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05第二十章
“你死不了的。”
在我感觉快把自己掐死了的时候,耳边传来融幸灾乐祸的笑声。
我的勇气刹那间消失得一干二净。
我早发现了,当我的手掐上自己的脖颈之后,我就发现了,不管我怎么用力，我都不会感觉到任何伤害，我很奇怪,便再用力,还是没事，就更加力，结果脖子都要掐断了，我的身体仍旧在自由地呼吸,没有一点窒息的感觉,也没有一点生命离去的态势。
融的笑声给我了当头棒喝，我想起来了，现在的我，已经不再是陆地上的我了，现在的我不需要使用陆地人的呼吸系统，便可以在水中自由地汲取氧分，就像是我和这海水，原本就是一体，通过我皮肤的呼吸和律动，我甚至可以感受到水里的一些些细微的变化，比如，有人来了，不必张开眼睛，我就知道，有人来了，来了几个人......
意外。
“哎呀，妈呀。”
果然是意外，被几个俊男美女送了回来。
意外进了房间，看见飘浮在水中的我，迅速游走过来，仰头看我，微笑。我惊讶地发现，这才一会儿的功夫，好像，可能，大概，意外又漂亮了几分。
我不相信地翻转身体，从飘浮状态恢复到直立行状态，看着眼前的女孩，疑惑写满了我的脸。
融慢慢游过来，指指屋外，什么也没产。
原来俊男美女没有跟进来，只是留在了外面。和他们一起来的瞳翳先生略带穿透性的声音也在屋外响起：“王祖令，该干什么就赶紧干什么吧。”
好像是一下子我就明白了这“该干什么就干什么”的意思，整张脸火辣辣地灼烧了起来。
融看着我，勾勾手指，眉眼间风情无限。
我气极，瞪起眼睛，恶狠狠地看着她，意思是你再勾引一个试试？
“哎呀，妈呀。”意外似乎看明白了眼前的事情，竟然捂着你跑走了。
我愕然，问融：“她几岁了？”
融抱着手臂，作思考状：“我想想，可能几十岁了吧？”
啊？
我被惊到了。
意外，几十岁了？就她好小身板？豆芽菜似的？当然，那张脸看起来，的确有些老相，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啊，石头脸，满满的斑纹，能越看越顺眼已经不错了。说她几十岁，好像也不是很过分，当然得当她是侏儒才行。
融缓步凑近我，低声说：“有些规则，你不知道的。”
“什么规则？”我心一动，问。
“生存前规则。”融笑笑，简洁地回答。
我一头雾水，什么意思？
融拍拍我的肩，示意我稍安勿躁，转回身去，变戏法似地又变出一件金色的袍子，铺展开，手指在上面东按西敲的，一个硕大的屏幕再次出现了。于是我想起了洞房时的她脱下的那件金袍。立即，我惊呼：“你......”
融似乎早已预知我要做什么，白晰的手早早把我的惊呼捂在了嘴里，再也发不出声来。她点点头，用眼神示意我，不要出声。然后，她重复了那晚的事情，让屏幕上再次出现了一些我不知道的东西。
我想，大概，可能就是王祖他们要看的东西吧？就像我们陆地人的古代，洞房之夜，要检验落红的白绢一样。
之后，融拥着我，在我的耳边，悄悄说道：“对不起，这是最好的办法，也只有这个办法才能保留我们的尊严。”
“狗屁尊严！”我火了，我真的没办法认同融的解释，制造那么香艳的那么完整的画面给所有长眼睛的人去看，就是保留尊严？！就算那是假的，可那里的某一个人长着与我一模一样的脸好不好？那也代表着我在和人媾合好不好？还是在大厅广众之下，表演给人看的媾合！我这不是比三级艳星还过分么？全程录播？分毫毕现？那表情，那动作，那皮肤，那私秘.....
