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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7敖钦

    “最新报道,最新报道,今早有人在女子高中后面树林中发现女尸一具,死相恐怖,引起大范围恐慌,现警方已介入调查。

    据目击市民称,死者全身干瘪,似是被人吸干血液致死。市民纷纷怀疑是否与前几起案件系同一人所为。”

    听着广播胡嘉难得的换上了副沉重的表情,抬头看对面的良伯也是面色凝重。

    “走?”

    “嗯。仲,乖乖呆着不要出去!”

    等到两人来到福清家里时,就看见福鹄四仰八叉的歪坐在柔软的地毯上,嘴里叼着一只血袋,津津有味的喝着。

    看见良伯,福鹄跳了起来,紧张的道:“饭钱,我,我已经付清了啊!”

    胡嘉捂嘴。

    良伯看着他手里的血袋,皱皱眉:“不是你。”

    福鹄疑惑道:“什么不是我啊?”

    “谁!”福清从门外闯进来,怀里满满当当的抱着三个大纸袋子,都快把他自己给埋了。

    胡嘉笑嘻嘻的上前,顺手拿过最大的那只纸袋,老实不客气的挑出自己喜欢的零食,嘴里还道:“呦,小蝙蝠还这么热情啊,人回来就行了,还带什么东西啊!”

    福清欲哭无泪。

    良伯打开电视,上面还在报道死人的消息。

    福鹄见后,恍然大悟:“哦,你们是说这事儿啊!”

    胡嘉凑过来:“你知道?”

    福鹄抓抓脑袋,憨厚一笑:“不知道。”

    胡嘉翻个白眼。

    福清急急的道:“大哥一直都在这里的,并未出去。”

    见胡嘉斜眼儿瞅着自家大哥手中的血袋,连忙解释道:“大哥说了之后,我去给他买的,呶,”指着窗外,“那边有一个地下卖血点,我去那里弄的,真的不是我大哥。”

    福鹄也狂点头,顺便还不忘吸两口。

    胡嘉看着直犯恶心,踢他一脚:“关上门自己边上吸去!”

    福鹄接近一米九一大个儿,委委屈屈的进屋去了。

    凌晨三点,两个身影出现在S市公安系统的法医室里。

    “伯,这么多,哪个是啊?”

    “我哪知道?”

    两人翻箱倒柜的找了好久,这才扒拉出来。

    “哎,就是这具了。”

    亏得来人种族不错,虽然周围黑漆漆一片,俩人丝毫不受影响。

    “这尸体有点儿怪啊。”

    “嗯,没有明显的伤口,全身血液却被吸干了。”

    “等等,”良伯托着尸体的左腿,指着给胡嘉看,“这里。”

    “嗯?”是一小片红色的痕迹,胡嘉眯了眯眼睛,“有点儿眼熟,可是一时又想不起来。”

    良伯也点点头,“可以确定不是人族,但是”

    “也不是妖族么?没有一点儿妖气。”胡嘉摸着下巴道,又摇摇头,“可也不能是神族啊,根本就没有吸血的习惯和必要啊!鬼族?”说着自己先摇摇头,“消化系统都没有的东西,还吸什么血!”

    良伯也皱起了眉头,有什么方法是能够完全屏蔽妖气的么?

    胡嘉在硬壳笔记本上列了一大串可能的种族,又一一排除,摇着头,有点儿傻眼。

    “伯,你有头绪没?”

    良伯摇摇头,这次的事情的确是有点棘手。

    这时,电视里又报道了第二起案件,也是全身血液被吸干,不过死者是个男孩子。

    这下两人是真的严肃起来了,虽然没有直接的有力的证据,可是他们还是认为是妖族做的,这是在明晃晃的挑战他们的权威试探他们的底线么!?

    怎么办?这次的案发现场离他们并不远,可是两人却发觉。按理说对方的道行比自己高的可能性不大。因为比他们高的本就不多,而且彼此之间也算是熟悉,都不符合条件。

    剩下的么,既然对方能做到完全不被自己发现,而且事后不留一丝妖气,那就是一定有什么特殊的宝物屏蔽或是手法处理掉了。

    良伯点着桌面,一点点分析着。

    胡嘉见他半晌没反应,抓抓脑袋,看着良伯眉头紧皱的样子,有些心疼,走上前来:“算了,伯,咱们今天出去吃饭呗!慢慢来吧,说不定过会儿反儿会比较容易想呢。”

    说着一把抄起仲包子就往外走:“走喽!去外面吃饭咯!仲想吃什么?”

    “咯咯,甜甜的凉凉的冰淇淋!”

    “呃,算了,那是餐后的,换个问法,仲想吃什么肉?”

    “恩,排骨!”

    “好吧,算我没问。”见良伯并没跟上来,胡嘉放缓脚步,把仲包子抡了个圈,惹得小家伙哈哈大笑,“伯,走么走么!”

    良伯见状,嘴角翘起,跟了上去。

    办法总会有的,不是么?

