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原来你那么美
绝灵崖上，烂骨腐尸一片，残忍的尖刀利剑插在用鲜血屠戮的战场上，百千尸体，一人奋战！杀了个晴天血红！所有人都在用血和骨灰刻画着一个字：杀！
腐朽的尸骨烂肉，多少人用迷惘的双眼瞪着老天爷不能瞑目，多少人怨恨的心情恨着于白不可安心……
只有两人，死的很欣慰，很甜蜜，或许，还有幸福……
男子与女子的头发被暴雨冲芒刷得交织在一起，十指紧扣，男子的脸颊嘴角温柔地笑着，大唇捂住了柔情的小嘴……
女子幸福地笑着，脸上充斥着欣慰与愉悦……
这两人便是——夜羽和月儿……
寂静中，从夜羽身上升起一个与他相貌一般的虚幻人影，由胸口开始缓缓上升，如果这个人影不是虚幻的话，恐怕和夜羽就成了背对背的双胞胎兄弟……
突然，虚幻人影的胸口冒出暗黑红色的光芒——
暗红色愈加闪耀，虚幻人影也随之往正立的方向缓缓旋转，似乎这点光芒，在引导着他站立。
缓缓地旋转着，光芒有着凝实的感觉。
“咦？我怎么没死？”夜羽伸出了手看了看，虚幻的？：“哦，原来死了啊~”长叹一声，仿佛这一世所有经历过的沧桑都被这一息吞吐出去。这就是黄泉路啊~
转过头去，只见自己和月儿的身体躺在那里，虚幻的自己原来伏在半空中——
“月儿，这一生，对不起啊~说过要带你出去的……”又是一声长息，仔细一看，自己的身体还吻着尚月儿可爱的小嘴唇，不由得阴险却愉悦地贼兮兮地一笑：“这一生，值了~”
过了一会儿，见还是没有什么反应，便卧在半空中等待死神的来临……
只见月儿的身上也伏出一个与月儿一样的虚幻影子，却在月儿的胸口升起了亮黄色的光芒……
“哦？月儿也要走了吗？”刚刚死过一次的人就是这么豁达，仿佛这一世与自己无关一般，说着，侧卧过去，眼睛睁得大大地看着月儿。
也是由胸口上升，不过却没有旋转，便伏在了半空中——
“天羽，我就知道我们还会再见！”说着，抹着鼻子擦着泪地冲向夜羽。
“你这是什么？难道你死了？你还躺在虚空中？”月儿急问道：“你怎么是虚幻的？”
“咳咳……关于这个问题……”夜羽一脸正经地说到，说着，还装着老人前辈的样子咳嗽了两声，下一秒，确实差点儿笑出声来：“那个……你不是一样么？”
“天羽，你就是这样，明明都要死了还逗人开心……”月儿强装出一副不晓得样子，却还是捂着嘴轻笑了两声。笑着憋得笑咳了两声……然后佯作怒的样子愤愤地盯着夜羽。
明明是刚从生死战场上走来，却没有一丝的惺惺相惜，没有一丝的悲壮……或许有，没有展现出来而已……
“诺，你看……”夜羽扬了扬头。
月儿看了看自己，果然是这样，倒也不顾忌什么，躺在了夜羽的换种，方正都死了……
“恩？什么？”说着，一个翻身，头转向了天羽，他与她之间的距离不过咫尺之遥。
“就是那个啊？”手还指着天羽与月儿的肉身，一眼望过去——
“什么？”又是一个翻身，这一翻不要紧，一看脸却是彻底地红了！脸埋在夜羽的怀里这一下子是不出来了，眼睛一挤，一阵小拳头猛锤着天羽，边捶还边娇声娇气地埋怨道：“你这家伙，死了还占我便宜，死了还占我便宜……”
“这也不能怪我啊？”夜羽一脸无辜，是真的无辜：“那时候我也没知觉了不是吗？不是……那个……”夜羽一阵手足无措，这他哪里解释的清楚？人一死那不就没知觉了吗？……那啥……不就直接饮下去了么？……
“你个大坏蛋！你个大坏蛋！哼！”说着，就要脱离夜羽的怀抱，把尸体……那啥……扮开……
夜羽却是一把把月儿揽回，“有什么的么？臭都一起臭了？有啥不好的？嘿嘿？”他这里指的臭当然是腐臭……
“哼！”说着，头扭过去，不回——脸憋得通红。
