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3章 有一门亲事
夫妻二人琴瑟和鸣，李瑾之滋润的小日子，好的令人发指。
太皇太后看着虽高兴，可奈何想抱孙子的心里十分强烈，三天一小催，五天一大催，直催的陶素和李瑾之加班赶点，常常奋战到天明。
李瑾之身体越发健硕起来，陶素则越来越喜欢赖床，虽整日顶着大大的黑眼圈，脸上却越发妩媚起来。
陶太夫人几次差人来看陶素，因听说太皇太后急着抱孙子，便请了自己少时的手帕交，精通医术的贺老夫人来给陶素下药。
陶素拎着大包小包回到娘家，堪堪将礼物各个分配下去，太夫人住着拐杖来了。
陶素素来敬仰太夫人，规矩的站好。太夫人瞄了她一眼，脸上看不出喜怒，天知道她多不喜欢这个不着调的孙女，可奈何这家伙却是她已故儿子的翻版。一样的嬉皮笑脸，却极有正义感，一样的漫不经心，却实则小心谨慎。
太夫人不大爱见陶素，实在是因她和自己儿子太像，让她又爱又恨。
“给祖母请安。”陶素很规矩的行礼，教养嬷嬷新教的行礼，做的不甚完美，但却比以前豪迈的抱拳作揖好上不知一星半点。
太夫人的神情松了松，恩了一声，就这陶嫣的搀扶在赤金大匾额下的中堂椅上坐下。挑着眼皮打量了陶素一翻，“坐吧，如今你是王妃，照理该我给你行礼才是。”
老太太语气冷冷的，陶素吓的不清，忙摆手道，“祖母折煞孙女儿了。”
她祖母是太祖皇帝的掌上明珠，哪里能给一个小小亲王妃行礼？哎呦喂，您老别开玩笑了。
老太太对于陶素的知趣，很是满意，点点头，“咱们原就是武将世家，没的那么多规矩。你们都坐吧。”说着扫了一眼垂手而立的众人。
大家皆是松了一口气，要好的几位相互看上一眼，按着辈分，序齿挨个坐下。
“难得你今儿回来，我吩咐了厨房，准备了你素来爱吃的东西，今儿就留下用饭吧。”老太太看着陶素，虽板着脸，但眼睛里却没有素日里厌弃的神色。“回头也打发人去王爷处问问，若是没事也请来一道。”
陶素乖乖低着头，生疏的做着小媳妇状，“全凭祖母定夺。”
“恩。”老太太端着茶碗，用盖子拨了拨里面漂浮的茶叶，心里一片清明舒坦。如今陶素倒是上道，明显比做姑娘那会儿规矩多了。
屋子里老老小小坐在一起凑趣儿说了好一会儿话，素来爱八卦的陶夫人忍不住又开始说起京城的八卦来。大到大内后宫，小皇帝几点就寝，太皇太后训了哪个太妃，小到五品侍郎院里纳了几个小妾，一切了如指掌。
陶素对嫂子佩服的五体投地，侧头看着素来严肃的太夫人却也听的津津有味，只有她一个人神游太虚。果然女人都爱八卦，不管是嘴巴快舌头长的妇人，还是沽名钓誉，故作清高的老太太，陶素摸着自己的头叹气，她果然是个异类。
忽而想起李瑾之也对各种八卦了如指掌，真心很想将自己的嫂子和李瑾之拉在一处，只怕他们会相见恨问，秉烛夜谈，通宵达旦。
“阿素，你在朝中认识的人也颇多，不若也替打听打听。”
正神游太虚，忽而听见有人点名，陶素一个激灵，茫然无措的看着向自己投来热切目光的嫂子。
老太太怂搭着眼皮，未曾看过来，便淡淡道，“爷们哪里知道这内宅之事，让她去朝里打听，哪里有你在内院里打听来的容易。”
