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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肆拾叁

    县衙牢房。

    吃过午饭,炎炙辰依旧叼着根干草躺在木板床上,看着板顶冥思,另一牢房中的陶伊寻半躺在木板床上翻着书,颇是自在地看着,那书讲的是二十四孝的故事,炎炙灵怕陶伊寻呆在此地无聊便从家中的书房随手抽出一本带来。

    呆在此地也有三四天了,两人倒是不愁吃喝,偶尔闲聊,睡得也安慰,只是自由限制了,时间空着多出有些许的无聊罢了,日子过着却也称得上顺心。

    忽然见三个看守的狱卒大步走来,两人不约而同地抬起头相视,而后转向外面,这三个狱卒不是平时照顾他们的那两个,面生得很,却又面露凶相,像是西面牢房重犯牢房里的狱卒。

    只见一狱卒打开了炎炙辰的牢门,其余两个进了牢房,将炎炙辰押出了牢房。

    “诶?干什么?”炎炙辰不明不白,却跟着除了牢房,陶伊寻见状赶忙扔下手中的书冲到牢房门后,紧张地问:“你们要把阿辰带哪去?”

    “带哪?呵呵,审问啊。”开门的狱卒皮笑肉不笑。

    “审问?不是唯有上公堂才能审么?”陶伊寻不解,昨日司徒大人晕倒,难不成今天便可以开堂审问?

    “姑娘难道不知,这牢房之内也是有公堂的吗?”另一押着炎炙辰的狱卒看着陶伊寻色迷迷道。

    “牢房内的公堂?”炎炙辰到没听说过,一下子来了兴趣,将戒备之心抛之脑后,“我倒想看看怎么样。”

    “阿辰……”陶伊寻右眼皮跳得厉害,心里甚是不放心,上两回上公堂都是两个人一起出去的,这一次为何只单单带炎炙辰一人?

    “没事的。”炎炙辰眨眨眼皮,跟着狱卒离开了。

    一路走至一处空房,进了门之后炎炙辰愣了一下,一进门便看见火盆以及烙铁,接下来是绑人的木架,那上面肮脏不说,还有血水的存在!再接下各种刑具,花样百出似的。

    忽然押着他的两个狱卒将他死死按住,压向那木架,绑了起来,炎炙辰才反应过来,已经无反击的机会了。

    “你们这是做什么?”炎炙辰不解,甚是生气,将他堂堂炎府三少爷绑在这么脏的木架上!

    “炎少爷,不这么做你待会受了刑怎么站得住?”说着一个狱卒已经将一条短鞭在地上挥了挥。

    “受刑?你们!”炎炙辰算是明白过来了,这就是所谓的滥用私刑吧,只是未等他开口反驳,那短鞭就来势汹汹地向着他的身体跑来,狠狠咬了一口,他身上的囚衣裂开一道口子,囚衣内的皮肤跟着裂开一道血红的口气。

    “啊!”炎炙辰痛得咬牙,瞪着那挥鞭的狱卒吼道:“你们这是滥用私刑!”

    “私刑?哈哈……”三个狱卒同时笑起。

    “我说炎三少爷,这进了牢房的人有几个能不受点皮内之苦的?若是识相的就早点承认罪行,否则,等到皮开肉绽的时候再改口,是讨不了好果子又吃亏!”另一狱卒拿起另一条短鞭在手中挥动。

    “原来,你们是想屈打成招!”炎炙辰冷笑,“做梦!”

    “做梦?哼,那就看看你炎三少爷这细皮嫩肉的能撑多久!给我打!”一狱卒退到门边,命令一下,两个手中挥着短鞭的狱卒便一人一下下狠命地往炎炙辰身上抽,鞭子每到一处,囚衣裂开一处,囚衣内的肌肤也便开了一道血红的口子,皮肤被猛力分开的痛楚一下接一下地袭来,炎炙辰紧攥着拳头,绷紧着神经,却还是忍不住哀叫。

    陶伊寻还在寻思之间忽然听见炎炙辰的哀叫声,心中一沉,脑海中慌乱不已。

    为什么会这样?为何阿辰会哀叫?

    “阿辰!阿辰!”陶伊寻慌着心连连喊了好几声,都不见有人过来,便抓起牢房门的锁头死命掰着,可就是掰不开。

    阿辰一定是遇到什么折磨了,否则不会叫得额如此痛苦!陶伊寻咬着牙拼命想掰开手中的锁头,只有掰开了锁头才能出去,才能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那头,随着鞭子落在身上的次数越多,炎炙辰身上的囚衣破得越厉害,裂口之处皆是鲜红的伤口,有得甚至流出了血水,然后的皮肤,也染红了囚衣。

    十余下下来,炎炙辰上身、胳膊、脖颈皆是一处处触目惊心的鲜红口子,连嘴角也流出血丝,额上因为忍受巨大痛楚冒出的汗水一滴滴掉落,模糊了他俊美的脸庞,落在伤口之处还引起一阵小小的疼痛。

    狱卒停下了手,由于每一鞭都用了很大的力度,这十余下来,两人有些乏力,便停下歇歇。

    门边的狱卒嘲笑道:“怎么样?好受么?炎三少爷?这回招还是不招?”

    炎炙辰无力地抬起头,瞪着狱卒,有气无力问道:“招什么?”

    “你是如何杀害古大公子的,又是如何伪作证据的?”狱卒见炎炙辰退步,甚是开心。

    “呵呵……”炎炙辰忽然笑起来。

    “你笑什么?”那狱卒看着炎炙辰颇是不满。

    “我笑,原来,你们是古流指使而来,我当这是为何,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说着,炎炙辰大笑起来。

    “哼,那你是招,还是不招!”那狱卒冷哼道。

    “我没有做过的,从何招来!”炎炙辰见那狱卒被气得脸红,忍不住大笑。

    “好,我让你笑!”说罢一手抓起身旁的木桶,一甩劲将桶里的水泼在了炎炙辰身上,紧接着炎炙辰发出了一声痛彻心扉的哀号,紧攥着的手瞬间展开,又瞬间攥紧,手上青筋突兀狰狞。

    那桶里的是,盐水!

    盐水泼在伤口上,渗入血肉内,钻心的痛,无从言语的痛!

    巨大的痛楚,炎炙辰吸着冷气,神志开始模糊,却还是咬着牙坚持清醒。

    “如何,招还是不招!”狱卒狠狠道。

    “哼。”炎炙辰啐了一口,偏头不做理会。

    狱卒一看火冒三丈,手一挥,歇息的两个狱卒又开始挥鞭,这一次,无论他们使劲多大,身上裂开的伤口多深,痛又多大,炎炙辰均是咬紧牙关不哼声。

    哀嚎声忽然没了,陶伊寻掰开锁头的动作停滞,呆呆地抬起头望着炎炙辰方才走出去的路,心慌,心乱,心痛。

    为何又会忽然之间消失了?难道……不!猛然之间抓紧牢门,陶伊寻连连摇头:“不会的,不会的!”“阿辰!阿辰!你在哪?阿辰……”陶伊寻歇斯底里地喊叫着。

    身上承受的痛苦越来越大,牙关节已在“咯咯”作响,不一会,身上的痛便麻木,绷紧的拳头渐渐无力地松开,炎炙辰眼前的人影鞭影模糊,耳畔却听见陶伊寻的呼喊,心里很想做回应,却只能微微张口,无气力再发出任何声响。

    终是,什么声音也听不见……

    <!-- 作者有话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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