明明刚刚还是生死一念之间，现在却是欢笑连篇——
“恩？你这里咋是黑红的？我的怎么是黄色的？”僵持了一会儿，还是月儿先忍不住，开了口——现在生死顷刻，哪有时间干耗？说不定这一会儿在这儿，下一秒都不知道还有没有感觉了。
转过头去，却看见夜羽在一旁悠闲地躺着，对自己佯装的愤怒视而不见——
“恩？”说着，还把衣衫敞开，想修修自己的肌肉：“那当然了，男人的要霸气嘛，嘿嘿……”却突然发现自己敞开的胸口不是黑红色光芒覆盖，便只剩下血迹了……
这下可迷茫了，连忙改口道：“这不也很帅么？嘿嘿，你看……”说着，更拉大了敞开的一紧：“你看，霸气的颜色，帅气的男人血，还有一丝腐臭的血腥男人味配合，你看，帅死了，嘿嘿……”
“哼！不和你说了！”尚月儿头沉下去不再说话，一脸羞红——天羽他怎么能这样呢？而且他那个动作，岂不是自己也得……脸红彻底了，也不再想，就这么埋在夜羽的怀里呼吸着温暖的气息……
“于白这小子拿走了我的盘龙剑！原来他贪得的是这个……”夜羽一声长叹，心中无限感慨：“哈哈哈哈……”大哥，凭着我们先前的情谊，你若是想要我的盘龙剑，我恐怕丝毫也不回犹豫吧……可是，如今……你为何要杀我……
仰天大笑，笑中无尽地嘲讽，不知是在笑他还是在笑于白……
转眼望着他们走的那个角落，人在，剑已去——
月儿见天羽这个模样，也没有说什么，她知道，这时候她只需要默默的为他消去心头的忧愁罢了，无需其他什么。她可能与于白的感情没有夜羽那么深，但她知道，男人间，尤其是兄弟间的情谊是经不起背叛的，一经背叛，便是天高地厚，海枯石烂……
这时，已是黄昏余霞，离大战之期已走过半日，暴雨也渐渐停息，最后一抹灿烂的红霞透过淡淡的薄云在暴雨之后更加鲜亮，月明、星稀——残竹乱叶在这血腥味充斥着的绝灵战场上飘摇着，月光在这稀疏的星云中散发着青白色的砂似的光芒，普照着血色笼罩着的尸身上，绝灵崖上的血剑断刀散落地掉在，插在崖上，花儿的香味从山林中飘来——
月光、美景、花香、嫩草、两人、吻别……
“盘龙剑、盘龙剑、盘龙剑……”夜羽嘴中低叹着，明月在东方映过来的青光透过虚幻的人影映在夜羽的肉身上，完美，自然地重合在了一起——
“月儿，让我好好看看你，来生莫忘记……”夜羽手轻抚在月儿的秀发上，低低呼吸在月儿的细丝上，轻轻地呼吸着月儿周围的气息，慢慢慢嗅着那独属于少女的幽幽清香……
尚月儿赶到了发上沉沉的呼吸，温暖与满足不由得升上心头，埋在天羽怀中的头忽地扬起来，湿润的眼角幸福地看着那张愁思万千的脸颊……
她看着他，他笑了，笑的那么美，仿佛把前世的恩怨全都了结，仿佛把对于白的恨意全都消散，只想在这里——无论地狱天堂，好好地陪着月儿，温柔地看着这美貌年华的少女，不由得笑了……
她看见了他的笑，笑的那么传神，笑的那么迷人，那么温柔……那么甜蜜，甚至那个虚幻的笑让她感觉那么不真实……
“你……”尚月儿不习惯那样的他，却不知怎的沉浸在了其中，夜羽轻拂着她惊异的脸：“原来你那么……美。”
“不……天羽……不要这样……”月儿一下子慌了神，突然退出了那种陶醉……感觉这一切……真的不那么真实……明明不知道几时要走……现在却这么……这……是不是梦？想着，猛地掐了自己大腿一下……原来……不是梦……“天羽，原来你……那么温柔……”
说着，还不等夜羽有反应，一滴大大的、湿润的泪珠却是从她水灵的大眼睛里缓缓流出来，月光从东边普照过来的青光，映在四个湿漉漉的眼角和两滴咸咸的泪珠上，映出别样的闪烁……
一滴泪在月儿的脸上晶莹，另一滴泪却在月儿肉身枯干的脸庞上滑落，两颗泪珠在绿草地上闪烁出星一样的光芒……
