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女频小说 > 流云飞秀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七集 公堂之上论“基因”

    一点心雨:在一次聚会上,一个软木塞差一点扫了大家的兴致。酒瓶的软木塞怎么也拔不出来,七八个汉子想了各种办法,却都无济于事。有人提出用剪子挑,有人建议用锥子撬,还有人说用专业的螺旋钉……可眼前并没有这样的工具,一帮人忙活的半天,大汗淋漓,却无济于事,那塞子反而朝瓶子内陷了进去。当众人准备放弃的时候,有人无意中轻轻一推那软木塞,它便掉进了酒瓶里,就这样简单,酒可以倒出来了。有时候,换一种思路未必不能解决问题。

    第3-137问:骄横之人必不长久,你信吗?

    ********

    听到刘师爷这样一说,那娄氏更觉不安了,双手掩面痛哭不止。

    文秀见状,忙添油加醋地附和道:“就是,若是你膝下当真有一‘女’,你也希望你的‘女’儿被人迫害吗?做人要学会换位思考,将心比心嘛。”

    娄氏怔住了,大滴大滴的泪珠从腮边滚落,已经将她‘胸’前的衣襟浸湿了一大片。

    见娄氏反应如此巨大,文秀心中更加有底了,看来这娄氏并非泯灭良心的狂徒。于是她踱至娄氏的身后,声音颤抖着、凄凄惨惨地言道:

    “你儿子害死了那么多姑娘,难道你就不怕那些冤死的‘女’子半夜里来找你报仇吗?你晚上一个人的时候能睡得踏实吗?那些冤死的‘女’鬼们可都盯着你们呢!”

    这几句话吓得娄氏脸‘色’煞白,身子一侧歪,从椅子上滑倒在了地上,浑身都僵住了,简直魂不附体一般。

    文秀不禁掩口偷笑,闪身躲到了角落里。刘飞忍住笑,再次将娄氏扶了起来。让她坐稳,口中耐心地劝解道:

    “娄氏啊,其实你说不说实话,对于我们巡按来说都是一样的,在你家中已搜出了范芷清的罪证,难道他还能抵赖吗?只是,若你能坦白一切,起码可以让你儿子少受些酷刑的折磨,也多少算是为他赎罪了。”

    娄氏一听说搜到了罪证,又是一怔。整个人都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脸面痛苦的表情,泪如泉涌。双‘唇’颤抖着,‘欲’言又止。

    文秀收起笑容,调整了一下情绪,绕到了娄氏的面前,眼眸一闪。沉着脸,义正词严地说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范芷清犯下如此滔天大罪,就算我文必正不将他治罪,相信也必定会有其他官吏到庐州查处此案。”

    那娄氏一听这话,眸子中不由得闪出一丝绝望。而此时。刘飞则在她的耳边眯起小眼睛、轻声叹道:“想想那些被你们害死的‘女’子们,你晚上睡得能心安吗?若是你们事到如今都没有半分悔意,只怕将来就算是死了。也会被阎王送下十八层地狱!”

    “不,不!”娄氏终于听不下去了,一声惊呼,尖锐中带着无限的悲苦。她神情呆滞,微微摇着头小声言道:“民‘妇’如今是夜夜难以安眠啊!”

    文秀冷笑了一声。犀利地目光盯着娄氏,口中讥讽道:“哼。你心中有愧,自然食不安寝、夜不能寐。”

    娄氏长仰天长叹了一声,四肢无力地瘫软在椅子上,任由泪水在脸颊上横流不止,口中却在不停地念叨着:“老天爷啊,你要惩罚就惩罚我吧!都是我这个做娘的不好,是我出的主意,让清儿男扮‘女’装,都是我害了自己的儿子啊!”

    见娄氏终于肯开口,文秀和刘飞不禁相视一笑,两个人都长出了一口气。待到娄氏情绪缓和一些之后,两人宽慰了她几句,开始慢慢问起了相关案情……

    第二天一早,知府衙‘门’鼓声洪亮,八府巡按文必正再次升堂问案。桌案之后,文秀身着官袍,面带浅笑,成竹在‘胸’地一怕惊堂木,再次将范芷清带到了公堂之上。

    那范芷清依旧带着一脸不屑、傲慢地歪着头缓缓踱进了公堂,懒洋洋地在巡按大人面前一跪,心中暗道:文必正啊文必正,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吧,老子是兵来将挡、水来土堰!若我拒不招认,看你又能奈我何!

    这一次,文秀省去了那些繁文缛节,开‘门’见山,直接让衙役将李皓轩和娄氏带上堂来。

    范芷清见自己的母亲出现在眼前,心中微微一动,双眉一簇,暗想:怎么?难道他们见我不肯招认,便去为难我娘了?

