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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八集 一品香

    一点心雨: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人生在世若真有知你懂你的知己相伴,那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知己无需很多,也不可能很多,一两个足矣。千古知音最难觅,请珍惜你身边的知己朋友吧。

    第3-78问:时间可以冲淡友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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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雷走后,文秀一个人踱至窗前,沐浴着温暖的阳光,将云雷所赠的那块‘玉’佩举过了头顶。

    那是一块半月形‘玉’佩,碧绿无暇,阳光之下,更显通透,于晶莹之中恍若有碧光萦绕一般。‘玉’佩上雕刻有盘龙图案,雕工‘精’细,那双龙栩栩如生,呼之‘欲’出。

    文秀虽然不懂得该如何鉴赏‘玉’器,但直觉告诉她,这应该是一块宝‘玉’呢。奇怪的是,秀秀看到这‘玉’佩,就好似又见到云雷清澈的眼眸一般,于是不由自主地便回想起了云雷的言谈举止,心中总是充满着一股暖意。

    他便是我在古代的蓝颜知己吗?文秀不禁扪心自问,但随即便又莞尔一笑,暗道:人家不过是在答谢自己的救命之恩罢了,何必如此多虑?再则,此次分手之后,还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再见呢,再熟识的朋友,许久不联络也会变得生疏起来。尤其在这个通讯手段极度落后的古代,或许时间的流逝真的可以冲淡一些无所谓的友谊吧。

    秀秀就在这样的胡思‘乱’想之中度过了一天,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云雷竟然就像一块有魔法的磁铁一般,吸引着他周围的人无时无刻不想着他,好奇之心也总是驱使着大家关注着他,急切地想要解开他身上的所有谜团。

    傍晚时分,夕阳西斜。刘飞托着奔‘波’了一天的疲惫之躯回到了官家驿馆。休息了片刻,又吃过了晚饭之后,他来到了文秀的房间,向这个假巡按汇报着今日查访的情况。

    “我已经细细勘察过了,几乎在每一家受害‘女’子的‘门’框之上都找到了与严氏家中相同的划痕。这样看来这一痕迹并非偶然,说不定是那‘‘淫’猴’作案的标志之一。”刘飞坐在文秀的对面,眯着一双小眼睛,略带兴奋地言道。

    文秀微微颔首,表示赞同,心中却在心疼着这位白面书生整日里的辛苦。她伸手在刘飞的肩头一拍。爽快地赞道:“这几日,烦劳师爷一人耐心走访受害人,真真是辛苦了。若是此案告破,本官定给师爷你记上一功!”

    刘飞转头不屑地瞟着文秀,心中暗自感‘激’着她的关心,嘴上却在责怪着秀秀的调皮,竟还煞有介事地‘揉’着自己的肩头。略略‘露’出一副痛苦的样子,小声调侃道:“哼哼,看来大人的身体是当真恢复得不错啊,竟下手如此狠毒。”

    文秀脸‘色’一沉,撅起了朱‘唇’,假装生气地嘟囔道:“哪里就有那么严重了?我都没用上半分力气呢!”

    刘飞一听这话。忙抱拳拱手,假装讨饶道:“嘿哟,那学生是该感谢大人手下留情了!”

    文秀心中了然刘飞话中的讥讽之意。她狠狠瞪了刘飞一眼,挥拳言道:“怎么?皮痒了?还想再挨一拳吗?”

    刘飞直盯着秀秀的拳头,脸上倒是不见丝毫的畏惧,仰着脸轻蔑地说道:“你若当真是‘精’力如此旺盛,不如明日便随我一同走访。也省得你空有这一身蛮力却无用武之地。”

    “哼,去就去!我才不怕呢!本官没有那么金贵!”秀秀一边说着一边用力朝着空中一挥拳。带着后背上的伤口微微一阵刺痛。她剑眉一蹙,并不声张,只紧咬着贝齿忍了下来,老老实实地收回了拳头,静坐在了一边。

    细心的刘飞偷眼观察着秀秀的神情,从她的眉眼间便可猜到秀秀定时是得意忘形之下触动了伤口。

    刘飞暗自嘲笑着这丫头的鲁莽,心中却又疼惜不已,不断自责自己不该逞一时口舌之快而刺‘激’她。于是刘飞也不再随意调侃,只默默地将自己的查访笔录送到了文秀的面前,请她过目审阅。

    文秀则似乎突然间想起了什么,低垂下眼帘,一边认真阅读着刘飞的笔录,一边陷入了思索之中。好一会儿,她才猛地一抬头,眨了眨如水的一双美眸,歪着头问道:“我听你不止一次地提到‘一品香绣庄’,这会不会也是本案的另一个突破口呢?”

    刘飞剑眉一皱,漆黑的眼珠转了又转,颔首答道:“这个‘一品香’的确被两个受害‘女’子的父母提及过……”

    刘飞话还未说完,秀秀便急急地探身‘插’话道:“对了,我还记得那个严秋分也是喜欢刺绣的。”

    “嗯,对,那我明天去找来黄六平问一问吧。”刘飞点头言道。

    文秀见刘飞采纳了自己的建议,心中欢喜,抿嘴一笑,美眸弯弯如月,自负地说道:“嘿嘿,看来这案子进展顺利啊!可供查询的线索不断!”

