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强龙难压地头蛇
“你在说什么?我可听不懂。”灭淡定地说道。
尤玏鬽知道，只要是自己先开口，那主动权就不会在自己的手上。这灭要是做奸商，这中原说不准就又多了个富可敌国的有钱人。
他说道：“灭大侠，我们做个交易吧。掌门之死，我可以完全怪责到青城派那些人身上，然后我护送你们前去目的地，怎样?”
“我刚说了，你们都要大祸临头了，难道你就一点不着急?”
尤玏鬽轻笑着说道：“着急?该着急的不是我们，应该是那些中原武林的人吧。他们见泠吟姑娘有心与我们镰刀帮合作，怎么可能不着急?大祸临头，你说的是跟在这些人之后那些大批的武林人士吧?那，我可有我的办法。”
“哦?原來玏鬽还有别的办法，看來是我小看你了。”灭无所谓地笑道，反正这可不管我事，霸虎之死，不管怪在谁的头上，总不能让泠吟和自己去背了。
泠吟的秘密，看來不单是要他们的命，还能保他们自己的命。这得好好利用，灭心中如此想到。
尤玏鬽拿捏不准灭的意思，只好说道：“这个交易，你到底是……”
“我答应。”灭从來不给别人机会，我行我素得厉害。但这样的灭，反而让很多人想要对付他无从入手。
只要答应就行了，尤玏鬽是相信灭的口碑。虽然这个人很讨厌，但是只要他答应过的事情，沒有一件不成功的。霸虎为什么会死，主要就是他只听到泠吟的答应，并沒有得到灭的答应。所以，霸虎该死，尤玏鬽该成功。
泠吟悄悄拉扯了下灭的衣服，问道：“为什么要答应他?这个秘密不是说不能告诉任何人吗?”
“我只是说答应，我又沒有说答应什么。”灭恬不知耻地淡定说道。
泠吟默默地擦了下冷汗，这个灭看來是真的可靠，虽然自己并不是太确定灭的可靠來源于什么地方，但只要能保护自己就好了。
尤玏鬽那狂喜快要扭曲了整个脸，若是能得到泠家的秘密，这自己的野心也就能提前达到。这真是振奋人心的事情。
他掐媚地对灭说道：“灭大侠，灭兄，不知接下來你又何计划?”这口气似乎已经把灭当成了同路人。
灭沉吟了一会，虽然未必会真的把秘密告诉尤玏鬽，但是这个时候还是要稳住他：“其实一开始，我并沒有打算和你们镰刀帮合作的。毕竟这关乎于泠吟姑娘的性命，总不能让十年前那惨案再发生一次。还有，我并沒有想到过，你会來找我。”
尤玏鬽得意一笑，说道：“并不是什么巧合，只不过你们帮我除掉了掌门。然后又有着泠家的秘密，对我可是大有好处。如果是副掌门的话，他一定会杀了你们替掌门报仇的。到时你们可是插翅难飞了。”
“是吗?”灭突然换了一个笑嘻嘻的表情说道：“我看未必吧。你也不想想，为什么我要把霸虎杀了?为什么我要在这个时候杀人?还是那么容易被人看出來的，难道我傻了?”说完还用手心搭在额头上。
顿了一顿，说道：“沒有呀，我可沒有发烧。唔，看來是真的。我就是这么认为的。”
尤玏鬽看见灭的举动哭笑不得，旁边的泠吟再也忍不住了，捂着嘴哈哈大笑起來。
灭见尤玏鬽不知道如何应对，便端起了认真的态度：“其实我说，我做这么多事情，就是要让副掌门看到。如果他看不到，反而有害于我。”
“此话怎讲?”
灭说道：“你们镰刀帮，可是围墙极高，一般人不用工具可是爬不上去。况且我猜，上面还一定有尖刺。大门只有一个，就是前门。还有西厢房那边虽然是一爿荒漠，但依我看來，那是流沙。只要刚从那走过，那一定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尤玏鬽见灭这么清楚，心下有些慌，但还是强颜欢笑地开起了玩笑：“不不，说不定是明天沒有太阳，所以才见不到。”
“这笑话一点都不好笑。”灭眯起眼睛，表情严肃地说道。
尤玏鬽尴尬地不知道怎么才好，张了几次嘴，最终还是在灭的表情下屈服了。
灭又说道：“你们把我逃走的路线都堵死了，为了不让泠吟姑娘宁死不屈，我就只好出此下策，毒死霸虎。而副掌门今日回來，必然会让手下检查宴席上的其他菜肴。或者是询问在场的人，只要他够细心，就一定会发现蛛丝马迹的。”
“这么说來，你是故意为之?”尤玏鬽总算听懂灭所说的话的意思。
灭淡淡地说道：“唔，也可以这么说啦。副掌门是不会要我们的性命，依我看來，这副掌门应该是不会争夺霸虎的位置。反而与霸虎的感情颇深，一定会为他报仇的。”
“你是怎么知道?你认识我们的副掌门?”
