算了，可他偏偏回来了！难道他还可以不会来吗？
“安公公，胤之是天启的太子未来的储君，他当初可以不回来的吗？”
“皇帝都可以出家，太子自然可以，那个……天下传闻神乎其神的白长老不就是天水国不知哪一任的皇上？只是了却了凡俗自然也了断了世俗的身份！”
安公公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继续说道：“当初老奴得知殿下的毒已解便每天一封飞鸽传书催促殿下回宫，因越迟回来局势越难掌控，局势一天比一天紧迫自然是愈早回来愈好！可当初殿下是断然决绝老奴的，他回书说他凡心已了不愿问尘世事，那个位子他早已无心。勉强回去也当不了一个好皇帝！当时老奴听了心都快炸开了，殿下怎么可以出家呢？如此皇后的嘱托老奴该如何完成？他可是一国之储君啊！老奴一着急已经准备亲自上玉清山说什么也要将殿下抬回宫来！”
他说到这里还一副愤愤欲怒的激动模样，直到目光移到我的脸上他才深深叹了一口气又道：“不想两个月后殿下却自己回来了，还带着一身乡野土气的你！”
明明斩钉截铁地不愿当这储君，可后来又改变了初衷，本不欲回来，还和我一起下山！他……是因为我么？我不敢再往下想。
安公公苦笑了一下，“如今看来。殿下当初倒不如不会来呢？” 他面露痛苦之色，声音有些哽咽，我未见过这般的他。
“可谁料想到皇上会这般狠心……想当年皇上可是在孝明皇后临死前起过誓说百年之后一定保太子殿下登上皇位！还说他有生之年不再立后，孝明皇后这才安心地闭上了眼睛。可是如今皇上的眼里只有那珍妃……一切全都变了！全变了啊！老奴……老奴就算得再厉害再有心机又怎么能算得过皇上呢？又怎么能厉害得过皇上呢？都是老奴的错！明明保护不了殿下却还非要他回来趟这趟浑水！如今如今……只望太子殿下能洪福齐天，孝明皇后的在天之灵能够保佑太子殿下一路安然！”
安公公一声感叹后便不再言语，一脸的辛酸无奈还有深深的懊悔，又回到了那老态龙钟的模样。
他微微侧过脸去，我还是看到了那眼角皱纹之上凝着一滴晶莹。
连安公公都觉得没有胜算了还这般气馁的模样。情况一定比我想到的还要糟糕吧？
胤之是因为我才走到这般境地的么？他原本可以不回来的，他原本可以做他的逍遥神仙的，可他还是回来了，就是因为我不愿呆在玉清山所以他才要给我一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容身之所吗？可是他从未和我提起过……我又不敢确定心中的猜测，怕会错了意。
何况，就算这一切都是真的又有何用呢。他与汝真就要大婚了……
“既然没有胜算，不如劝胤之放弃皇位，让他带着汝真远走高飞吧，汝真不是天水国的公主么？只要到了天水国，天启也是没办法的不是么？至少他们能安然幸福地度过一生！”
是不是，只要离开了就能摆脱这一切，解开这个死结呢？
安公公扯出一个冷笑瞥了我一眼，“你果然天真！老奴比你更痛惜殿下，可是普天之下莫非皇土又能逃到哪里去。若让殿下流亡他国整日防着被人追杀躲躲藏藏没有尊严地活着。殿下他又怎么会答应要靠女人来苟活？”
他的目光由近飘远转为森森寒意一字一句地顿道：“哼哼！即便没有退路老奴也要拼着这条老命为殿下杀出一条血路来！”
我咬牙不语，如今不是还没有到最后的那步么？只要胤之与汝真公主大婚，有了汝真和天水国的支持还有朝中的一些旧臣，胤之未必就会输！
“安公公。我明日想进宫见见珍妃！你能安排一下吗？”
“哼！那个狐狸精？你还要去见她？若非她皇上又怎么会……”
我连忙打断他，“我是去求她……让她在皇上那里说说情，你应该比我还要清楚有时女人的枕边话话比千军万马还要管用！我去求她正因为皇上对她的言听计从！你也知道我与敖丞相是旧识自然也与珍妃有些交情，若是珍妃真能帮着说几句事情或尚有转机！”
他静静地听着忽而抬眼看我眼中的愤恨和鄙夷统统不见了，那浑浊的双眼中尽是惊讶之色。
“倒不失为一个办法！”他又哼哼两声，“你这人嘛……说你天真愚笨也不尽然，有时又能想出一些管用的法子来。说你胆子小嘛，又总作出一些不惜性命的事情。好！明日老奴就陪你走一趟！”
却轮到我苦笑了，不惜性命，难道他还在以为刚才我是在自尽？不过他总结得也不无道理，我还真是一个矛盾的小妖，有时连我自己都看不清自己。
