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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章

    “臣妾求见皇上。”宜妃在乾清宫外跪着。

    “朕在批阅奏折,很忙。没空处理后宫琐事,去找德妃。”玄桦头也不抬。

    “皇上,请您见见臣妾,一下就好。”

    玄桦冷冷地道:“你没听见朕的话么?朕不能因为自己的私事而耽误了国家大事,你,也耽误不起。”说罢任凭外面的叫喊。“李德全,去跟她说,如果再这样下去,朕会把她打入冷宫。”“是。”不一会儿,李德全来禀报:“娘娘不听,说自己被人陷害。”玄桦道:“静儿不是被她陷害么?”

    “皇上,臣妾被人陷害,不甘呐。”玄桦让李德全不必管它,大声喝道:“再这样下去,朕就赐你惊扰圣驾之罪。”随着天子,龙的咆哮,天空中立刻打过一阵响雷,下起了大雨。

    “皇上,你真的为了静廖而抛弃臣妾,不管臣妾被人陷害么,皇上。”云薇急匆匆地朝这边走来。

    “宜妃娘娘,请您回宫。”宜妃看都不看云薇:“你算什么东西,来命令本宫。”云薇幅一幅:“宜妃娘娘,请您回宫。这是太后的懿旨,太后娘娘说不得惊扰皇上批阅奏折。”宜妃道:“怎么,本宫到这儿,自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云薇使了个眼色给小太监:“对不起娘娘,任何人不得违反宫规祖制。”宜妃傲然抬起头:“如果本宫非要违反呢?”云薇还是一副淡然处之的样子:“那我就不得不遵守太后娘娘的懿旨,用强了。您是想被太监拉回宫,还是自个儿走回宫啊?”宜妃看了看:“你们几个贱骨头想碰本宫,休想!也休想阻止本宫。”“对不住了,娘娘。”

    几个小太监轻轻一撸——宜妃哪里有半点反抗的劲儿,只是在挣扎。

    “安静了许多。”玄桦道,李德全赶紧道:“太后让云格格……”玄桦会意,不再问下去,没什么可问的了。

    宜妃这么一闹,成了满宫的笑柄。

    “哎哟,姐姐,这宜妃不顾脸面,也不顾儿子的脸面,真是丢死脸了。”

    “过奖,过奖,能闹到那儿的,哪里要什么脸,脸都丢到家了。”

    “怕是姐姐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叫做‘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吧。”

    玄桦只是制止这些话儿的,可是主子奴才们茶余饭后还是要议论几句,玄桦也是稍稍管管,据胆儿大的宫女们说是‘吓唬胆小的’,也确实是如此。

    话说静廖宫中原有一个唤名莺儿者,是个小丫鬟,不爱出风头,所以只是一个端茶送水的小丫鬟。莺儿非常欣赏静廖,却很为静廖愤愤不平。静廖也是个善人,莺儿的娘生病曾赏过几两银子。莺儿也不是只为这个,而是打心里的不舒服。现被分配到雪贵人那儿。

    话说静廖不受宠,那就是雪贵人了,打心里的不服气终于抹平,算是高兴了几分。“从静贵人处来的,可知道几分她的特长?”雪贵人挥舞着水袖,突然道。“奴婢向来不受静贵人中用,是个小丫鬟,从来都是雅莹姑姑和馨儿姐姐服侍的。”雪贵人用鼻子发出一声不屑的鼻音,心想,现在死的死,甚至尸体都找不到,还‘姑姑’、‘姐姐’的,丢死人。

    “皇上午后要来用午膳,你最好别坏了我的好事。”莺儿一愣,应了。

    “这丫头好熟悉,像是。”玄桦自找了尴尬,又忽然想起来,便只是埋头吃饭。玄桦搁了筷子:“静廖,冒犯朕,朕决定降为常在。”

    只有嫔妃死后晋升的,这可是十分罕见。有的嫔妃是越近越高成了皇贵妃(死后),可这算什么?雪贵人乖巧懂得识别心思,便不多言。“你不问朕,为什么?”雪贵人淡淡一笑:“臣妾是臣妾,皇上的决定臣妾不容干涉。皇上身边,也不需要问为什么的人。”玄桦一笑了之,第二日,晋为雪嫔。

