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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集 轻易得逞有玄机

    第十集 轻易得逞有玄机

    一点心雨:人生诸事,进易退难。别看秀秀和阿飞放粮成功,进攻得胜,但防守未必取胜,秀秀能保住自己这个假巡按不被拆穿吗?凡事谋定而后动,这是不易的道理,率‘性’莽撞而行,则常常把自己置于不利之境地。

    第2-10问:“心雨式”的智斗已经开始上演,这算是“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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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鹤桌上的那汤碗正是李皓轩手中弹出的石子打破的,目的嘛,自然为了吸引众人的注意力。而刘飞趁此机会,赶紧向秀秀示意:断笔!

    文秀朱‘唇’一抿,美眸流转,立刻领会了其中的玄机,赶忙趁着‘花’厅中众人借寻声望着李鹤,惊慌失措、惊呼声一片之时,双手握住湖笔,十指瞬间用力,那笔杆随即折断,发出了清脆的一声响。而这轻微的“咔吧”声,则被秀秀适时的尖叫声所掩盖。

    ‘花’厅众人又是一阵‘骚’‘乱’,纷纷将目光从李鹤的桌子上转移到了条案前文必正的身上,不时有人低声议论着:今天这事,可真是怪异啊!就连躲在远处的知县张协,都似乎一下子来了‘精’神,几步凑到了人前,新奇地瞪着眼睛张望着,心中暗想:嘿嘿,这次的酒宴,可是不太平啊!应该有大热闹看了!

    而驸马爷唐凯此刻心中倒是一动,也关切地站起身来,关注着文秀的一举一动,不禁暗笑着,秀秀啊秀秀啊,这台大戏,你可要唱仔细喽,于百之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人啊!

    此时的于百之也正转头望着文秀,虽不知发生了何事,但老师爷却是处‘乱’不惊,脸上的神情尤为镇定,那嘴角上甚至还挂着一丝淡定的冷笑,似乎这突然发生的一切尽在他的预料之中,并不十分意外。

    文秀的这一声惊呼,引得刘飞和李皓轩同时上前围住了她,两人煞有介事地询问着:“文大人,你这是怎么了?”

    而文秀装作惊恐的样子,右手一甩,将那断笔扔下,左手紧紧捂住右手的虎口处,朱‘唇’微颤,口中呻‘吟’不止,一副痛苦的模样。

    “啪、啪”,轻微的一点声响,那洁白的宣纸之上,落了两滴鲜红的血水,犹如茫茫雪山之巅盛开了两簇‘艳’红的梅‘花’。

    “怎么?大人受伤了?”刘飞一见血迹,顿时心中一沉,暗想,我只示意秀秀断笔,这血从何而来呢?难道当真受伤了不成?他不由得转头疑‘惑’地望着李皓轩。而皓轩无辜地眨了眨眼睛,也是一头雾水,不解地微微摇了摇头。

    见‘花’厅中一片‘混’‘乱’,杨勇带着几名王府‘侍’卫拥了进来,保护在老王爷的身旁。潞安王则像是一个看热闹的孩子一般,站起身来,饶有兴致的从正座上走了下来,浓浓的眉‘毛’一挑,撇着嘴言道:“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呀?”

    见老王爷走了过来,‘花’厅之中众人顿时安静了下来,不敢妄议。于百之毕恭毕敬地来到王爷身侧,躬身施礼之后,不紧不慢地回禀道:“启禀王爷,刚刚不知何故,李大人的汤碗突然破碎,随后嘛,文大人这里也似乎发生了点意外。”

    老王爷点点头,探着脑袋打量着文秀,问道:“文大人,你这是怎么了?”

    这时候的文秀正捂着右手,那手背之上肌肤缝隙之间微微能看到一点血丝,巡按的师爷和‘侍’卫一左一右地搀扶着她。见王爷问起,文秀眉头一皱,眼眸中尽是沮丧地答道:“哎,下官被那碎瓷片划伤了手。”说着,举起右臂,展开左手,将伤口呈现了众人面前。

    潞安王、于百之以及众官吏们定睛一看,果然,那巡按大人的虎口处一道划痕,血迹未干。

    文秀展示一下伤口,便有赶紧收了回来,旁边到李皓轩已经找了干净的罗帕,帮着文秀仔细地将伤口包扎了起来。而刘飞一见秀秀那带着血迹的伤口,便犹如那伤口是在自己的心头一般,心疼不已,不禁连连叹气,目光之中充满着怜惜。

    他本想着,秀秀借机折断湖笔,他这里再胡诌一番断笔之不吉,有违时辰、天象之类,便将题字一事推脱掉罢了,谁知这丫头竟然因此负伤,这倒是不必自己大费周章了,且这个推辞的理由更加充分、自然。只是如此一来,他倒觉心中隐隐愧疚,自己这个师爷本应在这样的危急时刻思虑周全,良策御敌,而自己急中生智出来的断笔之法,却远远不如这丫头借题发挥出来的苦‘肉’计稳妥。

    其实,那伤口并非什么瓷片划伤了,而是秀秀断笔之后,用那笔杆的断裂之处,随手划开的一道口子。文秀暗想,断笔之后,刘飞必有下文,定会巧妙地将我这里的题字之难化解掉,但若是于百之苦苦相‘逼’,想必刘飞那里也不太好推脱,倒不如来个干脆的,手上有伤,谅那老王爷也不能再为难于我了。