这个老头果然是奸猾之人，刚才提到湄儿还一脸的愤愤难平，一听说湄儿或者能扭转局面马上换了一副面孔。也是，若是只认着死理不会变通的也不是他安公公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以湄儿的性子，我还真没有把握能说动她呢，可我还能怎么办？管不了这么多了，为了胤之拼尽全力也要一试！
如今进宫的理由倒也好找，就是提前恭贺湄儿封后，备些礼物送去。谁知我们刚准备好要出门，漪涟殿就派人来了，说是珍妃娘娘请我到宫里为她准备准备封后的事宜。
不想事情竟是如此碰巧，我们相互看了一眼，安公公连忙招呼几个小太监备些拿得出手的礼物就抬脚随那太监去了。
我在路上随便看了看礼单，都是写名贵的药材和贵重的首饰，还有几样较为珍稀的布匹。他果然该大方的事绝不小气，即便对湄儿的成见在多，为了他的太子殿下一样能隐忍。让人将礼单收好，再看他的目光柔和了不少，单凭这一点我就敬佩他。
漪涟殿。
华幔高高悬起又低低地垂下，一进门就看见斜斜躺在贵妃榻上的湄儿。满室暗香浮动，塌旁的楠木金丝案几上，丝丝缕缕的白烟自一个紫金熏香炉中袅袅升起又四下飘散，轻纱幔掩，朦朦胧胧的不真切。
里面的陈设一点没变，我一塌进来便忆起了那日的可怖景象，貌似……貌似我现在所立之地正是那个小宫女被掏心的地方，犹记得暗红色的鲜血淌了一地，连忙不自觉地退后了几步。
说真的，若非为了胤之，实在是不愿再来漪涟殿。总觉得这里的气温都比别的地方要阴寒些，总觉得又嗖嗖的凉气直往心底冒。
待屏退了众人，湄儿一双桃花般的眼睛直视着我似不经意又似故意。
她忽略了我的拘谨和别扭，没有多余的客套一开口就单刀直入，语气浅浅淡淡像是不经意间刮过的清风，“来，和我说说你和靖元是怎么认识的？”
嗯，她确实不是那会客套之人，我已经习惯了，这点倒觉得比宫里的那些虚伪的人好多了。
我与子衍？原来她是为了这个才让我进宫的吗？
我也不是那喜欢客套的人，越过那个地方，跑到她对面的椅子上一屁股坐下这才淡定了些。
我抚了抚心口这才道：“嗯，我与子衍是在绝尘谷外认识的，那是他刚好进京赶考，包袱被人偷了……”于是我又将我对宁兰说过的话重复一遍。
“子衍？叫得倒是亲热！”她凤目微凛瞥了我一眼才又继续道：“原是这样……那时他就路过绝尘谷了么……”
她口中呢喃，目光变得迷离起来但片刻又恢复了豁然开朗的样子语气也随之往上升扬开来，“我就说你怎么会认识他呢！那你们那日为何会同游画舫？要知道靖元他平日里可是深居简出，何况他那样的眼界连我……哼，若非亲见我还真不相信他会与你单独游船！”
而我此时却是在想，那日在御花园他救我的情形，以他那般利落的身手，他的包袱真的这么容易就被偷掉了吗？一时出了神，难道子衍路过绝尘谷，这一切真的只是巧合？(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回来这冰冷的宫中只有父亲的猜忌兄弟的算计还有什么？他必是不开心的！可他在我面前却从未表现出来，他虽不曾说，可心里必定是苦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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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公公，胤之是天启的太子未来的储君，他当初可以不回来的吗？”
“皇帝都可以出家，太子自然可以，那个……天下传闻神乎其神的白长老不就是天水国不知哪一任的皇上？只是了却了凡俗自然也了断了世俗的身份！”
安公公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继续说道：“当初老奴得知殿下的毒已解便每天一封飞鸽传书催促殿下回宫，因越迟回来局势越难掌控，局势一天比一天紧迫自然是愈早回来愈好！可当初殿下是断然决绝老奴的，他回书说他凡心已了不愿问尘世事，那个位子他早已无心。勉强回去也当不了一个好皇帝！当时老奴听了心都快炸开了，殿下怎么可以出家呢？如此皇后的嘱托老奴该如何完成？他可是一国之储君啊！老奴一着急已经准备亲自上玉清山说什么也要将殿下抬回宫来！”
他说到这里还一副愤愤欲怒的激动模样，直到目光移到我的脸上他才深深叹了一口气又道：“不想两个月后殿下却自己回来了，还带着一身乡野土气的你！”
明明斩钉截铁地不愿当这储君，可后来又改变了初衷，本不欲回来，还和我一起下山！他……是因为我么？我不敢再往下想。
