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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六集:进入圈套(续集)

    13门口:王嫂在梁家门口,不耐烦地踱步,火气十足。

    王嫂:“他妈的,里里外外没人,家里的人死光啦!都不敢见我啦!死光了,死得一个不剩了!”

    梁明顺:“哎,我说王嫂,你在骂谁啦?谁家的人死光啦?死得一个不剩啦?”他挑着一担水来家门口。

    王嫂:“你看我骂谁?除了你家的谁,还有其它的谁?”她无所谓道。

    梁明顺:“你……”他将肩上担的水狠狠往地上一拙,水泼在地上,便火气道:“你也太恶太凶太蛮不讲理了,我家人一早……谁惹你啦?啊!”

    王嫂:她向地面上两只摇晃的水桶瞧了瞧,再朝他鄙视道:“哼,你这是怎么啦?你发什么火?你以为我怕你?你敢碰我一根汗毛,我马上去公社告你……你碰我啊!”她说着,心中慌了然,显得很凶的样子。

    梁明顺:“我碰你……我的手也会碰脏的,我不会碰。”他在其上下打量了一下道。

    王嫂:她也在其身上上下打量,呈现在她面前,是补丁衣裳,面孔又胡渣满面,忙火了:“你,你不撒泡水照照,你是个什么东西,还嫌我脏?真是把大牙笑掉,你瞧瞧你的衣裳,一副惨巴巴的样子,你瞧瞧你的脸,尽是胡渣,好腥味,黑幽幽的,真是脏死了。”她说着,用手捂着了嘴:“好臭好臭噢。”

    粱明顺:“你……”他竖起拳头,显得欲打的样子。

    王嫂:“怎么?要打我?你胆敢碰我一下,定要你家天翻地覆。”她打着勇气说。

    粱明顺:“哼!”他落下举起的拳头:“泼妇!真是又恶又凶又不讲理!不要以为自己有点臭钱,就了不起,没什么了不起的!”

    王嫂:“哼,”她冷然道:“你骂我泼妇也好,说我恶毒说我凶也好,说我不讲理也罢,这都无关紧要,我无所谓,不过,重要的是,你家借我的米说好今天还我的,现在怎么样……?怎么样?该还了吧!”她说着向他伸手。

    粱明顺:“这……”他支吾着,脸突然尴尬。

    王嫂:“什么这的,那的?不就是一点臭钱吗?十块臭钱还买到三十斤米,这有什么了不起的!”她故意道:“你派头不是很大的嘛!现在我要我的二十斤米,你拿来吧!快点呀!”

    粱明顺:“王嫂,”他显得苦求的样子:“实话告诉你,米……圆芳已经上街去买了,你现在即刻就要,我哪来的米还你?等会好吗?”

    王嫂:“不好!我要上街办事,时间耽误不得,米你得想办法,马上还我!”她故意道。

    粱明顺:“王嫂,你这不是逼我吗?这一早我哪来的米还你?你讲理么?”他又激动起来。

    王嫂:“哼,”她冷然一笑:“我逼你?我打你了,威胁你了?我要我的米,这是我的权利,天底下哪有借东西不还的?哼,笑话!真不讲理,而且是实在不讲理!快拿米来!拿米来!”她说着高叫。

    粱芳:“爸,什么事情?”这时,粱嫂两个女儿和大儿子手中拿着锨,锄等农具回来了,剪着短发的大女儿目睹情形问道。

    粱明顺:“不关你们的事,你们干你们的事情去!”他瞧了孩子们一眼说。

    三个孩子:三个孩子瞪了王嫂一眼,回屋去了。

    王嫂:她望望他家的孩子,又道:“怎么……我的时间就不是时间,误了我的大事,我找谁去算帐?你担得起?”

    粱明顺:他瞪了她一眼,没有说话,拎起水桶把子,朝迎面水缸倒水。

    14圩:在粱家菜田边,长着青菜,粱明顺担着水桶匆匆走到这边来,王嫂像狗一样匆匆跟在其后。

    王嫂:她一把拉住他的水桶把,急呛呛道:“喂,你这是什么意思?借人家的米理都不理,是不是想摆脱?不想还了是不是?”

