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九集：周丽之死（续集）
12景：天明了，雨也停了下来，地面上还很烂。
13门口：朱霞从陈英家偷偷摸摸的出了门口走了。
14房间：在陈英家的房间内，陈英躺在床上还呼呼入睡，突然，一只猫捉老鼠坠落在灯柜上，哇的叫了一声，把陈英惊醒。
陈英：“我怎么会在家中？是谁背我回来的？艳珍！艳珍！”他惊叫着坐在床上。
15圩路：早晨，天体发白，太阳被乌白的云遮着，圩路下过雨，还显污烂，艳珍垂头丧气地在圩路上走着，当她走到一个扎着杖的弄当口时，周丽正好从梁嫂家门前的弄当口出来，却被艳珍看见了，她像猛虎一样冲上去，扑向她。
艳珍：“小婊子，你往哪儿跑？我今天非得好好的教训你！”她一边扑向她，一边叫着。
周丽：“你……你是不是疯啦？我什么地方得罪过你啦？我没得罪过你啊。”她慌张着畏缩着欲逃。
艳珍：“小婊子！”她扑上去，一手抓住她的头发，一手抓着她的一只手臂骂道：“你装什么蒜？你没得罪过我？你把我得罪得够惨的了！我疯什么？疯什么？啊！”她狠狠揪着她的头发，往下狠揪。
周丽：“求求你，放了我，放了我吧！”她两手抓住她拉头发的手。
艳珍：“放了我……放了你……你同周润洁串通一气害我，我要家破人亡了，你知道吗？”她泪满眼眶：“知道吗？”
周丽：“这……这关我……什么事啊？”她显得有点要哭的样子。
艳珍：“不关你什么事？你为什么把陈英买给周润洁的营养品拎到我家来？”她猛揿她的头发叫喊着：“就因为这，陈英要同我离婚，离婚啦！”
周丽：“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她哭着说着。这时，广大男女群众纷纷围拢上来，像似看戏一样，叽叽喳喳。
艳珍：“你没故意？你是同周润洁串通一气，害我啊！”她说着死命揿她的头，开始撕她的衣裳。
周丽：“别这样……别这样……”她哭着，护着她的胸口。
艳珍：“别这样……我要让大伙瞧瞧你的胸脯是怎么个样？让你今生今世嫁不出去！来呀！别躲呀！我上次就警告你了，你当耳边风！好啊，你同我斗，斗好来，看谁斗得过！”她说着，撕落了她的春秋衫衣扣。
周丽：“你们帮帮我，我求你们帮帮我啊！”她哭着，面视着四周。
朱霞：“艳珍姐，你这是做什么？做什么啊？”她目睹此情，拨开人群冲过来拉着她舞动的手。
艳珍：“你少管！都不是好东西！”她狠劲手一甩，朱霞被甩坐在地上。
朱霞：“你……你怎么这么蛮不讲理？”她无可奈何。
艳珍：“对这宗小婊子，就是要蛮不讲理！”她凶狠回答着，对周丽道：“把你的身体，让大伙瞧瞧，跟我过不去的人，没一个好下场！”她说着，将她的内衣也撕开了：“哼哼！”她得意一笑：“里面，你东西还藏里面呐！来，还有一点点。”她淫笑着，将周丽的胸罩被撕掉了，她那两只洁白的奶乳袒露在众人之下。
周丽：她哭着用手掩着自己的胸脯。
艳珍：“大伙看啊，这是世上最为精彩的一出戏啦！”她竟然双手揿开她的胸襟：“美不美呀？让你嫁不了人！”她对她咬牙切齿。
梁明顺：“艳珍！”他这时挤开人群，叫着，来到艳珍面前：“你这是做什么？这不是……”
艳珍：“你们男人不是要看吗？你来看个够的吧？”她嘲弄道：“来，来来来，来看个够！看个够！”她说着拉着他的手臂，面向周丽：“钱不要，一分钱也不要，免费把你欣赏……看个够！”
梁明顺：“这是流氓！流氓！”他气愤骂道。
艳珍：“你才是流氓！你过来干嘛？我问你，你过来干嘛？”
梁明顺：“你……”他无言以答。
梁嫂：周丽哭个不停，梁嫂脱去自己的外衣，挤开人群，冲到周丽身旁来，并给她披上，然后对艳珍责怪道：“艳珍，你怎么变成这样，这宗下流的事，你也做得出来？亏你也是女人……”
艳珍：“可你男人第一个冲到这儿来看个清楚，不信，你问他！”她奚落道：“大姑娘，有味嘛……”
梁明顺：“贱货！”他狠狠给她一巴掌，打得她嘴角来血。
艳珍：“你打我……你打我……”她一手捂着自己被打的脸，哭了起来。
梁明顺：“我打你？就打你了！你去告诉你男人去！把人家小丽弄成这样……你还有理，看你男人怎么说！”
艳珍：“我和你拼了！”她像猛虎一样向他扑来。
梁嫂：“小丽，我们走！”她顾不了这一切，把小丽扶走了。
梁明顺：他先是躲避着她，但没想到一把他的衣服被她抓住：“蛮女人，你想找苦吃啊？”
艳珍：她的手在他的脸上乱拉起来。
梁明顺：“去你的！”他将她猛力推倒在地上。
艳珍：“我不想活了，不想活了呀！他梁明顺打人啊！你们不管啊！”她坐在地上哭着，大家痴呆地望着她。
朱霞：她憋在一旁不出声，头向艳珍摇摇，感到十分失望。
梁明顺：“你这宗蛮女人，打人的，侮辱人的，都是你！这是大伙都看到的！哼！”他说着走了起来：“太仗势欺人了！”
16房间：周家房间内，周丽哭着坐在床延上，梁嫂扶着她，周丽的母亲手拿毛巾，立在女儿面前。
周大妈：“周润洁也太不派了，陈英送给她的东西，她为什么要小丽送到陈英家去还给他。”她淌着眼泪，十分心疼女儿。