    “呵,看来这静廖真真助了本宫一臂之力哦,死了皇上都惦念不忘。”雪嫔柔雪笑吟吟的,不时地咳嗽几声。莺儿虽有些为帝王无情伤感,但脸上毫无表别,随着柔雪的喜出望外展开的终究也是笑容:“当然,依奴婢看,娘娘晋封的日子啊,还多着呢。”柔雪瞟了一眼莺儿:“嘴儿很甜,可惜啊,主子那么差劲,还连累了德妃娘娘,皇上厌乌及屋,害的德妃娘娘也冷落了几日。本以为啊那静廖死了德妃就能复宠。可惜呀,皇上一见到承乾宫啊,就想起那一位。”柔雪讽刺着,句句尖利,像在挖掉莺儿的心。

    莺儿很难过,为什么?帝王真的如此寡情么?静廖和她的孩子注定要丧生么?莺儿来到池塘边,见脚底又一块小石头,灰土土的,莺儿一脚踢进池塘,泛起一片层层的涟漪。以及就像这石头,在水中无法自拔。“哎。”莺儿埋着头叹气,自己还有未来吗?

    莺儿侧在一块大石头上,冰凉的石头冰凉着莺儿本就冰凉的心。突然,一个雕刻精细的簪子‘卡’地摔落到地上,还好没有断。

    那簪子做工精细,金属做的。钗头是一朵娇艳欲滴的芙蓉,还夹带着露水。“咦?这不是小主赏的吗,怎么会在这里啊?”莺儿惊讶地拾起簪子,凉津津的,就如她的主人。

    “怎么?丢掉吗。舍不得,这可是小主留给我唯一的纪念,我得把它放好,存起来。对!”莺儿自言自语着,就这么办,也不让别人拿了去。别人问起就说娘的,毕竟不值钱。

    在莺儿印象中,静廖无论多得宠都不穿戴奢华的,总是很朴素的样子,金属簪子也很常见。最最贵重的常装也不过是几支银簪子。在极少数的时候才戴一支金簪。静廖从来不会自己找内务府定做簪子,总是皇上赏的簪子,也不像别的嫔妃炫耀半天。很低调。可是,因为得宠,无论多么低调都会有人陷害她。莺儿很失落。

    记得这袖子上的荷叶边,是娘亲绣上去的呢。莺儿翻动自己衣裳时突然眼前一亮,抚摸着这件常装,不禁想起已故母亲爱抚她,她跑到母亲那里撒娇的样子。可惜,都已经过去了,不是吗。过去了,回不来了。莺儿啜泣道,如今,算是了无牵挂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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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呀,除夕你们几个不会想让我穿这件去吧?颜色这么素,是丧服吧?”一个宫女害怕地跪在地上,看着雪嫔指手画脚。“这件这么俗,那件,你瞧瞧,什么绣法?这么妖艳,拿本宫当什么啊?”又见一个宫女拿着一件淡紫色的旗装来,雪嫔自是气不打一处来:“这算什么?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先不说,贵人的样式,我现在是嫔。还有你们几个别幸灾乐祸,这些首饰这么劣质,重新去办!”

    雪嫔用度奢华,自是挑三拣四的,一会儿嫌那件不适合自己。一会儿嫌那件太素的,总是不合适。“对了对了,我记得内务府以前办过一件衣裳,不如我描述下来,找个衣匠做做?”“是。”

    雪嫔失算了,那件旗服饰妃子的服饰。

    可是,雪嫔毫不知情,看着那件旗服,满意的笑了,又花了八百两办置首饰,花费很大。雪嫔翻着账本:“咦?怎么花销这么大,不应该啊,宫里的钱快不够了!”雪嫔叹着气,看着所剩不多的银子。“哼,本宫不相信了,宜妃怎么够用。”一个宫女被逼无奈,道:“是托了阿哥的福。”

    雪嫔阴险一笑:“欺诈本宫是新人,本宫总算知道了,本宫告诉皇上去。”莺儿劝道:“娘娘万万不可,这可不是宜妃发明的,而是其它嫔妃早在用,宜妃的宫女捡了个便宜,告诉了宜妃才用的。娘娘一高发,那么几位娘娘都要跟娘娘急!”