    粱明顺:他停止了脚步,转过脸来,对王嫂道:“我说王嫂,你怎么这么死缠滥打?话怎么说得那么难听?我想摆脱?我借你的米不还?我不是同你讲得很清楚了吗?圆芳上街买了,她回来马上还你,咱穷要穷得有志气,不会赖掉,你放心,你瞧,左邻右舍……人家都瞧着,我难为情!难为情得不得了,你瞧,你这手还牵着我的桶把……”

    王嫂:她松开了他的桶把,瞪了他一眼道:“哼,我怕什么难为情?我一不偷,二不拿,三不借,大伙要瞧,就让他们瞧呗,反正我是同你家要米。”她说着,两手臂交叉,抱着胸前,眼睛也眨了眨,眼珠转了转,抖着步子打转转。

    粱明顺:“我说……王嫂,你怎么一下子变成这样?以前好像挺温顺的,挺给人面子的,你通情达理点好不好?我们什么时候得罪过你?你对我们这样……?”他不解地问。

    王嫂:“回去问问你的老婆啊!”她说道。

    粱明顺:“我老婆?”他不解地问。

    王嫂:“是啊!你老婆挺能干的,挺会说话的,还会到处游说,说三道四,说我的坏话!”她道。

    粱明顺:“是吗?她说你什么?”他疑惑不解:“我回去问问她,给你个交代!”

    粱嫂:“明顺,你别听她胡说!”这时,粱嫂背着米袋走过来。

    粱明顺:“圆芳……”他心中一惊。

    粱嫂:“你在胡说些什么?我什么时候说过你坏话了?你有意挑拨我们夫妻关系,是不是?”她沉着脸,朝着王嫂,将米袋朝地面上一放。

    王嫂:“梁嫂,你这话言重了,我是来同你要米的,我要挑拨你们夫妻关系干嘛?你们夫妻关系,恩恩爱爱,孩子生了这么多,我挑拨得了吗?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家明顺……会听我的?你放心,他不会听我的!至于你说你没说我,你的心中有数,这我就不追究了。”她嘲讽道。

    梁嫂:“要追究,当着我丈夫的面说清楚,我说你什么坏话?跟谁说的?你给我个明确的交代!”她火气十足道。

    王嫂:“事情已过去了,算了!”她手臂一甩:“家壁邻居……又何必呢?”她两手一摊:“算了,我是个开通的人,谁不知,哪个不晓?你梁嫂难道不知道?你应该是知道的。”

    梁嫂:“哼,说得好听,翻脸不认人,亏你做得出来,借了一点米给我,弄得我这么下气。”她冷然一笑说。

    王嫂:“哼!”她仰着天空,脚转了两步说:“别人对我好,我对他热上天,别人对我坏呢……我像狼一样,六亲不认,这就是我的性格,你知道么?”她说了说,望了望梁嫂的米袋道:“米买回来了?”

    梁嫂:“喏,还你!”她脚踢了踢口袋说:“二十一斤统统拿去!”

    王嫂:“不,我不要人家多,也不要人家少,真正好,不过……这米,我是不在乎的,好了好了,现在你跟我送回去吧!”

    梁嫂:“你……”她面色铁青,说不出话来。

    王嫂:“怎么……这不过分吧!借东西还东西,借米还米,我家的米是你上门借的,它没自动移到你家来,给你家下锅,钻进你们全家人的肚皮,你说是不是?你看着办吧!我走了。”她说着,扭着屁股,走回家去。

    梁明顺:“哼,真不讲理,太过分了。”他很劲将肩上担的水桶往地上一放说:“我送给她去!”

    梁嫂:“不要,我去,你去有事!”她道,于是将口袋扛回家去。

    15景:风在一阵紧一阵地在空中刮起,天阴沉沉地下着蒙蒙细雨。

    16客堂:在张家客堂,周润洁眼眶红肿,坐在一张椅子上,手弯搁桌,托腮沉思,这时,艳珍红肿着眼眶跨进她家的客堂。

    艳珍:“周润洁!”她眼眶被泪水充湿,态度非常的生硬。

    周润洁:“哦……”她心中懔而发抖,忙抬起头道:“艳珍,你又来干嘛?该说的我都对你说了,为什么对我死缠住不放?”