他和她就这么对望着，面前的距离不过一个关节——
忽的，天羽的大嘴狠狠地印在了月儿的小嘴上，粉润立即侵占了月儿的脸庞，刁钻的大舌头如灵蛇一般地侵占，两人的嘴唇就这么对在一起……
他身上的红黑色光芒和她胸口的亮黄色光芒也愈加闪亮……
大手紧紧握住玉手，不松开，连汗也冒了出来……
良久，唇分——
“天羽，你的胸口……有什么顶住我了？……”月儿轻抚着夜羽的下巴轻轻地将夜羽的脸庞推开，粉润的嘴角无力地说道。
“啊？”只惊疑了一声，是不是……那个……反了？随即又恢复了正常，头低下去，一看自己的胸口——
“啊？”这次夜羽和月儿几乎是异口同声，只见夜羽的身上的暗红色光芒已变成了半条断的黑红色铁链，不住地升腾着黑气……
月儿胸口上的亮黄色光芒也转之化作了一对张在张开的金色羽翼，悬在胸前，向四方散着光芒……
不及说话，忽的一阵狂风，把夜羽和月儿的距离吹散在十米开外……
空间仿佛凝固了一般，夜羽的力气竭斯底里地涌出，猛锤着周围凝固的空间，因为他看见了对面的那个少女无助的眼神，甚至看到了她在死神来临之前的妥协……
那条段铁链在他胸口闪烁着黑红色的光芒——
“轰！轰！轰！”偌大的拳头撞击在这一片凝固的空间中，雄浑的撞击声在这被凝固的空间中回荡却不能离去而响彻云霄！“兹~”不齐的指甲在撕裂着空间，发出空间似玻璃被刮时的尖锐声音，鲜血从指甲和手指的缝隙渗了出来，“呀！”夜羽双手猛得合上，十指相扣，“咚！”地一声双拳猛然砸在空间的虚无连接之处——这是握剑的姿势，“咚！咚！咚！”又是多少记重拳砸下，鲜血早已将他的手掌遮盖地不清模样，血代替了泪，从眼角滴下，近乎哭咽的声音传来：“若是盘龙剑在手、若是盘龙剑在手……”
无力的跪倒在虚空，硕大的拳头还是不甘心的击打着空间！“月儿！”哭咽地一声暴吼！拳头终于不再舞动，泪如涌泉般流了下来，鼻涕混杂在泪中：“我……还是……不能”说着，摸了摸哭的一边另一边未湿却枯干的快要碎掉的脸，一抹鼻涕就这么随着手掌无力地挥动，跟着泪水涌了下来：“能……能……能能保保保……护你吗？……”呼哧地连声喘气的大哭：“我……还是……那么……弱吗？呜呼呼呼……呜呜呜……”“我要死了……要死了……”所有一切的无奈、无助与无力都随着这大哭声奔着眼泪离去。“福~”一抹鼻涕留下鼻孔，垂在了最边上，又被吸了回去，继续着呼哧呼哧地喘气……
夜羽现在的模样就像一个五六岁大的小孩，在寻找他丢失的车车……甚至，更加狼狈……
他将无助与深沉下去的头颅缓缓地抬起，看见那个少女正在轻声说话，却没有一丝声音传入他的耳朵——这空间隔绝了声音。
无助的泪终于不再洒下，静静地听着，看着这名少女，看她最后的话语——
天地静止了一般，静的没有一丝声音，就连微风轻轻吹过草地的绒毛摩擦声也仿佛清脆可奏……
他看着这名少女——
胸前的金色羽翼忽的化为一道金光，进入她的身体，从胸前慢慢向身后律过着，金光照过她完美的身躯，最终化为一对巨大的金色羽翼长在她的背后，从羽翼上放出金黄色的黄芒，在月儿的背后放光华。这光华照耀了整个空间，她的小嘴轻轻地扬着、合着、一遍遍地重复着……
天羽的哭咽声再不传来，一部分被雷沾湿的细发混杂在一片枯干的长发中，显得无尽荒凉与悲怆——眼睛不眨地看着对面这位二十一岁少女嘴角的轻动，心中感慨也尽无，面对这个天使一般的少女，他这个死了也被地狱的锁链锁住的死神似乎没有一丝的主动权……
