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十一章
“吴双！”看清前方的偌大的阵仗，陆晚霞第一个翻了脸，双手如电，突然从座椅后面绕过去，缠上吴双的脖子，大声质问：“你出卖我们？”
事出突然，显然吴双并没有任何精神准备，便在一袭之下，错打了方向盘，我们乘坐的车子便喝醉了酒一样，蛇行向前。
“霞，放开她！”我也急了，却不是因为那些前面围追堵截的人，而是因为我们的车已经失去的掌控，吴双被陆晚霞勒住了脖子，头不由自主地向后仰，根本不能看清前方，也不能自由掌握方向盘，她下意识地去踩刹车，却不成想，错踩了油门，结果我们的车突然加速，像一只突然发狂的怪兽，猛然转向，斜刺冲进了一家饭店！此时，我急切的大声呼喝根本于事无补，陆晚霞对我的话完全是充耳不闻，她绿宝石般的大眼睛里突然闪出一抹奇怪的光芒，如北极村的极光一样，倏地闪过，快如闪电，接着，整个眼睛的颜色渐渐变深，渐渐变黑，渐渐深沉如墨，随着她眼睛的变化，她脸上的表情渐渐淹没，如风浪渐平的湖面，上一秒涟漪阵阵，下一秒便平静如镜了......
我的心猛然一沉。
这样的陆晚霞，我从不曾见过，也从不曾了解过！
刹那间，某种从未有过的痛楚，自心尖上慢慢滋生开来，再像见风即长的藤蔓一样慢慢爬满全身，带着丝丝缕缕的痛，痛彻全身。于是，不由自主地，我喃喃开口叫她：“霞......”
“陆老师！”与我同时，徐福谨和牧云异口同声大叫起来。
我们车子冲进了饭店之后，仍旧在加速，向着饭店的另一侧冲过去。一时间，人仰马翻，饭店里的桌椅板凳以及来不及躲闪的人，都被我们冲撞得天翻地覆，鬼哭狼嚎，万幸的是，这家店里的客人并不多，我们的罪孽也就轻了许多，而且我们的车是直线冲过去，和电视里演绎得十分相像，把这家面积不大的小店，穿糖葫芦一般，径直透穿了过去，并没有在店里横冲直撞，也没有盘旋打转，直接被我们的车殃及了的倒霉蛋仅一个服务员而已。
我真要大声念一句阿弥陀佛了。姥姥说，人一生难免做错事，少造业障，少生杀孽，常存善心，便是人中佛理。今天，我到底还是为了我自己和我爱的这些人，伤害了一个无辜的年轻人，希望他的伤不重，希望将来还有机会能寻到他，为我今天的鲁莽负责和忏悔。
也许是因为这一连串的突发状况，惊到了陆晚霞，也许是我们几个人或大或小的惊叫叫醒了陆晚霞，她松开了手，坐回座位上去，而这时我也反应了过来，伸手揽过她，紧紧贴上她的脸颊，说：“放松，放松，霞，放松下来，吴双不会出卖我们的，你信我，信我！”
陆晚霞终于松开了手，得到解放的吴双立即重新掌握了方向盘，而此时，我们已经贯穿饭店，从餐饮一条街冲到另一条街上了，那条街也很出名，那条街上店铺林立，水声盈然，那条街是本市有名的水产一条街，大鱼小鱼螃蟹虾米，一应俱全，又因半海半山半条江的便利的地理位置，海鱼江鱼河鱼，鱼的种类极是齐全，每日批发出去的水产品，高达百万吨。正是因为水产品广阔前景，市里早在三年前便策划了建立全国最大水产品基地，相应带动一方经济的雄伟蓝图。
“孟茶香，我会让你的信任得到回报的。”车子冲上水产一条街的时候，吴双重新抓紧方向盘的时候，微微侧抬了一下头，向着后视镜里的我高声喊了这么一句，然后她飞速换档，踩刹车，换油门，加速度，动作行云流水，帅得像专业车手，车子在水产街上画了一个漂亮的半弧，冲倒几家水产店外的水箱，扬起满天鱼水飞幕之后，终于稳定了车身，控制了速度，飞快地沿着街道，向不远处的街口飞驰而去。
