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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十三、同学玫友前(没有钱)

    今天女顾主破天荒的对陈红有了笑容,对陈红说:“我和老公离婚了,老公净身出户。”

    陈红早就知道顾主家里的事。听到男顾主打电话的内容:“宝贝,不要生气吗?那个丑婆娘还不知道呢,这些年我存了不少私房钱,够我们用了。你不用担心,你在什么地方,我马上来。”

    当时男顾主看到陈红听到了,就丢了二百块遮口费。

    反正陈红也不想在这家做事了。陈红就详细的把那天的内容讲给女主人听,看着女主人变了脸的样子,陈红放下手里的活。她也不干了。

    她不是猪,谁也不能瞧不起别人。更不能让别人瞧不起自己。陈红算了工钱,女顾主少付了她钱,陈红也不在乎,心里舒服,比钱重要。陈红今天要早点回家,会会那对狗男女。

    门口怎么那么多双鞋。陈红推开门,看到婆婆和公公带着孩子回来了。那个女人忙前忙后的巴结着婆婆,婆婆的老脸都笑开了。婆婆找到了女王的感觉。陈红对公公说:“爸你来了。”婆婆马上威风的说:“什么叫我们来了。我们到我儿子家来。不用你招呼。”说着对那个女人一个劲的笑。陈红不想和她说话,逞口舌之快。看到儿子,陈红上前去抱他。儿子理也不理她,还用手推她。陈红心寒了。但还是抱了过来,说是到小区里走走。婆婆不准。怕她把孩子抱走。

    晚上大家吃了顿特别的团圆饭。晚上婆婆带着孩子睡的大房间,陈红睡的客厅。陈红知道婆婆是谁搬来的。

    陈红知道也是要走的时候了。第二天,就和老公办了离婚。孩子她不要,房子她不分。存款她也没拿,儿子不喜欢她,她也要把这些给儿子留着。不管怎么样,他们会对儿子好的,她当妈的就知足了。

    后来听说,大伯母常跟周围的人说,还是陈红好。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在我离开海口那一年,有幸参加了一次母校的校庆。

    同学中有成材的,有知足的,有不得志的,也有我这样的平凡得没脾气的人。

    我暗恋的学长,早不是当年的模样。

    看着身旁睡着的丑老婆,自己下半身的部件都要生锈了。一点没性趣。墙上贴着的婀娜多姿的漂亮妹妹。玫友前(没有钱)叹了口气。老婆翻了个身。给她画个胡子,比张飞还丑,老婆把大腿压在他身上,玫友前厌恶的把她的腿挪开。

    肚子上的游泳圈有三个。又不是美人鱼不用生活在海里,他曾想,把老婆送非洲去。也许回来也有国际范了。自己差七八岁就奔四的人了。要是过去,那是不惑之年。什么六十还是小弟弟,那是指有钱人,不是他这种只能吃饱饭的小职员。饱暖思淫欲我呸,如果你有这样一个丑婆娘,啥欲都没有了。

    玫友前也去电脑算过命,怎么他就怀才不遇,没车、没票子。

    房子住的是公房,没车,也不能说没车,有辆自行车,为了不值钱的面子,硬要说是为了环保为了健康。票子,只够喂家里三张口,逢年过节看着弟妹铆劲的往妈那里提东西,玫友前真想一头撞豆腐上死了算了。还是妈好,妈总是跟弟妹说,老大给了钱,不买东西了。其实他从来没给过妈钱,那怕是半个苹果。有一回单位发了一箱皮蛋,还让老婆拎娘家去了,结果是山寨皮蛋,吃得一家人跑肚拉稀!穷人的肚子也吃不了什么好东西。

    玫友前感慨!想当年自己也是一意气风发的书生,男性的荷尔蒙无限膨胀,穷小子那里见过女人,再说漂亮的女生也看不上他,早让那些秃顶老牛给抢走了,剩的女人越来越少。还多少有些人样。在不找,剩下的就是歪瓜劣枣。

    老婆是本地人,对他下过些功夫,每天晚自习一茶缸一茶缸的荷包蛋。早就打动了他的胃,当时真的太穷,家里寄来的钱,掰着脚指头花也不够。弄的自己一天葱绿葱绿的。知道老婆家很有些势力,能让自己留在这个城市。就像中了大奖。

    怕这煮熟的丑小鸭飞了,在学校附近的小旅馆里就和老婆好了一趟陈仓。当时他是第一次,老婆是不是他就不懂了。不过老婆有一次和他激情后说露了嘴。生米变成饭,再说自己也没有什么大本事就认了。