    三个人正在本市一家有名的餐厅吃着,就听耳边“吱!”的一声,刺得耳朵生疼。

    他们是靠窗坐着的,外头一看,窗外一辆红色的跑车,张扬的很,正冲他们鸣喇叭。

    不多时,车上下来一个人,一头红发,大约比他们大几岁,二十五六的样子,小麦色的皮肤,正咧着一口白牙冲他们笑着。

    “敖钦!”二重奏,一高一低。

    “他怎么会来这儿?”看着走过来的敖钦,胡嘉嘟囔着。

    良伯也觉得挺意外。

    敖钦大大咧咧的来到他们这桌,拉开剩下的一把椅子坐下,顺便跟两人打了个招呼。

    低头看看正瞪着大眼好奇的瞅着自己的仲包子,很爽朗的笑道:“呦!你就是良伯的弟弟?”

    “嗯,”仲包子很乖的点点头,“你是谁啊?也是我哥哥的朋友么?”

    “对!”敖钦笑着点头,使劲揉了揉仲包子的小脑袋,随手丢出颗婴儿拳头般大的珠子来,发着柔和的光,“见面礼!这样晚上也不会弄丢了。”

    “谢谢哥哥!”仲包子眯着眼睛道谢。

    “嘿,真好玩儿,”敖钦来了兴致,把仲包子拎起来放到自己腿上捏着他的小肉手玩儿。

    “咳。”良伯轻轻点点桌面,眼角斜了一下良仲的椅子。

    “嘿嘿,手误手误哈。”敖钦赶紧把包子放回去,对面的可不是什么善茬子,这惹毛了可是下死手的。

    敖钦还记得第一次见面,算是不打不相识。难得遇到个功夫相当脾气又对么的,俩人也是真打。别看良伯比自己小三百多年,可是俩人拼了几天都没分出胜负来!不过这交情也就这么结下了。

    后来敖钦经常找良伯切磋,再后来也就经常遇见胡嘉,发现也是个值得一交的,于是各界传说中的破坏三人组就这么结成了。

    之所以这么叫,是因为这仨货一旦打开头了,不尽兴是不会停下来的!打起来不管不顾的,所到之处基本上就跟狂风过境似的,损坏物品无数。

    “南海穷的养不起你这大胃王,要跑到我们这里来蹭吃蹭喝?”胡嘉挑着眉毛讥讽道。

    “呦,三十来年不见,小狐狸越发的牙尖嘴利的哈,没蛀牙啊?”敖钦也不甘认输。

    “哼,哪赶得上你!”指着外面的红色跑车,胡嘉皮笑肉不笑,“哼哼,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挖煤的暴发户来了。”

    “那也比某个赖在人家家里不走的强!”

    “大爷我乐意,你管得着么!”

    “那我也住过去!”

    “你敢!”

    “又不是你家的!”

    “就是我家的!”

    “你们,很闲是么?”良伯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手下加力。

    正掐架的俩货看着良伯手里一点一点慢慢没进大理石桌面的银叉,不约而同的咽了口唾沫,齐刷刷的摇摇头,“不是!”

    “很好。”良伯挑挑眉毛,一把把叉子拍进去,与桌面平齐。

    对面两人赶紧抬头挺胸菊花夹紧排排坐好,良仲也跟着有样学样。

    良伯朝敖钦抬抬下巴,“你不在那边好好的啃你的椰子,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噗。”胡嘉失笑。

    敖钦杀气腾腾的瞅一眼胡嘉,道:“南海那边的年会也完了,降雨什么的我也安排好了,还不兴我来个自驾游什么的啊。”

    良伯点点头:“我看你也游的差不多了,慢走不送。”

    敖钦嗷的一嗓子:“你们不能这样!当初你们去南海的时候我可是好吃好喝的伺候了你们大半年!”

    胡嘉凉凉的道:“是,整天的不是鱼就是虾,最后我一打嗝就能把全城的猫引来了。”

    敖钦瞪眼:“胡说,还有别的!”

    胡嘉也不服:“那你说说还有什么!”

    “明明就还有螃蟹的!”

    “”胡嘉败退。

    “嗖”的一声,几根牙签擦着两人鼻尖过去,深深地扎进他们身后的墙里。

    两人立刻又如行云流水般的归位抬头挺胸收菊花坐好。

    良伯活动下双手,各关节一阵噼里啪啦乱响。

    良伯喝口咖啡,压压心中怒火,“这边出了点事,我没空招待你。”

    敖钦眼睛一亮:“我也可以帮忙啊!”天知道我已经闲的快发霉了啊!

    胡嘉满脸不信任的看着他:“你不惹事就算不错了。”

    敖钦觉得自己受了莫大的侮辱,站起身来,把胸脯拍得震天响:“上刀山下火海咱眉头皱一下就不算好汉!”

    胡嘉良伯大窘,这是安安静静的餐厅啊!四面八方各种视线像探照灯似的刷刷的朝这边投。

    良伯觉得自己已经快爆发了,嘴角轻轻地挑了起来:“那,我是不是现在就该感谢一下你为我们带来的关注呢?”

    敖钦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不是在南海了,马上又坐回去,瞬间调整好标准坐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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