车子冲过去之后，被撞翻的水箱，以及扬到半空的水和鱼，才哗哗啦啦落了下来，灌满了街道。
“呀！”我们的车里也同时响起了惊叫。
我向着半敞的车窗望过去，才发现，我们的车里被灌进了许多水，也落进来几条鱼，浓烈的鱼腥味瞬间充满了整个车箱。我皱起了眉，紧紧揽着陆晚霞的手臂，又发现，陆晚霞向着车窗的那一半身子已经被淋得湿漉漉的，在她的那一侧脚本边，有一条尺把长的银色大鱼，正奋力跃动，高高翘起的尾巴和头，形成了漂亮的半圆，再瞬间变回直线，再翘起来，半弯着，半弯着。银色的鱼鳞映着照进车箱的阳光，闪闪发亮，耀着人的眼睛。
“痒。”陆晚霞一扫刚才的强势与锋利，依进我的怀里，双手抚上脸颊，挠着，蹭着，已经恢复回碧绿颜色的大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我，一眨一眨地，让人心生怜爱。
我低头看着怀里的这个我一直以为很懂，而现在这一刻却一点都看不透的美人儿，脑子里过电影一般闪过我们相识相知相爱的那些画面，心中如同打翻了五味瓶，刹那间涌上来的滋味，穷我所学，似乎也无法形容得透彻！
“茶，我痒。”陆晚霞像孩子一样噘起嘴，脸上的颜色慢慢变红，让我想起那个电视广告——与众不同，白里透红。
的确，陆晚霞的脸红，和别人不一样，别人或许是因为害羞或者是因为窘迫而红透的脸会像熟透的苹果一样，有点可爱也有点可笑，而陆晚霞这一刻的脸红不是害羞也不是窘迫，更不是为刚才她自己莫名其妙的反应做出的种种遮掩，她仰看着我，不管我们的车子如何行动，车身摇晃与否，她就那样看着我，用无辜的、可怜的、烦恼的、痛苦的、无奈的眼神，看着我，似乎她遇上了这世界上最为困难的问题，似乎只有我这个绝世救世主才能救赎她。我终是不忍，长叹一声，俯下头去，亲吻她的唇，她的颊，问她，好些了吗？
陆晚霞依旧瞪着眼睛，看着我，双颊颤动，脸上的红色越来越浓郁，越来越光亮，接着，我眼前一花，我似乎看见了她两腮之处，有粉红色的花，在开了。
我把头高高抬起，眼睑却向下低垂，尽量保持了合理的能够清晰看明白陆晚霞脸部每寸肌肤的距离，眨眨眼睛，皱起了眉——陆晚霞的鱼腮，又出现了！
我抚额，无语。
越是要命的时候，越是出现这种要命的不合理现象！陆晚霞，你能再配合一点，再多添点乱么？
“吴双，不要去大唐渔村了，直接出城！”
我突然出声，以一种从未有过的严肃和紧张，命令吴双。
吴双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猛打方向盘，汽车在马路上再次画了一个漂亮的圆弧，箭一样射向了另一个方向。
牧云却在这时突然捂住了嘴巴，瞪大了眼睛，看着陆晚霞的脸，张口结舌。
我点头，说：“是，欧阳图所说的一点不假。我们是人兽恋，但是我愿意。”
牧云捂着嘴，点头，眼睛里的惊骇渐渐平息，接着，一种孩子一样的好奇慢慢浮上来，她把自己的手从嘴边移开，移向我怀里的鱼美人，嘴里却难以置信地迭声惊叫：“美人鱼？这世上还真有美人鱼？！Oh，my god！我一定是眼花了！Oh，my god！我一定是疯了！”