    结果跟老婆结婚了之后,才知道,她爸是个老正派,不是房爹也不是房爸。两只袖子里连一点清风也没有。为了让年青人锻炼,老丈人没对权力多留恋,提前退二线了。用最后一点余热让他考了公务员。一点没开绿灯。他肠子都悔青了。

    收拾起年少轻狂。安分过日子。每天骑着破单车在人群里挣扎。普通小市民。每天买些下市的菜。超市里买些低价的日用品。

    至于娱乐活动一般就不参加了,买两张盗版光盘比看电影便宜多了,虽然天天骂盗版不是人。可有些东西,就算是人口袋却不是人。

    下雨天,如果有汽车开过时溅他一身水,他就朝汽车吐口水。骂人没素质,身心就舒服了。

    刚毕业那会儿同学聚会,大伙条件都还差不多。好久不见大家还举杯忆当年。以前关系不好的同学还相互拥抱一笑抿恩仇。那真是一个痛快。

    最早的同学聚会是AA制,参加的话出个百十来块。

    后来就是谁组织谁出钱。那就不是年年办了。

    几天前,他正在超市抢购低价油的时候,手机响。中学同学吴师芒(无事忙)给他打电话。通知他中学同学聚会,一分钱不用交。带着嘴就成,准时到城里最好的星级饭店,百池(白吃)厅集合。那可是城里有名的饭店,随随便便包一桌也要五千块。上次公司老总嫁女儿,就是那里。

    玫友前有些好奇他们是怎么找到他的。听说不用交钱,他也可以去打打牙祭。挂了电话。你妹的。刚才抢的油不知道让谁顺走了几桶。

    聚会当日,玫友前找出结婚那天穿的西装。在阳台上抖了抖灰。又在路上花二块钱擦了皮鞋。酒店离家太远,他就先坐公交车,坐到离酒店一个起步价的地方下了车。又叫了出租车。

    他想多了。酒店门口停了成排成排的好车,根本没人注意他是怎么来的。玫友前有些后悔。不得不佩服吴师芒的组织能力。百池厅里来了百十号人。有认识的,有不认识的。有的看着有些印象。

    玫友前拉了吴师芒问:“这次是谁组织的?”吴师芒惊讶地说:“你不知道,咱们班。布现山(不显山)现在是台长了吗?”玫友前说:“哪尼?”吴师芒说:“就是小山子。”玫友前一下子想到了。就是那个长的没有豆高的小山子。当初在学校,小山子是溜着墙边进出的人。谁有气无处撒,就把他当沙包。

    他们正说着,布现山出现了。看人家穿的。虽然个子没长,可那个气派绝对能压倒巨人。玫友前,下意识地用手捋着西装上的褶皱。

    几个以前经常把他当沙包的人,像哈巴狗一样,对他摇尾巴。布现山显得大度。还和他们握手。大家请布显山上台讲几句。布显山推辞了一下,拿出一张早准备好的稿子。装。

    玫友前根本没听。说的都是些屁话。他光注意眼前的菜。酒桌上很多人都喝醉了。酒散了,玫友前就走到公交车站,坐车回家了。

    同学聚会,一般大家约好,不带家属。弄得当年那些美丽的天鹅看到现在功成名就的当年穷小子们,都后悔当初的目光短浅。而这些当年的穷小子,也不知道从那里弄来的光环,原来长得没法看的生土豆子,现在看起来都那么的有光彩。天鹅们就幽怨的拿不清澈的眼神看那意气风发的人。下次就有人偷偷摸摸的说。看到谁和那个谁一起上了车走的……

    接下来有几次聚会。他也不参加了。后来吴师芒打电话说,最近也不好组织,有的在外地,赶来也不方便。玫友前是清楚的,如果混的好,就算在火星一样赶得来。

    前些日子,大学同学宜枝花(一枝花)打电话,说同学聚会。操着她那略带些磁性的公鸭嗓,我呸,当年怎么就觉得那声音就是天籁。害得自己在被子里死了几百回。他回说,公司生意太忙,没空去。挂了电话。然后心里暗爽,就象当初她不甩她。他狠狠的身心舒坦了一回。

    一个月就那几千大毛的工资,他另避蹊径。他就到网上去显摆自己,互联网真他母亲好,就算电脑前坐着犀利哥,他都有办法变成李加成。玫友前,给自己起了个网名,叫成功男士。

    玫友前不懂富人是怎么生活的,一张嘴就让网友识破。LV是什么他都不知道,以为那是什么英文缩写。为了让自己有钱有身份的更真实。

    喜欢就喜欢!不喜欢就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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