    “你傻呀,本宫才没有你那么傻。本宫光告发宜妃不就行了,其它妃嫔,要供可不赖本宫了。”莺儿叹道,这么个傻娘娘。道:“皇上早就知道了,没人闹事才不说的。皇上是要面子的人。小主这样,皇上还不跟您急?”雪嫔摇摇头,站起来:“那么本宫无依靠,岂不是?”说着着急地到处走,莺儿道:“小主要是有个小阿哥的话就可以了。”“是,是,是。本宫也知道,可是不是你我说了算的。”柔雪道。莺儿眼骨碌一转:“娘娘,奴婢听说有一种香。”领班宫女沫儿忍无可忍了,朝莺儿脸上啐了一口,伸手给了她一记耳光:“别陷害娘娘了,主子死了不甘心休得在娘娘这儿报复,你家小主的死与我家小主无关!”不想柔雪非但没有支持沫儿,还骂了一句:“作死的小蹄子,本宫都没发话你在抢主子风头。”还一边反过身子摸着莺儿的脸问疼不疼,气的沫儿直跺脚,暗骂道:“好一个忽悠主子的小蹄子!”柔雪冷冷地望了沫儿一眼:“下去,本宫和莺儿说话。”“娘娘。”柔雪的目光充满冰凉:“下去。”沫儿只得下去,宫女们无所谓的样子,沫儿却暗暗为主子操心:“那小蹄子八成是为主子报仇,娘娘怎么这么糊涂!”另一个宫女规劝道:“不听你的就罢了,关你什么事。”

    “娘娘,奴婢,奴婢只是一个建议。”莺儿很害怕地道,唯恐自己说错话:“娘娘饶命,奴婢,奴婢不该说的。”柔雪冰凉的护甲勾起莺儿的下巴,凉丝丝的,护甲是用上好的翡翠玉做的,镶了一块宝石,就很是珍贵了。柔雪突然绽放出了笑容:“本宫没有说要怪你呀,本宫只是想问。”柔雪顿了一下,查看莺儿的面部表情,盯着莺儿的双眸。听人说,人撒谎时从眼睛里可以看出来。“盯着本宫的眼睛。”莺儿的心理素质很好,抬起头来,毫无羞愧地盯着柔雪的眼。柔雪从莺儿漂亮的双眸里看见自己的影子,道:“本宫在考虑是否信任你,本宫现在信任你了。可是你一句话,哪里可以搞到那个东西?”莺儿呵呵笑道:“娘娘猜奴婢进宫前是做什么的?”柔雪道:“本宫怎么知道。”莺儿展露出一个尤为灿烂的笑容,深情似水:“奴婢,进宫前是调配香料的。”柔雪道:“那么,你会调配迷情香?”“当然会。”柔雪不完全信任莺儿, 这是试探。“你不会告诉别人?”莺儿自是应承:“当然。”

    柔雪派宫女数次试探,算是安心了。可是,一个计谋和另一个计谋,早已展开。因为平静,不代表无事,只是表面现象而已。

    莺儿说的没错,她没有撒谎,她确实是调配过香料的。莺儿的手法很是高明,参的一种香料是数百种调配而成,再有经验的也不会识别出。太医亦不会,再说柔雪做的这档子事,哪里会让太医知道,自讨苦吃?所以是应该放一百个,一千个心。不必担心柔雪的事。莺儿也弄不明白为什么要陷害柔雪,但是她总觉得,她和静廖的死脱不了干系,这是直觉,第六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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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嫣晴总觉得最近心神不定的,仿佛在牵挂着谁?不会是他吧?不会,才多长时间了。但是总是忘不掉胤礼。哎呀嫣晴,你犯糊涂了吧,她是阿哥,你算什么,你是个侍女,爱惹是生非的,低贱的侍女!嫣晴自言自语道。

    嫣晴还是忍不住要想他,嫣晴头都大了,怎么就是忘不掉啊!

