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范局长。
夕阳正红，不知是不是被街道上未干的鲜血映染，天地透着一种异样的红色。
“嘀呜嘀呜。”警车刺耳的声音响起，划破了片刻的宁静，成寒依稀看见红色和蓝色交织的彩色在不远处不停流转，来了不下三辆警车，全都在街巷口刹车停下。
一辆消防车，一辆军用卡车，体积并不大。
不过却独独没有消防车。
“不是吧？现在才来？警察从来都是马后炮。”梁超见有很多身穿深蓝色得体警服的人慢吞吞的开车门，下车，再关车门，不由咒骂道。
“你应该说是群众太麻木.....应该是有谁躲在家里偷偷报警了吧。”孟浩笑着说道。
而这时，前面发生了一段风波。
一个年轻的警察身高1米7左右，中等身材，一脸正气凌然。他突然拦住了玄战的去路，上下打量一番之后，掏出了口袋中的证件，严肃的说：
“我以警察之名，指控你和这场非法聚众斗殴事件有关。”
玄战停下脚步，面色一片阴沉，右手的断臂处还在不停流血，隐隐结起一层暗沉的伤疤。
“滚开。”玄战冷声说道，始终没有抬起头，他说罢，拖着巨大开山刀径直走去。
“你的嫌疑很大，我有权利拘捕你回去审问。”那年轻警察不依不饶，从口袋中掏出一双银白色的铝制手铐，上前一步打算擒住玄战。
“咔嚓。”伴随一声清脆的骨骼断裂声，年轻警察的脸色霎时发白，紧接着，又一阵发青，额头上渗出一层冷汗。
玄战握住年轻警察的手腕处，丝毫没有费力气便将年轻警察的手腕折断。
“吱——”
又是一辆警车驰来，蓝色和白色线条流畅，挂着警牌，却没有开摇晃醒目的警灯。
有人下了车，关车门的声音出奇的响。
“滚开。”玄战的声音突然变得沉稳，他盯着年轻警察有些发秫的脸庞说道。
然后，他将手腕用力一拧，旋转三百六十度之后，松开年轻警察瘫软的手，继续向前走去。
“堂主请留步！”有人高声呐喊，语气略带谄媚，玄战微微顿了顿，侧过身撇了撇。
是一个脑满肠肥，红光满面的中年男人，头发已近秃顶，一双狭长的眼睛中透着点点精光和猥亵，脖子和身体仿佛粘连在一起，挺着仿若十月怀胎的啤酒肚，一身警服似乎塞不下他的满身肥肉。
他的手里拿着警帽，另一只手却是已经从兜里掏出了中华烟。
走近之后，那男子一把扔掉手中的警帽，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光从外表就能推断价值不菲的打火机。
“玄战堂主...这...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中年男子瞪大双眼，脸上露出惊讶不知是真是假，他的视线盯着玄战的断臂。
继而便是愤怒，他的塌鼻子一张一合的，语气满是激愤：“他妈的，谁敢这样对堂主，老子非判他个十年八年不可！”从神色体态上来看，这位胖警官倒有演戏的天赋。
玄战听罢，冷笑两声道：“范建强，我的事还轮不到你管。”
被称作范建强的胖局长依然赔着笑脸道：“堂主要不要抽根烟？”
玄战一把打落范局长手中的中华烟，没有多说话，径直走开，只留下一串金属声响。
“堂主慢走，有空到局里来喝口茶！”范局长冲玄战说道，脸上的笑容不减。
待玄战走远消失在路尽头时，范局长脸上的笑容也僵住了，他的眼神中闪过一抹阴狠，狠狠地朝地上啐了一口，跺了跺脚小声嘀咕道：
“我呸！还他妈的堂主呢？被狼盟的人砍了一条胳膊还这么嚣张，嚣张个qiu啊！”范局长不住的咒骂着，那被玄战拧断手腕的警察却是走到他跟前。
他面色发青的小声说道：“局长....那个玄战涉嫌.....”
