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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8第八章

    “谢什么谢,你们啊,都被皇帝认作义女了,以后啊,都是一家人了。”太后看着这两个姑娘是越看越喜欢,就拉着两个姑娘和皇后一起聊起天来;永璂和乾隆在一边倒是显得多余了。晚膳还没吃,永璂觉得很饿,突然肚子“咕~”的一声,别人倒是没注意,却被一边站着的乾隆听见了。

    “永璂饿了吗?”永璂本来以为没有谁能听见的,可是却被乾隆听见去了;永璂的脸立刻红了一半:“嗯……晚……晚膳还没吃……”乾隆一听,笑得更开心了;永璂有些恼羞成怒,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不就是没吃晚膳肚子饿得叫了一声吗?有必要笑得那么开心吗?这么想着,看着乾隆的眼神也就越发幽怨起来。

    乾隆笑也笑够了,走到了老佛爷面前:“皇额娘,朕和永璂都还没用晚膳,朕就先带永璂去乾清宫用晚膳了。”在获得老佛爷首肯之后,乾隆就带走了永璂。来到了乾清宫,永璂的表情还是很幽怨的,毕竟少说自己也活了五百年,现在突然就被自己的“仇人”看到自己的丑态了,是人都得好好幽怨一把吧?

    “吴书来,上菜吧。”吴书来在接到乾隆命令之后,马上让人上菜;永璂盯着乾隆,怎么还不让人布菜!你都不吃,我怎么吃!可是乾隆完全不懂这是什么意思,而是兴冲冲地对永璂说了一句让永璂差点吐血的话:“永璂啊,你看今天和皇阿玛一起吃饭,不如这样,永璂帮皇阿玛布菜吧?”

    鬼要给你布菜啊!我才不要!可是永璂毕竟是阿哥,不会和乾隆对着干,走到乾隆的位置边,开始帮乾隆布菜;因为从来没有帮别人布过菜,永璂的个子也不高,所以他努力地踮起脚尖,看着桌子上到底有哪些菜;在给乾隆布完菜之后,永璂觉得自己已经饿过去了;完全不觉得饿了。

    草草吃了一些东西之后,永璂就拿起一边小林子递过的干布擦了擦嘴再擦了擦手:“皇阿玛,儿臣已经吃饱了。”乾隆看着桌子上几乎没动过的食物,表情里满满都是奇怪:“永璂,怎么就吃了这么一点?你不是肚子都饿得在叫了么?”永璂有些懊恼,怎么还记得那个事情?“回皇阿玛,儿臣食量小……”

    “皇上!令贵妃娘娘那边传来消息!令贵妃娘娘早产了!”永璂到嘴边的话活生生地咽回了嘴里;乾隆一听吴书来的话,大手往桌子上一拍:“怎么回事?太医和产婆去了没有?为什么会早产呢?”想了一会儿,乾隆才急吼吼地往乾清宫外面走:“吴书来,快快随朕去延禧宫!”完全忘记了在一边站着的永璂。一直到乾隆走得没影了,永璂才叹了一口气:“小林子,回毓庆宫吧。”

    乾隆赶到延禧宫的时候,太后和皇后已经到了,太后的身边还站着晴儿,嘉贵妃也在一边低着头;看见乾隆来了,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活,给乾隆请安:“臣妾(晴儿、臣、奴才、奴婢)参见皇上,皇上吉祥!”“还吉祥!赶快帮朕的爱妃接生啊!如果爱妃和孩子有什么万一的话,你们全部提头来见!”乾隆看着令贵妃在床上痛苦的模样,满满的心疼。

    看到太后站在一边,乾隆走过去,拱了拱手:“儿臣给皇额娘请安,皇额娘吉祥。”太后把乾隆扶起来:“皇帝,你说说这算是个什么事儿啊!你子嗣本来就不多!现在令贵妃好不容易怀上一个,还被颖嫔给弄得早产;真是造孽!造孽啊!现在哀家也不求什么了,只求啊,这孩子能平平安安的了!阿弥陀佛啊,阿弥陀佛啊!”