梁嫂：“大姐，这不能怪润洁，她也不知道陈英会和艳珍闹翻，她也更不知道艳珍会这样蛮横，把小丽弄成这样……”
周大妈：“大妹子，在场的这么多人，我家小丽……她今后咋办？我去找这个泼妇去，她也太绝了！太绝了！”她哭着说着走出房间，去找艳珍去了。
17圩路：周大妈出了门，上了圩路，她跑着跑着，看到了艳珍还坐在那边扎杖的，粱嫂家门前的弄当口哭，有三五个男女看着。
艳珍：“打我……他们个个针对我，我变成什么人啦？我变成什么人啦？”她哭着，双手不停地拍着自己的膝盖。
周大妈：“你这个泼妇，不是人！你是畜生，是禽兽！”她来便骂。
艳珍：“你这老不死的，你在跟我说话？”她抑制了哭骂道。
周大妈：“跟你！就跟你！你不要以为你男人是队长，你就可以这么仗势欺人！你也做得太绝了，我家小丽就怎样得罪过你啦？你把她的衣裳扒开暴露在大伙面前？”她一边哭着，一边说着：“这叫我家小丽今后怎么走得出去？怎么见人啊？我家小丽还是个姑娘……她还是个姑娘……你就这么残忍，你怎么做得出来的啊！她被你侮辱过，她今后还怎么嫁人啊？”
艳珍：“她活该！我警告过她，你这老不死的，你不是也在场吗？你怎么给忘啦？你怎么就不说说你女儿，不要同周润洁混在一起呢？我扒开她的衣裳，这是她自找的！我被陈英打得够糟的了，你老不死的知道吗？知道吗？”她说着淌着眼泪。
周大妈：“你自己管不好自己的男人，你就加祸于她，你真是条母老虎，太狠毒了！你家陈英送给周润洁的东西，她不要，周润洁要她还到你家去，这又什么不好？有什么不好？你真是个不讲理的泼妇啊……”她哭着，再也忍受不了了，扑上去揪她的头发。
艳珍：“老不死的，你找死呀！”她骂着，一把抓住她抓头发的手，站立起来。
周大妈：“你这蛮货，恶货，你赔我女儿名声，你赔她名声，赔她名声啊！”她怨恨万端，同她缠打。
艳珍：“老不死的，老娘我天生亡是亡了，这条命活了也没什么意思，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她不顾一切的拳头在她头上，身上猛击。
朱霞：“艳珍姐，你不要这样！”她不知道从哪里奔到她身旁，拉着她逞凶的手臂道：“不要这样！不要这样！她年纪大了，不能碰她……”
艳珍：“你是什么意思？什么意思？干嘛老是管我？走开啊你！”她拉着哭着，用手臂将其掰开，但她还死死拉着她舞动的手臂。
朱霞：“艳珍！艳珍！大妈你快点跑！快跑呀！”她心中很着急地叫着。
周大妈：“我今天非得跟她拼个死活！她这样做害了我女儿一辈子，一辈子啊！”她急着哭叫着，一只手抓住艳珍的手臂，一只手乱抓乱舞：“我这条老命，我不要了！不要了！”
艳珍：“你不要，我也不要！我活着有什么意思？有什么意思？”她也哭叫着。
朱霞：“艳珍！艳珍！你疯啦！”她拉着她叫着，然后用手臂猛掰周大妈叫道：“你快走呀！大妈！”她叫着，周大妈还在与她舞打，但被旁人拉走。
周大妈：“她坑我女儿，我不放过她，不放过她！”她哭叫着：“我女儿还是闺女，她今后怎么见人？怎么见人啊？”
众人：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地一边劝说一边将她朝家推：“大妈，事情已经发生了，说了也没用了！”、“大姐，你打不过她，你与她打，这不是鸡蛋碰石头吗？”、“回去吧，大妈！您这么大岁数了，您忍着点！您忍着点！”
周大妈：“你们说……这种蛮女人……她怎么能这么狠毒，坏我家小丽的名声，你叫她今后怎么嫁人？哪个小伙子还肯要她？要是她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办？怎么办？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却被这种恶毒的女人当众侮辱，她不是人啊……”她悲伤哭诉着。
众人：“唉，艳珍怎么搞的，怎么现在变成这样，唉……真是人心万变啊！”、“她和陈英打架了。”、“怪不得！”、“两人还要离婚呐！”
周大妈：“她离婚……我家小丽没叫她离婚，这种恶毒的女人，谁还敢要她！”她哭着说。
众人：“陈英一直想着润洁，人家润洁这么漂亮，男人又在部队，他就不想想自己……人家润洁可是个正经人！”、“上次他们夫妻已经把润洁害惨了，这次又来了，缠住人家润洁不放。”、“男人都是色狼！”、“你们女人专勾男人！”、“去你的！你们男人我见了就恶心！”一名打辫妇女使劲推了对方一把：“这就够味！”
18门外：周润洁手拿一只鞋的纸样，来到周丽家门口，跑上几步便叫。
周润洁：“小丽！小丽！周大妈！周大妈！”她边叫边朝客堂走。
19房间：在小丽家的房间，周丽换了件红色春衣在床边上坐着，揩着眼泪哭着，粱嫂紧挨着她坐着，双手搭在她的肩头上像似在劝慰。
粱嫂：“小丽，别太难过了，不要胡思乱想，这事时间长了，就会过去了，啊！”她双手不停地推着她。
周丽：她还是伤心地哭出声来。
粱嫂：“小丽，别这样嘛，小丽！”她怜悯着，显得泪汪汪的。
