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小说 > 妖孽当道:全美男夫君(大结局)

正文 后记之朕非色君⑦

    也不知我这番十分官方的说辞,夏旦信了没有,可我知道,严肃这个铁公鸡这把可要输大发了,而我则即将赢的盆丰钵满,我心甚喜。

    要问我这个一国之君到底参堵了什么,咳,其实…就是关于赵卿府里那个凭空出世的儿子和女子。

    赵卿自打回京就不曾公开与他们母子的真正关系,令各路朝臣的好奇心一路飙升,犹如黄河泛滥般汹涌,所以,便有了那个恩情版和艳遇版的猜测。

    严肃那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此番竟大手笔的压了恩情版猜测,我压的是艳遇版,经过今日三顾茅厕的一探虚实,我觉得我甚是英明,看来,我做赌徒比做皇帝要成功一些。

    想起那对磨人的母子,以及无缘无故被人叫娘的情景,我心底又是一阵恶寒,不算强壮的身子随着毛驴晃了晃,哦不,是汗血宝驴逦。

    “皇上,今日是否要吃‘飘香楼’的红烧肉?”

    夏旦的问话成功的将我从噩梦中拉回,确切的说,是红烧肉三个字引起了我的口腹之欲。

    我抬头,望了望不远处的京城第一酒楼,默了会儿,叹息道:“不吃了,母亲说过,女子有猪一样的智商不可怕,若是吃成猪一样的身材,会嫁不出去的…疠”

    没错,纳兰舞郁女士时常喜欢在饭桌上说这句话,然后,就会在我和淳于悦宁吞咽口水的动作中,将满桌肉菜据为己有,吃得好不惬意。

    我鄙视她无耻的同时,也深深的崇拜她竟然可以厚脸皮到那般程度。

    “皇上,您是一国之君,只能是您娶,而非嫁。”夏旦许是将我的表情理解成了自卑,故而刻意骄傲的提醒我有着可以对全东雨男子为所欲为的身份。

    我对夏旦投去感激的一瞥,我虽身为皇帝,却是向往两心相悦的感情,断不会自持身份尊贵便强抢民男,“唉,现下灾区饥荒严重,朕哪里有心胡吃海喝,朕要吃斋,与灾民同进退!”

    其实,我想说的是,无论是嫁是娶,如果不是心里的那个人,又有何区别。

    “皇上宅心仁厚,此乃东雨百姓之福!”夏旦又开始了对我的个人崇拜。

    但他此番给我扣了宅心仁厚的大帽子,让我想后悔刚刚说出那句吃斋的话都没有余地了。

    咦?街对面那个人不是…

    “蛋蛋啊,既然不吃肉了,那咱们就顺路逛逛药铺吧。”

    我以比较没有威仪和风度的动作跳下驴背,说话的同时已脚下生风的奔着那抹熟悉身影走去,心跳也在随着脚步而加速。

    夏旦和夏荷显然还未能弄明白我这样突如其来的举动,但还是在惊诧了须臾后,就一人牵驴一人抱貂的跟了上来。

    终于走到了药铺门口,才发现那人并没有进药铺,却是进了隔壁的陈记扒鸡铺。

    我稍稍一愣,从门口向里张望着,待确定属实没有看错人之际,便利落的抬手,将发髻上那些琳琅满目的发簪和晃得我头直发晕的金步摇摘下来,撇给夏荷,又顺手整理一下衣襟和裙摆,待确定没什么不对劲之后才回首对夏旦道:“蛋蛋,把这头张扬过甚的驴弄远点,朕瞧着闹心。”

    夏旦瞄一眼里面那人,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无奈摇头,“是,奴才和驴这就到街对面去等皇上。”

    夏旦那表情和眼神儿让我有些心虚和不自在,有种心事被看穿的感觉,于是,只能轻咳一声掩饰自己过于急迫的心绪,睁眼瞎掰道:“朕只是进去体察一下民情。”

    夏荷似乎没有她哥哥那样圆滑和委婉,探着头看看扒鸡铺道:“皇上,您还是快进去吧,不然萧大人该出来了,偶遇这种事不是天天都能发生的。”

    唉,莫非我窥视萧阡陌的野心很明显么?一个两个的,怎地就不知道给我这个主子留点面子呢。

    我揣着忐忑而羞愤的心情迈进扒鸡铺,柜台里面的掌柜先是一愣,随即连忙跑过来跪地俯首,“草民陈发财参见皇上,不知圣驾光临,有失远迎,望皇上恕罪!”

    经他这么一惊一乍,我欲低调制造偶遇的幻想登时破灭,只见一直背对门口的男子缓缓转过身,神情从容的躬身俯首道:“微臣参见皇上。”

    我急急上前一步,险些踩到陈发财撑在地面上的手,虚扶着俊美男子的手臂,“阡陌…呃,萧爱卿无需多礼,朕只是来买只扒鸡,凑巧遇到萧爱卿,且这里不是皇宫,不必遵循君臣之礼。”

    眼前的男子一袭霜白锦袍,白玉发冠束墨发,面容净透白皙,言笑吟吟,风姿特秀,和煦清俊,真真是一派谪仙落凡尘的气韵。

    这就是所谓的翩翩风姿,君子如玉。

    我那颗本就荡漾的春心,此刻面对他时,愈发像在胸腔内揣了一只兔儿般,嘭嘭乱跳。

    想来,曾经我非君,他非臣时,我年少轻狂,顽劣的性子不懂得收敛,便无数次不顾男女之嫌腻歪在他怀里,央着他给我吹箫,虽然我并不喜欢那什么劳什子高山流水般的旋律,但我就是喜欢在他怀里的那种温馨感和惬意感。