要将人才放在适当的地方才能发挥最大的用处，让陶素抓个人，威逼利诱一下，那是手到擒来，让她拐弯抹角的跟一些大老爷们坐在一起讨论谁家小伙如何如何，莫不如让她下去跟他们切磋一下武艺，或者是比一比谁肚子里的坏水更多。
陶夫人也太不懂得用人之道了。
陶素忍不住腹议一翻。
陶夫人不好意思的脸上一红，笑道，“瞧我，真是糊涂了。又不是要帮了宁远侯府的二郎，要阿素去有什么用。”
“宁远侯府的二郎？”陶素挑了挑眉，对这位很是感兴趣。
那厮也是京城有名纨绔，是李瑾之的后辈，可却青出于蓝而胜于篮。据说那位自五岁起就能想出各种花招来为难人，常气的宁远侯老侯爷跳脚大骂，到了十二岁更是敢当场和老爹顶撞，长到十六岁时还未成亲，就敢在外面置外室，生孩子。还因那女人跟父亲反目成仇，说什么都要将那戏子夫人一般的娶进家门。
“宁远侯夫人来上门提亲了。”陶夫人喜不自禁，这可是一门好亲事。那曹二郎可是宁远侯的嫡次子，上面长兄羸弱，虽然他不靠谱，可日后的爵位跑不了要是他的。
“娶谁？”陶素突然惊觉起来，四下一瞧，发现千娇百媚的陶嫣小姑娘这会儿不见了。家里及笄的姑娘就她一个，除了她哪里还有人能够说亲。“嫣儿？”
“那是自然！”陶夫人将胸脯一挺，很是骄傲。“满京城去打听，哪里还有一个人如我家嫣儿一样知书达理，温柔贤惠，就连那素有清誉的豫亲王家郡主都比不得。这样的姑娘，别说是侯爷，就是郡王亲王家，也有不少惦记的。”
陶嫣自小父母双亡，是太夫人一手带大的，太夫人养女孩自然养的极好，怎么说人家也是堂堂正正的公主。有公主做奶奶，如今又有大将军做叔叔，王妃做姑姑，这位姑娘的身价那是倍增。
“那位，荒唐的紧。”陶素摇头，满京城谁不知道曹二郎的名声，陶夫人在做什么？
老太太脸色也不大好看，“儿时有哪个不淘气？你小时候穿男装，混军营，更荒唐，如今还不是相夫教子，当起了当家主母？”
陶素两眼发黑，老太太素来疼爱陶嫣，如何这么上杆子的把她往火坑里推。这真是让人迷茫了。
陶素想不通，倒也不着急，只一口应承下来，附和老太太的观点，然后静静听着女眷们的话。当话题开始转移到胭脂铺子和成衣铺子的时候，陶素便顺利的溜到了陶嫣的房间。
“姑姑也知道他们在替我议婚事吧。”陶嫣坐在绣架前，很认真的坐着刺绣，动作优雅。
陶素点点头，在她旁边坐下。“你怎么想？”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侄女儿没什么好说的。”陶嫣的声音柔和而缓慢，没有一丝的情绪波动，自然也无法揣度她当下的心里。
陶素心中暗叹，这位侄女是个高手。“你别跟我说这些没用的，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怎么就不相信你是那迂腐的？若当真是，也不至于巴巴的让我给庄王爷带信儿。”
陶素虽然不喜欢庄亲王李缨，也觉得侄女和他私定终身有些说不过去，但到底这位思想还是比较开放的，觉得谈婚论嫁，最重要的就是你情我愿。盲婚哑嫁，害死的人多了去了。