“啪！啪啪！”范局长挥手就给了他三个巴掌，打的那年轻警察晕头转向，待他站定，范局长便破口大骂：
“你他妈的能不能长点脑子啊！什么人敢惹什么人不敢惹你要老子教你多少遍啊！我cao你ma的，猪都没你这么笨！真他ma的能给老子惹事，亏你还是读法律的........还他娘的学了六年法律！法律有个qiu用啊！”范局长骂了这么长时间，再加上方才的那三巴掌，深深地缓了一口气。
那年轻警察捂住脸颊，强忍着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又小声说道：
“可是他犯了法的....局长您不是常教导我们要正义公平吗.....”
“正义你妈个B啊！老子那都是给记者媒体看的！你他妈的敢不敢别那么笨啊！你驴啊！妈的，老子要是头驴，也他妈的比你聪明.....”范局长听到那年轻警察还想说，连忙打断又是一阵破口大骂。
话刚说完，他身后的几个警察便小声笑了起来，范局长再回顾一下刚才的话，也不免有些气愤：“他妈的，老子骂你把我也骂进去了。”
而这时，范局长所在不远处，燃起了火，冒出的滚滚浓烟呛的人眼泪横流，从远方看来就像一道道浓郁的灰色长线。
大部分狼盟的兄弟都已经先行离开，毕竟那么很多人站在街道上也不是个办法。
孙柱和大胡子早已被狼盟的人抬着去了医院，刚才成寒接到梁超的电话说，两人都已度过危险期，不过......他们说如果大胡子再送晚点，恐怕就性命不保了。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老天爷既然不让他们死，那他们就必定还有未完的使命。
成寒和阿狼并排的站着，眯着眼睛看着熊熊大火，以及熊熊大火中被不断被焚烧的洪帮小弟的尸体。
“你一定觉得这很残忍吧？”阿狼将刚取出的一支烟夹在指缝中，向前走了两步，接着不断蹿涨的火势，将香烟点燃。
郭嘉晨在将所有狼盟伤员和死去的兄弟们全部安排布署好之后，便和孟浩两人匆匆向医院赶去。
现在场面不怎么混乱，狼盟的兄弟只剩下不到三十人，在等待着焚化完后处理街道，以及前面人影晃动的警察。
成寒的前面是跳动的火焰，空气中是一种难以言状的，怪异的焦味，浓浓的黑烟将逐渐变黑的世界渲染。
残忍吗？或许吧，成寒兀自想着，看了看身边面无表情的阿狼，噼啪声音回响在耳际。
“嗤嗤~~”突然，一股不知从何处涌出的水柱，瞬间浇灭旺盛的火苗，空气中强烈的令人作呕的味道，嗤嗤不断的声响，以及焦糊一片，面目全非的尸体，全部冗杂在一起，混淆出一种奇怪的味道。
这一切原本令人心惊肉跳的场面，令人产生作呕感的场面，看在成寒眼里却没有引起他情绪的些许波动。
人只有经历了才会成长，而成寒所要面对的，是成千上万次的肮脏和残忍，成千上万次的迷茫和冷漠。
成寒在成长，17年的时间，他经历了很多，也成长了很多。
是消防队员拿着消防栓，将火焰扑灭，一片橘黄色在眼前移动，就仿佛一种交错而成的橘黄色光线。
成寒的视线迎上了范局长。
“范局长，你好。”成寒笑着伸出手，范局长老远便已伸出他有着粗短手指的手，此刻握在一起，脸上全都浮现着笑意。
“别人不知道你的身份，我可是知道的很清楚哦。”范局长故意压低声音说道，引得成寒不由心生笑意：你清楚个什么？你除了知道我是狼盟的幕后操纵者之外，恐怕什么都不知道了....
不过成寒还是笑脸相迎道：“呵呵，范局长当然是知道的，以后狼盟，还得您费心关照了...”