不能想，不能想，一想我就气得不行！
“这是规则！”融的脸色很不好看，似乎也有些生气，气我不可理喻？便生硬地跟我吼了这么一句。
我一怔，规则？海底人的规则？就是直播别人的绝对隐私？
“作为王祖的继承人，无论是谁，都必须这么做！”融无情地对我说。
我彻底呆住了。
王祖继承人。
果然这个融的身份实在不低，太子啊。
“可我不想这样对你。”
融的声音突然柔和了下来，甚至还带着丝丝缕缕的伤感，我回转了身，与她脸对脸，眼对眼，她的眼睛里有一种我看不懂的情愫在闪烁，似有，似无：“你不属于这里，这里给不了你想要的东西。那就不要再给你束缚。”
束缚。
融说的，我懂。就是束缚，这深深海底，我一个人无法离开，如果真如她制作的那画面那样，我真的成了她的人，想必，今生都如法离开了吧？老死是乡，一想到我要一辈子困死在这里，没有光，没有我习惯的食物，没有我熟悉的语言，没有我相信的亲朋，有的只是一模一样的脸，冷冷清清的城，死气沉觉的氛围，这些，与这些终生相伴，如有陆晚霞在，我或许会愿意，但没有她，我情愿早早离开，不管是离开海底，还是离开人世！
陆晚霞，我的陆晚霞。
“怎么？能接受我的安排了吗？”融低低地问我。
我收回神游而去的思绪，苦苦一笑，能怎样呢？这个人，无中生有伪造了我的裸体视频，我却要对她心怀感激，这个世界，怎么恁般好笑？！
于是，我就真的笑了。
如崖上的孤花一朵，纤细，孱弱，又苦涩。
“让意外来侍候你吧。”融退开去，远离我，抚额叹息：“这里还真的不适合你。”
她招了招手，意外乖巧地出现在我们面前，对我施了施礼，抬头微笑，我就看得呆了。
这才过了多久，意外居然完全不再是那个石头模样了，除了皮肤黑点之外，她的眉眼，她的轮廓，完全是我们陆地人的模样，还是很清纯很粉嫩的模样！
“按照陆生人的习惯侍候她吧。”融似乎有些疲惫，懒懒地吩咐意外。
意外点点头，看我，说：“哎呀......”
我立即伸手，制止她，我不想再听她说哎呀妈呀，我告诉她：“你会说别的么？除了那句？”
“除了那句？”意外反问我。
“别的，会不会说？比如，你好。”我无奈地说道。
我没有教小孩子学说话的耐心，何况还是有可能已经几十岁的孩子。
我晕，这话说起来怎么这么别扭？几十岁还算孩子么？
“你多大了？”我问，没等意外给我反应，便急急地问了下去，我怕她再来一句哎呀妈呀。
“啊？”意外傻傻地看着我，果然不再说哎呀妈呀了，却在迭声反问，没完没了：“啊？啊？”
“我的天哪。”我抚额，痛苦啊，不管我怎样的伶牙利齿，口若悬河，面对意外的时候，我真的恨不得把嘴巴缝上，再不说一句话，一个字。
“我的天哪。”意外学着我，抚额，动作、表情，都维妙维肖。
我扭头便走。
融赶紧推推意外，压低声音告诉她：“说你几岁了？告诉她。”
“不知道。”意外不耐地甩开融，跟屁虫似地跟上我，问：“饭不？”
我停下了，回头看着眼前这个小小的，瘦瘦的，越看越好看的孩子，如果她真的是孩子的话，眼中闪着疑惑，却什么都不想再问了。
“睡不？”意外又问。
我仍旧没有表情，尽管我心里已经翻江倒海了，原来这个孩子也是个语言天才，其实她什么都会说，尤其是用我的母语，用我的声音，用我的表情，她在模仿我，一点一滴，丝毫不差。幸亏，她虽然可以一日十八变越长越好看，但模样却并不那么完全地像我......
我打了个冷战。收回落在意外脸上的研究的目光，把自己转移到床上去，叹叹气，闭上眼睛，说：“告诉我你多大了。”
“唔，我真不知道。”意外亦步亦趋跟到床边，跪下，替我按摩我的腿，手劲轻柔有力，低垂了头，认错似地解释说：“我会看东西好久好久才见过融，她小，很小，很小......”
我想我有些明白意外的意思了，在她有意识的时候，融还很小，那么说，她比融还要大，至于大多少，她自己也不知道，她应该没有时间观念，那时候。
“你们海底人的生长规律还真奇异。”
我忍不住如此叹息，然后把自己送上床，我好累，在没有黑夜白天地方生活，真的很容易疲惫，我感觉自己整个神经系统都要紊乱了。
意外跟过来，乖巧地立在床边，悄声问我：“不吃？”
我的目光落在意外的脸上，眼中闪出柔和的光，这孩子真的是越来越好看了，尽管皮肤黑些，却比当年红极一时的港剧明星所谓的“黑珍珠”更漂亮些。谁说一白遮百丑？那是她实在不漂亮只能从肤色上找理由好不好？我忍不住再次叹息：“我真的明白什么叫丑小鸭变成白天鹅了，哦，是黑天鹅。”
意外不懂我的话，歪着头，看我，清澈如水的眼眸里是单纯的不解与好奇。
融摇着头，靠过来，俯身凑近我的耳朵，小声说：“那是因为你不了解，海底人的生育规则是——”说到这里，融停住了，抬眼探究地，小心地看着我，慢慢吐出两个字：“卵生......”