周丽：她反而更伤心了。
周润洁：“小丽！”她从客堂叫道房间来：“小丽！”她目睹此情万分吃惊：“这怎么回事？粱嫂这是怎么回事？”她说着把手中的鞋样放到灯柜上，匆匆跑到小丽身旁去：“小丽！”她叫着，挨着小丽的身边坐下，双手抓着小丽的手：“小丽！”
周丽：她忍不住自己受辱的悲哀之情：“洁姐！”她伏在她的肩头上痛哭。
周润洁：“小丽！”她推了推她，她只顾一个劲地哭：“小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哭了？粱嫂，你告诉我啊！”她有点着急。
粱嫂：她揩了揩眼泪道：“唉，这怎么说呐？艳珍这个女人，也太缺德了……”她说不下去。
周润洁：“她对小丽怎么了？”她急切的目光望着。
粱嫂：“陈英同她打架，他要同她离婚，说为的是小丽把陈英上次送给你的营养品拎到他家去引起的，刚刚她就把毒忌在小丽身上，把她上衣扒开……给众人看。”
周丽：“呜……”她哭得凄苦，更悲。
周润洁：“小丽……”她悲切落泪：“是我害了你啊！艳珍，你为什么这样没人性啊？你也事女人吗？”她哭着说着：“小丽，你别伤心啦，你这样洁姐受不了，很内疚，洁姐不知道艳珍这么下流，小丽，洁姐对不起你！”
周丽：她只顾一个劲地哭，什么都不说。
20门外：在周家门外，周大妈被几个群众男女送回到门外，周大妈边走边哭，边诉说着。
周大妈：“这个坏女人，还没结婚就跟男人混在一起，是个什么东西……她是个什么东西……自己无耻，还要人家同她一样无耻，她心眼坏透了……坏透了……这种下贱的女人，谁还敢要她！谁还敢要她呀！要一个离一个！”她边走边哭，向客堂走着。
众人：“周大妈，算了，你这么大岁数，你消消气，消消气！”一个妇女拉着她的手臂安慰道。
21客堂：在周家客堂，小丽被周润洁和粱嫂从房间搀扶出来，小丽还是悲伤地哭着。
周润洁：“小丽，洁姐知道对不住你，现在什么都晚了，到姐姐家过几天，啊！”她哭着说着，这时周大妈和众人来了。
周大妈：“你……你出了什么好心？猫哭老鼠假慈悲，你的心肠同艳珍一样坏！”她哭着说着。
周润洁：“周大妈……”她流着泪。
周大妈：“你不坏？陈英把东西送给你，你为啥要叫小丽拎着送他家去？”她哭着说着：“你是出的什么主意？”
周润洁：“我错了，错了，周大妈……你打我骂我……什么都可以……”她哭着说。
周大妈：“陈英送给你东西……是他看上了你，你干嘛要存心害她呀……”她激动地哭着，双手拎着周润洁的衣襟拉来掖去。
梁嫂：“周大姐，润洁不是故意的！”她拉着她拎着她衣襟的手：“放开她……放开她吧！”
周润洁：“周大妈……我不知道艳珍她会这样干……我真的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她哭着，万般慈怜。
周大妈：“你知道这坏女人，她是怎样对小丽的吗？她让她走不出去嫁不出去的呀！”
周丽：她奔到房间痛哭去。
周大妈：“小丽！”她叫着对周润洁道：“你这个扫帚星，你走吧，快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她一把使劲松开她，万分悲愤。
周润洁：“周大妈，让我把小丽接回去过几天吧！”她哀哭着。
周大妈：“滚……滚得远远的！”她显得有气无力：“咱娘俩不想再见到你！”
周润洁：“周大妈……”她哭着。
梁嫂：“润洁，你先回去吧。”她流着泪劝道。
周润洁：她悲哭着奔回家去。
22房间：周丽奔到房间，扑倒在床上，手捂叠好的被子痛哭，这时她母亲和梁嫂他们跟到房间来。
周大妈：“小丽，乖乖，你别这样，别这样啊！”她无可奈何地哭着，拉着女儿的一只手臂：“出这宗事，妈有什么办法？妈有什么办法？”
梁嫂：“小丽……”她叫着，也无法挡着小丽的悲痛。
梁明顺：“都怪艳珍那个贱货，是她把小丽给害苦了。”这时梁明顺来到房间道。
周大妈：“这个蛮货不得好死噢！她不得好死噢！”她哭骂着。
23弄当口：在梁嫂门前的弄当口，艳珍万分气愤的样子跟劝她的朱霞说着话。
艳珍：“他们个个欺负我，连你也帮他们说话，这是为什么？为什么？难道我不好吗？我不好吗？一点人缘都没有吗？啊！”她拉着她的双臂，淌着眼泪责问着。
朱霞：“艳珍姐，你理解错了，我是在帮你呀！你想想，你把周丽弄成这样……又要同周老婆子去打，万一把她打了瘫下来怎么办？这会引起群愤的呀！这一点你想过吗？啊！”她开导道。
艳珍：“我不会想，我想不起来！”她淌着眼泪高叫。
朱霞：“艳珍姐，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你可不要失去理智啊，啊！陈英哥还等着你回去照应他，他昨天醉倒在新民酒店门口，是我把他扶回来的，我做做他的工作，你还是同他和好吧！”
艳珍：“哼！”她苦苦一笑，流出泪来：“和好……他要掐死我……掐死我啊！你这昨天都看到了，都看到了！我能同他和好吗？啊！有这宗可能吗？啊！他的心都在周润洁身上，都在周润洁身上啊！”