    抬头正好望见胤礼,他在和一个长相美丽的姑娘在说着什么,来看望胤禛。那姑娘眉清目秀,一双柔情似水的眸子,弱柳扶风的身段,修长的睫毛在明亮的眼睛上像一曲波浪。长相让人只能用恬静来形容,太美了。自己算什么!

    “十七爷吉祥。”胤礼看都没看:“起来吧。”也许,也许是他没认出来,嫣晴自我安慰着。“嫣晴,伤好些了么?”嫣晴满脸绯红,冲进屋子里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当然,是哭自己。

    出去逛逛,偏生又遇到了冤家——白若熙。嫣晴暗自倒霉,扭头就走。若熙唤住了她,不会真真是‘冤家路窄’吧。白若熙依旧穿了一件轻纱衣,唇边依旧是抹不去的微笑。不安好心。白若熙道:“姑娘没事吧?”还问?白若熙仿佛察觉出什么:“噢,我是白淼,白若熙的双生胎姐姐。”仔细一看,果真不一样,但是一家子恐怕都是一个脾性的。白淼也知道了,道了个歉便走了。

    嫣晴细细观赏路边的小玩意儿,一件首饰吸引了她。那是一朵水仙花的首饰,全套才三两银子,怎么会这么便宜?那老板道:“这不是金银的,普通东西,想必你是个小姐,没见过也是有的。这样,今儿我做主二两贱卖给你。”“给我包起来。”那些东西总共一大盒子,估计十几件几十件都有了。嫣晴又见有对耳环,晶莹剔透的,不贵,就买了下来。还有更新奇的——木头簪子,这木头做的簪子可是头一回见,哪里都没见过的,又赶紧买了下来。嫣晴喜滋滋的,抱着大包小包进了府。

    “王爷,请。”胤禛见午膳里有一样叫做红糖糯米山药粥的,道:“这个东西有活血化瘀的效果,给嫣晴送去。”那侍女拿帕子掩着嘴笑笑就拿着食盒端走了。和其它几个小宫女议论着:“你们别急,几日后说不定多了个滕妾呢。”几个侍女会意,都偷偷地笑个不止。

    嫣晴见了,不禁暗暗咒道:“这不是拜你所赐,还送什么劳什子粥来。”说着喝了两勺子便没心情了,拿出那些首饰试戴。见那对水晶吊穗蓝色吊珠耳坠子好看,便戴上出去了。

    胤禛病快好了,见嫣晴正倚在那儿有些睡意,便上去摘了耳坠。嫣晴惊醒后很是惊讶,连忙道:“好王爷,还给我罢。”胤禛一笑,给了嫣晴。几个侍女憋着,道要去‘方便’,但是到了外面却捧腹大笑不止,笑的死去活来的。胤禛推开门见了如此场景:“怎么?笑的不够?去做活儿。什么侍女,仔细那日把你们全部撵了去。”嫣晴值班,只得站着。

    “撵了去,包括嫣晴?”胤礼嘲讽的声音响了过来。“看来四哥的病是大好了。”胤禛见是他,便请了进去,嗔怪道:“十七弟。”

    胤礼还是笑着:“四哥,其实臣弟早就看出来了。”胤禛愣了一下,道:“很明显么?”一旁的嫣晴羞得无地自容,只是有些哀怨地看了胤礼一眼。胤礼笑道:“竟忘了,你先下去吧。”嫣晴巴不得,赶着脚步离开,到了门槛了又不巧绊了一脚,扑在地上。赶快拍拍土起身走了。“瞧瞧,人家巴不得走。”胤礼开了个玩笑。胤禛道:“哪里学得这么油嘴滑舌!”胤礼道:“那臣弟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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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篇完了,本想直奔10000的,但是我没那个耐心。向大家道歉。很感谢评论。潇湘求读者们件事,可以在评论区发表对角色的评价、留言么?潇湘会很感谢的。

    当然,可以批评潇湘在角色问题上的一些小问题,潇湘就太感谢啦!鞠躬,鞠躬`(*∩_∩*)′O(∩_∩)O*^_^*

    同学效仿我开始写小说了,小说暂时保密,敬请期待她的作品吧!

    花了一下午更文,大家是不是应该评价个,这样潇湘才有动力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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