在我感觉快把自己掐死了的时候,耳边传来融幸灾乐祸的笑声。
我的勇气刹那间消失得一干二净。
我早发现了,当我的手掐上自己的脖颈之后,我就发现了,不管我怎么用力，我都不会感觉到任何伤害，我很奇怪,便再用力,还是没事，就更加力，结果脖子都要掐断了，我的身体仍旧在自由地呼吸,没有一点窒息的感觉,也没有一点生命离去的态势。
融的笑声给我了当头棒喝，我想起来了，现在的我，已经不再是陆地上的我了，现在的我不需要使用陆地人的呼吸系统，便可以在水中自由地汲取氧分，就像是我和这海水，原本就是一体，通过我皮肤的呼吸和律动，我甚至可以感受到水里的一些些细微的变化，比如，有人来了，不必张开眼睛，我就知道，有人来了，来了几个人......
意外。
“哎呀，妈呀。”
果然是意外，被几个俊男美女送了回来。
意外进了房间，看见飘浮在水中的我，迅速游走过来，仰头看我，微笑。我惊讶地发现，这才一会儿的功夫，好像，可能，大概，意外又漂亮了几分。
我不相信地翻转身体，从飘浮状态恢复到直立行状态，看着眼前的女孩，疑惑写满了我的脸。
融慢慢游过来，指指屋外，什么也没产。
原来俊男美女没有跟进来，只是留在了外面。和他们一起来的瞳翳先生略带穿透性的声音也在屋外响起：“王祖令，该干什么就赶紧干什么吧。”
好像是一下子我就明白了这“该干什么就干什么”的意思，整张脸火辣辣地灼烧了起来。
融看着我，勾勾手指，眉眼间风情无限。
我气极，瞪起眼睛，恶狠狠地看着她，意思是你再勾引一个试试？
“哎呀，妈呀。”意外似乎看明白了眼前的事情，竟然捂着你跑走了。
我愕然，问融：“她几岁了？”
融抱着手臂，作思考状：“我想想，可能几十岁了吧？”
啊？
我被惊到了。
意外，几十岁了？就她好小身板？豆芽菜似的？当然，那张脸看起来，的确有些老相，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啊，石头脸，满满的斑纹，能越看越顺眼已经不错了。说她几十岁，好像也不是很过分，当然得当她是侏儒才行。
融缓步凑近我，低声说：“有些规则，你不知道的。”
“什么规则？”我心一动，问。
“生存前规则。”融笑笑，简洁地回答。
我一头雾水，什么意思？
融拍拍我的肩，示意我稍安勿躁，转回身去，变戏法似地又变出一件金色的袍子，铺展开，手指在上面东按西敲的，一个硕大的屏幕再次出现了。于是我想起了洞房时的她脱下的那件金袍。立即，我惊呼：“你......”
融似乎早已预知我要做什么，白晰的手早早把我的惊呼捂在了嘴里，再也发不出声来。她点点头，用眼神示意我，不要出声。然后，她重复了那晚的事情，让屏幕上再次出现了一些我不知道的东西。
我想，大概，可能就是王祖他们要看的东西吧？就像我们陆地人的古代，洞房之夜，要检验落红的白绢一样。
之后，融拥着我，在我的耳边，悄悄说道：“对不起，这是最好的办法，也只有这个办法才能保留我们的尊严。”
“狗屁尊严！”我火了，我真的没办法认同融的解释，制造那么香艳的那么完整的画面给所有长眼睛的人去看，就是保留尊严？！就算那是假的，可那里的某一个人长着与我一模一样的脸好不好？那也代表着我在和人媾合好不好？还是在大厅广众之下，表演给人看的媾合！我这不是比三级艳星还过分么？全程录播？分毫毕现？那表情，那动作，那皮肤，那私秘.....