朱霞：“艳珍姐，你别胡想，他和她没关系，没有关系！”
艳珍：“你又帮她……算了，你别管我了，我无法同你谈下去了！”她说着，手甩了甩，气着走了。
朱霞：“嗳，艳珍姐！”她唤着，她再也没有回头，她叹了一口怨气：“怎么会这样？真是无药可救！”她说着，脚一躲，气着走了。
24客堂：周润洁跑到家中客堂，一屁股坐在桌边旁的凳子上，伏在桌上痛哭。
周润洁：“我真糊涂，我真糊涂啊！我不是有意的，我不是有意的啊！艳珍，你是个畜生！呜……”她悲伤地哭着说着：“小丽，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的贞操啊！我该怎么办？怎么办啦？啊！小丽，你今后嫁人咋办？咋办啊？艳珍，你是个无药可救的下流……下流……”她说着，叫喊着，泪水直滚。
25客堂：在陈英家的客堂，陈英看着艳珍的照片在发呆，他心中好像有宗孤独感，他在想着艳珍，他一会站着，一会坐着，在客堂来回走动，不断抽着香烟，这时，艳珍垂头丧气地从门外走进家中客堂来，陈英马上迎上去。
陈英：“艳珍，你回来啦？”他叫着，面带微笑，欲拉她的手。
艳珍：她畏缩着向后退了两步：“别……别……你别碰我！”
陈英：“艳珍，你别怕，我不是打你的，我是向你道歉……”他故意道。
艳珍：“不打我？向我道歉，这不可能，不可能，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她哭叫起来：“你不是要掐死我吗？”她流着泪。
陈英：“我错了，我再也不会这样了，我只是在火头上，没有你，我的生活就无着落，昨夜不是你，我吃醉酒我根本回不来！”他说着，又想拉她的手：“所以，我很感动。”
艳珍：“你别碰我……”她又来个畏缩：“别碰我！”
陈英：“好，我不碰你，你在家随你坐在什么地方，我去给你弄早饭去。”他说着，去了厨房。
艳珍：她则在凳上坐下，双手伏在桌上，头埋在手臂上流泪。
陈英：“艳珍，你来吃吧！”一会儿陈英端着粥碗，拿着双筷子来到客堂，他叫着，将粥碗和筷子放到艳珍面前。
艳珍：她只顾流泪，头抬也不抬。
陈英：“艳珍，你吃呀！”他用手推了推她：“你这样，我挺难过的。”
艳珍：她甩着手臂，却哭得更凶。
陈英：他鄙视了她一下，猛力吸着叼在嘴上的香烟。
26房间：在周丽的房间内，周丽躺在床上，被子盖着哭泣，其母手端饭碗，并夹着一双筷子，泪流满面，立在她床边。
周大妈：“小丽，听妈妈的话，你吃点吧，算妈妈求你了，啊，小丽，好吗？你已经两顿不吃了，这样你的身体会垮下去的。你知道吗？乖！”她哀求着：“妈妈好心疼你，吃点吧，乖！”
周丽：“妈，我真的吃不下去，真的，妈……”她哭着说。
周大妈：“乖，我的好乖乖，你这样下去，是要把妈给逼死的！逼死的！”她揩了揩眼泪说：“来，快吃一点，给妈一个安慰，啊！”她说着，拖着她的被子：“来，小丽！”
周丽：“妈，你放在这儿，我马上就吃，你去有事吧，妈！”
周大妈：“那……妈放在这儿，你不要令妈失望，吃掉它，啊！”她说着，将手中的碗筷放到灯柜上。
周丽：“嗯！”她痛苦应着，泪水打湿了被头。
周大妈：“妈妈去把猪食去弄一弄！”她说着，走出了房门外去。
27门外：在张家门外，周润洁扫着门口的地，这时，邮递员骑着一辆邮车停在门外。
邮递员：“周润洁电报！”他叫着，从邮包中取出电报。
周润洁：“我的电报？”她抬起头，直起身，拿着手中的条帚，惊诧着，跑到邮递员面前。
邮递员：“嗯，不错，是你的！”他将手中的电报递给她。
周润洁：她接过电报道：“哪来的？”
邮递员：“部队。”他说着，跨车走了。
周润洁：她撕开电报看着，心中忧烦起来。
张德亲：“姐姐，电报是我哥打来的？”他手中拿着笔走到门外来，来到她身旁。
周润洁：她将电报纸递给他道：“德亲，你哥身体不好，姐姐要去部队一次，家中各事要小心，我叫梁大哥，梁嫂他们关心关心你，好吗？”
张德亲：“嗯，你早点回来。”他显得可怜的样子。
周润洁：她理了理他的衣领道：“姐姐放心不下你，会早点回来的！”
张德亲：“嗯。”他点点头，又去了客堂。
周润洁：她的心情则沉重起来，既担心丈夫，又担心周丽，她沉思片刻，继续低头弯腰扫地。
28房间：在周丽房间的马巷里，周丽哭着，流着泪，立在一张方凳上，一根系在梁上的绳子已经拉大了口。
周丽：“妈妈，不要怪我不孝，我没法再活在这个世界上……原谅我吧，妈妈，我走了，我走后……你不要怪洁姐，害我的不是她，害我的是艳珍……艳珍！”她哭着，悲泪滚滚，头颈套到绳扣里，将方凳用力一蹬，凳倒下了，她便悬吊在绳子上，这时，周大妈跑到房间来。
周大妈：“小丽，你怎么不吃？”她来到房间，发现饭碗还原封不动地放在灯柜上，便匆匆走到女儿的床边来：“小丽！小丽！”她发现被子掀着，慌了神，她四处环寻，发现女儿系吊在马巷里，于是，她哭叫起来，跑到女儿的脚下，抱着女儿的脚：“小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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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英：“我怎么会在家中？是谁背我回来的？艳珍！艳珍！”他惊叫着坐在床上。