    艳珍:“周润洁,咱们起初相处不错,没想到你恩将仇报,竟然害得我好苦……好苦的,你真没良心!没良心!”她说着,泪水挤出眼角,往外溢淌。

    周润洁:“我说艳珍,你话不要说得这么难听,我恩将仇报?我问问你,我到底害你什么啦?”她流着泪说。

    艳珍:“你还不承认,如果不是你,陈英根本不会同我提出离婚,现在我完了,完了,我和他真的要离婚了。”她想哭又止。

    周润洁:“这与我有什么相干?他是你的男人,我没叫他同你离婚,这又关我什么事?我已经被你害得够苦了,在圩里诬陷我,到学校挑拨德亲,你凭什么这样老是同我过不去?”她哭着,泪索索直下。

    艳珍:“这怎么说?你抽什么?你为什么要拉住陈英的手?这你解释得清楚?啊!”她流着泪指着她的鼻子问着。

    周润洁:“艳珍,这是误会,误会,我们真的没有那回事情……你要相信我,绝对要相信我。”她苦苦哀求说。

    艳珍:“我相信你,可事实不相信你,自从那次以后,陈英……他变了,一切都变了,心始终在你身上,他真的要同我离婚,现在我怎么办?怎么办呀?本当我和陈英好端端的,现在被你搞成这样……你对得起谁?你对得起我吗?”

    周润洁:“艳珍,我有我的男人,至于陈英怎么做……我没办法,那次拉手的是他,而不是我,我是对得起你的,对得起你的!”她流着泪陈述着。

    艳珍:“你对得起我?对得起我?他现在要离开我了……这就叫对得起我?”她哭了起来:“拉手,拉手,他一人拉得起来吗?”

    17门外:在王嫂家的门外,一只盛着米的袋子,放在场正中,王嫂和梁嫂,围着口袋对立着,双方都十分尴尬仇视。

    王嫂:她望望梁嫂,面色一沉道:“我来看看……这米的质量……”她说着,弯下腰,伸手操起袋口中的一把米,正经看了看。

    梁嫂:她心中慌乱,担心着,生怕这米不合格,不敢正视她,不敢开口。

    王嫂:只见她手中抓着米摊开手面上吹了吹,忙惊叫起来:“哇,这是些什么东西?怎么这么多的砂粒?怎么这么多的糠?喂给猪吃的?”

    梁嫂:“喂,你是什么意思?你借给我的,不就是这宗米吗?你别乘人之危!”她火气十足。

    王嫂:“我乘你什么危?借米还米,借好米还好米,天经地义,家里窘迫,就用这宗米还给我?你还有道德么?”

    梁嫂:“我没道德?我这米你叫人家看看,评评,什么地方差过了,要比你借给我的米好得多,早晓得你这样不讲道理,我情愿全家饿死,也不借你这宗老鼠药!”她气呼呼说。

    王嫂:“你这穷光蛋,这辈子就是这宗穷命,不会翻身的,怎么?我借给你米借错啦?啊!”她骂着问道:“这些什么米?”她说着将米用脚一踢,米翻到地上:“喂猪!穷光蛋!”

    梁嫂:“我关照你,你别骂人噢!否则我对你不客气,我穷,我是穷光蛋,这你不知道?你有钱,不就是一个男人在外面拿几个臭钱吗?还是资本家?你有什么?有什么了不起的!”

    王嫂:“我了不起?我还该几个臭钱,我还有个男人在外面,你呢?穷光蛋,你男人是个什么样……泥腿子!泥腿子!”

    梁嫂:“你……”她被激得面孔发白,浑身发抖,真想上前抽她两巴掌,这时,左右邻居围了上来,看热闹。

    王嫂:她目睹此景,深知理亏,忙道:“你,你什么?还不快走,这米我是喂猪喂定了。”

    梁嫂:“不讲理的东西!哼!”她扭头就走:“我总算认识你了,你有钱,下世再有钱?”