“切，大惊小怪！”徐福谨对牧云的过度惊讶表示不屑，翻着白眼，样子有些搞笑。
牧云立即翻了脸，用手肘猛撞徐福谨的肋骨，瞪着他，吼叫：“你早就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还了得，你们女生嘴巴都那么大......”徐福谨继续着他的不屑。
牧云猛转回身去，几乎与徐福谨脸贴脸地大声抗议：“什么你们女生？大嘴巴的只有你的前女友好不好？陆老师大嘴巴吗？孟老师大嘴巴吗？索菲亚老师大嘴巴吗？吴双大嘴巴吗？”
一连串的举例，徐福谨败下阵来，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窘迫得不敢看我们，只会高兴双手，对牧云点头哈腰地认错：“行行行，我错了，我错了，是我大嘴巴，是我在嘴巴行吗？”
话音未落，徐福谨的衣服口袋里传来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他如遇大赦，急忙掏出手机，看也不看，立即按了接听键着，但几乎是同时我看见狂躁的怒意浮上他的脸，他对电话里猛然大吼：“你怎么还有脸打电话来？你怎么还有脸问我们要去哪里？你怎么变成了这种样子？你的善良呢？你的正义呢？你的是非曲直呢？”
车箱里的几个人，会意地互相对视，都在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了然的神色——徐福谨的前女友，欧阳图的铁杆支持者！
我心生黯然，徐福谨的小女朋友是朝阳一代，代表的是开放自由的思想和行为，然而连她都对我和陆晚霞穷追猛打，我不知道不同种族的我们两个，要怎样才能在这个世界里生存下来？
难道我们的爱情这么不容于世？
“大福，别磨叽了，看看这是不是去N城的路？”牧云听着徐福谨的吼叫，脸上爬上狡黠的神色，凑近徐福谨的手机，嗲着声音，妖娆万分地对着手机如此说道。
我稍微一愣，立即明白了她的意图，我的目光飘向后视镜，与镜里的吴双非常默契地对视，笑意，便如春风，拂上了我们的脸。然而我怀里的鱼美人却在这一时候抬起头，看着我，奇怪地问：“我们要去N城吗？”
事出突然，显然吴双并没有任何精神准备，便在一袭之下，错打了方向盘，我们乘坐的车子便喝醉了酒一样，蛇行向前。
“霞，放开她！”我也急了，却不是因为那些前面围追堵截的人，而是因为我们的车已经失去的掌控，吴双被陆晚霞勒住了脖子，头不由自主地向后仰，根本不能看清前方，也不能自由掌握方向盘，她下意识地去踩刹车，却不成想，错踩了油门，结果我们的车突然加速，像一只突然发狂的怪兽，猛然转向，斜刺冲进了一家饭店！此时，我急切的大声呼喝根本于事无补，陆晚霞对我的话完全是充耳不闻，她绿宝石般的大眼睛里突然闪出一抹奇怪的光芒，如北极村的极光一样，倏地闪过，快如闪电，接着，整个眼睛的颜色渐渐变深，渐渐变黑，渐渐深沉如墨，随着她眼睛的变化，她脸上的表情渐渐淹没，如风浪渐平的湖面，上一秒涟漪阵阵，下一秒便平静如镜了......
我的心猛然一沉。
这样的陆晚霞，我从不曾见过，也从不曾了解过！
刹那间，某种从未有过的痛楚，自心尖上慢慢滋生开来，再像见风即长的藤蔓一样慢慢爬满全身，带着丝丝缕缕的痛，痛彻全身。于是，不由自主地，我喃喃开口叫她：“霞......”