陶嫣的手顿了顿，将手中的绣针插在绣品上，转头看向陶素，很认真的看了好一会儿，突然道，“姑姑，我没有你勇敢，自不能过的肆意潇洒，我虽不愿意，可也不能杵逆长辈。姑姑小时候荒唐胡闹，因有叔爷爷护着，叔奶奶宠着，嫣儿什么都没有，只有曾祖母。可曾祖母到底年纪大了，哪里能一直陪着我。我若拼死拼活不嫁进宁远侯府，扫了叔叔和婶婶的面子，日后不管嫁给谁，娘家都不肯有人替我撑腰。我虽如今和那位情深意重，可谁知道日后他能不能宠我护着我一辈子？嫁人，不过是讨生活罢了。我能想得通。”
听了陶嫣这一通话，陶素心里委实难过，梗着半天说不上话。
“姑姑当日嫁给安王爷，怕也是情非得已吧。”陶嫣又缓缓开口，“如今姑姑和王爷琴瑟和鸣，夫妻恩爱，想来也是婚前未曾想到的——意外。嫣儿也愿意乐观的想，能和曹家二爷相敬如宾。”
“嫣儿。”陶素伸手握住了陶嫣的手，突然有些自愧不如。说实话，当初她是硬着头皮嫁给李瑾之的，成婚前根本没有如此乐观的想法。她想的只是努力让李瑾之喜欢上自己，在保住全家的前提下，让自己不至于过的太惨。
而陶嫣，她明显比自己考虑的要多很多。她是按着传统规规矩矩长大的女人，而自己不是，这就是差距。看着陶嫣坚定的目光，她突然不那么担心了，她觉得这个看似柔弱的侄女，有着寻常人没有的坚韧和勇敢。不管她被扔在什么地方，都会过的很好，并活的很精彩。
“我只是，有些舍不得。”陶嫣叹了口气，往陶素怀里歪去。“姑姑，我舍不得缨郎。”
陶嫣的声音里满是眷恋和缠绵，便是陶素也听着心头一软。请拍了拍她，“你若当真不想嫁给曹二郎，姑姑可替你想法子。如今佟相倒台，庄王爷也已经和王妃和离，你若嫁去可做继室，日后若是生了孩儿依旧是嫡子。”
“一切随缘吧。不嫁给他，没有柴木油盐，妾侍同房的烦恼，他会一辈子都记得我的好罢。”陶嫣叹气，又往陶素怀里靠了靠。
以陶素的角度，只能看到她认命的低着头，却看不见她眼里一闪而过的狡黠光芒。~
太皇太后看着虽高兴，可奈何想抱孙子的心里十分强烈，三天一小催，五天一大催，直催的陶素和李瑾之加班赶点，常常奋战到天明。
李瑾之身体越发健硕起来，陶素则越来越喜欢赖床，虽整日顶着大大的黑眼圈，脸上却越发妩媚起来。
陶太夫人几次差人来看陶素，因听说太皇太后急着抱孙子，便请了自己少时的手帕交，精通医术的贺老夫人来给陶素下药。
陶素拎着大包小包回到娘家，堪堪将礼物各个分配下去，太夫人住着拐杖来了。
陶素素来敬仰太夫人，规矩的站好。太夫人瞄了她一眼，脸上看不出喜怒，天知道她多不喜欢这个不着调的孙女，可奈何这家伙却是她已故儿子的翻版。一样的嬉皮笑脸，却极有正义感，一样的漫不经心，却实则小心谨慎。
太夫人不大爱见陶素，实在是因她和自己儿子太像，让她又爱又恨。
“给祖母请安。”陶素很规矩的行礼，教养嬷嬷新教的行礼，做的不甚完美，但却比以前豪迈的抱拳作揖好上不知一星半点。
太夫人的神情松了松，恩了一声，就这陶嫣的搀扶在赤金大匾额下的中堂椅上坐下。挑着眼皮打量了陶素一翻，“坐吧，如今你是王妃，照理该我给你行礼才是。”
老太太语气冷冷的，陶素吓的不清，忙摆手道，“祖母折煞孙女儿了。”
她祖母是太祖皇帝的掌上明珠，哪里能给一个小小亲王妃行礼？哎呦喂，您老别开玩笑了。
老太太对于陶素的知趣，很是满意，点点头，“咱们原就是武将世家，没的那么多规矩。你们都坐吧。”说着扫了一眼垂手而立的众人。
大家皆是松了一口气，要好的几位相互看上一眼，按着辈分，序齿挨个坐下。