15圩路：早晨，天体发白，太阳被乌白的云遮着，圩路下过雨，还显污烂，艳珍垂头丧气地在圩路上走着，当她走到一个扎着杖的弄当口时，周丽正好从梁嫂家门前的弄当口出来，却被艳珍看见了，她像猛虎一样冲上去，扑向她。
艳珍：“小婊子，你往哪儿跑？我今天非得好好的教训你！”她一边扑向她，一边叫着。
周丽：“你……你是不是疯啦？我什么地方得罪过你啦？我没得罪过你啊。”她慌张着畏缩着欲逃。
艳珍：“小婊子！”她扑上去，一手抓住她的头发，一手抓着她的一只手臂骂道：“你装什么蒜？你没得罪过我？你把我得罪得够惨的了！我疯什么？疯什么？啊！”她狠狠揪着她的头发，往下狠揪。
周丽：“求求你，放了我，放了我吧！”她两手抓住她拉头发的手。
艳珍：“放了我……放了你……你同周润洁串通一气害我，我要家破人亡了，你知道吗？”她泪满眼眶：“知道吗？”
周丽：“这……这关我……什么事啊？”她显得有点要哭的样子。
艳珍：“不关你什么事？你为什么把陈英买给周润洁的营养品拎到我家来？”她猛揿她的头发叫喊着：“就因为这，陈英要同我离婚，离婚啦！”
周丽：“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她哭着说着。这时，广大男女群众纷纷围拢上来，像似看戏一样，叽叽喳喳。
艳珍：“你没故意？你是同周润洁串通一气，害我啊！”她说着死命揿她的头，开始撕她的衣裳。
周丽：“别这样……别这样……”她哭着，护着她的胸口。
艳珍：“别这样……我要让大伙瞧瞧你的胸脯是怎么个样？让你今生今世嫁不出去！来呀！别躲呀！我上次就警告你了，你当耳边风！好啊，你同我斗，斗好来，看谁斗得过！”她说着，撕落了她的春秋衫衣扣。
周丽：“你们帮帮我，我求你们帮帮我啊！”她哭着，面视着四周。
朱霞：“艳珍姐，你这是做什么？做什么啊？”她目睹此情，拨开人群冲过来拉着她舞动的手。
艳珍：“你少管！都不是好东西！”她狠劲手一甩，朱霞被甩坐在地上。
朱霞：“你……你怎么这么蛮不讲理？”她无可奈何。
艳珍：“对这宗小婊子，就是要蛮不讲理！”她凶狠回答着，对周丽道：“把你的身体，让大伙瞧瞧，跟我过不去的人，没一个好下场！”她说着，将她的内衣也撕开了：“哼哼！”她得意一笑：“里面，你东西还藏里面呐！来，还有一点点。”她淫笑着，将周丽的胸罩被撕掉了，她那两只洁白的奶乳袒露在众人之下。
周丽：她哭着用手掩着自己的胸脯。
艳珍：“大伙看啊，这是世上最为精彩的一出戏啦！”她竟然双手揿开她的胸襟：“美不美呀？让你嫁不了人！”她对她咬牙切齿。
梁明顺：“艳珍！”他这时挤开人群，叫着，来到艳珍面前：“你这是做什么？这不是……”
艳珍：“你们男人不是要看吗？你来看个够的吧？”她嘲弄道：“来，来来来，来看个够！看个够！”她说着拉着他的手臂，面向周丽：“钱不要，一分钱也不要，免费把你欣赏……看个够！”
梁明顺：“这是流氓！流氓！”他气愤骂道。
艳珍：“你才是流氓！你过来干嘛？我问你，你过来干嘛？”
梁明顺：“你……”他无言以答。
梁嫂：周丽哭个不停，梁嫂脱去自己的外衣，挤开人群，冲到周丽身旁来，并给她披上，然后对艳珍责怪道：“艳珍，你怎么变成这样，这宗下流的事，你也做得出来？亏你也是女人……”
艳珍：“可你男人第一个冲到这儿来看个清楚，不信，你问他！”她奚落道：“大姑娘，有味嘛……”
梁明顺：“贱货！”他狠狠给她一巴掌，打得她嘴角来血。
艳珍：“你打我……你打我……”她一手捂着自己被打的脸，哭了起来。
梁明顺：“我打你？就打你了！你去告诉你男人去！把人家小丽弄成这样……你还有理，看你男人怎么说！”
艳珍：“我和你拼了！”她像猛虎一样向他扑来。
梁嫂：“小丽，我们走！”她顾不了这一切，把小丽扶走了。
梁明顺：他先是躲避着她，但没想到一把他的衣服被她抓住：“蛮女人，你想找苦吃啊？”
艳珍：她的手在他的脸上乱拉起来。
梁明顺：“去你的！”他将她猛力推倒在地上。
艳珍：“我不想活了，不想活了呀！他梁明顺打人啊！你们不管啊！”她坐在地上哭着，大家痴呆地望着她。
朱霞：她憋在一旁不出声，头向艳珍摇摇，感到十分失望。
梁明顺：“你这宗蛮女人，打人的，侮辱人的，都是你！这是大伙都看到的！哼！”他说着走了起来：“太仗势欺人了！”
16房间：周家房间内，周丽哭着坐在床延上，梁嫂扶着她，周丽的母亲手拿毛巾，立在女儿面前。
周大妈：“周润洁也太不派了，陈英送给她的东西，她为什么要小丽送到陈英家去还给他。”她淌着眼泪，十分心疼女儿。
梁嫂：“大姐，这不能怪润洁，她也不知道陈英会和艳珍闹翻，她也更不知道艳珍会这样蛮横，把小丽弄成这样……”