不能想，不能想，一想我就气得不行！
“这是规则！”融的脸色很不好看，似乎也有些生气，气我不可理喻？便生硬地跟我吼了这么一句。
我一怔，规则？海底人的规则？就是直播别人的绝对隐私？
“作为王祖的继承人，无论是谁，都必须这么做！”融无情地对我说。
我彻底呆住了。
王祖继承人。
果然这个融的身份实在不低，太子啊。
“可我不想这样对你。”
融的声音突然柔和了下来，甚至还带着丝丝缕缕的伤感，我回转了身，与她脸对脸，眼对眼，她的眼睛里有一种我看不懂的情愫在闪烁，似有，似无：“你不属于这里，这里给不了你想要的东西。那就不要再给你束缚。”
束缚。
融说的，我懂。就是束缚，这深深海底，我一个人无法离开，如果真如她制作的那画面那样，我真的成了她的人，想必，今生都如法离开了吧？老死是乡，一想到我要一辈子困死在这里，没有光，没有我习惯的食物，没有我熟悉的语言，没有我相信的亲朋，有的只是一模一样的脸，冷冷清清的城，死气沉觉的氛围，这些，与这些终生相伴，如有陆晚霞在，我或许会愿意，但没有她，我情愿早早离开，不管是离开海底，还是离开人世！
陆晚霞，我的陆晚霞。
“怎么？能接受我的安排了吗？”融低低地问我。
我收回神游而去的思绪，苦苦一笑，能怎样呢？这个人，无中生有伪造了我的裸体视频，我却要对她心怀感激，这个世界，怎么恁般好笑？！
于是，我就真的笑了。
如崖上的孤花一朵，纤细，孱弱，又苦涩。
“让意外来侍候你吧。”融退开去，远离我，抚额叹息：“这里还真的不适合你。”
她招了招手，意外乖巧地出现在我们面前，对我施了施礼，抬头微笑，我就看得呆了。
这才过了多久，意外居然完全不再是那个石头模样了，除了皮肤黑点之外，她的眉眼，她的轮廓，完全是我们陆地人的模样，还是很清纯很粉嫩的模样！
“按照陆生人的习惯侍候她吧。”融似乎有些疲惫，懒懒地吩咐意外。
意外点点头，看我，说：“哎呀......”
我立即伸手，制止她，我不想再听她说哎呀妈呀，我告诉她：“你会说别的么？除了那句？”
“除了那句？”意外反问我。
“别的，会不会说？比如，你好。”我无奈地说道。
我没有教小孩子学说话的耐心，何况还是有可能已经几十岁的孩子。
我晕，这话说起来怎么这么别扭？几十岁还算孩子么？
“你多大了？”我问，没等意外给我反应，便急急地问了下去，我怕她再来一句哎呀妈呀。
“啊？”意外傻傻地看着我，果然不再说哎呀妈呀了，却在迭声反问，没完没了：“啊？啊？”
“我的天哪。”我抚额，痛苦啊，不管我怎样的伶牙利齿，口若悬河，面对意外的时候，我真的恨不得把嘴巴缝上，再不说一句话，一个字。
“我的天哪。”意外学着我，抚额，动作、表情，都维妙维肖。
我扭头便走。
融赶紧推推意外，压低声音告诉她：“说你几岁了？告诉她。”
“不知道。”意外不耐地甩开融，跟屁虫似地跟上我，问：“饭不？”
我停下了，回头看着眼前这个小小的，瘦瘦的，越看越好看的孩子，如果她真的是孩子的话，眼中闪着疑惑，却什么都不想再问了。
“睡不？”意外又问。
我仍旧没有表情，尽管我心里已经翻江倒海了，原来这个孩子也是个语言天才，其实她什么都会说，尤其是用我的母语，用我的声音，用我的表情，她在模仿我，一点一滴，丝毫不差。幸亏，她虽然可以一日十八变越长越好看，但模样却并不那么完全地像我......
我打了个冷战。收回落在意外脸上的研究的目光，把自己转移到床上去，叹叹气，闭上眼睛，说：“告诉我你多大了。”
“唔，我真不知道。”意外亦步亦趋跟到床边，跪下，替我按摩我的腿，手劲轻柔有力，低垂了头，认错似地解释说：“我会看东西好久好久才见过融，她小，很小，很小......”
我想我有些明白意外的意思了，在她有意识的时候，融还很小，那么说，她比融还要大，至于大多少，她自己也不知道，她应该没有时间观念，那时候。
“你们海底人的生长规律还真奇异。”
我忍不住如此叹息，然后把自己送上床，我好累，在没有黑夜白天地方生活，真的很容易疲惫，我感觉自己整个神经系统都要紊乱了。
意外跟过来，乖巧地立在床边，悄声问我：“不吃？”
我的目光落在意外的脸上，眼中闪出柔和的光，这孩子真的是越来越好看了，尽管皮肤黑些，却比当年红极一时的港剧明星所谓的“黑珍珠”更漂亮些。谁说一白遮百丑？那是她实在不漂亮只能从肤色上找理由好不好？我忍不住再次叹息：“我真的明白什么叫丑小鸭变成白天鹅了，哦，是黑天鹅。”
意外不懂我的话，歪着头，看我，清澈如水的眼眸里是单纯的不解与好奇。
融摇着头，靠过来，俯身凑近我的耳朵，小声说：“那是因为你不了解，海底人的生育规则是——”说到这里，融停住了，抬眼探究地，小心地看着我，慢慢吐出两个字：“卵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