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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王妃还是阶下囚(2)

    萤火余光轻瞥间才发现,盘坐在喜床上的夕拾根本没穿喜服,那一身衣着还是那一晚的水蓝色。

    “这个死家伙果然是早有防备,哼。”紧握在掌心的玉曳鞭与肌肤摩擦着产生了火辣辣的微疼,萤火暗想这个病猫王爷真是深藏不露,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不过,就算外头有重兵把守,至少这家伙还在自己击杀的范围之内。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待时机……

    “你在想逃脱之法吗?”

    萤火心里一惊,盘坐在喜床上的男子眉目狡黠,她的心思仿佛被他看穿了一般。

    “虽然本王在你击杀的范围之内,但是只要你一动,外面的人也会将你射成马蜂窝,即使躲得过那些箭矢也躲不过他。”那个‘他’夕拾知道萤火能懂,只是萤火此刻的面部表情又让他觉得有趣了,那种被人看穿心思想遮掩又没办法全部遮掩下去的样子,夕拾轻笑道:“你觉得,一命换一命值得吗?”

    “呵呵。”萤火颔首而笑,她觉得自己没必要杵在在窗口注意外面那拨人的行动了,脚尖一勾,勾起打斗中掀倒的凳子,卷好长鞭置于桌上,坐下之后自斟自酌了一杯,“唔,有药味。”

    手中拿着的酒杯,下咽的酒都是刚才夕拾喝过的,酒不苦涩,甚至唇齿间还混合着他刚才遗留下的一抹药香味,淡淡地萦绕于唇舌间,萤火又斟了一杯酒,斟满之后举向夕拾,“王爷,拜过堂了,刚刚也算是喝过合卺酒了,接下来是不是该洞房花烛夜了?”

    一口饮尽杯中酒,屋子里静得半点声音都没有。

    夕拾支颐打量了半晌,才若有所思的轻笑了起来,“呵呵呵……”

    萤火似乎嗅到了一种阴谋的味道,搁下酒杯怒道:“不准笑。”

    夕拾不变不惊地摩挲着下巴,“有趣,有趣。”说着,夕拾起身下床,走到桌子的另一边与萤火对视而坐,悄无声息地坐下,悄无声息地斟酒,那一系列动作看着就比一般人要优雅,在夕拾自斟自酌的时候,萤火一直在等待,不过这样的等待即使是一瞬间也觉得漫长的煎熬。

    夕拾不曾抬眼看过萤火,只是一个劲地喝酒,喝到咳嗽声渐起才不舍地放下酒杯。

    轻微的咳嗽声并未影响到他的优雅,因为咳嗽他白皙的脸显得更加苍白了,似乎咳嗽耗费了他身体里积蓄已久的气力,“有没有兴趣留在逸王府为本王效力?”咳嗽后的声音,略显低哑,凉薄,却声声入心。

    “我怕你出不起价钱。”

    “价钱可以谈,只问你愿意不愿意。”

    明明穿着的是水蓝色锦袍,可萤火脑子里浮现的却是那晚尘雾中的白色身影,烛影下的微芒,无端端让萤火想起了花都洁白的冬雪。

    “先开价,开完我考虑。”明明心里是否认的答案,出口的语句也让萤火有些愕然。

    “这么说你是答应了?”

    “少废话。”

    “不过这之前,你能把本王的王妃交出来了吗?”

    经由提醒,萤火这才记起李家千金还被她点穴敲昏藏在了驿站里,这时候约莫也快自动解穴了。

    “跟来吧。”

    收好长鞭,萤火先起身,走到门边萤火思量着停住了脚步,“你,开门。”

    闻言,夕拾的唇边又漾起了邪逸的笑容,“外面无人。”

    不给萤火做选择,夕拾自己拉开了门,萤火这才发现,原先整齐列队集聚此的侍卫早已不翼而飞,他们的离开就和他们的到来一样,无声无息,真是一群可怕的暗卫。

    屋外静得吓人,只听得风吹过带来一个陌生的声音,“主人可是要外出?”言语间,蒙面男子已半跪在他们跟前。

    与君执手画倾城 上 第二部分 第四回 王妃还是阶下囚(3)

    夕拾扬了扬手,微声道:“嗯,出去逛逛。”

    三人走得是王府的边门,行走间萤火也早已经扒掉了那一身喜服,暗夜下,一辆马车早已经等候在门外,随着夕拾登上马车的身影,萤火不禁佩服到,这人究竟是怎样下达命令的,难道真的事先都计划好了,这怎么可能?