少女的嘴唇张开，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和粉润的舌尖，舌尖先是随着红色的嘴唇抵在上牙上，但随着少女的嘴唇张开，舌尖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却开始向下齿移挪着，接着，张开的粉色薄唇缓缓聚在一起，舌尖半卷着抵在下牙上，留下两颗闪光的眼珠在金光的笼罩下闪烁……
夜羽的眼睛不住地盯着这名少女，于少女一样地做起了那样的动作，两个缓缓聚拢在一起的嘴唇就这么个空对在了一起，他看着这名稚嫩的少女的粉润嘴唇，似乎在金光下前进……
于是，身体也慢慢前倾——
下一秒，却傻了眼——
只见月儿的粉润小嘴在金光弥散到迷茫的空间下还不停息，继续如水般的流动着、重复着、张着、合着……
夜羽见状，自嘲地笑了笑，抬头却见那个少女还是柔情地看着他，没有一丝的波动，夜羽的身体猛地一暖，一股热流由小腹部上侵，直袭脸庞，干巴的老脸彻底地红了……
看着那张流动的小嘴唇，又再次用力地重复着月儿的那个动作，只听见从咽喉不清晰地传来了模糊的声音：“天羽……”
身体猛地一紧，原本松缓的身体在这一刻全部紧绷，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名少女的嘴唇——这是她的告白，死之前最后的告白。
少女的小嘴，停止了重复着的流动，继续以另一种方式，张着、合着、变幻着、少女的小口变换了很长时间，终于停了下来——或者是累了，歇了一会儿，又开始了重复，重复刚才的动作，很长的一段动作变幻，少女却做地几乎与上次无异，一模一样——
夜羽在她的对面静静地看着她嘴上、眼角、面部表情的流动，甚至忘记了眨眼，看得很细心，那两颗眼珠就好似在闪光，就连舌头藏在牙后面的每一次挪动，眼角由干涩变为湿润又瞬间缩为干涩的细微变化也尽收眼底——
少女的嘴唇又在金羽的光芒下完成了一次流线式的动作……、
夜羽厚厚的大嘴带着嘴角那道虽然被岁月侵蚀地不清却依然不减其怆然的上吧张开，与少女嘴上一般的动作，再次在他口上展现出来——
浑厚却带着些许柔情的清清明明的声音从他滚动的喉结上传来：“原来你……那么……温柔……”
不仅仅是他停顿了，少女在口中的动作也停顿了一会儿……在那段停顿的时间了，她的脸上涌来了红潮又很快退了下去……他的脸却是彻底地白了……
月儿……原来你比我想象中更温柔……
少女没有停下来，又在重复着那个动作，不过加上了前面的流动——
天羽也是一样——
“天羽，原来你那么温柔……”
“天羽，原来你那么温柔……”
“天羽，原来你那么温柔……”
……
少女深情地说着，又是头扬起来又低下，似是在吟诵着……
少女与夜羽的口型完全吻合，隔空相对……随着时间的消散，金光更加地闪耀，口中的流速也逐渐加快……
夜羽随着这更快地节奏跟着也快了起来……
如果空间没有屏障，如果空间没有阻挡声音传播，那么——夜羽和月儿一定会在这月明星稀的夜晚演奏这一场音乐会，虽然——平淡的没有调，虽然——只有一句歌词，然而——没有观众，听者唯有夜羽和月儿……
不知道就这样说了多少遍，反正是早已没了力气，嘴也早已被风干，枯干到白色的嘴唇在这虚幻人影上，白色已看不清晰，裂纹却是清晰分明……
带动着……
“月儿……”
少女嘴也停止了下来，跟着他的嘴一起——
“月儿……”
“原来你那么美……”
“原来你那么美……”