周大妈：“大妹子，在场的这么多人，我家小丽……她今后咋办？我去找这个泼妇去，她也太绝了！太绝了！”她哭着说着走出房间，去找艳珍去了。
17圩路：周大妈出了门，上了圩路，她跑着跑着，看到了艳珍还坐在那边扎杖的，粱嫂家门前的弄当口哭，有三五个男女看着。
艳珍：“打我……他们个个针对我，我变成什么人啦？我变成什么人啦？”她哭着，双手不停地拍着自己的膝盖。
周大妈：“你这个泼妇，不是人！你是畜生，是禽兽！”她来便骂。
艳珍：“你这老不死的，你在跟我说话？”她抑制了哭骂道。
周大妈：“跟你！就跟你！你不要以为你男人是队长，你就可以这么仗势欺人！你也做得太绝了，我家小丽就怎样得罪过你啦？你把她的衣裳扒开暴露在大伙面前？”她一边哭着，一边说着：“这叫我家小丽今后怎么走得出去？怎么见人啊？我家小丽还是个姑娘……她还是个姑娘……你就这么残忍，你怎么做得出来的啊！她被你侮辱过，她今后还怎么嫁人啊？”
艳珍：“她活该！我警告过她，你这老不死的，你不是也在场吗？你怎么给忘啦？你怎么就不说说你女儿，不要同周润洁混在一起呢？我扒开她的衣裳，这是她自找的！我被陈英打得够糟的了，你老不死的知道吗？知道吗？”她说着淌着眼泪。
周大妈：“你自己管不好自己的男人，你就加祸于她，你真是条母老虎，太狠毒了！你家陈英送给周润洁的东西，她不要，周润洁要她还到你家去，这又什么不好？有什么不好？你真是个不讲理的泼妇啊……”她哭着，再也忍受不了了，扑上去揪她的头发。
艳珍：“老不死的，你找死呀！”她骂着，一把抓住她抓头发的手，站立起来。
周大妈：“你这蛮货，恶货，你赔我女儿名声，你赔她名声，赔她名声啊！”她怨恨万端，同她缠打。
艳珍：“老不死的，老娘我天生亡是亡了，这条命活了也没什么意思，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她不顾一切的拳头在她头上，身上猛击。
朱霞：“艳珍姐，你不要这样！”她不知道从哪里奔到她身旁，拉着她逞凶的手臂道：“不要这样！不要这样！她年纪大了，不能碰她……”
艳珍：“你是什么意思？什么意思？干嘛老是管我？走开啊你！”她拉着哭着，用手臂将其掰开，但她还死死拉着她舞动的手臂。
朱霞：“艳珍！艳珍！大妈你快点跑！快跑呀！”她心中很着急地叫着。
周大妈：“我今天非得跟她拼个死活！她这样做害了我女儿一辈子，一辈子啊！”她急着哭叫着，一只手抓住艳珍的手臂，一只手乱抓乱舞：“我这条老命，我不要了！不要了！”
艳珍：“你不要，我也不要！我活着有什么意思？有什么意思？”她也哭叫着。
朱霞：“艳珍！艳珍！你疯啦！”她拉着她叫着，然后用手臂猛掰周大妈叫道：“你快走呀！大妈！”她叫着，周大妈还在与她舞打，但被旁人拉走。
周大妈：“她坑我女儿，我不放过她，不放过她！”她哭叫着：“我女儿还是闺女，她今后怎么见人？怎么见人啊？”
众人：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地一边劝说一边将她朝家推：“大妈，事情已经发生了，说了也没用了！”、“大姐，你打不过她，你与她打，这不是鸡蛋碰石头吗？”、“回去吧，大妈！您这么大岁数了，您忍着点！您忍着点！”
周大妈：“你们说……这种蛮女人……她怎么能这么狠毒，坏我家小丽的名声，你叫她今后怎么嫁人？哪个小伙子还肯要她？要是她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办？怎么办？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却被这种恶毒的女人当众侮辱，她不是人啊……”她悲伤哭诉着。
众人：“唉，艳珍怎么搞的，怎么现在变成这样，唉……真是人心万变啊！”、“她和陈英打架了。”、“怪不得！”、“两人还要离婚呐！”
周大妈：“她离婚……我家小丽没叫她离婚，这种恶毒的女人，谁还敢要她！”她哭着说。
众人：“陈英一直想着润洁，人家润洁这么漂亮，男人又在部队，他就不想想自己……人家润洁可是个正经人！”、“上次他们夫妻已经把润洁害惨了，这次又来了，缠住人家润洁不放。”、“男人都是色狼！”、“你们女人专勾男人！”、“去你的！你们男人我见了就恶心！”一名打辫妇女使劲推了对方一把：“这就够味！”
18门外：周润洁手拿一只鞋的纸样，来到周丽家门口，跑上几步便叫。
周润洁：“小丽！小丽！周大妈！周大妈！”她边叫边朝客堂走。
19房间：在小丽家的房间，周丽换了件红色春衣在床边上坐着，揩着眼泪哭着，粱嫂紧挨着她坐着，双手搭在她的肩头上像似在劝慰。
粱嫂：“小丽，别太难过了，不要胡思乱想，这事时间长了，就会过去了，啊！”她双手不停地推着她。
周丽：她还是伤心地哭出声来。
粱嫂：“小丽，别这样嘛，小丽！”她怜悯着，显得泪汪汪的。
周丽：她反而更伤心了。