    王嫂:“穷光蛋,还不起,打声招呼,我王秀珍不在乎!”她说着,拎着米袋:“这米喂猪!”便走到屋内去。

    大众:“有钱也不能这样,哼,太狂了。”一个中年男人在背后道。“有钱能使鬼推磨,这是人家的福气!咱们只好瞧着人家这样狂,有什么办法呢?谁叫咱们投胎没投好,命运不好呢?”一位五十几岁的妇女道:“还看什么?咱们走吧!”她说着,大伙都各自散开,走回家去。

    18百货店: 百货店柜台上,营业员正为来来往往的顾客忙碌着,这时,陈英穿一套新的黑色中山装和裤,脚踢皮鞋,头发梳得光亮,成形三七式,兴致拎着一只黑色皮包,来到百货店。他首先匆匆走向卖黄货的柜台,柜台这边正有几位男女正察色观看黄货首饰、项链、耳环等。一会儿,他来到黄货柜前,移步观看,没移几步,他用手指了指柜台内的金戒指。

    陈英:“同志,这枚戒指……上面带珠的,拿出来看看!”他对面前的一位女服务员道。

    女服务员:“好的!”她应着,将一只红盒装的戒指拿给他看。

    陈英:他拿在手中看了看不说话。

    女服务员:“这价钱最贵,但质量上乘,买给你老婆,你老婆定会喜欢!”她笑道。

    陈英:“好不好?”他手托戒指问道。

    女服务员:“当然好,你瞧这戒指头上的一朵绿而掺红的花,多好看啊!”她将戒指捏了捏说。

    陈英:他将盒盖盖好说:“这枚戒指,我要了,还有那对耳环……”他将戒指盒拿在手上,又用手指了指柜台里的那对金耳环。

    女服务员:“乖乖隆的咚,这你也要啊?”她说着,顺手去拿耳环。

    陈英:“当然!”他干脆道。

    女服务员:她拿了一对耳环递到柜台上。

    19客堂:在张家客堂,周润洁坐在原来的位置上,艳珍抓住她的双臂,跪在她的面前,泪流满面,周润洁也同样泪流不止。

    艳珍:她抓住她的手臂拽了拽:“润洁,现在能帮我的,只有你!我求求你,帮帮我!”她说着,泪水直流,双手又拽了拽她手臂。

    周润洁:“艳珍……”她流着泪说:“我是想帮你,可我怎么帮你?怎么帮你呀?”

    艳珍:“你帮我说服他,他是听你话的,肯定听你话的!”她哭着说。

    周润洁:“胡说!他是你的男人,他听我的话干什么?啊!我凭什么说服他?”她立起身来,哭着说。

    艳珍:她拖住润洁的腰,一副狼狈,哭着说:“润洁,以前是我错怪你,我对不起你,但这次你一定要帮我,帮我说服他,我求你了,润洁!”

    周润洁:“我……我办不到!”她哭了起来:“我办不到!”

    张德亲:“姐姐……”他拿鱼竿跑到客堂来:“她又要你做什么?”

    周润洁:“呜……”她哽咽着哭。

    艳珍:“润洁,你不能眼看他同我离婚吧!我求你去说说他,帮帮我……帮帮我!”她哭着说。

    周润洁:“你……你滚!”她哭着叫喊:“神经病,神经病!”

    艳珍:“润洁……”她还哭着哀求她。

    张德亲:“你还干嘛?还不快走?你上次坑了我们还不够吗?”他气愤道。

    艳珍:“哼,”她直起身来,将眼角泪狠劲一揩说:“周润洁,你没良心!没良心!”她凶狠叫着,走出门外去。

    20房间:周润洁跑到房间,一股劲扑到被子上痛哭。

    周润洁:“妈,我怎么这么倒霉啊!妈!呜……”她说着呜咽着。

    张德亲:他放好自己的鱼竿在门边角落,也冲到房间来:“姐姐,你是怎么啦?啊!姐姐!”他说着,拽了拽她的手臂。

    周润洁:“德亲,”她突然转过脸来,立起身哭着:“她要我劝陈英不要同他离婚,我怎么办?我怎么说?”她叫喊着。

    张德亲:“你就不要说!不要听她的!”他干脆道:“她离婚……关你什么事!”