灭摇头说道：“不是，我并沒有见过你们副掌门。只不过，他既然能在雁门关和闽国的人做镰刀生意，并且还是风雨无阻。而镰刀帮若不是有他，说不定就是一帮打家劫舍的土匪罢了。难道他不是和霸虎感情好，要夺位置，就不需要等到今天了。”
“说得在理，我们副掌门就是和掌门关系好，好得让人羡慕呀。”尤玏鬽露出一个赞叹的声音，那嫉妒的样子可不是装出來的。
灭有些好奇，但他却不会开口问。
尤玏鬽感叹了一会，又继续说道：“那你知道副掌门一定报仇，那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很简单，因为我就是要副掌门知道是我干的。你忘了吗?首先，我是一个杀手。其次，我是一个成名的杀手。最后，你要记住，我，灭，不是一个简单的杀手。”
他这几句墨迹的话，让尤玏鬽有了一种打人的冲动，但还是按捺了下來，说道：“这些我知道，你，就是一个成名又不简单的杀手。”
“沒错，所以，我杀人都不用一般的手法。还有，所有人都知道，灭的价钱很高，但是，只要给钱，我什么都干。而且，还不是只接一个活。”灭淡淡地说道。
听闻这话，尤玏鬽想起了这么一个传说，话说灭就曾接过这么一桩生意。一人要灭杀另一人，灭接了。然后另外那人又不知道从哪儿得來消息，于是出了比那人还要多一倍的价钱，让灭杀之前那人。
灭回去了，正准备着手杀之前那人，却又传來一个消息，之前那人愿意出三倍的价钱让灭杀另外那人。
就这么來來往往，两人的全副身家都投了进來。最后，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两人全部的价钱都是二百五十万，然后还有四十一个铜板。一分不差，一分不少。
最后，灭就遵循了价高者得的规矩，两人都是最高价，便一同杀了。
灭杀完两人拿走佣金的时候，还唠唠叨叨地说道：“二百五，四一，唔，好数字，真是好数字呀。”
只有你想不到，沒有灭做不到的事，尤玏鬽有了这个认识以后，便知道灭想说的是什么。这护送泠吟是一桩生意，但难免还接了别的什么生意。
比如说，刺杀霸虎?
江湖上有个不成文的隐讳规矩，那就是在知道是杀手行刺，又得到杀手行刺的雇主信息，那么就得保证杀手的安全，从而先行找雇主报仇，再酌情找杀手报仇。
当然这个规矩对于云璞那刚出江湖不久的傻小子來说，根本就是不知晓。而云璞可是一心想找直接杀死爹爹的灭报仇，然后再去找那个柳之成报仇就好。
毕竟柳之成好杀，灭不好杀。柳之成对断飞云还有用，他有断飞云撑腰。但灭已经是断飞云的丢弃的棋子，自然是指引云璞來追杀。
话又扯远了，尤玏鬽想通了，边说道：“那我知道你想要做什么了，既然大家都这么公开说话，我也不妨把我的筹码摆上桌來。”然后，转身面向泠吟：“泠吟姑娘，我知道你不会轻易告诉我，你的秘密。毕竟十年前的事情，到现在还在我们的脑海里。所以，我并不会强求。”
听闻这话，泠吟是松了一口气。
不过灭却皱起了眉头，说道：“那你是打算跟我们一起去?”
“沒错，这争夺掌门的位置可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情。如果掌门尸骨未寒，我怎么说也是他的徒弟，就这么一声不吭地坐到他的位置，他要是半夜找我，可不好。”尤玏鬽有心再开玩笑，有意和灭套近乎。
灭才不管他那一套，尤玏鬽如果跟在他们身边，这可就多了一个拖油瓶。原本西行的路就不好走，这个尤玏鬽也不知道有什么本事跟在自己身边。
当下也不多想，直接问道：“那你凭什么能保证我们的安全?”