    他偷眼瞟着自己的母亲,心中担心不已,又转头狠狠瞪了一眼桌案前的文巡按,紧咬钢牙,愤怒满怀。

    文秀美眸流转,毫无惧‘色’,直视着堂下担心范芷清,嘴角一动,‘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缓缓言道:“李皓轩,将你昨日在‘一品香绣庄’搜出来的东西呈上来。”

    “是。”皓轩抱拳领命,将那个小木匣子送到了桌案之上。

    文秀“啪”地一声打开木匣,小心翼翼地从里面取出了几缕‘精’心缠绕在一起的秀发,眼眉一挑,‘逼’视着“‘淫’猴”,笑盈盈地朗声问道:“范芷清,这木匣是从你的房间里搜出来的,这些便是受害‘女’子的头发吧?原来你有收集受害‘女’子秀发的怪癖啊!”

    一听这话,范芷清脸‘色’骤变,他抬起头略带惊诧地盯着那些在巡按大人手中摆‘弄’着的头发,大大的眼睛中掠过一丝惊慌。

    而坐在一旁的何大川则得意洋洋地用手一拍桌子,撇着嘴附和道:“你这大胆的‘淫’贼,如今罪证确凿,你还有何狡辩?”

    范芷清双眉紧蹙,漆黑的眸子转了几转,一狠心,狂笑了几声,甩着头言道:“这木匣如何在草民房中的,草民一概不知,至于那盒子里的东西,草民更是不知是何物。”

    文秀早知道这‘淫’贼会拒不承认,淡淡一笑,低眉凝视着手指间乌黑顺滑的秀发,叹道:“这木匣藏在你屋中隐蔽之处,就连碰上这盒子一下都有利箭穿心的危险呢,如此‘精’心收藏,看来你很珍视这盒中之物呢。”

    范芷清转过头去不敢直视着文巡按,口中执拗地争辩着:“草民听不懂大人的话。”

    他心中暗想,不过是几缕头发,不足为惧,大了推到娘的身上,只说是娘收藏了自己的头发了事。

    文秀也不生气,只“嚯”地一下站起身来,缓缓踱至范芷清身前,不住地晃悠着手中的几缕秀发,平静地言道:“范芷清,本官推测,你接下来就要狡辩说,这些头发还不知道是谁的呢,对吗?”

    说到这里,秀秀抿嘴一笑,低眉扫了一眼范芷清,随后又背过身去,缓缓向前踱步,摇头晃脑地说道:“可你知道吗,在本官的家乡有一种先进的鉴定技术,叫做‘DNA基因鉴定’。”

    范芷清听得一阵糊涂,他哪里听过什么英文发音呀,这一次是真正没有‘弄’懂巡按大人的话,只是在心中暗自钦佩着巡按的‘洞’察力。岂止范芷清啊,堂上其他人也是一样没听懂,何大川和冯伦面面相觑,简直如听天书一般。

    秀秀并不介意众人的疑‘惑’,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静静地继续言道:“简单来说,就是指每个人身体都是由不同的细胞构成,但这些细胞之中,却有着每个人独一无二的‘基因’,因此,本官可以通过这头发中的‘基因’,断定这些究竟是谁的头发!”

    “啊?!”堂上众人无比发出了惊呼之声。范芷清甚至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文秀则镇定自若,“嚯”地一转身,环视着众人,笑道:“怎么?你们都不相信吗?那好,本官就让你们见识见识。”言毕,她几步跃到了何大川的面前,伸出手掌,神秘地言道:“何大人,请你借给本官一根头发。”

    何大川正一脸‘迷’茫地望着这位巡按大人,完全不解其中含义,也只得颔首照做。随后,秀秀又向冯伦、刘飞、李皓轩和娄氏都分别要来了一根头发,最后也在范芷清的头上粗暴地拽下来一根。

    秀秀让衙役把这六根头发分别放在六只白瓷碗中,从腰间掏出一个小瓷瓶,向着这六只碗里分别洒了些粉末,又在碗中倒上少许清水。

    大功告成之后,秀秀长舒了一口气,回到桌案前稳稳坐好,让众人聚到瓷碗周围观察碗中的变化,连范芷清也被衙役们押解着来到了瓷碗前。

    不一会儿的工夫,那六只瓷碗中便呈现出了不同的眼‘色’。众人不禁大惊,同一个瓷瓶中倒出的粉末,如何遇水之后会变化出不同的颜‘色’呢?

    就在大家疑‘惑’不解之时,刘飞上前一步,耐心地解释道:“大家都看见了吧,正是因为每个人的‘基因’不同,所以在遇到我们大人瓷瓶中的鉴定粉末之后才会呈现出不同的颜‘色’反应啊!”

    事实摆在面前,众人都不得不在心中暗自赞叹着文巡按的见识广博。秀秀则得意地扬起了‘精’致的小脸,煞有介事地说道:“范芷清,本官昨晚已将你这木匣里的头发一一做了鉴定,那颜‘色’反应与被害‘女’子的头发相同,这就足以证明,这些是你收集的被害‘女’子之秀发!”

    范芷清一听此言,神‘色’略有慌张,眼神闪烁,竟一时不知如何应对才好。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