    周润洁:“呜……”她痛苦地哭。

    21客堂:在王嫂家的客堂,王嫂气呼呼地躺在藤椅上,抽着一根香烟。

    王嫂:“他妈的,跟老娘碰,没什么好处!哼!”她骂着冷冷一笑,狠狠将烟头往地面上一扔:“去你妈的!”她瞪着眼角,咬牙切齿。

    艳珍:她匆匆走到她家客堂来。

    王嫂:“艳珍!”她一惊,目光注视着她。

    艳珍:她没有应答,而是坐在王嫂藤椅旁的凳子上。

    王嫂:“艳珍,这会有什么事情?看你眼圈红成这样……是不是陈英欺负你了?”她急切问道:“快告诉我!”

    艳珍:“王嫂,他同我分床睡了,这回真的要同我离婚了。”她流着泪说。

    王嫂:“噢,这么快?这小子,竟然做得出来!那你不回家,他没办法。”

    艳珍:“还没办法……他已经去了公社民政科王主任那儿了。”

    王嫂:“去了也没用!”她立起身来。

    艳珍:“王嫂,都是周润洁那个骚货,害苦了我……”

    王嫂:“不错,是她,现在我们得想办法将周润洁往死路上逼……”

    艳珍:“怎么逼?”她渴求的目光瞧着她:“王嫂!”

    王嫂:“这好办,我们劝说周润洁帮助你劝说陈英,陈英求其心切,肯定一反常态,控制不住自己,做出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我们发现后反而反咬她一口,将他们一网打尽,她周润洁,不死才怪呢!”她来回踱着步说。

    艳珍:“可……我已经同周润洁说过了,她死活不肯劝说陈英与我不要离婚,与我重归于好。”

    王嫂:“别担心,这事你包在我身上,哼,哈哈哈!”她说着发出淫笑。

    22客堂:在张家客堂,张德亲坐在一张凳子上,伏在桌上看着书,周润洁坐在他对面的凳子上,结着张德一线衣的袖口,她一会放线一会操针,她赶着结好,今天给丈夫寄去。

    23门外:在张家门外,王嫂穿着入时,打扮时髦来到张家门外。

    王嫂:“润洁在家吗?”她边叫边走向张家客堂。

    24客堂:周润洁从客堂中的位置立起来,来到门边,张德亲继续伏桌作自己的功课,看书。

    周润洁:“王嫂,在!来玩一会!”她手拿绒线衣的袖口,打着微笑,立在客堂门外招呼。

    王嫂:“说实话,我就是来玩的。”她边说边跨进张家门槛。

    周润洁:她顺手端了端自己旁边的一张凳子:“来,王嫂,坐一会。”

    王嫂:“你客气了,我自己来。”她笑着,端了端她手中的凳子坐了下来:“在结线衣?”

    周润洁:“嗯。”她应着道:“德亲,叫王嫂了没有?”便坐了下来。

    王嫂:“不客气,让他看书。”她一笑说。

    张德亲:“王嫂!”他抬头叫道。

    王嫂:“唉,在做功课?”她应着说。

    张德亲:“嗯。”她点点头。

    王嫂:“你做吧。”

    张德亲:他望望她,然后低头继续看书。

    王嫂:她望望他,回过头来,瞧着周润洁,忙惊呼:“哦,润洁,你眼睛这是怎么啦?这么红啊?是不是害起来了?要看一看,身体可要当心啊!”她特显诚心诚意:“丈夫不在家,只能靠自己噢!”

    周润洁:“不要紧,没事,王嫂!”她感激一笑说。

    王嫂:“嗯,你要当心,德一又不在家,病了那就麻烦了。”她显得十分关切的样子。

    周润洁:“王嫂说的……倒是。”她干脆道:“你也同我一样,大哥出门在外,你也得好好注意才是。”

    王嫂:“当然了,咱们同病相怜,你与我的处境差不多,咱们最好理解了。”

    周润洁:她望她笑笑,没有说话,结着自己手上的线衣。

    王嫂:她坐凳子的屁股在凳子上扭了扭,窥视了她一眼道:“润洁,人的感情都是假的……!”