    神游间,夕拾立于马车上朝萤火伸出了左手,那一双手苍白无色,光看那双手就能看出手的主人定是病体虚弱,可是萤火依稀记得,那双苍白的手有着比他们杀手都要温暖的温度。

    “怎敢劳烦王爷。”萤火轻巧一跳跃上马车。

    夕拾微勾嘴角,紧跟着萤火的步伐钻进马车。

    踢踏踢踏的马蹄声在幽静的街道上踏出有规律的节奏,车子里,夕拾自是仰躺在白老虎皮铺就的软椅上闭目休憩,而萤火则一直盯着他,不言不语不动声色,呼吸间尽是淡淡的药香味,萤火不知道这需要多少年的时光,才使得药味离不开身的,这些与药为伍的日子,他究竟是怎样熬过来的。

    马车驶过百年老桥,桥底潺潺的水声荡漾着浮动的暗香,水声让萤火感到久违的安静,刚才的杀戮已恍如隔世。

    哒哒哒,马儿踏着重复的步调停在了江州驿站前,萤火先跳下车,转了个身就朝夕拾伸出了左手,弯弯嘴角笑道:“王爷,可要我代劳啊?”

    萤火故意又无心之举只想把刚才的那一招回敬给他,同时嘲笑他的病弱,可哪知,夕拾竟真的伸手搭上了她递出的手,温暖晕开并卷带着夕拾低哑凉薄的嗓音,“有劳了。”

    萤火才要撤出手却被夕拾牢牢地抓住,倒吸了一口气之后冰凉的指尖便被温暖包裹住,那一瞬间,萤火似乎感觉到了自己怦然的心跳声,月夜映照下,那一抹水蓝飘逸的随风起舞着,就像他此刻舒展开来的惨淡笑容。

    那种温暖不是她应该留恋的,萤火果断地抽开手,最先踏进驿站。

    在驿站的回廊拐了几拐,萤火在早上出来的那间厢房前停了下来,双手把门一推,指指厢房里,“靠窗的大箱子里。”

    在夕拾的示意下,蒙面男子走进了厢房。

    厢房外,萤火倚靠着门,夕拾在负手赏着月,清风拂过,偶有零落的花瓣随风飘散,伴着月色洋洒在他的头顶,青丝黑如墨,花瓣淡如雪,黑白相间煞是好看。

    看月看他看时辰,这时蒙面男子也正好从厢房间走出来,径直走到夕拾身旁低头在他耳畔小声报告了些什么,夕拾的表情看不出什么变化,只是指着房间对萤火说道:“你进去看看吧。”

    “嗯?”虽然夕拾脸部表情没什么变化,但一种微妙的感觉突然涌上心头,萤火歪歪脖子想着进去就进去吧,难道那李家小姐还能不翼而飞了。

    窗户边的大箱子还是她早晨离开前的模样,李家小姐也安安静静地躺在里面,萤火不明白为什么病猫王爷要让自己进来看,直到,直到指尖探上李家小姐的鼻息,她才恍然明白过来,无论指尖多么的冰凉也比不过鼻间的冰凉。

    “怎么会这样,明明……”萤火不可置信的自言着,她早上离开的时候确认过的,而且怕箱子里的人窒息而亡特此在箱子上凿了几个洞,可李家小姐确实已经断气了,这……

    杀人至于萤火而言不算什么事,可涉及无辜却是她不愿意见到了,不管是谁下的手,这个女子的死也和自己脱不了关系,惴惴不安地后撤着步伐,转头便对上夕拾看不出情绪的眼眸,耳际又响起某个人凉薄的嗓音,“现在这种情况你只有两个选择,代替她当本王的王妃,或者沦为逸王府死牢的阶下囚。”

    他偏偏头,青丝微倾,凝肃的眼神中透着微末的笑意,好像他一早就预料到了结果。

    原来,他惨淡的笑里确实深显阴谋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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