<五千章，迎新春！贺佳节！不知道怎么的，感觉这章多余了，又感觉不多余，过了很长时间感觉这章多余了，但是又仔细地看了看，改了改，才感觉，这章，真的不多余！真的，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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腐朽的尸骨烂肉，多少人用迷惘的双眼瞪着老天爷不能瞑目，多少人怨恨的心情恨着于白不可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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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人便是——夜羽和月儿……
寂静中，从夜羽身上升起一个与他相貌一般的虚幻人影，由胸口开始缓缓上升，如果这个人影不是虚幻的话，恐怕和夜羽就成了背对背的双胞胎兄弟……
突然，虚幻人影的胸口冒出暗黑红色的光芒——
暗红色愈加闪耀，虚幻人影也随之往正立的方向缓缓旋转，似乎这点光芒，在引导着他站立。
缓缓地旋转着，光芒有着凝实的感觉。
“咦？我怎么没死？”夜羽伸出了手看了看，虚幻的？：“哦，原来死了啊~”长叹一声，仿佛这一世所有经历过的沧桑都被这一息吞吐出去。这就是黄泉路啊~
转过头去，只见自己和月儿的身体躺在那里，虚幻的自己原来伏在半空中——
“月儿，这一生，对不起啊~说过要带你出去的……”又是一声长息，仔细一看，自己的身体还吻着尚月儿可爱的小嘴唇，不由得阴险却愉悦地贼兮兮地一笑：“这一生，值了~”
过了一会儿，见还是没有什么反应，便卧在半空中等待死神的来临……
只见月儿的身上也伏出一个与月儿一样的虚幻影子，却在月儿的胸口升起了亮黄色的光芒……
“哦？月儿也要走了吗？”刚刚死过一次的人就是这么豁达，仿佛这一世与自己无关一般，说着，侧卧过去，眼睛睁得大大地看着月儿。
也是由胸口上升，不过却没有旋转，便伏在了半空中——
“天羽，我就知道我们还会再见！”说着，抹着鼻子擦着泪地冲向夜羽。
“你这是什么？难道你死了？你还躺在虚空中？”月儿急问道：“你怎么是虚幻的？”
“咳咳……关于这个问题……”夜羽一脸正经地说到，说着，还装着老人前辈的样子咳嗽了两声，下一秒，确实差点儿笑出声来：“那个……你不是一样么？”
“天羽，你就是这样，明明都要死了还逗人开心……”月儿强装出一副不晓得样子，却还是捂着嘴轻笑了两声。笑着憋得笑咳了两声……然后佯作怒的样子愤愤地盯着夜羽。
明明是刚从生死战场上走来，却没有一丝的惺惺相惜，没有一丝的悲壮……或许有，没有展现出来而已……
“诺，你看……”夜羽扬了扬头。
月儿看了看自己，果然是这样，倒也不顾忌什么，躺在了夜羽的换种，方正都死了……
“恩？什么？”说着，一个翻身，头转向了天羽，他与她之间的距离不过咫尺之遥。
“就是那个啊？”手还指着天羽与月儿的肉身，一眼望过去——
“什么？”又是一个翻身，这一翻不要紧，一看脸却是彻底地红了！脸埋在夜羽的怀里这一下子是不出来了，眼睛一挤，一阵小拳头猛锤着天羽，边捶还边娇声娇气地埋怨道：“你这家伙，死了还占我便宜，死了还占我便宜……”
“这也不能怪我啊？”夜羽一脸无辜，是真的无辜：“那时候我也没知觉了不是吗？不是……那个……”夜羽一阵手足无措，这他哪里解释的清楚？人一死那不就没知觉了吗？……那啥……不就直接饮下去了么？……
“你个大坏蛋！你个大坏蛋！哼！”说着，就要脱离夜羽的怀抱，把尸体……那啥……扮开……
夜羽却是一把把月儿揽回，“有什么的么？臭都一起臭了？有啥不好的？嘿嘿？”他这里指的臭当然是腐臭……
“哼！”说着，头扭过去，不回——脸憋得通红。
明明刚刚还是生死一念之间，现在却是欢笑连篇——