“哈哈！那是当然.....话说回来.....”范局长突然凑近，成寒都能闻见他身上的味道，女人的香水味，浓浓的烟味....他低声说道：“实不相瞒，今天的狼盟，我相信一定会成为日后的王者。”
成寒听罢，看着范局长肥胖的脸庞，两人相视一眼，不由都笑起来了，他摆摆手，从身后走上来两个狼盟兄弟，手中捧着孟浩早已准备好的钞票递给范局长，范局长立刻笑得合不拢嘴。
成寒暗道：范局长这句话我想他一定说对了......不管出于奉承还是真话，今后的M市，只有一个王者！
他见洪帮的小弟焦黑的尸体全部被绑上了军用卡车，不一会儿，街道便被清理干净，只有摊摊血迹和被烧黑的路面。
成寒不由欲开口发问，却被范局长点破，范局长笑吟吟的说：
“别担心，这些人的死活我可不管，火化速度太慢，对于这种黑帮火拼，我们局和陈局一样，都有专门的分尸间，他们最后会被扔到海里.......”
陈局长指狼盟平安街的管辖警察局，孟浩给他塞了一百万，现在陈局长对狼盟的任何事都是充耳不闻，碰到了死人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毕竟相比之下，有多少官能挣一百万？
钱的诱惑，往往大到你无法想象......
成寒想罢又是一阵感伤，他看着那两辆军用卡车载着尸体，载着方才还有生命的人，载着成寒莫名的一丝压抑，驱车离开。
“时候不早了，我们也该收队了，我收了你们的钱，以后在这里闹事我也能压下去。”范局长打着招呼收队，笑着对成寒说。
“那就多谢范局长了，放心，以后狼盟肯定少不了你的好处。”
范局长听罢会意的笑了笑，拍了拍成寒的肩膀走开。
警笛声又响起，这次听来格外刺耳，仿佛有人在成寒耳畔用细针扎进耳膜又拿出，重复不断，耳鸣声如机车轰鸣般作响。
“怎么了？”阿狼弹掉烟头说道。
成寒摇摇头，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没什么，只是觉得压抑和烦躁。”他的语气中夹杂着莫名奇妙的悲伤。
“嘀呜嘀呜。”警车刺耳的声音响起，划破了片刻的宁静，成寒依稀看见红色和蓝色交织的彩色在不远处不停流转，来了不下三辆警车，全都在街巷口刹车停下。
一辆消防车，一辆军用卡车，体积并不大。
不过却独独没有消防车。
“不是吧？现在才来？警察从来都是马后炮。”梁超见有很多身穿深蓝色得体警服的人慢吞吞的开车门，下车，再关车门，不由咒骂道。
“你应该说是群众太麻木.....应该是有谁躲在家里偷偷报警了吧。”孟浩笑着说道。
而这时，前面发生了一段风波。
一个年轻的警察身高1米7左右，中等身材，一脸正气凌然。他突然拦住了玄战的去路，上下打量一番之后，掏出了口袋中的证件，严肃的说：
“我以警察之名，指控你和这场非法聚众斗殴事件有关。”
玄战停下脚步，面色一片阴沉，右手的断臂处还在不停流血，隐隐结起一层暗沉的伤疤。
“滚开。”玄战冷声说道，始终没有抬起头，他说罢，拖着巨大开山刀径直走去。
“你的嫌疑很大，我有权利拘捕你回去审问。”那年轻警察不依不饶，从口袋中掏出一双银白色的铝制手铐，上前一步打算擒住玄战。
“咔嚓。”伴随一声清脆的骨骼断裂声，年轻警察的脸色霎时发白，紧接着，又一阵发青，额头上渗出一层冷汗。
玄战握住年轻警察的手腕处，丝毫没有费力气便将年轻警察的手腕折断。
“吱——”
又是一辆警车驰来，蓝色和白色线条流畅，挂着警牌，却没有开摇晃醒目的警灯。
有人下了车，关车门的声音出奇的响。
“滚开。”玄战的声音突然变得沉稳，他盯着年轻警察有些发秫的脸庞说道。
然后，他将手腕用力一拧，旋转三百六十度之后，松开年轻警察瘫软的手，继续向前走去。