    “颖嫔?”乾隆的眼光来到了颖嫔的身上:“颖嫔,这是怎么回事?”乾隆的语气阴沉沉的,就像随时都会发火一样;颖嫔“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皇上,臣妾不是有意的,今天,臣妾和姐姐一起在逛御花园,然后姐姐说她肚子疼,我就回头去让奴才请太医,可是动作大了一点,不小心绊倒了姐姐……这才……”

    颖嫔抬头,看着乾隆的表情越来越严肃,吓得不停地磕头:“皇上您就饶了臣妾吧,臣妾真的不是故意的呀皇上……”乾隆刚打算开口说什么,就听见里面令贵妃的声音:“太医,产婆……如果要选择的话,请救救我的儿子!谢谢你们了……”乾隆听得是满满的感动啊,真不愧是自己的爱妃,真是太善良了!相比之下,这个颖嫔简直就是蛇蝎毒妇;竟然连怀胎九月的令贵妃都不放过!“来人啊!把颖嫔给朕拉下去!关到宗人府,改日处置!”乾隆下了最终的命令。

    不管不顾颖嫔的呼救声,乾隆在屋外焦急地等着,听着令贵妃那撕心裂肺的叫声,乾隆恨不得自己冲进去给她鼓励;“娘娘,加油啊!娘娘!再用力啊!”产婆不停地喊着,一盆一盆的血水不停地端出来。不仅仅是乾隆,太后的心也是悬着的;倒不是说她有多喜欢那个令贵妃,只是这个孩子……

    终于,在听到一声啼哭后,皇后搀扶着太后和着急进去的乾隆一起走进了暖阁。太后兴冲冲地走过去想要把孩子抱起来看看;走进去之后,看到孩子只是一个黄黄的小小的,看起来就不健康的小孩子;太后就失了兴趣。“皇帝,你要看就现在这里看着吧,哀家乏了,先回慈宁宫了;晴儿,扶哀家回去。”

    乾隆倒是不知道为什么太后说走就走,明明刚刚还是一脸期待的;当他看到自己的第十四个儿子之后,他终于知道为什么老佛爷突然就不高兴了;这孩子根本就是一副营养不良的模样,根本不像自己!又想起了永璂白白嫩嫩的清秀模样,乾隆更加不高兴了;这个不高兴会算在谁的头上呢?当然是令贵妃了!

    可是乾隆对令贵妃还是有一份真情在的,倒也不忍心在她刚刚产下孩子过后就严厉的责怪她,当然,也没有奖赏她的意思。看到令贵妃的睫毛扑扇了几下,乾隆马上坐到床边:“爱妃,身体怎么样?太医,快过来看看!”老太医走到令贵妃的旁边,帮令贵妃把了个脉:“回皇上,贵妃娘娘身体已无大碍,只是刚妊娠完之后的虚弱,待老臣开几幅补药,好好补补,不出五天,身体就会恢复了。”

    “嗯……冬雪,你去陪太医拿药方,吴书来,随朕去毓庆宫吧。”他先在突然很想看看永璂,也许是对十四这个孩子的样貌有些失望,就想看看永璂的样子,那个孩子……集合了他和皇后身上所有的优点,所以长得很出色。

    令贵妃睡在床上,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乾隆,自己刚刚产下孩子,皇上竟然不陪陪自己,而且还没有给自己的孩子起名字!怎么会……怎么会这样?令贵妃低下头,看着睡在自己臂膀中的孩子;长得就满脸“不健康”,怪不得皇上不喜欢!令贵妃的心里有些埋怨这个孩子;都是你不受宠!害得连累了额娘我!

    乾隆自然不知道自己的爱妃在心中正在诅咒自己的第十四个孩子;所以转身没有留恋地就离开了;至于令贵妃质疑中又满是温柔的眼睛……抱歉,他真的没看见。所以只能让令贵妃同学失望了。

    用最快的速度来到了毓庆宫;倒是把正在沐浴的永璂吓坏了。可是乾隆管他三七二十一,直接闯进了永璂的房间;在他看来,反正都是父子,还怕个什么劲?可是永璂就不一样了,父爱是他从来没享受过或者受不敢享受的东西;现在突然一个男人看着他洗澡……这到底是个什么事情啊!

    “皇……皇阿玛,您能把头背过去一点吗?我……要起来了。”语气里全是尴尬;可是乾隆丝毫不为之所动,依旧我行我素:“没事,永璂你穿你的衣服就是了,朕是你皇阿玛!有什么关系!”永璂一想,也是啊!他们可是父子!还害羞个什么劲?干脆就从澡桶中站了起来,伸手拿起一边的大干巾,擦拭着身体。

    乾隆看着永璂的身子,一时间觉得自己的脸大概是有些红了……虽然自己也不知道有什么好脸红的,但是脸就是红了……永璂的皮肤比那些后宫嫔妃们整天涂涂抹抹的皮肤要好得多了;也许是刚刚洗完澡的原因,皮肤白里还透着一些红润;让乾隆不自觉地吞了一口口水。走到永璂身后:“这天气也开始凉了,头发一定要擦干了。”

