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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七集 首战失利

    第六十七集 首战失利

    一点心雨:许多事情,直到失去了才懂得珍惜,而当我们意识到它的珍贵,却为时已晚。与其到那个时候再后悔莫及,不如现在便行动起来,珍惜眼前的一切。你曾答应为父母做点什么?这个承诺兑现了吗?如果没有,还不趁现在吗?切莫等到子‘欲’养而亲不待……

    第2-67问:秀秀这一役算是失败了,大家意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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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深了,洛阳城一片漆黑,乌云遮月,不见半点光亮,淡淡的薄雾笼罩着大街小巷。天空中再次飘来淅淅沥沥的小雨,似乎是要趁着今晚的黑暗,将青瓦飞檐、‘花’草树木统统洗刷干净。

    风雨中的县城在沉寂中蕴藏着一丝躁动,这是安睡着人们无法体会到的。假冒巡按的文秀和他的师爷刘飞此刻亦在安睡中,只是他们心中明白,这座城市如今已经成了他们的战场。

    这里是战场,却也是舞台,只是,不是所有人都能把战场当成舞台的。文秀假冒八府巡按,坚持智斗潞安王,她是希望自己能在这个舞台上表演得‘精’彩!

    凌晨时分,天才‘蒙’‘蒙’亮,刘飞睡得正香,却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他急急地披上衣服,出‘门’一看,原来是李皓轩神‘色’慌张地站在‘门’口。

    皓轩一见刘飞,便焦急地地声言道:“师爷,不好了,大牢出事了!”

    刘飞一听这话,心头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他一边穿好衣衫,一边问道:“怎么了?”

    李皓轩叹着气言道:“有人洗劫大牢!”

    “什么?”刘飞惊讶地瞪着小小的眼睛,简直不相信皓轩的话。

    “怎么会有这等事?李大哥,进屋慢慢说。”这时候,两个人的身后响起了文秀的声音,原来警觉的秀秀早就听到了动静。

    李皓轩和刘飞随着秀秀来到了屋中,‘门’外只留罗镇虎看守。

    文秀随手拿起一件青‘色’的长衫扔给了李皓轩,关切地言道:“李大哥,你先换下湿漉漉的外衣吧。”

    李皓轩心中一暖,万分感‘激’地接过长衫,红着脸背过身去,找寻了屋中一处角落,以最快的速度换了衣服,这才又来到文秀和刘飞的面前,言道:“半夜时分,一伙‘蒙’面山贼偷袭大牢,我本想将他们击退,怎奈对方人数众多,且来势汹汹,想必是有备而来的。他们号称是城外‘清风寨’的山贼,来知县大牢解救他们的弟兄,官兵抵挡不住,死伤不少,让他们冲进了大牢,一下子放走不少囚犯。”

    文秀顿觉事态严重,剑眉蹙起,眉心如起伏的山峦,美眸流转,目光犀利如剑,沉着脸问道:“那两个王府‘侍’卫呢?”

    皓轩长叹了一声,双颊绯红,低着头言道:“咱们布下了机关埋伏也着实伤了他们不少人,我也用尽了浑身的暗器,只是没能阻止他们冲进密室。这些人一看便是训练有素,个个身手矫捷、身怀绝技,都不是泛泛之辈。他们发现那两名‘侍’卫早已断气,又补上了两刀才离开的。”

    原来,文秀假装回京,是为老王爷设下的陷阱。那抓住的王府‘侍’卫其实登时便断了气,只是大家假称有什么神医妙‘药’,能起死回生而已。其实,不过是段逍遥给的一种‘药’膏,涂抹在尸体的脸部,能让皮肤保持红润,如活人一般。

    对此,罗镇虎也曾质疑道:“为什么要如此费事的到城郊才下手呀?这洛阳城里不也有王府‘侍’卫吗?抓他一个、两个的来,不一样吗?”

    但刘飞解释道:“怎么可能一样呢?在洛阳城内,你就算抓住了跟踪之人,你如何问罪呢?他们定然会说是来保护巡按大人的,且他们也的确没有做任何伤害大人的事情,这么做反而是我们理亏了。”

    罗镇虎这才明白:待到城外,‘侍’卫动手刺杀巡按之时擒住那刺客方才是抓住了把柄。

    等回到了洛阳城里,文秀只是将两具尸体关押在了知县大牢的密室之中。后来的提审,不过是做戏给杨勇看的。这一切无非是为引蛇出‘洞’,一切的铺垫酝酿,只为今晚开始的决战时刻。

    “这么说这伙人并非什么山贼,而是潞安王的人!”刘飞若有所思地在一旁言道。

    皓轩点点头,言道:“应该是的,他们在发现了那两名‘侍’卫的尸体之后,便撤兵了。我在他们身后悄悄尾随,一直跟着他们回了老巢。原来他们驻扎城外山中,竟有几千人之多,且囤积有充足的粮草。”

    “潞安王‘私’自屯兵?”刘飞惊呼道,这是他之前万万没有想到的。

    文秀听完心情十分低落,她知道,这一役,自己并未占得半点先机,反倒被潞安王迎头痛击。她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紧咬贝齿,一掌击在了桌子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