周润洁：“小丽！”她从客堂叫道房间来：“小丽！”她目睹此情万分吃惊：“这怎么回事？粱嫂这是怎么回事？”她说着把手中的鞋样放到灯柜上，匆匆跑到小丽身旁去：“小丽！”她叫着，挨着小丽的身边坐下，双手抓着小丽的手：“小丽！”
周丽：她忍不住自己受辱的悲哀之情：“洁姐！”她伏在她的肩头上痛哭。
周润洁：“小丽！”她推了推她，她只顾一个劲地哭：“小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哭了？粱嫂，你告诉我啊！”她有点着急。
粱嫂：她揩了揩眼泪道：“唉，这怎么说呐？艳珍这个女人，也太缺德了……”她说不下去。
周润洁：“她对小丽怎么了？”她急切的目光望着。
粱嫂：“陈英同她打架，他要同她离婚，说为的是小丽把陈英上次送给你的营养品拎到他家去引起的，刚刚她就把毒忌在小丽身上，把她上衣扒开……给众人看。”
周丽：“呜……”她哭得凄苦，更悲。
周润洁：“小丽……”她悲切落泪：“是我害了你啊！艳珍，你为什么这样没人性啊？你也事女人吗？”她哭着说着：“小丽，你别伤心啦，你这样洁姐受不了，很内疚，洁姐不知道艳珍这么下流，小丽，洁姐对不起你！”
周丽：她只顾一个劲地哭，什么都不说。
20门外：在周家门外，周大妈被几个群众男女送回到门外，周大妈边走边哭，边诉说着。
周大妈：“这个坏女人，还没结婚就跟男人混在一起，是个什么东西……她是个什么东西……自己无耻，还要人家同她一样无耻，她心眼坏透了……坏透了……这种下贱的女人，谁还敢要她！谁还敢要她呀！要一个离一个！”她边走边哭，向客堂走着。
众人：“周大妈，算了，你这么大岁数，你消消气，消消气！”一个妇女拉着她的手臂安慰道。
21客堂：在周家客堂，小丽被周润洁和粱嫂从房间搀扶出来，小丽还是悲伤地哭着。
周润洁：“小丽，洁姐知道对不住你，现在什么都晚了，到姐姐家过几天，啊！”她哭着说着，这时周大妈和众人来了。
周大妈：“你……你出了什么好心？猫哭老鼠假慈悲，你的心肠同艳珍一样坏！”她哭着说着。
周润洁：“周大妈……”她流着泪。
周大妈：“你不坏？陈英把东西送给你，你为啥要叫小丽拎着送他家去？”她哭着说着：“你是出的什么主意？”
周润洁：“我错了，错了，周大妈……你打我骂我……什么都可以……”她哭着说。
周大妈：“陈英送给你东西……是他看上了你，你干嘛要存心害她呀……”她激动地哭着，双手拎着周润洁的衣襟拉来掖去。
梁嫂：“周大姐，润洁不是故意的！”她拉着她拎着她衣襟的手：“放开她……放开她吧！”
周润洁：“周大妈……我不知道艳珍她会这样干……我真的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她哭着，万般慈怜。
周大妈：“你知道这坏女人，她是怎样对小丽的吗？她让她走不出去嫁不出去的呀！”
周丽：她奔到房间痛哭去。
周大妈：“小丽！”她叫着对周润洁道：“你这个扫帚星，你走吧，快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她一把使劲松开她，万分悲愤。
周润洁：“周大妈，让我把小丽接回去过几天吧！”她哀哭着。
周大妈：“滚……滚得远远的！”她显得有气无力：“咱娘俩不想再见到你！”
周润洁：“周大妈……”她哭着。
梁嫂：“润洁，你先回去吧。”她流着泪劝道。
周润洁：她悲哭着奔回家去。
22房间：周丽奔到房间，扑倒在床上，手捂叠好的被子痛哭，这时她母亲和梁嫂他们跟到房间来。
周大妈：“小丽，乖乖，你别这样，别这样啊！”她无可奈何地哭着，拉着女儿的一只手臂：“出这宗事，妈有什么办法？妈有什么办法？”
梁嫂：“小丽……”她叫着，也无法挡着小丽的悲痛。
梁明顺：“都怪艳珍那个贱货，是她把小丽给害苦了。”这时梁明顺来到房间道。
周大妈：“这个蛮货不得好死噢！她不得好死噢！”她哭骂着。
23弄当口：在梁嫂门前的弄当口，艳珍万分气愤的样子跟劝她的朱霞说着话。
艳珍：“他们个个欺负我，连你也帮他们说话，这是为什么？为什么？难道我不好吗？我不好吗？一点人缘都没有吗？啊！”她拉着她的双臂，淌着眼泪责问着。
朱霞：“艳珍姐，你理解错了，我是在帮你呀！你想想，你把周丽弄成这样……又要同周老婆子去打，万一把她打了瘫下来怎么办？这会引起群愤的呀！这一点你想过吗？啊！”她开导道。
艳珍：“我不会想，我想不起来！”她淌着眼泪高叫。
朱霞：“艳珍姐，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你可不要失去理智啊，啊！陈英哥还等着你回去照应他，他昨天醉倒在新民酒店门口，是我把他扶回来的，我做做他的工作，你还是同他和好吧！”
艳珍：“哼！”她苦苦一笑，流出泪来：“和好……他要掐死我……掐死我啊！你这昨天都看到了，都看到了！我能同他和好吗？啊！有这宗可能吗？啊！他的心都在周润洁身上，都在周润洁身上啊！”
朱霞：“艳珍姐，你别胡想，他和她没关系，没有关系！”
艳珍：“你又帮她……算了，你别管我了，我无法同你谈下去了！”她说着，手甩了甩，气着走了。
