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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章 复位

    康宸十二年,冬。

    这是一个肃杀的冬季,莫氏与四国的战争终于爆发,那场惨绝人寰的战役之后,莫衡山下的雪地几乎被染成血红。

    四大圣物的传说也终于被见证。

    只是谁也无法真正知晓,在莫恒上的皇家高台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宁国大军班师回朝之时,安律铭还沒有寻到魏寒。

    苏青被囚入囚车,随军回到了宁王都。

    “司华伦,你会遭天谴的。”苏青带着厚重的锁链,从司华伦的面前走过,语气里带着浓重的恨意。

    司华伦走入宣政殿之时,囚雀脸色苍白地看着他。

    “为什么要这么做?”囚雀的声音抖得厉害。

    这一仗,让魏寒丢了性命的结局,全由司华伦促成。

    司华伦解下战甲,随意地往地上一扔。

    “滚出去。”

    她做了他五年的王后,到头來,在他的心中,连一个侍婢都比不上吧?

    囚雀蹲下去拾起地上的战甲。

    慢慢地走到司华伦的面前,语气带着残忍的快意:“司华伦,你口口声声说你爱着秦沁倾,连我都被你骗得彻底。到了魏诃的面前,你不过是一条沒有尊严的走狗。你为秦沁倾报仇了?你杀了康宸君了吗?”

    司华伦将桌上的事物悉数拂去,长剑搭上囚雀的肩头。

    “滚!”

    囚雀的心,凉得彻底。

    她将战甲放到司华伦的面前:“我知道她对你來说不重要,所以,我已经帮你把她,处理掉了。”

    司华伦震惊抬头:“你作什么了?”

    看着囚雀病态的笑,司华伦起身死拽着她的肩头:“你到底做什么了?”

    “也沒有什么?秦姑娘被你丢在冷冷清清的玉漱阁也停可怜的。所以我将她和玉漱阁一起烧了。”囚雀探到司华伦的耳边,语气轻轻的。

    囚雀的肩胛几乎被捏碎,司华伦的眼中充满了血痕。

    “摆驾!”司华伦冲着内侍大喊,还未转身,腹中却是一痛。

    司华伦低着头,不可置信地看着囚雀手中的短刀。

    囚雀极聪明,借着战甲藏住了刀,借着秦沁倾,毁去司华伦的爱,在他最慌乱的时刻,精确无误地给他致命一击。

    囚雀微微用力,短刀的刀身沒入司华伦的身体。

    “司华伦,你的命,是为了宁国,为了帮助魏国來能留着的。现在,你不能活。”囚雀的眼角滑落一行清泪。

    司华伦猛地倒在椅子上,呼吸渐渐粗重。

    囚雀看着他,轻轻拂去眼泪:“司华伦,我爱了你五年,背板了魏国,害死了王上。我不能再让你伤害魏国和宁国。”

    司华伦一声轻笑,望着囚雀:“沁儿在哪儿?”

    作为女人,囚雀只能永远妒忌着秦沁倾。司华伦一直保留着她的尸身,与她说这些情话,就像这个女子只是睡着了。

    “玉漱阁已经只剩下了些许残垣,你就算去了,也见不到她。”

    司华伦咬着牙关,捂着伤口,强撑着气力从椅子上站起來。

    他的视线,沒有一刻在囚雀的身上停留,他走得很慢,却很稳。

    一路上,有无数的宫人在尖叫,宁王宫内,却无人敢过來搀扶。

    囚雀在司华伦的身后跟着,华丽的后服擦着一路血痕。

    玉漱阁果然已是一片废墟,司华伦朝着废墟的中央走去,半路却终于体力不支。

    顺着他的视线,囚雀看到那是秦沁倾未被烧毁的衣角。

    司华伦爬过废墟,就快到了的时候,囚雀却拦住了他的去路。

    “王上,这地方不干净,不是你应该待的地方。”

    司华伦咬着牙关,眼中的神采却不那么明亮。

    “你是宁王,是我的夫君。就算要死,你也得死在我的怀里。”

    司华伦抓着囚雀的脚腕,却使不上一丝力气。

    明明只有几步之遥,他却再也碰不到她。

    “秦姑娘根本就不想见你。人家爱得是大理段临楼,待会儿我就命人将秦姑娘的骨灰带回大理,让她的心愿得了。”

    “不行,不行!”

    囚雀蹲下去,捧住司华伦的脸:“司华伦,再见了。”

    她的手移到司华伦的颈后,狠一下心,司华伦的脖颈被折断。

    囚雀抱住司华伦的身子,眼中神色万念俱灰。

    天黑的时候,宁王宫内乱作一团,宣政殿的大火照亮了天际。

    苏青赶到的时候,囚雀正抱着司华伦端坐在正中间。

    “王后!”苏青被大火挡在外头,只能看着熊熊大火吞噬了囚雀和司华伦。

    这是四国盟战之后,唯一殁世的君王。四国继续存在,就好像那一场战争只不过是莫氏施以四国小小的惩罚。

    魏国王上在莫衡山下奇迹生还,却失了全部的记忆。镇国王安律铭带着重伤的魏王回了恒安城。

    魏王称病寡出,镇国王代理朝政,鲜少有人知晓魏寒究竟是生是死。

    而关于那个传奇般的楚瑜公主,却自此消失无踪。

    四国君主重新复位。

    大理将一个六岁孩童推上鲁国王位,称其是当年被留在大理的鲁国质子。

    至于宁国,自此王位空虚。怀远城司一跃成为摄政王,长年摄理朝政。

    这场战役,莫氏明明占尽先机,却在战胜之后,沒有对四国穷追猛打,放任四国君王复位拥政。

    这成了北元的一个谜团。

    莫衡山上,上德太后由华丽地寝殿走出來,独自一人走到一处废弃的院落。

    而魏诃则被铐住了手脚,被缚在这废弃的房中。

    “康儿,该喝药了。”

    上德太后将药碗凑到魏诃的身边,但是魏诃却只是扭开了脸。

    “康儿,这一仗,莫氏已经赢了。自此,再不会有人企图对莫氏不利。你已是北元历史上最了不得的皇上。”

    魏诃冷笑一声:“放开朕!”

    上德太后乘机捏住魏诃的下巴,将汤药灌入魏诃的口中,强迫他喝下去。

    “很快,你就会忘了这一切。等你醒來,你只是单纯的北元康宸君,坐拥天下的君主。康儿,你不能有恨,母后希望你好好活着。”

    魏诃剧烈地咳嗽,却无法将汤药吐出。

    头,渐渐变得昏沉。

    “等你醒來,一切都会好起來。母后只希望你好,这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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