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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九章 赴约绿茵亭

    不知怎的我竟是不敢将白玉镯子当了事情说与他听,便鬼使神差地道:“明日我与三皇子约好了……”

    蓦然间我见得高景意的眼神便变得晦暗了,往下的话我也便生生止住。

    他双手垂在身侧,藏在宽大袖口里的左手似是在握住了什么,我怎么也没想到他会忽然问起这个问题,他问道:“你手上带着的白玉镯子呢?”

    也没见他眼神往我手腕上瞟,是什么时候看到我没带镯子的?正奇怪间,不妨他又加重语气地“嗯?”了一声。

    我摸着右手腕急忙道:“哦……我怕将镯子弄脏,便……便将它收起来了。”

    只见他的左手在袖口里又动了动,听他道:“那便好。”我听那声音里竟是蕴着些许失望。

    他的态度让我摸不着头脑,而对于我自己的说谎我亦是不知为何,明明那镯子是捡来的,倒好像是他的一样。

    眼下在他的目光注视下我也只好极力表现出不那么心虚,然而我正努力中,不料高景意竟是将目光移向了别处,随即脚步缓缓地走向院门。

    我往前追了两步,“你——”

    不妨我这院子小了一些,他已然走到院门处将门“吱呀——”地一声打开了。

    他的背影让我心里溢出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只怔怔然注视着那抹颀长笔直却略显孤寂的身影隐没在夜色。

    直到他走了许久,久到若是不看那扇打开的院门,便会让我有些恍惚他是否来过的时候,我这才想起,我还有话要问呢——

    我的胡子怎么办?明晚到底来不来接我出去?

    这一夜虽说算是没发生什么事,可却教我自出生以来头一次一夜未能入睡。

    次日一早,怡秋懒懒散散地自我那雕花大床上起来,见到我坐在梳背椅上昏昏欲睡时不由得骇了一跳,原本朦朦胧胧睁开的眼睛也瞬时惊醒了,“小姐你怎么起得这样早?”

    印象中我是自始至终都是比怡秋起得晚的。

    然而令她惊讶之事还不单单是这一项,她将眼睛扫视了周围,将眼睛瞪得堪比老牛,尖声道:“我怎么会在里间,难道说我昨晚梦游了?”

    这怡秋显然是忘了昨晚的事。我拖着身子回到床上,睡前与她道:“我与三皇子约好了午时要到西郊绿茵亭,你便掐算着时辰将我叫醒。”

    怡秋是应了还是说了什么旁的话我都不得而知,不过将将交代完这些事我便立时没了知觉地睡过去了。

    没想到我竟是困到了这般地步,但为何昨夜就怎的也睡不着呢?

    印象中我自闭上眼睛到怡秋推搡着将我吵醒,不过是一瞬间的事。许是还没有睡够,我这眼皮怎么也无法睁开。

    可不妨怡秋这丫头坚持不懈地一个劲地叫我,我气得急了也只得努力睁开眼,同时抬手捶了她一拳,“别烦我了。”

    这一下捶得我的手都隐隐发疼,怡秋亦是疼得叫唤了一声,可不想她接下来还是不厌其烦地推我,“小姐,你不是还要去赴三皇子的约么?”

    赴约?提起这事我便提起了些许精神,今天三皇子是要将白玉镯子还给我了。

    不知为何我起床时竟觉得浑身隐隐作痛,眼睛也酸胀得厉害。

    怡秋去给我拿来衣服一抬眼的瞬间险些将手中捧着的一套鹅黄色的衣裙尽数抛到地上,我还未责备她怎的这般慌张,她却开口惊道:“小姐你的眼睛怎么红得跟个兔子似的!”

    “是么?”我揉了揉还有些困顿的眼睛,“兴许是一夜没睡的原因。”

    “一夜没睡呀。”怡秋惊讶地重复了我的话。

    穿戴好之后我看着镜中的自己,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面上不戴面纱吧,女儿家长着胡子着实令人叹为观止。若是遮住脸面,便只露着我那布满血丝的眼睛了。

    一番挣扎之下我还是决意换回男装,虽然昨日三皇子特意叮嘱我说要我穿女装去赴约,但到底不是什么要紧之事。

    虽说现下里是午时,但到底还是阴天的毛病,竟让我通体生出一股阴凉之气来。

    西郊远在乾阳城最西侧,是一片广袤的草原,绿茵亭便立在这城边上,临着草原处。

    因为起床时多耽误了些时间,我领着怡秋到得亭子时三皇子已经到了许久了。

    见我一副男子打扮,且身边还带着亦是小厮装扮的怡秋,他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我“呵呵”笑了两声,拱手道:“三……三公子久等了。”

    三皇子未回礼,只与我道:“叫我‘高喻’便可。”说完见我没回音还一脸期望地看着我。

    我只得结结巴巴地叫道:“高……高喻。”

    不知是不是他喜极了这个名字,经我这样一叫他竟是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笑了。

    然而我却将我心心念念的事说了出来,“可是将那白玉镯子赎回来了?”

    “那个……”随即高喻却一改喜悦之色,甚至将脸垮了下来。

    我知晓事情办得必定是不如意,便问道:“怎么了?”

    高喻蹙眉看着我,“我昨晚回宫后就派人出来去赎,不料掌柜的说早就在前一刻被人赎走了。”

    “什么?!”我惊讶之极。

    “我也去查了是什么人,却不妨竟是一丝线索都没有。”高喻道,“据那掌柜的所说,是一位长得极好的男子,其余便一无所获。”

    甫一听到这个消息我蓦然想起昨晚来找我的高景意,问起我白玉镯子之时的场景。

    然而,高喻是当今圣上的儿子,连他都说一无所获,想来赎走镯子的人是个极其神秘的?我问道:“那你可知他用多少银子赎走的?”

    高喻挑眼看了看我,不辨息怒,“据说是八千两。”

    “八……八千两?”我瞠目结舌,是谁这么大手笔?还是说,我将那镯子当了两千两是被骗了?

    这一次我当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正当我为此唉声叹气之时,高喻忽然将一个碧色的镯子举到了我的眼前,微微显黑的面庞露出欣喜。

    <!-- 作者有话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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