    周润洁:“假的?”

    王嫂:“嗯,假的,这不是么?艳珍和陈英这回真的要离婚了,他俩谈了将近五年的恋爱,起初陈英拼命追她,这下可好,陈英同她分床睡了,坚决要离,这感情,你说不是假的吗?”她说着,瞟了周润洁一眼。

    周润洁:“这真也好,假也好,他们的事情与我无关,你在我面前提他们干嘛?”她沉着脸说。

    王嫂:“润洁,你可不要生气,我知道上次艳珍误会了你,错怪了你,但人心都是肉长的,咱们不能眼看他俩就这么分开,陈英有什么?到头来还不是艳珍苦,眼下艳珍怪可怜的,所以,我想来想去,只有你能帮助她!”她说着,目光有点恐惧的样子。

    周润洁:“我帮……怎么个帮法?王嫂你在出我的难题,我不想再惹是生非。”她说着,手中结线衣的速度加快。

    王嫂:她从自己座位上离开,来到周润洁身边,用手推了推她:“润洁,这不是惹是生非,而是对他俩做点好事情嘛!”

    周润洁:“做点好事情……这好事情我怎么做?”她苦着脸,眼眶湿润:“我没办法做。”

    王嫂:“这简单啊,”她一笑说:“你说说陈英,开导开导他,不就成啦?”

    周润洁:“陈英是我的什么人?他怎么听我的话?你凭什么要我说服他,要我开导他?”她说着,有点激动,将手上线衣放一边。

    王嫂:“唉,”她的手在她肩头上拍了拍:“润洁,你别激动嘛?我之所以要你这么做,是有道理的。”

    周润洁:“什么道理?”她急切问道。

    王嫂:“首先,陈英和张德一是同班同学,是好朋友,所以,你以你丈夫的面子说服他,他会给你面子,其次,你这次出事故,陈英救了你,并且你在陈英心中的印象不错,他常在艳珍及我的面前夸奖你,所以,就这一点,你说服他时,他也定会给你的面子,再说,过去艳珍对你不错,你出事故,她艳珍也看过你好几次呢?就凭这你也得帮助帮助艳珍,这从道义上,才说得过去,你说是不是?”她显得十分真诚的样子。

    周润洁:“不行,不行,我不能!我不能!我办不到!办不到!”她说着哭叫起来:“别人在我背后说三道四,我受够了,请你另请高明,另请高明。”

    张德亲:“我姐姐不去!她不去!你走吧,走!”张德亲放下自己手中的书,离开座位,来到王嫂身旁叫道。

    王嫂:“德亲,我这是为你姐姐好,你知道吗?”她望着他说。

    张德亲:“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不会安什么好心。”他向她眼睛一挖说。

    王嫂:“你这小家伙,这你就不应该了,你知道外面风言风语怎样造谣你姐姐……?”她故意挑拨道。

    张德亲:“随他们去,我不管,我相信我姐姐是清白的。”他干脆道。

    王嫂:“可是,你相信,你哥哥会相信吗?他会听从谣言,你忍心你姐姐蒙受这宗不明不白的冤屈吗?你是不会忍心的。”她故意开导道。

    张德亲:“那我姐姐该怎么办?”他渴求的目光望着王嫂。

    王嫂:“很好办,就是要你姐姐去说服陈英,要他和艳珍不要离婚,重归于好,清除艳珍和你姐姐的误会。”她说着,忙对立在门边朝外瞧的,而淌眼泪的周润洁道:“润洁,我说的话对不对?”