“这个可是容易之极。”尤玏鬽说道：“你要知道，雁门关周围可都是我的人。并且，副掌门也一定会让我和你们一同上路的。你要知道，在人前，我可不是现在这样和你说话的样子。我这可是为了表示我的诚意，也不再伪装什么。”
灭想起一句话，强龙压不过地头蛇。
“好吧。”
尤玏鬽知道，只要是自己先开口，那主动权就不会在自己的手上。这灭要是做奸商，这中原说不准就又多了个富可敌国的有钱人。
他说道：“灭大侠，我们做个交易吧。掌门之死，我可以完全怪责到青城派那些人身上，然后我护送你们前去目的地，怎样?”
“我刚说了，你们都要大祸临头了，难道你就一点不着急?”
尤玏鬽轻笑着说道：“着急?该着急的不是我们，应该是那些中原武林的人吧。他们见泠吟姑娘有心与我们镰刀帮合作，怎么可能不着急?大祸临头，你说的是跟在这些人之后那些大批的武林人士吧?那，我可有我的办法。”
“哦?原來玏鬽还有别的办法，看來是我小看你了。”灭无所谓地笑道，反正这可不管我事，霸虎之死，不管怪在谁的头上，总不能让泠吟和自己去背了。
泠吟的秘密，看來不单是要他们的命，还能保他们自己的命。这得好好利用，灭心中如此想到。
尤玏鬽拿捏不准灭的意思，只好说道：“这个交易，你到底是……”
“我答应。”灭从來不给别人机会，我行我素得厉害。但这样的灭，反而让很多人想要对付他无从入手。
只要答应就行了，尤玏鬽是相信灭的口碑。虽然这个人很讨厌，但是只要他答应过的事情，沒有一件不成功的。霸虎为什么会死，主要就是他只听到泠吟的答应，并沒有得到灭的答应。所以，霸虎该死，尤玏鬽该成功。
泠吟悄悄拉扯了下灭的衣服，问道：“为什么要答应他?这个秘密不是说不能告诉任何人吗?”
“我只是说答应，我又沒有说答应什么。”灭恬不知耻地淡定说道。
泠吟默默地擦了下冷汗，这个灭看來是真的可靠，虽然自己并不是太确定灭的可靠來源于什么地方，但只要能保护自己就好了。
尤玏鬽那狂喜快要扭曲了整个脸，若是能得到泠家的秘密，这自己的野心也就能提前达到。这真是振奋人心的事情。
他掐媚地对灭说道：“灭大侠，灭兄，不知接下來你又何计划?”这口气似乎已经把灭当成了同路人。
灭沉吟了一会，虽然未必会真的把秘密告诉尤玏鬽，但是这个时候还是要稳住他：“其实一开始，我并沒有打算和你们镰刀帮合作的。毕竟这关乎于泠吟姑娘的性命，总不能让十年前那惨案再发生一次。还有，我并沒有想到过，你会來找我。”
尤玏鬽得意一笑，说道：“并不是什么巧合，只不过你们帮我除掉了掌门。然后又有着泠家的秘密，对我可是大有好处。如果是副掌门的话，他一定会杀了你们替掌门报仇的。到时你们可是插翅难飞了。”
“是吗?”灭突然换了一个笑嘻嘻的表情说道：“我看未必吧。你也不想想，为什么我要把霸虎杀了?为什么我要在这个时候杀人?还是那么容易被人看出來的，难道我傻了?”说完还用手心搭在额头上。
顿了一顿，说道：“沒有呀，我可沒有发烧。唔，看來是真的。我就是这么认为的。”
尤玏鬽看见灭的举动哭笑不得，旁边的泠吟再也忍不住了，捂着嘴哈哈大笑起來。
灭见尤玏鬽不知道如何应对，便端起了认真的态度：“其实我说，我做这么多事情，就是要让副掌门看到。如果他看不到，反而有害于我。”
“此话怎讲?”
灭说道：“你们镰刀帮，可是围墙极高，一般人不用工具可是爬不上去。况且我猜，上面还一定有尖刺。大门只有一个，就是前门。还有西厢房那边虽然是一爿荒漠，但依我看來，那是流沙。只要刚从那走过，那一定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尤玏鬽见灭这么清楚，心下有些慌，但还是强颜欢笑地开起了玩笑：“不不，说不定是明天沒有太阳，所以才见不到。”
“这笑话一点都不好笑。”灭眯起眼睛，表情严肃地说道。
尤玏鬽尴尬地不知道怎么才好，张了几次嘴，最终还是在灭的表情下屈服了。
灭又说道：“你们把我逃走的路线都堵死了，为了不让泠吟姑娘宁死不屈，我就只好出此下策，毒死霸虎。而副掌门今日回來，必然会让手下检查宴席上的其他菜肴。或者是询问在场的人，只要他够细心，就一定会发现蛛丝马迹的。”
“这么说來，你是故意为之?”尤玏鬽总算听懂灭所说的话的意思。
灭淡淡地说道：“唔，也可以这么说啦。副掌门是不会要我们的性命，依我看來，这副掌门应该是不会争夺霸虎的位置。反而与霸虎的感情颇深，一定会为他报仇的。”
“你是怎么知道?你认识我们的副掌门?”