“难得你今儿回来，我吩咐了厨房，准备了你素来爱吃的东西，今儿就留下用饭吧。”老太太看着陶素，虽板着脸，但眼睛里却没有素日里厌弃的神色。“回头也打发人去王爷处问问，若是没事也请来一道。”
陶素乖乖低着头，生疏的做着小媳妇状，“全凭祖母定夺。”
“恩。”老太太端着茶碗，用盖子拨了拨里面漂浮的茶叶，心里一片清明舒坦。如今陶素倒是上道，明显比做姑娘那会儿规矩多了。
屋子里老老小小坐在一起凑趣儿说了好一会儿话，素来爱八卦的陶夫人忍不住又开始说起京城的八卦来。大到大内后宫，小皇帝几点就寝，太皇太后训了哪个太妃，小到五品侍郎院里纳了几个小妾，一切了如指掌。
陶素对嫂子佩服的五体投地，侧头看着素来严肃的太夫人却也听的津津有味，只有她一个人神游太虚。果然女人都爱八卦，不管是嘴巴快舌头长的妇人，还是沽名钓誉，故作清高的老太太，陶素摸着自己的头叹气，她果然是个异类。
忽而想起李瑾之也对各种八卦了如指掌，真心很想将自己的嫂子和李瑾之拉在一处，只怕他们会相见恨问，秉烛夜谈，通宵达旦。
“阿素，你在朝中认识的人也颇多，不若也替打听打听。”
正神游太虚，忽而听见有人点名，陶素一个激灵，茫然无措的看着向自己投来热切目光的嫂子。
老太太怂搭着眼皮，未曾看过来，便淡淡道，“爷们哪里知道这内宅之事，让她去朝里打听，哪里有你在内院里打听来的容易。”
要将人才放在适当的地方才能发挥最大的用处，让陶素抓个人，威逼利诱一下，那是手到擒来，让她拐弯抹角的跟一些大老爷们坐在一起讨论谁家小伙如何如何，莫不如让她下去跟他们切磋一下武艺，或者是比一比谁肚子里的坏水更多。
陶夫人也太不懂得用人之道了。
陶素忍不住腹议一翻。
陶夫人不好意思的脸上一红，笑道，“瞧我，真是糊涂了。又不是要帮了宁远侯府的二郎，要阿素去有什么用。”
“宁远侯府的二郎？”陶素挑了挑眉，对这位很是感兴趣。
那厮也是京城有名纨绔，是李瑾之的后辈，可却青出于蓝而胜于篮。据说那位自五岁起就能想出各种花招来为难人，常气的宁远侯老侯爷跳脚大骂，到了十二岁更是敢当场和老爹顶撞，长到十六岁时还未成亲，就敢在外面置外室，生孩子。还因那女人跟父亲反目成仇，说什么都要将那戏子夫人一般的娶进家门。
“宁远侯夫人来上门提亲了。”陶夫人喜不自禁，这可是一门好亲事。那曹二郎可是宁远侯的嫡次子，上面长兄羸弱，虽然他不靠谱，可日后的爵位跑不了要是他的。
“娶谁？”陶素突然惊觉起来，四下一瞧，发现千娇百媚的陶嫣小姑娘这会儿不见了。家里及笄的姑娘就她一个，除了她哪里还有人能够说亲。“嫣儿？”
“那是自然！”陶夫人将胸脯一挺，很是骄傲。“满京城去打听，哪里还有一个人如我家嫣儿一样知书达理，温柔贤惠，就连那素有清誉的豫亲王家郡主都比不得。这样的姑娘，别说是侯爷，就是郡王亲王家，也有不少惦记的。”
陶嫣自小父母双亡，是太夫人一手带大的，太夫人养女孩自然养的极好，怎么说人家也是堂堂正正的公主。有公主做奶奶，如今又有大将军做叔叔，王妃做姑姑，这位姑娘的身价那是倍增。
“那位，荒唐的紧。”陶素摇头，满京城谁不知道曹二郎的名声，陶夫人在做什么？
老太太脸色也不大好看，“儿时有哪个不淘气？你小时候穿男装，混军营，更荒唐，如今还不是相夫教子，当起了当家主母？”