“恩？你这里咋是黑红的？我的怎么是黄色的？”僵持了一会儿，还是月儿先忍不住，开了口——现在生死顷刻，哪有时间干耗？说不定这一会儿在这儿，下一秒都不知道还有没有感觉了。
转过头去，却看见夜羽在一旁悠闲地躺着，对自己佯装的愤怒视而不见——
“恩？”说着，还把衣衫敞开，想修修自己的肌肉：“那当然了，男人的要霸气嘛，嘿嘿……”却突然发现自己敞开的胸口不是黑红色光芒覆盖，便只剩下血迹了……
这下可迷茫了，连忙改口道：“这不也很帅么？嘿嘿，你看……”说着，更拉大了敞开的一紧：“你看，霸气的颜色，帅气的男人血，还有一丝腐臭的血腥男人味配合，你看，帅死了，嘿嘿……”
“哼！不和你说了！”尚月儿头沉下去不再说话，一脸羞红——天羽他怎么能这样呢？而且他那个动作，岂不是自己也得……脸红彻底了，也不再想，就这么埋在夜羽的怀里呼吸着温暖的气息……
“于白这小子拿走了我的盘龙剑！原来他贪得的是这个……”夜羽一声长叹，心中无限感慨：“哈哈哈哈……”大哥，凭着我们先前的情谊，你若是想要我的盘龙剑，我恐怕丝毫也不回犹豫吧……可是，如今……你为何要杀我……
仰天大笑，笑中无尽地嘲讽，不知是在笑他还是在笑于白……
转眼望着他们走的那个角落，人在，剑已去——
月儿见天羽这个模样，也没有说什么，她知道，这时候她只需要默默的为他消去心头的忧愁罢了，无需其他什么。她可能与于白的感情没有夜羽那么深，但她知道，男人间，尤其是兄弟间的情谊是经不起背叛的，一经背叛，便是天高地厚，海枯石烂……
这时，已是黄昏余霞，离大战之期已走过半日，暴雨也渐渐停息，最后一抹灿烂的红霞透过淡淡的薄云在暴雨之后更加鲜亮，月明、星稀——残竹乱叶在这血腥味充斥着的绝灵战场上飘摇着，月光在这稀疏的星云中散发着青白色的砂似的光芒，普照着血色笼罩着的尸身上，绝灵崖上的血剑断刀散落地掉在，插在崖上，花儿的香味从山林中飘来——
月光、美景、花香、嫩草、两人、吻别……
“盘龙剑、盘龙剑、盘龙剑……”夜羽嘴中低叹着，明月在东方映过来的青光透过虚幻的人影映在夜羽的肉身上，完美，自然地重合在了一起——
“月儿，让我好好看看你，来生莫忘记……”夜羽手轻抚在月儿的秀发上，低低呼吸在月儿的细丝上，轻轻地呼吸着月儿周围的气息，慢慢慢嗅着那独属于少女的幽幽清香……
尚月儿赶到了发上沉沉的呼吸，温暖与满足不由得升上心头，埋在天羽怀中的头忽地扬起来，湿润的眼角幸福地看着那张愁思万千的脸颊……
她看着他，他笑了，笑的那么美，仿佛把前世的恩怨全都了结，仿佛把对于白的恨意全都消散，只想在这里——无论地狱天堂，好好地陪着月儿，温柔地看着这美貌年华的少女，不由得笑了……
她看见了他的笑，笑的那么传神，笑的那么迷人，那么温柔……那么甜蜜，甚至那个虚幻的笑让她感觉那么不真实……
“你……”尚月儿不习惯那样的他，却不知怎的沉浸在了其中，夜羽轻拂着她惊异的脸：“原来你那么……美。”
“不……天羽……不要这样……”月儿一下子慌了神，突然退出了那种陶醉……感觉这一切……真的不那么真实……明明不知道几时要走……现在却这么……这……是不是梦？想着，猛地掐了自己大腿一下……原来……不是梦……“天羽，原来你……那么温柔……”
说着，还不等夜羽有反应，一滴大大的、湿润的泪珠却是从她水灵的大眼睛里缓缓流出来，月光从东边普照过来的青光，映在四个湿漉漉的眼角和两滴咸咸的泪珠上，映出别样的闪烁……
一滴泪在月儿的脸上晶莹，另一滴泪却在月儿肉身枯干的脸庞上滑落，两颗泪珠在绿草地上闪烁出星一样的光芒……
他和她就这么对望着，面前的距离不过一个关节——