朱霞：“嗳，艳珍姐！”她唤着，她再也没有回头，她叹了一口怨气：“怎么会这样？真是无药可救！”她说着，脚一躲，气着走了。
24客堂：周润洁跑到家中客堂，一屁股坐在桌边旁的凳子上，伏在桌上痛哭。
周润洁：“我真糊涂，我真糊涂啊！我不是有意的，我不是有意的啊！艳珍，你是个畜生！呜……”她悲伤地哭着说着：“小丽，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的贞操啊！我该怎么办？怎么办啦？啊！小丽，你今后嫁人咋办？咋办啊？艳珍，你是个无药可救的下流……下流……”她说着，叫喊着，泪水直滚。
25客堂：在陈英家的客堂，陈英看着艳珍的照片在发呆，他心中好像有宗孤独感，他在想着艳珍，他一会站着，一会坐着，在客堂来回走动，不断抽着香烟，这时，艳珍垂头丧气地从门外走进家中客堂来，陈英马上迎上去。
陈英：“艳珍，你回来啦？”他叫着，面带微笑，欲拉她的手。
艳珍：她畏缩着向后退了两步：“别……别……你别碰我！”
陈英：“艳珍，你别怕，我不是打你的，我是向你道歉……”他故意道。
艳珍：“不打我？向我道歉，这不可能，不可能，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她哭叫起来：“你不是要掐死我吗？”她流着泪。
陈英：“我错了，我再也不会这样了，我只是在火头上，没有你，我的生活就无着落，昨夜不是你，我吃醉酒我根本回不来！”他说着，又想拉她的手：“所以，我很感动。”
艳珍：“你别碰我……”她又来个畏缩：“别碰我！”
陈英：“好，我不碰你，你在家随你坐在什么地方，我去给你弄早饭去。”他说着，去了厨房。
艳珍：她则在凳上坐下，双手伏在桌上，头埋在手臂上流泪。
陈英：“艳珍，你来吃吧！”一会儿陈英端着粥碗，拿着双筷子来到客堂，他叫着，将粥碗和筷子放到艳珍面前。
艳珍：她只顾流泪，头抬也不抬。
陈英：“艳珍，你吃呀！”他用手推了推她：“你这样，我挺难过的。”
艳珍：她甩着手臂，却哭得更凶。
陈英：他鄙视了她一下，猛力吸着叼在嘴上的香烟。
26房间：在周丽的房间内，周丽躺在床上，被子盖着哭泣，其母手端饭碗，并夹着一双筷子，泪流满面，立在她床边。
周大妈：“小丽，听妈妈的话，你吃点吧，算妈妈求你了，啊，小丽，好吗？你已经两顿不吃了，这样你的身体会垮下去的。你知道吗？乖！”她哀求着：“妈妈好心疼你，吃点吧，乖！”
周丽：“妈，我真的吃不下去，真的，妈……”她哭着说。
周大妈：“乖，我的好乖乖，你这样下去，是要把妈给逼死的！逼死的！”她揩了揩眼泪说：“来，快吃一点，给妈一个安慰，啊！”她说着，拖着她的被子：“来，小丽！”
周丽：“妈，你放在这儿，我马上就吃，你去有事吧，妈！”
周大妈：“那……妈放在这儿，你不要令妈失望，吃掉它，啊！”她说着，将手中的碗筷放到灯柜上。
周丽：“嗯！”她痛苦应着，泪水打湿了被头。
周大妈：“妈妈去把猪食去弄一弄！”她说着，走出了房门外去。
27门外：在张家门外，周润洁扫着门口的地，这时，邮递员骑着一辆邮车停在门外。
邮递员：“周润洁电报！”他叫着，从邮包中取出电报。
周润洁：“我的电报？”她抬起头，直起身，拿着手中的条帚，惊诧着，跑到邮递员面前。
邮递员：“嗯，不错，是你的！”他将手中的电报递给她。
周润洁：她接过电报道：“哪来的？”
邮递员：“部队。”他说着，跨车走了。
周润洁：她撕开电报看着，心中忧烦起来。
张德亲：“姐姐，电报是我哥打来的？”他手中拿着笔走到门外来，来到她身旁。
周润洁：她将电报纸递给他道：“德亲，你哥身体不好，姐姐要去部队一次，家中各事要小心，我叫梁大哥，梁嫂他们关心关心你，好吗？”
张德亲：“嗯，你早点回来。”他显得可怜的样子。
周润洁：她理了理他的衣领道：“姐姐放心不下你，会早点回来的！”
张德亲：“嗯。”他点点头，又去了客堂。
周润洁：她的心情则沉重起来，既担心丈夫，又担心周丽，她沉思片刻，继续低头弯腰扫地。
28房间：在周丽房间的马巷里，周丽哭着，流着泪，立在一张方凳上，一根系在梁上的绳子已经拉大了口。
周丽：“妈妈，不要怪我不孝，我没法再活在这个世界上……原谅我吧，妈妈，我走了，我走后……你不要怪洁姐，害我的不是她，害我的是艳珍……艳珍！”她哭着，悲泪滚滚，头颈套到绳扣里，将方凳用力一蹬，凳倒下了，她便悬吊在绳子上，这时，周大妈跑到房间来。
周大妈：“小丽，你怎么不吃？”她来到房间，发现饭碗还原封不动地放在灯柜上，便匆匆走到女儿的床边来：“小丽！小丽！”她发现被子掀着，慌了神，她四处环寻，发现女儿系吊在马巷里，于是，她哭叫起来，跑到女儿的脚下，抱着女儿的脚：“小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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