陶素两眼发黑，老太太素来疼爱陶嫣，如何这么上杆子的把她往火坑里推。这真是让人迷茫了。
陶素想不通，倒也不着急，只一口应承下来，附和老太太的观点，然后静静听着女眷们的话。当话题开始转移到胭脂铺子和成衣铺子的时候，陶素便顺利的溜到了陶嫣的房间。
“姑姑也知道他们在替我议婚事吧。”陶嫣坐在绣架前，很认真的坐着刺绣，动作优雅。
陶素点点头，在她旁边坐下。“你怎么想？”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侄女儿没什么好说的。”陶嫣的声音柔和而缓慢，没有一丝的情绪波动，自然也无法揣度她当下的心里。
陶素心中暗叹，这位侄女是个高手。“你别跟我说这些没用的，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怎么就不相信你是那迂腐的？若当真是，也不至于巴巴的让我给庄王爷带信儿。”
陶素虽然不喜欢庄亲王李缨，也觉得侄女和他私定终身有些说不过去，但到底这位思想还是比较开放的，觉得谈婚论嫁，最重要的就是你情我愿。盲婚哑嫁，害死的人多了去了。
陶嫣的手顿了顿，将手中的绣针插在绣品上，转头看向陶素，很认真的看了好一会儿，突然道，“姑姑，我没有你勇敢，自不能过的肆意潇洒，我虽不愿意，可也不能杵逆长辈。姑姑小时候荒唐胡闹，因有叔爷爷护着，叔奶奶宠着，嫣儿什么都没有，只有曾祖母。可曾祖母到底年纪大了，哪里能一直陪着我。我若拼死拼活不嫁进宁远侯府，扫了叔叔和婶婶的面子，日后不管嫁给谁，娘家都不肯有人替我撑腰。我虽如今和那位情深意重，可谁知道日后他能不能宠我护着我一辈子？嫁人，不过是讨生活罢了。我能想得通。”
听了陶嫣这一通话，陶素心里委实难过，梗着半天说不上话。
“姑姑当日嫁给安王爷，怕也是情非得已吧。”陶嫣又缓缓开口，“如今姑姑和王爷琴瑟和鸣，夫妻恩爱，想来也是婚前未曾想到的——意外。嫣儿也愿意乐观的想，能和曹家二爷相敬如宾。”
“嫣儿。”陶素伸手握住了陶嫣的手，突然有些自愧不如。说实话，当初她是硬着头皮嫁给李瑾之的，成婚前根本没有如此乐观的想法。她想的只是努力让李瑾之喜欢上自己，在保住全家的前提下，让自己不至于过的太惨。
而陶嫣，她明显比自己考虑的要多很多。她是按着传统规规矩矩长大的女人，而自己不是，这就是差距。看着陶嫣坚定的目光，她突然不那么担心了，她觉得这个看似柔弱的侄女，有着寻常人没有的坚韧和勇敢。不管她被扔在什么地方，都会过的很好，并活的很精彩。
“我只是，有些舍不得。”陶嫣叹了口气，往陶素怀里歪去。“姑姑，我舍不得缨郎。”
陶嫣的声音里满是眷恋和缠绵，便是陶素也听着心头一软。请拍了拍她，“你若当真不想嫁给曹二郎，姑姑可替你想法子。如今佟相倒台，庄王爷也已经和王妃和离，你若嫁去可做继室，日后若是生了孩儿依旧是嫡子。”
“一切随缘吧。不嫁给他，没有柴木油盐，妾侍同房的烦恼，他会一辈子都记得我的好罢。”陶嫣叹气，又往陶素怀里靠了靠。
以陶素的角度，只能看到她认命的低着头，却看不见她眼里一闪而过的狡黠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