    张德亲:“姐姐,就以王嫂说的话去做吧,这样你才收回自己的影响,才不被人说三道四,才证明你自己是清白的,哥哥回来才不会怪你。”他走到她身旁,搀着她的手说。

    周润洁:“嗯。”她点点头:“让姐姐试试。”她淌着泪水:“试试吧。”

    王嫂:她诡秘一笑:“这样就好了。”

    25邮局:在邮局包裹邮寄的柜台前,周润洁将张德一的一件线衣放进一张白色的洋布袋里,用针线缝了起来,然后放到那称秤上去称,服务员同她将邮包称了称,然后,同她算钱。

    26大街:周丽打扮整洁,从农贸市场买了一篮菜,拎着,来到大街上,一会儿,路过邮局门口,周润洁从邮局出来。

    周润洁:“小丽!”她叫了起来。

    周丽:“唉,洁姐!”她惊讶一声,忙转脸停下:“干什啦?”

    周润洁:“给你德一哥寄件线衣去。”她微微一笑,走向她。

    周丽:“喔。”她应道。

    周润洁:“买这么多的菜?谁来啦?”她来到她身旁边走边问。

    周丽:“嗨,是我姑妈,刚从江边来。”她说着走了起来。

    周润洁:“喔!”她恍然大悟:“他们大概要玩一段时间了。”

    周丽:“姑妈说两天,反正随便他们。”她无所谓地回答。

    周润洁:“小丽,替我办件事,好么?”她说着,脸有点红。

    周丽:“什么事?洁姐!你吩咐吧,这要能办到。”她很干脆。

    周润洁:她望望她,为难道:“其实这事我不愿意做,但没办法,为证明自己是清白的,我也认了。”

    周丽:“到底是什么事?洁姐,你说就是了。”

    周润洁:“今晚把陈英请到松泉口来,我有话对他说。”她说着,泪水润湿眼眶。

    周丽:“请他……难道你还不怕被人冤枉够吗?我不干!”她为难道。

    周润洁:“我知道你不愿意,但是你要听我说!”

    周丽:“听你说什么?”她瞟了她一眼,不好气地回答。

    周润洁:“艳珍这回陈英真的要同她离婚了。”

    周丽:“她活该!这关你什么事,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让她吃点苦,她才知道!”

    周润洁:“小丽,我恨她,但又没办法,她要我和陈英说说,王嫂又要我和陈英说说,要陈英不要离婚,跟艳珍重归于好,所以,我也思考过,只有陈英和艳珍好起来,不离婚,我的冤屈才在大伙面前说得清楚,小丽,你说是这样吗?我说心里话,我真不愿意这么做,但又不忍心艳珍受痛苦,让陈英真的要离开她。”

    周丽:“洁姐,你的心肠为什么这么好?艳珍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坑得你够苦的了,你还帮她,我真不会说,不会说。”她埋怨道。

    周润洁:“小丽,那是以前,算了,不提了,反正你要帮帮我,算我求你一次吧。”她用哀求的目光瞧着她。

    周丽:“好吧,晚上几点?”她应着问道。

    周润洁:“就七点吧。”她干脆道。

    27景:天昏沉沉地要下雨。

    28路:两边长着树木的路,周丽守候在这里,等待陈英从这里路过,一会儿铃声响了,她当着陈英骑车来了,忙眺目观望,当他骑近她时,她发现不是陈英,深感懊恼,一辆、两辆,三辆、四辆,她终于等到了,陈英骑车来到她面前。

    周丽:“队长!”

    陈英:“唉,小丽!”他下了车:“有什么事?”

    周丽:“洁姐关照我,要我通知你,晚上七点她在松泉口等你,她有话对你说。”她不愿意地说。

    陈英:“是吗?”他心中自喜。

    29松泉口:松泉口,瀑布哗哗而下,泉水奔腾而南,泉水两侧,山石而围,丛树而隐,晚上七点来到,周丽、张德亲、艳珍和王嫂已经各自隐身于树荫中,她们共同窥视松泉口小道,周丽是为了保护洁姐,张德亲是为了防止嫂子越轨,而真正弄清是非。艳珍和王嫂,则是阴谋陷害周润洁,当七点到来时,陈英由头服时,等候在松泉口的一条小道口,他的心中充满性欲和肮脏,他渴望得到周润洁,当七点过了片刻,周润洁打扮未改,还是白天的衣着,出现在松泉口的过道上。

    陈英:“润洁!”他朝她飞快跑过去,心情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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