    每每午夜梦回里,那温润笑容和飘逸身姿都让我魂牵梦萦,蠢蠢欲动。

    与赵卿随时带给我的压迫感相比,他周身散发出来的清雅和温润,更是使得我留恋不已。

    我向来喜欢他这种谦谦君子淡雅如玉的样子,以及他身上那种承载着墨香的书生气,而不喜欢那些整日里舞枪弄棒,有胸肌无墨水的莽夫。

    而如今,我是君,他乃臣,我不能再如之前那般对他肆意撒娇耍赖,他更是懂得保持臣子礼仪…

    “皇上,您方才不是说过要为灾民们祈福吃斋的吗?怎地此刻又说要买扒鸡?”夏荷对萧阡陌略施一礼,便开始大放厥词。

    此情此景,我真想就地晕倒了事,奈何我一向身体健康,实在做不来那等柔弱女子的伎俩。

    夏荷这番话顿时将我从少女怀春中拉回现实,我真觉得夏荷这家伙乃是谁安插在我身边的细作,不懂得为我追男人提供便利环境也就算了,还如此明目张胆的拆我台,真是气煞人也!

    但我一向是个宽容大度的好主子,只狠狠瞪她一眼,便吩咐她拉起还匍匐在地面的陈发财一起去门外侯着。

    方才在将军府时,我就发现这丫头有些心不在焉,难道她也开始春心泛滥,到了发情的年纪?

    切,今日从皇宫出来时,我说让她留意一下是否有瞧顺眼的男子,然后给她赐婚,她还扭扭捏捏的装矜持,说什么一辈子都陪着我,原来都是故弄玄虚的。

    诶?不对,莫非她早就有了心上人?而且那人还是…赵卿?

    想起她出将军府时频频无故回头的迹象,这个猜测让我大惊,哎呀呀,这可如何是好?且不说赵卿已经凭空弄出来一对妻儿,就算他现下还单身,他也得愿意听我摆布才行啊!

    赵卿此人,老奸巨猾,高深莫测,仗着军权在握,岂会听从我给他赐婚?

    我低叹一声,抛开这桩烦心事,决定眼下还是先解决自己的事要紧,于是我继续和萧阡陌搭讪道:“萧爱卿也来买扒鸡?”

    之前我还以为他是到隔壁的药铺抓药呢,因为他的父亲--当朝摄政王,这阵子一直病卧家中,没想到他却是来买扒鸡的,但病人应该是多吃些清淡爽口的食物比较号吧。

    我下意识的瞄一眼他手中的油纸包,才发现其中还有一包是城东刘氏桂花糕的标记。

    城东刘氏桂花糕甚是地道美味,我时不时都会让夏荷买些回来吃,据说,那里的生意特别好,每天都会有一帮子大姑娘和小媳妇儿排队买。

    然,萧阡陌一个大男人,又是当朝年轻有为的丞相,怎么也会跟着凑热闹,他以前可是不喜欢这种甜味糕点的。

    萧阡陌不着痕迹的将手往身后掩了掩,露出一贯温润却不失淡淡疏离的笑容,“家中来客,微臣只是替人代买。”

    他的声音悠扬舒润,清澈如旷谷幽泉,一如既往的好听。

    我自然看得出他有意回避此话题,似乎也不想让我看清他手里的东西,便转移话题道:“摄政王近日身子可好些?朕本欲去探望,奈何…”

    还不等我的话说完,萧阡陌便礼仪得当的说道:“皇上日理万机,朝中事务已然繁忙,且家父一再嘱咐皇上应以国事为重,切不可为他费心操劳。”

    我蹙眉顿了顿,总觉得今日的萧阡陌有些怪异,却又说不出他怪在哪里。

    我本想着借巧遇之名与他多攀谈一会儿,甚至想创造一些可以表白的机会,但他显然是急着回府邸,我饶是再不懂察言观色,也不能放下皇帝该有的尊严硬霸着他,只得又同他随意说几句便分开了。

    望着那绝尘飘逸的背影,我视线迷离,如今,终究是渐渐适应了两人之间这般无形存在的距离。

    从何时起,我们之间不再那么肆无忌惮,而需要秉持礼仪;从何时起,我们之间不再嬉闹纠缠,而需要远远相望;从何时起,我们之间不再纯真浪漫,而需要淡漠疏离…

    我还来不及表明心意,我们却已然成为君臣,东雨虽有三代女皇,却并非女尊男卑之国,以萧阡陌之高傲,又岂会容得嫁而非娶?

    一君一臣,身份之差异,就这样将我萌动的春心掩盖了。

    就在我兀自忧伤着自己的崎岖爱情时,夏旦已俯身提醒道:“皇上,再不走,这队伍就得排到对街了。”

    我瞥一眼伫立在门口的陈发财,以及门外欲进门买扒鸡的队伍,不由得感叹,京城百姓的日子还蛮红火的,是不是该考虑让他们把吃扒鸡的钱捐给灾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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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请动装病的赵卿,当朝丞相萧阡陌也因近塌照顾病情不乐观的摄政王而请假休朝,如此一来,其他各派大臣便你一言我一语的在朝堂上吹胡子瞪眼,无非就是那些陈芝麻烂谷子,又不疼不痒的事,听得我耳朵都起茧子了,每日都恍恍惚惚上朝下朝。

    想我泱泱大国,臣子不下百余,竟然没有能够真正为君分忧,为民谋事的人。

    这几日,赵卿、摄政王以及萧阡陌不在,他们就这样整日里进行拉锯战,明显分为两派,互不相让,却是谁也没做个正经事,拿个大主意,只会在我这个新帝面前装腔作势。

    难道,我东雨离了赵卿和萧阡陌,就没有能人异士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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