    乾隆拿过永璂手里抓着的干巾,帮永璂擦着头发,似有似无的把脸凑到永璂的肩膀闻一下,丝毫不知道,自己这样的行为已经够得上是“性丶骚丶扰”了;他只知道,永璂的身上有一股比那些胭脂水粉好闻得多的味道;又打算把头凑近闻一下,结果永璂突然出声:“皇阿玛,头发擦好了吗?儿臣想穿衣服了。”

    乾隆正个人一个激灵,才反应过来自己究竟在做些什么;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行为,但是乾隆还是淡定的把干巾递给了永璂:“好了,去把衣服穿起来吧。”永璂也不知道乾隆是在愁什么风,竟然要帮自己擦头发!该不会是……回光返照了吧?不不不……当然不可能!只是……到底为什么呢?

    永璂穿好衣服后,突然发现今天的月亮好像特别的圆:“皇阿玛,今天的月亮好圆啊!”乾隆爷走到窗口:“是啊,今天是十五……”话一说出,两个人就面面相觑了,十五的话……按照祖宗的规矩,初一和十五,皇上都要在坤宁宫和皇后一起过的。乾隆摸摸鼻子,也想打破尴尬:“那你先休息吧,朕去你皇额娘那里了。吴书来!摆驾坤宁宫!”

    “儿臣恭送皇阿玛,皇阿玛万岁万岁万万岁。”等乾隆的身影不见了之后,永璂的表情开始不对劲了;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乾隆今天对他的动作呢?那种称得上是“调戏”的行为,到底是什么情况?难道乾隆已经发丶情到要发在他身上的地步了?还是说……这只是乾隆下意识的动作?

    永璂走回了毓庆宫,坐在了暖阁上,闻了闻空气中弥漫着的味道:“环儿!”环儿走过来:“十二阿哥……”“熏香换了吗?”看来换了个更猛的来啊……“是的,上次那个香用完了,奴婢觉着这个香味也不错,就拿了些这个回来……”然后抬起头,满脸惊恐:“如果十二阿哥不喜欢的话……奴婢这就去换!”

    “回来回来回来……”永璂赶快说:“谁让你去换了?就这样吧,你下去吧,爷今天不用人伺候。”环儿福了福身,就离开了暖阁;永璂把外衣脱了,放在床尾,自己则是睡了下来,心里不免奇怪;今天令贵妃把小永璐生下来了,乾隆怎么没有陪令贵妃母子,到时来他这毓庆宫干什么?而且还主动要去坤宁宫!真的很可疑。

    乾隆来到坤宁宫,把皇后和容嬷嬷也吓了一跳,今天这是吹得什么风,把皇上给吹来了?不过皇上既然来了,就必须好好伺候;乾隆和皇后坐在床上聊了几句;乾隆看着皇后的脸有些动情了,毕竟永璂的脸和皇后长得很相似,不知怎么了,眼里的人就变了一个,变成了永璂……俯下身去……出演了一场春宫图……

    第二天,乾隆在令贵妃生产的日子去了坤宁宫过夜的消息不胫而走,令贵妃气得砸了好几个东西,撕了好几条手帕。上完早朝后,乾隆去老佛爷那里请安;老佛爷知道乾隆在皇后房里过夜,心里头也有些高兴,她本来就喜欢皇后比较多,那个令贵妃只是个包衣奴才;还喜欢摆脸色给别人上眼药。这种人,想喜欢你也喜欢不了!

    不过大人的事情是大人的事情;十四虽然长相不怎么讨人喜欢,倒也是龙子龙孙,可不能怠慢了……“皇帝啊,听说你还没给小十四取名字是吧?快取一个吧,好上玉牒。”乾隆一想,也是啊,这阿哥是要上玉牒的大事,是要取个名字,想了一会儿:“皇额娘,不如就叫永璐吧?”“永璐……”太后放在嘴里念了几下:“嗯……也是个好名字!就叫永璐吧。”

    日子就这么平淡的过了两个月,坤宁宫里又传来一件喜事,那就是皇后又有喜了!永璂听到这个消息震惊了一下,皇额娘不是只生了他、五姐姐还有小十三吗?为什么小十五会在皇额娘的肚子里呢?这个小十五是不是日后的嘉庆帝呢?

    一切的一切简直就是太陌生了,和自己以前处的那个世界完全不同。那么……他可以期待,以前那个世界完全没有过的父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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