“陆老师！”与我同时，徐福谨和牧云异口同声大叫起来。
我们车子冲进了饭店之后，仍旧在加速，向着饭店的另一侧冲过去。一时间，人仰马翻，饭店里的桌椅板凳以及来不及躲闪的人，都被我们冲撞得天翻地覆，鬼哭狼嚎，万幸的是，这家店里的客人并不多，我们的罪孽也就轻了许多，而且我们的车是直线冲过去，和电视里演绎得十分相像，把这家面积不大的小店，穿糖葫芦一般，径直透穿了过去，并没有在店里横冲直撞，也没有盘旋打转，直接被我们的车殃及了的倒霉蛋仅一个服务员而已。
我真要大声念一句阿弥陀佛了。姥姥说，人一生难免做错事，少造业障，少生杀孽，常存善心，便是人中佛理。今天，我到底还是为了我自己和我爱的这些人，伤害了一个无辜的年轻人，希望他的伤不重，希望将来还有机会能寻到他，为我今天的鲁莽负责和忏悔。
也许是因为这一连串的突发状况，惊到了陆晚霞，也许是我们几个人或大或小的惊叫叫醒了陆晚霞，她松开了手，坐回座位上去，而这时我也反应了过来，伸手揽过她，紧紧贴上她的脸颊，说：“放松，放松，霞，放松下来，吴双不会出卖我们的，你信我，信我！”
陆晚霞终于松开了手，得到解放的吴双立即重新掌握了方向盘，而此时，我们已经贯穿饭店，从餐饮一条街冲到另一条街上了，那条街也很出名，那条街上店铺林立，水声盈然，那条街是本市有名的水产一条街，大鱼小鱼螃蟹虾米，一应俱全，又因半海半山半条江的便利的地理位置，海鱼江鱼河鱼，鱼的种类极是齐全，每日批发出去的水产品，高达百万吨。正是因为水产品广阔前景，市里早在三年前便策划了建立全国最大水产品基地，相应带动一方经济的雄伟蓝图。
“孟茶香，我会让你的信任得到回报的。”车子冲上水产一条街的时候，吴双重新抓紧方向盘的时候，微微侧抬了一下头，向着后视镜里的我高声喊了这么一句，然后她飞速换档，踩刹车，换油门，加速度，动作行云流水，帅得像专业车手，车子在水产街上画了一个漂亮的半弧，冲倒几家水产店外的水箱，扬起满天鱼水飞幕之后，终于稳定了车身，控制了速度，飞快地沿着街道，向不远处的街口飞驰而去。
车子冲过去之后，被撞翻的水箱，以及扬到半空的水和鱼，才哗哗啦啦落了下来，灌满了街道。
“呀！”我们的车里也同时响起了惊叫。
我向着半敞的车窗望过去，才发现，我们的车里被灌进了许多水，也落进来几条鱼，浓烈的鱼腥味瞬间充满了整个车箱。我皱起了眉，紧紧揽着陆晚霞的手臂，又发现，陆晚霞向着车窗的那一半身子已经被淋得湿漉漉的，在她的那一侧脚本边，有一条尺把长的银色大鱼，正奋力跃动，高高翘起的尾巴和头，形成了漂亮的半圆，再瞬间变回直线，再翘起来，半弯着，半弯着。银色的鱼鳞映着照进车箱的阳光，闪闪发亮，耀着人的眼睛。
“痒。”陆晚霞一扫刚才的强势与锋利，依进我的怀里，双手抚上脸颊，挠着，蹭着，已经恢复回碧绿颜色的大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我，一眨一眨地，让人心生怜爱。
我低头看着怀里的这个我一直以为很懂，而现在这一刻却一点都看不透的美人儿，脑子里过电影一般闪过我们相识相知相爱的那些画面，心中如同打翻了五味瓶，刹那间涌上来的滋味，穷我所学，似乎也无法形容得透彻！
“茶，我痒。”陆晚霞像孩子一样噘起嘴，脸上的颜色慢慢变红，让我想起那个电视广告——与众不同，白里透红。
的确，陆晚霞的脸红，和别人不一样，别人或许是因为害羞或者是因为窘迫而红透的脸会像熟透的苹果一样，有点可爱也有点可笑，而陆晚霞这一刻的脸红不是害羞也不是窘迫，更不是为刚才她自己莫名其妙的反应做出的种种遮掩，她仰看着我，不管我们的车子如何行动，车身摇晃与否，她就那样看着我，用无辜的、可怜的、烦恼的、痛苦的、无奈的眼神，看着我，似乎她遇上了这世界上最为困难的问题，似乎只有我这个绝世救世主才能救赎她。我终是不忍，长叹一声，俯下头去，亲吻她的唇，她的颊，问她，好些了吗？