    刘飞一听这话,不禁无奈地苦笑了一声,用眼角的余光瞥着秀秀,低垂下眼皮,冷冷地言道:“这凶手的身份都尚无踪影,还谈什么进展顺利呢?”

    一句话,如同一杯冷水,一下子浇灭了秀秀心中的那点希望之火。秀秀不高兴地嘟着嘴小声分辨着:“慢慢来嘛,‘欲’速则不达呢。”

    见秀秀脸‘色’愈发难看了,刘飞便低头不语,不敢再招惹这位巡按大人。就在刘飞低垂下眼皮的那一瞬间,他忽然看见了秀秀佩戴在腰间的那块半月‘玉’佩,不禁心生好奇,随口问道:“咦,这‘玉’佩怎么以前从未见过?”

    文秀笑眯眯地将那‘玉’佩握在了掌心,柔声言道:“云雷云公子送我的。”

    刘飞见文秀一提及云雷,那神‘色’便不同以往,心中不禁一动,立刻警惕地小声试探:“哦,今天云公子来了?”

    “嗯,他来告别的。”文秀低着头玩‘弄’着手中的‘玉’佩,倒是没有注意到刘飞神情的变化。

    而刘飞则在心中纠结了片刻,最后面带羞涩地艰难问道:“他……他和你说了些什么吗?”

    文秀眼眉一挑,眨着大大的眼睛诧异地望着刘飞,完全不解刘飞为何有此一问。她摇着头答道:“没有啊,只是告辞而已。为报救命之恩,他才送了我这块‘玉’佩。”

    “哦。”刘飞若有所思地点着头,那心中早已闪出诸多揣测,其中他最担心的还是云雷将吸毒疗伤一事告诉秀秀,不过现在看来,是自己多虑了。

    “云雷知恩图报,是个正人君子。”文秀自顾自地赞赏道,那一双漆黑的眸子清澈单纯。

    而刘飞听自己心爱的‘女’子如此夸赞云雷,心中颇有些不是滋味。他心中断定:这个云雷必定不简单!

    第二天,刘飞找来了黄六平,询问有关“一品香绣庄”的情况。

    而黄六平的回答则让文秀和刘飞甚为失望。

    原来那“一品香绣庄”开业还不到一年,是由一位寡‘妇’娄氏经营的。那娄氏已过不‘惑’之年,膝下育有一‘女’,闺名范芷清,是一位二十三岁尚未出格的老姑娘了。

    那范芷清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静静地呆在家中,帮着母亲刺绣赚钱。据说这母‘女’二人的绣工相当不错,因此吸引了不少顾客,绣庄生意也十分兴隆呢。

    黄六平走后,文秀失望地倚靠在了‘床’头,微微闭上了双目,叹气道:“哎,我还以为自己发现了一个重要线索呢,原来是徒劳无功啊!”

    刘飞见秀秀心情低落,忙上前笑着劝道:“既然是重要线索,便不要如此轻易放弃了为好,我想,咱们也不要道听途说,还是得空之时亲自走一趟,毕竟眼见为实嘛。”

    秀秀一听这话,灵机一动,心中顿时又燃起了希望,“腾”地一下从‘床’上跳了下来,兴奋地言道:“对啊,就算那‘一品香’都是‘女’人在经营,可‘女’人也会有男朋友啊,说不定母‘女’两个人的男友才是关键所在。”

    说完这话,秀秀便整理了一下衣衫,拉着刘飞即刻动身、亲访“一品香”。刘飞吓了一跳,一边踉跄着跟在秀秀的身后,一边哭笑不得地问道:“啊?咱们这就去吗?”

    文秀眉飞‘色’舞地答道:“当然!”

    她挽着刘飞的胳膊,风风火火地冲出了驿馆。刘飞心中慨叹着这位巡按的雷厉风行,那眼神却始终停留在秀秀那伸进自己臂弯里的小手上,不由得又是一阵心跳加速,连双颊都觉得滚烫了起来。

    按照黄六平提供的地址,两个人很快在一处繁华的街边找到了“一品香绣庄”。文秀面‘露’喜‘色’,大大咧咧地就要闯进去,却被刘飞及时拦住。

    “你为何拦我?既然来了,总要进去看看的呀?”秀秀转头不解地望着刘飞。

    刘飞面颊上的那点红晕尚未褪去,却有被秀秀气了个七窍生烟,气呼呼地问道:“你……让我说你什么才好呢?你自己看看,这出入绣庄之人,有你我这样的男子吗?”

    文秀回身一看,的确如刘飞所言,那绣庄里进进出出的都是些少‘妇’‘女’子。她不禁羞了满脸通红,深深地埋下了头,可嘴上却还不服气地小声争辩着:“怎么了?男人就不能逛绣庄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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