    只不过那李鹤汤碗破碎已是诡异,如今巡按大人再因此而受伤,更加的匪夷所思了,这整个过程略带做作之痕,让人难以信服。

    潞安王一听文秀这话,转头望了望李鹤桌子的位置,又转回头瞟着那条案,轻蔑地摇着头,‘阴’阳怪气地笑着言道:“哎呀,巡按大人,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王爷身旁的于百之更是‘奸’笑不止,颔首附和道:“王爷说得极是啊,这好好的汤碗,怎么就能碎了呢?这李大人身边这么多人都没事,如何那碎片就正好划到你巡按大人手上呀?”此时于百之还在心中暗自心疼自己那根上好的湖笔呢。

    “呃……”文秀一听于百之生疑,顿时有些心凉,难道自己不惜亲手划伤右手,如此血流不止,还换不来一个平安脱身吗?她朱‘唇’微颤,卷翘的睫‘毛’低垂了下来,掩住眸子中的失落与气恼,左手轻抚着已被罗帕包裹的右手虎口,心里七上八下‘乱’作一团,不知该如何应对才好。

    刘飞见状,赶忙上前,用坚定犀利的目光瞟着于百之,口中言语如冰地说道:“呵呵,在下也觉得奇怪呢,这世上果真就有如何巧合之事呀!想当初,文大人奉旨河南赈灾,这前脚儿刚一离开京城,这后脚儿大批杀手便追杀而至,于师爷,您说说,这不也是太过巧合之事了吗?”

    潞安王一听刘飞提及了追杀文必正一事,不由得眉头一皱,脸‘色’暗沉,不自然地轻咳了两声,耷拉着眼皮,低头玩‘弄’着手上的戒指,闷声问道:“我说这位刘师爷,本王面前,你此言何意呀?”

    刘飞赶紧抱拳拱手,恭敬地朝着老王爷一施礼,含笑言道:“呃,刘飞刚刚也是听得于师爷所言,一时有感而发,失言、在下失言了,王爷恕罪呀。”

    文秀见刘飞以文必正遇刺之事回击了于百之的质疑,不禁暗挑大指,眼珠一转,也在一旁帮忙言道:“刘师爷啊,这过去的事情就休要再提了,王爷大人大量,自不会与你一般见识。今日王爷有心,特意为本官摆下着庆功酒宴,本是件高兴的事情,刘师爷,切莫扫了大家的兴致啊!”

    刘飞赶紧一抱拳,躬身言道:“是,大人教训得是。”

    文秀又一挑眼眉,见老王爷和于百之一时都无言以对,自是心中得意,嘴角弯起,挂上了一个调皮的笑容,美眸流转,又朗声言道:“呵呵,这些小事,我看就不要锱铢必较了,大家继续喝酒,尽兴要紧!”

    于百之苦笑了一下,微微摇了摇头,无奈地言道:“好吧,既然巡按大人受伤,那题字一事只好待文大人伤好后再说了。”言罢,他转过身,背对着文秀等人,偷偷向着老王爷递去一个作罢的眼神。

    潞安王见于百之已是无计可施了,也不再计较其他,只转身回到正座坐好,口中嘟囔着:“好好好,继续喝酒……”

    随后, 于百之命人撤下了条案,将‘花’厅整理干净。趁着踱步回到王爷身边的机会,他朝着杨勇一使眼‘色’,那杨勇立即会意,转身出了‘花’厅。

    于百之回到王爷的身边,继续拿起了自己的鹅‘毛’扇,‘胸’有成竹地轻轻摇动,似乎根本不在乎刚刚的失利。他充满着自信地朝着潞安王微微一笑,鹅‘毛’扇向下一压,而老王爷见了,则开怀大笑,举杯继续畅饮,似乎此时那酒才喝出应有的韵味和兴致来。

    而这边文秀也在刘飞的搀扶下回到自己的桌前坐好,只是刘飞找了时机,低声对她言道:“一会儿借口身体不适,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刘飞隐隐觉得,此次的庆功宴,那于百之定然是有所准备的,只怕这题字一事只是个简单的开头试探而已,真正的**烦还在后面,与其坐等,不如暂避,此刻主动退一步,未必是坏事。

    文秀点头,心中暗道,总算心有灵犀一回,这也正是此时我心中所想啊!

    待到众人皆回到桌前坐好,老王爷命‘侍’‘女’们献上歌舞一曲。‘花’厅正中,数名妙龄美‘女’轻歌曼舞,衣袖飘飘,大家一边喝酒一边欣赏着红颜美‘色’,一个个都是乐在其中。

    只是驸马爷唐凯今日却是无心赏舞,尽管秀秀并未暴‘露’,但他依然为此担心不已,他怕于百之疑心已起,今后便不会善罢甘休,而老王爷对自己的不信任,才是他最大的忧虑!

    为秀秀捏把汗的,不只是唐凯,还有洛阳知县张协,他回到角落的桌子前坐下,暗自感叹道:哎,这潞安王的报复来了,我说文必正啊,你可千万不能掉以轻心啊,否则便是死期将至啊!

    第十集 轻易得逞有玄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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