忽的，天羽的大嘴狠狠地印在了月儿的小嘴上，粉润立即侵占了月儿的脸庞，刁钻的大舌头如灵蛇一般地侵占，两人的嘴唇就这么对在一起……
他身上的红黑色光芒和她胸口的亮黄色光芒也愈加闪亮……
大手紧紧握住玉手，不松开，连汗也冒了出来……
良久，唇分——
“天羽，你的胸口……有什么顶住我了？……”月儿轻抚着夜羽的下巴轻轻地将夜羽的脸庞推开，粉润的嘴角无力地说道。
“啊？”只惊疑了一声，是不是……那个……反了？随即又恢复了正常，头低下去，一看自己的胸口——
“啊？”这次夜羽和月儿几乎是异口同声，只见夜羽的身上的暗红色光芒已变成了半条断的黑红色铁链，不住地升腾着黑气……
月儿胸口上的亮黄色光芒也转之化作了一对张在张开的金色羽翼，悬在胸前，向四方散着光芒……
不及说话，忽的一阵狂风，把夜羽和月儿的距离吹散在十米开外……
空间仿佛凝固了一般，夜羽的力气竭斯底里地涌出，猛锤着周围凝固的空间，因为他看见了对面的那个少女无助的眼神，甚至看到了她在死神来临之前的妥协……
那条段铁链在他胸口闪烁着黑红色的光芒——
“轰！轰！轰！”偌大的拳头撞击在这一片凝固的空间中，雄浑的撞击声在这被凝固的空间中回荡却不能离去而响彻云霄！“兹~”不齐的指甲在撕裂着空间，发出空间似玻璃被刮时的尖锐声音，鲜血从指甲和手指的缝隙渗了出来，“呀！”夜羽双手猛得合上，十指相扣，“咚！”地一声双拳猛然砸在空间的虚无连接之处——这是握剑的姿势，“咚！咚！咚！”又是多少记重拳砸下，鲜血早已将他的手掌遮盖地不清模样，血代替了泪，从眼角滴下，近乎哭咽的声音传来：“若是盘龙剑在手、若是盘龙剑在手……”
无力的跪倒在虚空，硕大的拳头还是不甘心的击打着空间！“月儿！”哭咽地一声暴吼！拳头终于不再舞动，泪如涌泉般流了下来，鼻涕混杂在泪中：“我……还是……不能”说着，摸了摸哭的一边另一边未湿却枯干的快要碎掉的脸，一抹鼻涕就这么随着手掌无力地挥动，跟着泪水涌了下来：“能……能……能能保保保……护你吗？……”呼哧地连声喘气的大哭：“我……还是……那么……弱吗？呜呼呼呼……呜呜呜……”“我要死了……要死了……”所有一切的无奈、无助与无力都随着这大哭声奔着眼泪离去。“福~”一抹鼻涕留下鼻孔，垂在了最边上，又被吸了回去，继续着呼哧呼哧地喘气……
夜羽现在的模样就像一个五六岁大的小孩，在寻找他丢失的车车……甚至，更加狼狈……
他将无助与深沉下去的头颅缓缓地抬起，看见那个少女正在轻声说话，却没有一丝声音传入他的耳朵——这空间隔绝了声音。
无助的泪终于不再洒下，静静地听着，看着这名少女，看她最后的话语——
天地静止了一般，静的没有一丝声音，就连微风轻轻吹过草地的绒毛摩擦声也仿佛清脆可奏……
他看着这名少女——
胸前的金色羽翼忽的化为一道金光，进入她的身体，从胸前慢慢向身后律过着，金光照过她完美的身躯，最终化为一对巨大的金色羽翼长在她的背后，从羽翼上放出金黄色的黄芒，在月儿的背后放光华。这光华照耀了整个空间，她的小嘴轻轻地扬着、合着、一遍遍地重复着……
天羽的哭咽声再不传来，一部分被雷沾湿的细发混杂在一片枯干的长发中，显得无尽荒凉与悲怆——眼睛不眨地看着对面这位二十一岁少女嘴角的轻动，心中感慨也尽无，面对这个天使一般的少女，他这个死了也被地狱的锁链锁住的死神似乎没有一丝的主动权……
少女的嘴唇张开，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和粉润的舌尖，舌尖先是随着红色的嘴唇抵在上牙上，但随着少女的嘴唇张开，舌尖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却开始向下齿移挪着，接着，张开的粉色薄唇缓缓聚在一起，舌尖半卷着抵在下牙上，留下两颗闪光的眼珠在金光的笼罩下闪烁……