灭摇头说道：“不是，我并沒有见过你们副掌门。只不过，他既然能在雁门关和闽国的人做镰刀生意，并且还是风雨无阻。而镰刀帮若不是有他，说不定就是一帮打家劫舍的土匪罢了。难道他不是和霸虎感情好，要夺位置，就不需要等到今天了。”
“说得在理，我们副掌门就是和掌门关系好，好得让人羡慕呀。”尤玏鬽露出一个赞叹的声音，那嫉妒的样子可不是装出來的。
灭有些好奇，但他却不会开口问。
尤玏鬽感叹了一会，又继续说道：“那你知道副掌门一定报仇，那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很简单，因为我就是要副掌门知道是我干的。你忘了吗?首先，我是一个杀手。其次，我是一个成名的杀手。最后，你要记住，我，灭，不是一个简单的杀手。”
他这几句墨迹的话，让尤玏鬽有了一种打人的冲动，但还是按捺了下來，说道：“这些我知道，你，就是一个成名又不简单的杀手。”
“沒错，所以，我杀人都不用一般的手法。还有，所有人都知道，灭的价钱很高，但是，只要给钱，我什么都干。而且，还不是只接一个活。”灭淡淡地说道。
听闻这话，尤玏鬽想起了这么一个传说，话说灭就曾接过这么一桩生意。一人要灭杀另一人，灭接了。然后另外那人又不知道从哪儿得來消息，于是出了比那人还要多一倍的价钱，让灭杀之前那人。
灭回去了，正准备着手杀之前那人，却又传來一个消息，之前那人愿意出三倍的价钱让灭杀另外那人。
就这么來來往往，两人的全副身家都投了进來。最后，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两人全部的价钱都是二百五十万，然后还有四十一个铜板。一分不差，一分不少。
最后，灭就遵循了价高者得的规矩，两人都是最高价，便一同杀了。
灭杀完两人拿走佣金的时候，还唠唠叨叨地说道：“二百五，四一，唔，好数字，真是好数字呀。”
只有你想不到，沒有灭做不到的事，尤玏鬽有了这个认识以后，便知道灭想说的是什么。这护送泠吟是一桩生意，但难免还接了别的什么生意。
比如说，刺杀霸虎?
江湖上有个不成文的隐讳规矩，那就是在知道是杀手行刺，又得到杀手行刺的雇主信息，那么就得保证杀手的安全，从而先行找雇主报仇，再酌情找杀手报仇。
当然这个规矩对于云璞那刚出江湖不久的傻小子來说，根本就是不知晓。而云璞可是一心想找直接杀死爹爹的灭报仇，然后再去找那个柳之成报仇就好。
毕竟柳之成好杀，灭不好杀。柳之成对断飞云还有用，他有断飞云撑腰。但灭已经是断飞云的丢弃的棋子，自然是指引云璞來追杀。
话又扯远了，尤玏鬽想通了，边说道：“那我知道你想要做什么了，既然大家都这么公开说话，我也不妨把我的筹码摆上桌來。”然后，转身面向泠吟：“泠吟姑娘，我知道你不会轻易告诉我，你的秘密。毕竟十年前的事情，到现在还在我们的脑海里。所以，我并不会强求。”
听闻这话，泠吟是松了一口气。
不过灭却皱起了眉头，说道：“那你是打算跟我们一起去?”
“沒错，这争夺掌门的位置可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情。如果掌门尸骨未寒，我怎么说也是他的徒弟，就这么一声不吭地坐到他的位置，他要是半夜找我，可不好。”尤玏鬽有心再开玩笑，有意和灭套近乎。
灭才不管他那一套，尤玏鬽如果跟在他们身边，这可就多了一个拖油瓶。原本西行的路就不好走，这个尤玏鬽也不知道有什么本事跟在自己身边。
当下也不多想，直接问道：“那你凭什么能保证我们的安全?”
“这个可是容易之极。”尤玏鬽说道：“你要知道，雁门关周围可都是我的人。并且，副掌门也一定会让我和你们一同上路的。你要知道，在人前，我可不是现在这样和你说话的样子。我这可是为了表示我的诚意，也不再伪装什么。”
灭想起一句话，强龙压不过地头蛇。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