“堂主请留步！”有人高声呐喊，语气略带谄媚，玄战微微顿了顿，侧过身撇了撇。
是一个脑满肠肥，红光满面的中年男人，头发已近秃顶，一双狭长的眼睛中透着点点精光和猥亵，脖子和身体仿佛粘连在一起，挺着仿若十月怀胎的啤酒肚，一身警服似乎塞不下他的满身肥肉。
他的手里拿着警帽，另一只手却是已经从兜里掏出了中华烟。
走近之后，那男子一把扔掉手中的警帽，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光从外表就能推断价值不菲的打火机。
“玄战堂主...这...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中年男子瞪大双眼，脸上露出惊讶不知是真是假，他的视线盯着玄战的断臂。
继而便是愤怒，他的塌鼻子一张一合的，语气满是激愤：“他妈的，谁敢这样对堂主，老子非判他个十年八年不可！”从神色体态上来看，这位胖警官倒有演戏的天赋。
玄战听罢，冷笑两声道：“范建强，我的事还轮不到你管。”
被称作范建强的胖局长依然赔着笑脸道：“堂主要不要抽根烟？”
玄战一把打落范局长手中的中华烟，没有多说话，径直走开，只留下一串金属声响。
“堂主慢走，有空到局里来喝口茶！”范局长冲玄战说道，脸上的笑容不减。
待玄战走远消失在路尽头时，范局长脸上的笑容也僵住了，他的眼神中闪过一抹阴狠，狠狠地朝地上啐了一口，跺了跺脚小声嘀咕道：
“我呸！还他妈的堂主呢？被狼盟的人砍了一条胳膊还这么嚣张，嚣张个qiu啊！”范局长不住的咒骂着，那被玄战拧断手腕的警察却是走到他跟前。
他面色发青的小声说道：“局长....那个玄战涉嫌.....”
“啪！啪啪！”范局长挥手就给了他三个巴掌，打的那年轻警察晕头转向，待他站定，范局长便破口大骂：
“你他妈的能不能长点脑子啊！什么人敢惹什么人不敢惹你要老子教你多少遍啊！我cao你ma的，猪都没你这么笨！真他ma的能给老子惹事，亏你还是读法律的........还他娘的学了六年法律！法律有个qiu用啊！”范局长骂了这么长时间，再加上方才的那三巴掌，深深地缓了一口气。
那年轻警察捂住脸颊，强忍着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又小声说道：
“可是他犯了法的....局长您不是常教导我们要正义公平吗.....”
“正义你妈个B啊！老子那都是给记者媒体看的！你他妈的敢不敢别那么笨啊！你驴啊！妈的，老子要是头驴，也他妈的比你聪明.....”范局长听到那年轻警察还想说，连忙打断又是一阵破口大骂。
话刚说完，他身后的几个警察便小声笑了起来，范局长再回顾一下刚才的话，也不免有些气愤：“他妈的，老子骂你把我也骂进去了。”
而这时，范局长所在不远处，燃起了火，冒出的滚滚浓烟呛的人眼泪横流，从远方看来就像一道道浓郁的灰色长线。
大部分狼盟的兄弟都已经先行离开，毕竟那么很多人站在街道上也不是个办法。
孙柱和大胡子早已被狼盟的人抬着去了医院，刚才成寒接到梁超的电话说，两人都已度过危险期，不过......他们说如果大胡子再送晚点，恐怕就性命不保了。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老天爷既然不让他们死，那他们就必定还有未完的使命。
成寒和阿狼并排的站着，眯着眼睛看着熊熊大火，以及熊熊大火中被不断被焚烧的洪帮小弟的尸体。
“你一定觉得这很残忍吧？”阿狼将刚取出的一支烟夹在指缝中，向前走了两步，接着不断蹿涨的火势，将香烟点燃。