    “哎,我们算对了潞安王会拿大牢开刀,却没想到他竟调动这么人马、不惜重兵,血洗大牢。” 秀秀眯起一双美眸,一脸不甘地言道。

    刘飞点点头,亦是心情沉重,自责地言道:“都怪我啊,低估了这老狐狸!如今,潞安王知道那两名‘侍’卫已死,便是彻底安心了。”

    文秀顾不上安慰刘飞,坚决地说道:“不行,我得过去看看!”言毕,转身就走,不等刘飞反应过来,她已经跨步冲出了房间。

    “啊,大人……”刘飞吓了一跳,暗自埋怨秀秀的冲动。可现在阻止已然来不及了,刘飞只能匆匆地紧随其后,只是在临出‘门’前,慌手忙脚地拎起了一把油纸伞。

    此刻天‘色’渐亮,雨还在下着,街上一片雾霭‘阴’霾。文秀四人来到了知县大牢,才一进‘门’,秀秀便闻到了一股刺鼻的血腥味,那地上流淌着雨水亦被染成了淡红‘色’,秀秀不禁一皱眉,那心情变得愈发沉重了。

    大牢之中,四处狼藉,血‘肉’模糊的尸体随处可见,那景象真是惨不忍睹,幸存的官兵们正在忙碌地清理着惨烈的现场。

    王捕头见巡按大人出现在大牢,赶忙上前招呼,可秀秀一见如此之多的官兵丧命,竟心痛得有些说不出话来,只背过身去,任由刘飞随意询问了几句。

    文秀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绪,老半天才转过身来,低垂着眼帘问道:“王捕头,你们张大人呢?牢狱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如何不见张大人呀?”

    王捕头一听这话,却是表情更加惨痛,竟摇摇头半晌说不出话来,只朝着文秀一个劲儿地摆手。

    文秀不解,转头疑‘惑’地望着刘飞。而刘飞却是心中一沉,试探着问道:“怎么?张大人病了?”

    王捕头叹着气答道:“文大人,您……您去看看便知。”

    文秀顿觉蹊跷,“唰”地一转身,向着张协的府上飞奔而去。李皓轩和罗镇虎紧随其后,而刘飞举着油纸伞,怎么也追不上文秀,直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还好李皓轩细心,放慢了速度照顾着他。

    此刻的文秀心中忐忑不已,她顾不上任何形象,只在雨中飞奔着。“啪、啪”,每跑一步,那脚下溅起的雨水便如莲‘花’盛开一般落得到处都是。雨水早就浸湿了她的衣衫和满头的秀发,尽管还在夏日里,却也带着几分寒凉,只是秀秀飞速地奔跑着,汗水早已和雨水‘混’在了一起,那一点寒凉已被剧烈运动带来的燥热吞噬了。

    张协究竟怎么了?难不成他府上也出了什么事情?这伙所谓的山贼也到他的府上兴风作‘浪’了吗?潞安王也借机在找他的麻烦吗?秀秀一边跑一边想心中暗自揣测着:倘若果真如此,那我们接下来的行动便要和张协划清界限,不可连累了他……

    无数念头在秀秀的脑海中徘徊着,她恨不得自己生出一双翅膀,能顷刻间飞到张协府上才好呢。

    好不容易来到张府大‘门’口,文秀停下来调整了一下呼吸,谁想那急速的心跳却怎么都控制不住。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抬‘腿’跨步来到张家大‘门’之前,伸手刚要叩‘门’,却忽然觉得今日的张府与平日似乎有些不同,究竟是哪里不对了呢?文秀一时也想不明白。

    她刚刚拍了几下大‘门’,却发现,‘门’是虚掩的,这可怪了,如何不关大‘门’呢?

    文秀不客气地推‘门’而入,转过影背墙,映入眼帘的情景却让秀秀如坠深渊。

    前院里停着几具死尸,几个‘妇’人围在旁边掩面痛哭着;而那正厅之中,横躺着三个人,皆被白布所盖,一屋子人跪在旁边泣不成声。

    张协府上也有人遇难了吗?这是杀一儆百,潞安王要给张协一个警告?对,一定是这样!

    尽管此刻的文秀心中已有预感,但她依旧用最乐观的情形告诫着自己。她三步并作两步跃进正厅,心中故意念叨着:这屋中死者定然是张协的亲信……

    而低头看时,文秀却不得不承认眼前的现实:那是张协一家人的尸体,静静地停放在正厅。

    文秀顿觉眼前一黑,身子一晃,险些跌倒,幸好倚在了‘门’框上。她用手狠狠地扒住‘门’框,只觉得一颗心像是被千针所刺,眼中的热泪控制不住地滚滚滴落。

    “大人,大人保重啊!”罗镇虎在一旁见此情形,亦是悲痛万分,他见文秀已经是泪流满面,像是被这情景击垮了一般,整个人瘫软如无助的柳枝,他想要上前劝慰扶助,却是张着两手不好意思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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