夜羽的眼睛不住地盯着这名少女，于少女一样地做起了那样的动作，两个缓缓聚拢在一起的嘴唇就这么个空对在了一起，他看着这名稚嫩的少女的粉润嘴唇，似乎在金光下前进……
于是，身体也慢慢前倾——
下一秒，却傻了眼——
只见月儿的粉润小嘴在金光弥散到迷茫的空间下还不停息，继续如水般的流动着、重复着、张着、合着……
夜羽见状，自嘲地笑了笑，抬头却见那个少女还是柔情地看着他，没有一丝的波动，夜羽的身体猛地一暖，一股热流由小腹部上侵，直袭脸庞，干巴的老脸彻底地红了……
看着那张流动的小嘴唇，又再次用力地重复着月儿的那个动作，只听见从咽喉不清晰地传来了模糊的声音：“天羽……”
身体猛地一紧，原本松缓的身体在这一刻全部紧绷，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名少女的嘴唇——这是她的告白，死之前最后的告白。
少女的小嘴，停止了重复着的流动，继续以另一种方式，张着、合着、变幻着、少女的小口变换了很长时间，终于停了下来——或者是累了，歇了一会儿，又开始了重复，重复刚才的动作，很长的一段动作变幻，少女却做地几乎与上次无异，一模一样——
夜羽在她的对面静静地看着她嘴上、眼角、面部表情的流动，甚至忘记了眨眼，看得很细心，那两颗眼珠就好似在闪光，就连舌头藏在牙后面的每一次挪动，眼角由干涩变为湿润又瞬间缩为干涩的细微变化也尽收眼底——
少女的嘴唇又在金羽的光芒下完成了一次流线式的动作……、
夜羽厚厚的大嘴带着嘴角那道虽然被岁月侵蚀地不清却依然不减其怆然的上吧张开，与少女嘴上一般的动作，再次在他口上展现出来——
浑厚却带着些许柔情的清清明明的声音从他滚动的喉结上传来：“原来你……那么……温柔……”
不仅仅是他停顿了，少女在口中的动作也停顿了一会儿……在那段停顿的时间了，她的脸上涌来了红潮又很快退了下去……他的脸却是彻底地白了……
月儿……原来你比我想象中更温柔……
少女没有停下来，又在重复着那个动作，不过加上了前面的流动——
天羽也是一样——
“天羽，原来你那么温柔……”
“天羽，原来你那么温柔……”
“天羽，原来你那么温柔……”
……
少女深情地说着，又是头扬起来又低下，似是在吟诵着……
少女与夜羽的口型完全吻合，隔空相对……随着时间的消散，金光更加地闪耀，口中的流速也逐渐加快……
夜羽随着这更快地节奏跟着也快了起来……
如果空间没有屏障，如果空间没有阻挡声音传播，那么——夜羽和月儿一定会在这月明星稀的夜晚演奏这一场音乐会，虽然——平淡的没有调，虽然——只有一句歌词，然而——没有观众，听者唯有夜羽和月儿……
不知道就这样说了多少遍，反正是早已没了力气，嘴也早已被风干，枯干到白色的嘴唇在这虚幻人影上，白色已看不清晰，裂纹却是清晰分明……
带动着……
“月儿……”
少女嘴也停止了下来，跟着他的嘴一起——
“月儿……”
“原来你那么美……”
“原来你那么美……”
<五千章，迎新春！贺佳节！不知道怎么的，感觉这章多余了，又感觉不多余，过了很长时间感觉这章多余了，但是又仔细地看了看，改了改，才感觉，这章，真的不多余！真的，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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