郭嘉晨在将所有狼盟伤员和死去的兄弟们全部安排布署好之后，便和孟浩两人匆匆向医院赶去。
现在场面不怎么混乱，狼盟的兄弟只剩下不到三十人，在等待着焚化完后处理街道，以及前面人影晃动的警察。
成寒的前面是跳动的火焰，空气中是一种难以言状的，怪异的焦味，浓浓的黑烟将逐渐变黑的世界渲染。
残忍吗？或许吧，成寒兀自想着，看了看身边面无表情的阿狼，噼啪声音回响在耳际。
“嗤嗤~~”突然，一股不知从何处涌出的水柱，瞬间浇灭旺盛的火苗，空气中强烈的令人作呕的味道，嗤嗤不断的声响，以及焦糊一片，面目全非的尸体，全部冗杂在一起，混淆出一种奇怪的味道。
这一切原本令人心惊肉跳的场面，令人产生作呕感的场面，看在成寒眼里却没有引起他情绪的些许波动。
人只有经历了才会成长，而成寒所要面对的，是成千上万次的肮脏和残忍，成千上万次的迷茫和冷漠。
成寒在成长，17年的时间，他经历了很多，也成长了很多。
是消防队员拿着消防栓，将火焰扑灭，一片橘黄色在眼前移动，就仿佛一种交错而成的橘黄色光线。
成寒的视线迎上了范局长。
“范局长，你好。”成寒笑着伸出手，范局长老远便已伸出他有着粗短手指的手，此刻握在一起，脸上全都浮现着笑意。
“别人不知道你的身份，我可是知道的很清楚哦。”范局长故意压低声音说道，引得成寒不由心生笑意：你清楚个什么？你除了知道我是狼盟的幕后操纵者之外，恐怕什么都不知道了....
不过成寒还是笑脸相迎道：“呵呵，范局长当然是知道的，以后狼盟，还得您费心关照了...”
“哈哈！那是当然.....话说回来.....”范局长突然凑近，成寒都能闻见他身上的味道，女人的香水味，浓浓的烟味....他低声说道：“实不相瞒，今天的狼盟，我相信一定会成为日后的王者。”
成寒听罢，看着范局长肥胖的脸庞，两人相视一眼，不由都笑起来了，他摆摆手，从身后走上来两个狼盟兄弟，手中捧着孟浩早已准备好的钞票递给范局长，范局长立刻笑得合不拢嘴。
成寒暗道：范局长这句话我想他一定说对了......不管出于奉承还是真话，今后的M市，只有一个王者！
他见洪帮的小弟焦黑的尸体全部被绑上了军用卡车，不一会儿，街道便被清理干净，只有摊摊血迹和被烧黑的路面。
成寒不由欲开口发问，却被范局长点破，范局长笑吟吟的说：
“别担心，这些人的死活我可不管，火化速度太慢，对于这种黑帮火拼，我们局和陈局一样，都有专门的分尸间，他们最后会被扔到海里.......”
陈局长指狼盟平安街的管辖警察局，孟浩给他塞了一百万，现在陈局长对狼盟的任何事都是充耳不闻，碰到了死人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毕竟相比之下，有多少官能挣一百万？
钱的诱惑，往往大到你无法想象......
成寒想罢又是一阵感伤，他看着那两辆军用卡车载着尸体，载着方才还有生命的人，载着成寒莫名的一丝压抑，驱车离开。
“时候不早了，我们也该收队了，我收了你们的钱，以后在这里闹事我也能压下去。”范局长打着招呼收队，笑着对成寒说。
“那就多谢范局长了，放心，以后狼盟肯定少不了你的好处。”
范局长听罢会意的笑了笑，拍了拍成寒的肩膀走开。
警笛声又响起，这次听来格外刺耳，仿佛有人在成寒耳畔用细针扎进耳膜又拿出，重复不断，耳鸣声如机车轰鸣般作响。
“怎么了？”阿狼弹掉烟头说道。
成寒摇摇头，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没什么，只是觉得压抑和烦躁。”他的语气中夹杂着莫名奇妙的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