陆晚霞依旧瞪着眼睛，看着我，双颊颤动，脸上的红色越来越浓郁，越来越光亮，接着，我眼前一花，我似乎看见了她两腮之处，有粉红色的花，在开了。
我把头高高抬起，眼睑却向下低垂，尽量保持了合理的能够清晰看明白陆晚霞脸部每寸肌肤的距离，眨眨眼睛，皱起了眉——陆晚霞的鱼腮，又出现了！
我抚额，无语。
越是要命的时候，越是出现这种要命的不合理现象！陆晚霞，你能再配合一点，再多添点乱么？
“吴双，不要去大唐渔村了，直接出城！”
我突然出声，以一种从未有过的严肃和紧张，命令吴双。
吴双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猛打方向盘，汽车在马路上再次画了一个漂亮的圆弧，箭一样射向了另一个方向。
牧云却在这时突然捂住了嘴巴，瞪大了眼睛，看着陆晚霞的脸，张口结舌。
我点头，说：“是，欧阳图所说的一点不假。我们是人兽恋，但是我愿意。”
牧云捂着嘴，点头，眼睛里的惊骇渐渐平息，接着，一种孩子一样的好奇慢慢浮上来，她把自己的手从嘴边移开，移向我怀里的鱼美人，嘴里却难以置信地迭声惊叫：“美人鱼？这世上还真有美人鱼？！Oh，my god！我一定是眼花了！Oh，my god！我一定是疯了！”
“切，大惊小怪！”徐福谨对牧云的过度惊讶表示不屑，翻着白眼，样子有些搞笑。
牧云立即翻了脸，用手肘猛撞徐福谨的肋骨，瞪着他，吼叫：“你早就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还了得，你们女生嘴巴都那么大......”徐福谨继续着他的不屑。
牧云猛转回身去，几乎与徐福谨脸贴脸地大声抗议：“什么你们女生？大嘴巴的只有你的前女友好不好？陆老师大嘴巴吗？孟老师大嘴巴吗？索菲亚老师大嘴巴吗？吴双大嘴巴吗？”
一连串的举例，徐福谨败下阵来，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窘迫得不敢看我们，只会高兴双手，对牧云点头哈腰地认错：“行行行，我错了，我错了，是我大嘴巴，是我在嘴巴行吗？”
话音未落，徐福谨的衣服口袋里传来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他如遇大赦，急忙掏出手机，看也不看，立即按了接听键着，但几乎是同时我看见狂躁的怒意浮上他的脸，他对电话里猛然大吼：“你怎么还有脸打电话来？你怎么还有脸问我们要去哪里？你怎么变成了这种样子？你的善良呢？你的正义呢？你的是非曲直呢？”
车箱里的几个人，会意地互相对视，都在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了然的神色——徐福谨的前女友，欧阳图的铁杆支持者！
我心生黯然，徐福谨的小女朋友是朝阳一代，代表的是开放自由的思想和行为，然而连她都对我和陆晚霞穷追猛打，我不知道不同种族的我们两个，要怎样才能在这个世界里生存下来？
难道我们的爱情这么不容于世？
“大福，别磨叽了，看看这是不是去N城的路？”牧云听着徐福谨的吼叫，脸上爬上狡黠的神色，凑近徐福谨的手机，嗲着声音，妖娆万分地对着手机如此说道。
我稍微一愣，立即明白了她的意图，我的目光飘向后视镜，与镜里的吴双非常默契地对视，笑意，便如春风，拂上了我们的脸。然而我怀里的鱼美人却在这一时候抬起头，看着我，奇怪地问：“我们要去N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