安公公苦笑了一下，“如今看来。殿下当初倒不如不会来呢？” 他面露痛苦之色，声音有些哽咽，我未见过这般的他。
“可谁料想到皇上会这般狠心……想当年皇上可是在孝明皇后临死前起过誓说百年之后一定保太子殿下登上皇位！还说他有生之年不再立后，孝明皇后这才安心地闭上了眼睛。可是如今皇上的眼里只有那珍妃……一切全都变了！全变了啊！老奴……老奴就算得再厉害再有心机又怎么能算得过皇上呢？又怎么能厉害得过皇上呢？都是老奴的错！明明保护不了殿下却还非要他回来趟这趟浑水！如今如今……只望太子殿下能洪福齐天，孝明皇后的在天之灵能够保佑太子殿下一路安然！”
安公公一声感叹后便不再言语，一脸的辛酸无奈还有深深的懊悔，又回到了那老态龙钟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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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没有胜算，不如劝胤之放弃皇位，让他带着汝真远走高飞吧，汝真不是天水国的公主么？只要到了天水国，天启也是没办法的不是么？至少他们能安然幸福地度过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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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由近飘远转为森森寒意一字一句地顿道：“哼哼！即便没有退路老奴也要拼着这条老命为殿下杀出一条血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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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幔高高悬起又低低地垂下，一进门就看见斜斜躺在贵妃榻上的湄儿。满室暗香浮动，塌旁的楠木金丝案几上，丝丝缕缕的白烟自一个紫金熏香炉中袅袅升起又四下飘散，轻纱幔掩，朦朦胧胧的不真切。
里面的陈设一点没变，我一塌进来便忆起了那日的可怖景象，貌似……貌似我现在所立之地正是那个小宫女被掏心的地方，犹记得暗红色的鲜血淌了一地，连忙不自觉地退后了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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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屏退了众人，湄儿一双桃花般的眼睛直视着我似不经意又似故意。
她忽略了我的拘谨和别扭，没有多余的客套一开口就单刀直入，语气浅浅淡淡像是不经意间刮过的清风，“来，和我说说你和靖元是怎么认识的？”
嗯，她确实不是那会客套之人，我已经习惯了，这点倒觉得比宫里的那些虚伪的人好多了。
我与子衍？原来她是为了这个才让我进宫的吗？
我也不是那喜欢客套的人，越过那个地方，跑到她对面的椅子上一屁股坐下这才淡定了些。
我抚了抚心口这才道：“嗯，我与子衍是在绝尘谷外认识的，那是他刚好进京赶考，包袱被人偷了……”于是我又将我对宁兰说过的话重复一遍。
“子衍？叫得倒是亲热！”她凤目微凛瞥了我一眼才又继续道：“原是这样……那时他就路过绝尘谷了么……”
她口中呢喃，目光变得迷离起来但片刻又恢复了豁然开朗的样子语气也随之往上升扬开来，“我就说你怎么会认识他呢！那你们那日为何会同游画舫？要知道靖元他平日里可是深居简出，何况他那样的眼界连我……哼，若非亲见我还真不相信他会与你单独游船！”
而我此时却是在想，那日在御花园他救我的情形，以他那般利落的身手，他的包袱真的这么容易就被偷掉了吗？一时出了神，难道子衍路过绝尘谷，这一切真的只是巧合？(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